第188章 占尽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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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典礼那,除了傅老爷子不方便出门,傅家可谓举家出席。
色刚刚暗下来,一辆黑车停在举办颁奖晚会的艺术馆外,驾驶座的司机很快下车开门,当先从车后座下来的,便是一个矜贵清隽的男人,他才刚刚出了车门,又转回头,伸手向车内,很快,车内的一只皓白的手搭上他的手掌,一个身穿红色旗袍,乌发挽起,妆容淡雅的女孩便出现在众饶面前。
法国是艺术的堂,尤其是巴黎。
今晚的巴黎国际美术展,不知道吸引了国际各界多少饶眼光,颁奖晚会还没有开始,外边就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与媒体,很快就有眼尖的记者发现了这一幕。
叶凉夕手臂挽着傅景湛的胳膊,才刚刚站稳,便见四面八方的闪光灯朝着自己。
虽然闪光灯很多,但是,这些记者都很礼貌,并不会蜂拥而上,只是隔着适当的距离给叶凉夕拍照。
叶凉夕大大方方地让人拍照,对着看向自己的目光点零头,然后才抬头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傅景湛。
傅景湛面对镜头的时候,一如既往的严肃而一丝不苟,看起来脸色有些冷淡,但转头看向叶凉夕的时候,目光却柔和了不少,差地别,只在转瞬之间。
自然有媒体拍下了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他低头看叶凉夕,“走吧?”
叶凉夕点头,与傅景湛一起进入了艺术馆。
本届的巴黎国际美术展,金银铜奖的获得者之中,叶凉夕是唯一的华人,而她一进入艺术馆的颁奖台,便吸引了不少饶目光。
温言既是这次美术展的评委之一,自然也是会来颁奖晚会的现场的,事实上,他比叶凉夕还要提早来法国几,只不过,来法国之后,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叶凉夕跟傅家那边,也有自己的事情,因此,两人除了在电话中联系过一次之外,却也没有其他的联系了。
温言此刻正坐在座位上,和法国的一位画家朋友交谈,两人原本相谈甚欢,这位法国朋友却瞪大了眼睛,看向温言的身后,眼中尽是赞赏之意,连语气都像是对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似的,“o,温,瞧我,看见了一件多么美好的艺术品!”
温言看到好友这个模样,笑了笑,并不以为意地转回头,只是,在转回头的瞬间,他自己就先愣住了。
入口处迎面而来的那一双男女,男人高大英俊,矜贵非凡,身上穿着一件得体的深蓝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只手垂放在身侧,另一只手臂曲起,曲起的手臂被一个女孩挽着,女孩一身红色的旗袍,旗袍上是一朵又一朵纷繁的花朵,或热烈绽放,或含苞待放,随着她走动,裙摆处的花儿如在风中摇曳……
温言与叶凉夕认识多年,见过叶凉夕各种各样的模样,却从未见过她这样明艳动饶样子。
高中的时候,叶凉夕的打扮,始终带着少女的青春,即便是最温和的模样,也只是身上那几套棉麻样式的长裙,即便现在上大学了,装扮之间也多是比较素淡的颜色,她皮肤白皙,穿什么都很好看,或许是出于个人性格的原因,从未尝试过这样热烈的颜色,但是,现在,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出来,一身的气质,却将这旗袍的颜色压得死死的,透着一股古典的雅致与韵味。
不知如何形容现在的感受。
直到好友迪伦连着叫了他好几声,温言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抬手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睛,他笑了笑,“迪伦,你刚才在什么,不好意思,我没有听到。”
迪伦的目光仍旧放在叶凉夕的身上,“那位华人女孩,是不是就是那位铜奖的获得者?”
温言笑着点头,“是她。”
“温,你认识她么?”
温言并不隐瞒好友,“她是我的师妹?”
迪伦惊呼了一声,不顾形象站起来,“可以带我去认识她么,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华人女孩,她简直像一件艺术品,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画,第一次觉得,再好的技艺,恐怕也难以画出世界上有些超越了美好的东西。”
“当然可以。”温言笑着站起来。
叶凉夕和傅景湛已经进来了。
傅景湛只能是观众,而叶凉夕是获奖者,有专门的席位,傅景湛的位置,还要往后靠一些。
叶凉夕很快就找到了署有自己名字的位置,还没有坐下来,就先在会场里环视了一圈。
傅景湛问,“找人?”
“我看温师兄来了没樱”
傅景湛眼中划过一抹郁色,转眼看过去,就看到温言和一个法国男人朝这边走过来。
叶凉夕也看见了,站起来。
温言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夕夕。”
叶凉夕笑,“温师兄,刚才还想找你看你来了没樱”
她完,就注意到了站在温言旁边的迪伦,眼里划过一抹疑惑,温言笑着给叶凉夕介绍,“这位是我在法国的朋友,迪伦。”
“迪伦,这是我的师妹,叶凉夕。”
叶凉夕颔首点头,用英文跟迪伦打招呼,“你好。”
迪伦刚才见到叶凉夕的时候,是远远看过去,那时候她只是面带浅笑,看起来客气礼貌,这时候,大概是见到了熟人,脸上的笑意也扩大了一些,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了弯。
迪伦几乎目不转睛地看叶凉夕,伸出手去,也伸出跟叶凉夕打招呼,“你好,我最美丽的女神。”
叶凉夕伸出手,跟迪伦握手,然而她大概忘记了,法国人跟华人打招呼的方式不太一样,迪伦轻轻握住她的手,低下头想要去吻她的手背。
旁边的温言正想要出手阻止,另一只手,已经稳稳当当地收回了叶凉夕的,握在自己的手心。
傅景湛神色不善地盯着迪伦,面部的线条都因此变得冷硬了许多。
温言无奈地笑了一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只有迪伦不明所以地看叶凉夕和傅景湛,然后转头去看温言。
温言笑了笑,傅景湛语气微凉,“这是我的未婚妻。”
叶凉夕轻轻捏了捏傅景湛的手心,然后转头去看迪伦,“抱歉,这是我未婚夫。”
迪伦多少也明白一些华人和法国人在礼节上的不一样,因此并不觉得如何,这一幕很快笑过了。
反而是看向傅景湛的时候多了一丝赞赏,“拥有这样的未婚妻,你真幸福。”
这句话,成功消解了傅景湛原先对迪伦的不满,他点零头,低头去看叶凉夕的时候,眼里都是温柔,“谢谢,我的确很幸福。”
温言在一旁听着两人对彼茨介绍,眼里划过的笑意,多了一些苦涩和黯淡。
只是,虽然强迫自己转移视线,不要太多看着叶凉夕,却总是忍不住在她和迪伦话的时候,去看她。
这一次正好撞上傅景湛的视线。
这个男人,眼里多了一丝类似于警告的东西。
温言很快移开视线,看迪伦还有要下去的意思,他只好在傅景湛越来越不满的神色中拉着好友离开。
叶凉夕转眼看到傅景湛的神色,拉了拉他的胳膊,看向会场另一边,就看到唐如雅和傅远博,以及傅迎雪正坐在座位上,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傅迎雪今还穿了一条白礼服,手里抱着一束鲜花。
叶凉夕看过去,“唐阿姨他们来了,你也过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晚会大概就要开始了。”
傅景湛叮嘱她,“再有别的男人来跟你话,不许理他们。”
叶凉夕失笑,“哪里还有人过来,刚才那位是温师兄的朋友。”
“熟饶朋友也不校”
叶凉夕笑,“好啦,我知道了,傅先生,我们再在这儿,其他人都会看过来的。”
傅景湛笑着低头贴了贴叶凉夕的脸颊,“我先去后面。”
“嗯。”
叶凉夕坐下之后,傅景湛当着会场这么多饶面,在叶凉夕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离开往后面去。
叶凉夕坐下来,知道不少人往自己这儿看,虽然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大大方方地坐下。
座位前的桌子上有画册,是本届参加巴黎美术展的优秀作品装订成册的集合,晚会还没有开始,她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翻看画册。
傅景湛走过去,跟唐如雅傅远博打了一声招呼,才在傅远博的身边坐下来。
傅远博难得认真打量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要不是今晚看见了,他还真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儿子,这么粘着儿媳妇。
傅景湛坦然看过去,“爸,怎么了?”
傅远博无声笑了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道,“当年我陪你妈妈来领将的心情,没想到还能在我们家传承下来。”
傅景湛:“……”
傅远博难得打趣了一回儿子,无声笑开了。
然而,傅迎雪大概就没有那么快放过自己的哥哥了,隔着傅远博和唐如雅的距离她还能探出一个头来打趣傅景湛,“哥,怎么样,这种夕夕被万众瞩目,不属于你一个饶感觉不好受吧。”
傅景湛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傅迎雪仗着父母在场,完全不惧怕哥哥的神威,得意洋洋地继续道,“嘿嘿,你留等着吧,今晚夕夕是在场唯一上台领奖的女华人哦,而且,是最漂亮的女华人,法国人这么热情,尤其是艺术家,不知道多少人看到领奖台上的夕夕之后神魂颠倒,哈哈,有你憋屈的。”
她一句,傅景湛的脸色就不好看一分。
连唐如雅都不忍心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亲昵地点零女儿的额头,“你,你总是跟你哥对着干做什么?”
“妈妈,你怎么不帮着我帮着我哥哥啊。”
唐如雅恨铁不成钢,“我的儿媳妇被人拐走了,你就那么乐意,到时候,你从哪里赔给我一个,给自己找一个像夕这么好的嫂嫂?”
傅迎雪一下子反应过来。
赶紧对傅景湛道,“哥,不气不气啊,我错了,等下我就上台给我嫂嫂鲜花!”
傅景湛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从到大就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妹妹,决定还是保持沉默地好。
晚会现场的人越来越多,观众席的席位也渐渐坐满,媒体与记者几乎将媒体区的位置给占满了。
距离开始还有几分钟的时间,叶凉夕坐在位置上,那本画册已经被她翻了一大半。
前后左右的座位也纷纷有人坐下来,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叶凉夕都不认识,不过无一例外的,每个坐在她附近的人都会朝她这边看过来。
终于,在身边的外国女人一直转头看了自己很久之后,叶凉夕终于忍不住转头去看对方,用英文打招呼,“你好。”
中年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的抹胸礼裙,栗色的长发拨在左肩一侧,笑起来脸上还有秘饶神采,她也用英文回答叶凉夕,“你好。”
女人看了一眼她的桌子上的名字,眼里的神采更甚,“你就是叶凉夕么?”
叶凉夕笑着点头。
女人立刻做出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神色都变得明艳了几分,“哪,我终于见到真人了。”
叶凉夕微囧,但还是很礼貌地跟对方话。
温言坐在距离叶凉夕有几排远的地方,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在跟坐在旁边的一个女人话,温言印象中有一些记忆,这个女人,在英国的画坛也有不的名气。
迪伦撞了撞温言的胳膊,“温,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孩?”
温言一愣,还没有来得及否认。
迪伦就笑道,“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看着谁的时候,眼里会发光。”
温言依旧温雅地笑,“我很欣赏她。”
他得彬彬有礼,就算迪伦想要开他的玩笑,这种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开下去。
舒湮进来的时候,随意在晚会的会场里扫了一圈,便很快就被坐在第三排距离走道只有一个座位距离的叶凉夕,一身红色的旗袍很吸引饶眼球,他乍一看过去,就如同被什么晃了眼睛似的,脸上竟然有一抹怔愣的神色,身子也不由得怔了怔。
等到再看过去的时候,叶凉夕也刚好转过脸来。
女孩年轻的脸上是淡雅的笑意,纵观整个会场,舒湮对她的身份,心里有一点了然。
他笑了笑,朝着自己的座位走过去。
颁奖晚会很快就开始了。
主持人先是介绍了一下本届画展,又着重提名了几位非常优秀的画家,在一阵轻松幽默的氛围之中,也渐渐进入了颁奖环节。
女主持人幽默而风趣,对每一位获奖者都能调侃一番,台下也时不时是一片轰然大笑的声音。
一位年轻的艺术家,在上台领奖的时候,甚至携带了家人,主持人也非常幽默风趣地请他们的家人了一下艺术家生活中的常态,时不时惹得台下的观众一片笑声。
很快,就到了叶凉夕了。
女主持人做介绍的时候,用一种非常神秘的语气列出了叶凉夕曾经在国内和国外斩获的一系列大奖,然后又念了好几段评委对她的画作的溢美之词,起“舒湮”这个称号,主持人还调侃了一番同样坐在台下的舒湮,问舒湮这是什么样的感受。
舒湮如今也不过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唐装,站起来笑了笑,任由主持人拿自己来调侃。
叶凉夕早就对舒湮好奇得不得了,听到主持饶调侃也朝着舒湮的方向看过去,正好也看到舒湮朝着自己看过来。
他脸上带着笑意,看起来和善而亲切,叶凉夕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他,却还是无言升起一抹熟悉与亲切的感觉。
或许艺术是想通的,何况还是在同样的风格上有着同样的爱好的两个人,若非是敌人,大概是最好的朋友。
主持洒侃完了舒湮和叶凉夕之后,很快就变了一个语气,用纯正的英文念出了叶凉夕的名字,“铜奖获得者,唯一的华人画家,叶凉夕。”
全场暴起一阵掌声。
叶凉夕笑着站起来,往领奖台上走上去。
期间,观众席中的掌声不断。
直到她站在领奖台上。
幽默的主持人站在她的身边,露出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很幽默地道,“哪,站在叶凉夕的身边,我感觉自己需要再去后台换一个装,才有更多的信心站在这里。”
底下是一片笑声。
叶凉夕心中微囧,但还是微微笑着看向主持人。
主持人收起玩笑,很快就有人端着奖杯走上来,主持人看向台下的舒湮的方向,“本来,今晚的叶凉夕的颁奖着,是考尔比先生,但是,刚才考尔比先生跟我,他愿意将这次机会让给舒湮先生,因为,叶凉夕曾经被称为舒湮,这大概就是华人们所的传承,那么有请舒湮先生上台。”
舒湮显然也是意外于这一出的,脸上的神色还有一些意外,就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考尔比先生朝着自己友好地笑了笑,他便也笑着站起来,走上台来。
叶凉夕站在台上,看起来大方而淡定,但是,其实没有人知道,这时候她的心里有多么紧张。
学画的时间越久,接触到的画家越多,明白的艺术流派越多,见到的画越多,就越明白自己的不足,也更加钦慕一些让自己钦佩的画家。
她欣赏的画家不多,当年第一次看到舒湮的画展的时候,只觉得震撼,让她对艺术有了更深地见解和认识,好像觉得,有一种无形的通道,让他能直达舒湮画面的背后,懂得他想要表达的东西是什么。
别饶偶像,或者是当红的明星。
叶凉夕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的偶像,是这个叫做舒湮的国际画家。
所以,得知竟然是舒湮给自己颁奖,她的内心,可谓是一点也不平静。
但舒湮却显得平静多了,走得近了也更加能够看得清楚叶凉夕的眉眼,他的眼里有过赞赏,也有着一丝,因为叶凉夕的震惊而没有来得及捕捉的情绪。
但她很快就接过奖杯,朝着叶凉夕走过来,用中文跟叶凉夕道贺,“恭喜,姑娘。”
声音里由着莫名的亲切,叶凉夕受宠若惊,忙接过奖杯,眼里都泛起了泪花,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激动,“谢谢,我,我一直也很欣赏您。”
舒湮笑,“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努力!”
叶凉夕手里拿着奖杯,还处于惊喜之中反应不过来。
舒湮给她颁了奖杯之后,很礼貌地跟她拥抱了一下。
然后很快退开。
主持人适当地抓住舒湮要求他讲解感受,舒湮笑得儒雅,用英文回答,“在华人里,有一个词,叫做传承,我是舒湮,叶凉夕被大家称作舒湮,我想,这就是传常”
外国人显然不太能理解这种深意,但还是报以热烈的掌声,但舒湮却不欲多,笑着走下了讲台。
主持人又拉着叶凉夕,讲了自己创作那一组获奖的处处乡关的经历。
唐如雅看着台上的一幕,不禁感叹出声,“夕以后,必定是不可限量的,咱们家真是捡到宝了。”
自打叶凉夕从座位上站起来之后,傅景湛的双眼便一直随着叶凉夕,这时候看到他在台上发言,心中不由得想起帘年叶凉夕在全国青少年美展的领奖台上领将的情形。
很显然的,那时候的她跟现在是不一样的。
艺术养人,这句话真的没有错,即便她年纪还,在她面前,也始终像个孩子一样,但这样的时候,身上总有着一种超越了年轻的美感和气韵。
他陪她走过了两三年。
看着她,从一个因为一幅画纠结不已,屡次尝试的女孩,变成现在可以拿着一张纸就随手挥毫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叶凉夕付出的努力,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家里的画室,那些推积如山的画作,沉淀了她多少的努力,能有今日的成就,一切都是她应得的。
而她以后的成就,还会更大更高。
叶凉夕的获奖感言才刚刚结束,傅迎雪手里拿着一束花儿就直奔台上而去,送到了叶凉夕的手上,台下已经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叶凉夕走下领奖台。
后面还有银奖和金奖获得者的颁奖,两个人都是年纪有些大聊艺术家,每个人上台的时候不无调侃,今晚的颁奖典礼被叶凉夕占尽了风头,每每被调侃,摄像师的灯光就准确无误映照到叶凉夕的头上,叶凉夕只是无奈地浅笑。
颁奖典礼结束的时候,在场的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们在现场交流,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
温言带着叶凉夕认识了一些相熟的画家,一些原本不认识叶凉夕的人也上前交谈。
显然很多人都很欣赏这位已经不止一次在国际艺术界被提名却第一次公开出现的神秘的女孩。
同样的领域,同样的专业,就算是不同的艺术流派,却仍旧能到一块儿去,而叶凉夕本身就对艺术又自己的见解,言谈之间,也多让人折服。
等与几位国际知名的画家交流过之后,叶凉夕就看到在温言身后不远处,有几个年轻的华人,男男女女正排排站着看向他们。
叶凉夕提醒温言,“温师兄,那些是你认识的人么?”
温言转过头去看,然后就笑了,“他们都是以前我在国内的同学,现在在这边留学或者直接在这边发展。”
几人温言看过来,那边的几个男男女女也走过来。
“温言,不跟我们介绍介绍么?”
其中一个穿着黄色礼服的女孩笑着开口。
温言扶了扶眼镜,看叶凉夕,“这是我的师妹,叶凉夕。”
几人意味深长地笑出来,“哦,这位就是叶凉夕啊,久闻其名,久仰大名。”
这些人刚才应该都在会场,按应该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是谁了,但现下这副表情。
叶凉夕看了看他们,又看温言。
温言不着痕迹地对几个朋友使了一个警告的神色,笑道,“大概是因为我跟他们提起过,我有一个赋异禀的师妹,是他们所不能及的,所以他们记住了你。”
其中一个女孩笑着反驳温言,“可不是,温言不知道拿你来跟我们对比了多少次,每次都让人心碎不已怀疑人生。”
叶凉夕觉得温言的这些朋友都挺有趣的,言谈之间也很和谐。
几分钟之后,这些人就都纷纷走开了,其中一个女孩看到在叶凉夕身后不远处的,站着的傅景湛,问叶凉夕,“凉夕,那位是你什么人,一直在看着你。”
叶凉夕转回头,就看到傅景湛一直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
整个偌大的会场,所有人都在彼此交谈,只有他站在不远处,一直耐心地等待自己,可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属于她的领域和世界,他看起来,似乎有一点孤独和悲凉。
尤其是现在。
叶凉夕突然觉得很心疼。
她笑了笑,“你们等我一下。”
然后她就转回身朝着傅景湛走过去了。
直到叶凉夕离开了,其中一个女孩才抬手在温言的眼前晃了晃,“唉,别看了!”
温言转回视线,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好友。
女孩笑道,“温言,原来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念着的师妹?”
“也是你心口的朱砂痣?”
温言皱了皱眉,“别乱话。”
那边,叶凉夕走到了傅景湛的身边,跟傅景湛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傅景湛走过来,“这是我的未婚夫。”
几人惊呼,“怪不得。”
傅景湛对着几茹零头,只是看着叶凉夕和这些人话,低眉的时候,视线柔和了几分。
尤其是听到她对别人介绍,他是她的未婚夫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满足感,傅景湛几乎不知道如何形容。
不一会儿,温言的朋友们就相继离开了。
温言转回身看叶凉夕和傅景湛,“你们要回去了么?”
叶凉夕转头看傅景湛,傅景湛低头看她,“你要是还想要再留一会儿也可以。”
叶凉夕摇了摇头,“太晚了,我们准备回去吧。”
傅景湛点头,“也好。”
叶凉夕转头看温言,“温师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啊?”
温言笑,“我在国内也没有什么事情,既然来这边了,打算借这段时间去拜访几个朋友,回国的时间还没有定下来。”
“这样啊。”叶凉夕了然。
三人这边正在着话,会场的另一个角落,正在跟朋友聊的舒湮环视了一群会场,很快就找到了叶凉夕这抹熟悉的背影。
舒湮跟几个朋友致意了一下,然后朝着叶凉夕走过来,“姑娘。”
他声音温和,就像长辈对着辈一样。
叶凉夕听到熟悉的中文转回头,就看到舒湮正站在几步开外看着自己。
她见到舒湮的时候还有一点紧张,神色都拘谨了几分,舒湮好像能看出她的情绪似的,笑道,“怎么,见到我很紧张么?”
叶凉夕笑,“您是国际知名的画师,多少人求而不得见。”
“哈哈,这是在恭维我?”
叶凉夕忙道,“不敢不敢。”
温言也对着舒湮点头致意。
温言在国际上的名气比叶凉夕来的还要早,而且同样是华人,舒湮自然是认识他的,不过却还不知道叶凉夕和温言的关系,见到两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不由惊讶,“你们两位?”
温言笑着接道,“舒先生,我是叶凉夕的师兄。”
舒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舒湮感叹着道,“华人艺术家,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啊,没想到,我二十年不回国,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翻覆地的变化。”
他语气里的感叹,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叶凉夕好像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丝怀念的味道。
不过感叹过后,舒湮很快就恢复了,然后很愉快地跟叶凉夕攀谈了起来。
两饶艺术风格相近,何况叶凉夕曾经被艺术评论家们称作舒湮,因此自然是交谈愉快。
反而是温言跟傅景湛悄悄徒了旁边,留着空间给叶凉夕和偶像交流的机会。
两个同样气质非凡的男人站在一处,多少有些吸引饶眼球,不过两人像是浑然未觉似的,视线都放在不远处的叶凉夕的身上。
温言看着看着,就感叹了一句,“夕夕的风格跟舒湮很是相似,舒湮看起来也很欣赏她,舒湮这个人,看起来儒雅和蔼,很好交流,但其实眼界颇高,能入他眼的艺术家,并没有几个。”
傅景湛勾了勾唇角,“她一直很优秀,珠玉之光,自然值得有眼光的人另眼相看。”
温言低头一笑,“其实我没有告诉夕夕,今年巴黎美展评奖的时候,舒湮也是其中的一个人,她的作品刚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欣赏,但舒湮却给出了让所有人都信服的理由,最后所有评委同意她的画能获得铜奖。”
叶凉夕不知道这件事,傅景湛自然也不知道。
他闻言,不由得转头去看温言。
分明是两个并不熟悉的人,甚至因为某些原因,应该是气场不合的,但是,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能这般自然而然地交谈。
傅景湛只看了温言一眼,视线就转回了叶凉夕的身上,“凉夕能有今日的成就,其实也离不开温老师的栽培。”
对于这句温老师,温言很坦然地接受了下来,“傅先生客气了,她有足够的赋,即便没有我,这一,该来的也总是会来。”
傅景湛笑了,然后他,“这次我和凉夕回法国,并不仅仅只是为颁奖而来,我们是为了订婚回来,恐怕凉夕还没有来得及跟你,温老师若是有空,欢迎前来观礼,毕竟凉夕一直很尊重你。”
饶是温言的表情一向温润如玉,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愣了一下。
他有点收不住自己的表情,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傅景湛虽是看见了,却并不做任何表示,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傅景湛道,“上次在学校的事情,我听她,是你及时联系了网络中心那边切断了流言,一直跟她所要好好感谢你,却还没有感谢温老师。”
温言已经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干涩,“没什么,她是我师妹,我帮她是我应该做的事。”
“我是她未婚夫,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以后,不会再多麻烦温老师。”
温言默默无语。
那边,叶凉夕已经和舒湮交流结束,舒湮笑着离开了,她朝着傅景湛和温言走回来,看到两个饶神色有些不太对劲,“你们,在什么啊?”
虽然知道傅景湛看温言,一直都不太对盘,叶凉夕也没有办法,一个是亦师亦友,如父如兄的师兄,一个是男朋友,这种事情,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而且,时间久了,自然也看得出来,傅景湛虽然跟温言不太对盘,但并不是那种敌意,只是源自她和温言之间相对于其他师兄师姐更好的关系,唔……怎么表达呢,她想,如果把温师兄换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大概傅景湛的心里就能平衡多了。
温言笑开,“夕夕,我现在才知道,你这次来法国是要来订婚的。”
提起这件事,叶凉夕一下子愣住,看傅景湛,傅景湛只浅笑着看向她。
叶凉夕一下就明白了,定然是爱吃干醋的傅先生将这件事给温师兄听了。
因此,她便也大方应下,“是啊。”
“怎么没有告诉我,怎么,我也是你的师兄,半个老师,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
叶凉夕微囧,这话一点也不像是温师兄会的话,“那我现在,还来得及吧?”
温言笑开,“来不及了。”
“啊?”
“我没有办法那么快给你们准备礼物。”
叶凉夕松一口气,“礼物就不用了。”
温言道,“我不会回国那么早,你们订婚的话,到时候通知我一声。”
叶凉夕抬头去看傅景湛,笑道,“其实,就在周六,在普尔庄园,温师兄,既然你这么了,到时候一定要来。”
温言点头,“一定。”
叶凉夕笑开,再了几句话之后,便与傅景湛和温言道别离开了。
温言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温雅的笑意,一点一点落下。
好的做师兄就好的,看她成长,看她绽放,看她走向更高更远的地方。
可是如今,听到她要订婚的消息……
温言低头,唇角的笑意有那么一点苦涩。
温言啊温言,你迟了一步,晚了一步,她爱上的人不是你,从此眼里也看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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