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头上三尺有神明

金艳关了灯，轻国对拧开了涵星卧室的门，踮着脚尖走到了床前，轻轻地坐下来，借着床头上微弱地桔黄色的情调灯，他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曾经的老师，收目中的理想情人。

        那时他还是一头的黑发，长长地，留着三七分，就像电影中的刘德华一样帅气。而现在却是一个大平头，额着正中略偏右的地方已经长了一小簇白发，但整体上并不影响大局。头发根根竖立，就像教科书中鲁迅的画像一样，只是鼻子下面没有鲁迅那样的硬胡须。

        两年的没见，清瘦了不少，但脸形却是越发的棱角分明，充满了成熟男性的魅力。眉头上也多了三条浅浅的细纹，更可笑的居然在眉头的正中还有一条细略显得有一点粗的纵纹，它们共同组成一个不太明显的“王”字！

        你真把自己当“百兽之王”吗？太可笑了！她慢慢地蹲下来，轻轻地出伸手去，抚摸着涵星的眉头，紧接着是沿着鼻子下来，直接是他的唇片，那湿湿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成熟男人散发出来的诱人的气息绝对不比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养女雌性荷尔蒙杀伤力弱一丝一毫。

        她不禁就那样坐着，痴痴地看着，偶尔还会露出会心地微笑。

        她终于低下头来，把自己的头发向后一梳理，用自己热辣辣的诱人的唇微微地印在了涵星的唇上，稍稍地闭上了眼睛，享受那一刻的宁静。

        如果今生注定不能拥有你，情愿你把我的唇带进你的梦乡，让它能够常伴你左右，感受你的每一次心跳，和你共同经历你的酸甜苦辣。

        她慢慢地把她的唇离开，再慢慢地站起来，两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转身，再次踮起脚尖，拖着地板悄悄地挪了出去，拧动把手，把涵星的门再次给锁上。

        天啊，今天我做了什么？我终于吻了他！

        她用手慢慢地压着自己的小心脏，强制压下了那内心的冲动。

        而此刻的涵星却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仿佛在回忆什么一样。

        第二天当金艳穿着睡衣到客厅的时候，涵星已经把两人的早餐给整顿好了。两杯豆浆、八根油条和一条面包、两个鸡蛋。

        “今天我请到了一个超级帅哥作我的免费保姆，我真是赚大发了。”金艳打趣道，“这次回来后就别走了，我养你。”

        “我吃得多你养不起，还有养我还不行，还有我的一大家子呢，估计能把你给累死！到时候就不好交待了。”涵星也趁势说道。

        是啊，自己现在就是一过街的刺猬，谁敢留啊。不过这金艳倒也挺义气的，自己托她办得事儿都给悄无声息地给办了。

        又有谁能想到涵星会与Ｎ加Ｍ年前一个学生还有联系？这也许是人海战术中唯一遗漏掉的一条信息吧！

        “这样吧，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必然在倾尽所力的来个全城搜捕。这段时间你就先住我奶奶家，等将来它们放松了后你再走。”她抬头盯了涵星一眼，咧着嘴笑了笑，“走得时候把我也带着呗，我感觉你现在的生活挺刺激的。”

        涵星头也没抬，“看来你现在正经历着七年之痒，不过再痒也不能故意给胳肢窝里乱捅啊。行了，就你刚才说得第一套方案，我先住你奶奶家，不过得先签定租借合同。”还是小心为好，万一出现不好的情况，也不至于波及到她。

        “行，随你。就签一合同！”

        丙从吃了早餐，金艳开着自己的ＱＱ带着涵星出门，直奔她奶奶的老院子而去。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多数都是谈得当初上学时候的事儿。只是快要到了的时候，一转弯过来就遇到了一大堆正在查酒驾的交警。边上还有许多荷枪实弹地武警在随时待命。

        涵星一时心里有点堵，手心里顿时冒出了细细地汗。他微微一转身看向边上的金艳，她却没事儿人一们伸手把音量调大，还随着音乐的节奏哼着小曲儿点着头，一副逍遥自在的神情。

        说来可笑，就这样一副小流氓形象，到她的时候那带头的交警却一挥手，让她快快滚蛋，于是这个女流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一个四Ａ级的杀人犯扬长而去！

        真得，千里之堤，真得是溃于蚁穴！错过了这一欠，我们紫阳的警察再要接触到这个人，估计是真得难上加难了。

        经过小西关疏菜批发市场的时候金艳停下了车，独自到里面购置了大量的疏菜和米面，以及部分肉食，提着满满两大兜子的东西不断地在人群中穿梭，那亲切的身影，像极了当时跟着涵星出来批发菜的金郁馨。

        涵星突然有一种时空的错觉，眼前仿佛闪现出刚刚在一起开店时的金郁馨。

        直到金艳打开后备箱把东西全部放进去，再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他才从那梦境中回过神来。

        他无聊地摇了摇头再回归回现实中来。

        “又想家了？不要紧的，我前面刚刚去看过，老爷子身体硬朗着呢。你妈也不错，别担心了，只要保住你自己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慰。你那两个孩子不是刚见过么，有什么放不开的？”她看了涵星一眼，“在这个世上如果有这么多的人牵挂着我，给你说我死都乐意！”

        “瞎说什么呢？”开车走人。

        两人很快地就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子，寂静而富有诗意，虽然有点脏，墙角还有一些杂草，以及角落还有一堆没有清理的垃圾，院子正中间却有一个小小的六棱角的花坛，里面长满了文竹。

        金艳掏出钥匙，却已插不进那个生了锈的大铁锁，连着努了几次力都没成功。池星笑笑，转头看那墙上挺着一根细细的钢丝，他伸手拨了出来，身后拉了拉金艳，把那小钢丝挺进锁眼边上的一个小细孔里，轻轻地一捅一拨，那个生了锈的大铁锁瞬间“啪”地一声被打开，那金艳惊得下巴都要掉大街了！

        涵星低头提起地上的疏菜袋子，朝她呶了一下嘴，转了一下头，率先走了进去。金艳瞪了他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转身把门从里面叉好，才跟着涵星走了进去。

        两人有说有笑，迅速地把院里的垃圾打扫了一遍，再洒上了水再打扫了一次，然后把把屋里作了彻底的清扫，用拖把连拖了三次才把屋里的霉气清理了。金艳再点上了除霉香，再从车上把刚买的被子和褥子铺上，算是大功告成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金艳带着涵星在街上的饺子馆吃饭。

        “小时候啊，我最想做得事儿就是每周都在这个馆子里吃上一顿，你说我是不是特没出息啊？”金艳半笑半绷着脸说，好像在回味着往事一样。“后来终于在这里吃了一顿，那还是我爸不知什么原因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之后，感觉对不起我这才带我吃了一次，我记得那次我幸福的哭了好久，只是不知不觉地把碗里的饺子给吃光了，到头来却没有感觉出那饺子是什么味道了。我，是不是很傻很可笑？”

        她摇了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肩膀由于啜泣而抖动。

        “后来我才知道我爸那次是发现了我妈的出轨证据，但却并不是十分地肯定，不想我妈去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让本就心里窝火的爸爸出离了愤怒，正好我回了家，于是无就成了那个可怜的出气筒！我就不知道在这个家中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涵星伸手从餐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了她，她接过，轻轻地擦了擦脸，没曾想却越擦流得越多。

        “金艳，我们每个人都处在选择之中，但有一些东西我们是不能选择的，比如我们的出身，比如我们的父辈们的性格及脾气。既然我们没有选择，那又何必天天耿耿于怀呢？他们也走了很多年了，放手吧！来，干一杯，让我们相信明天会更好！”涵星端起面前的那一怀茶，与她面前的杯子碰了一下。

        她也端起来，喝了半杯。

        是啊，明天会更好。

        她的面前就浮现起那次歌咏比赛来。

        九年级时学校组织全校进行“五.四”歌咏比赛，正好赶上她奶奶也走了，涵星为了尽快地让她走出心理的阴霾，特别让她作了班里的女生主唱。那一段日子是中考前的最关键的时刻，也是她的心理最脆弱的时段，幸好有老师在，让她忙得团团转，才得以忘却暂时的疼痛，全身心地身入到歌唱比赛中来。

        那一次，她们班荣获了学校的一等奖，也是学校的第一名。一时间她金艳的小名在同学们中间盛传，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小拨人指指点点，让她脆弱的心灵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咋就那么的虚荣呢？

        不过从那以后只要遇到不开心地事儿，遇到令人烦恼的人，她的心里总会默默地唱起《明天会更好》来。

        相聚是短暂的，也是幸福的。吃了饭金艳独处开着车走了，留下涵星一个人回到了小院里上好了门子，回到小屋里睡觉去。

        虽然是午休时间，池星也感觉特别地瞌睡，可就是睡不着，你说急人不急人？

        就这样地折腾了两个小时，他愤愤地起了床，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这才感觉身上好多了，回到屋里却没事可作，闭得蛋儿痛！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就这样闲一、两个月吧？这日子真不知道根很多年前的拘留所来。

        真快啊，一转眼可就二十二年了！真不知那帮老家伙们还有没有了。

        对了，记得刚才来的时候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比较破的书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到那连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书拿两本回来，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他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把屋门锁上，再用那把生了锈的大铁锁锁上大门，直奔那个小书店而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书店就是这样，虽然只有两间房六十来平方，里面的书却还是不少，有小学和初中的辅导资料，还有生活百科，以及哲学等方面。涵星把几个书区看了一遍，真正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还真不多。

        一会儿转到了最里的一个角落，他抬头看这里的书大多是有关金融、股票、有关基金的，地产等多个方面，抬着看上面的标识，却是“经济金融类”。

        他顺手番看了一下，架子上的书还真是门类众多，他顺手拿起一杰《探宝》翻看起来。越看越心惊——里面讲了许多有关从原始社会到现在各个朝代的墓藏能当时的文化背景，还有一些有代表性的物品。

        不知不觉地已看过两个多小时了。

        光在这里骗书看也不是什么办法，人家是靠卖书养家糊口！他又再翻了一会儿，找到一本有关股票的书叫《波段王》以及一本《中国传统功夫与现在化武学的对话》。他拿着这三本书，结了帐朝他的独家小院走来。

        中间路过商店的时候他又买了一些个人生活用品，特别是买了一大一小两把锁，天天用一根钢丝去开锁，让人家看了肯定要猜疑。

        他回到了屋里躺在床上，却也总是睡不着，两眼就朝四周看了看，特别向着墙上看去，就连屋里的每蜘蛛网不放过。

        明天就得抽时间把这东西给打扫了，就这样看着看着，很快地他就进入了梦乡。

        他梦见自己就跟现在的生存情况一样，狐独而无助。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地离开自己而去，不由地悲从中来，渐渐地啜泣起来。

        突然，床头上方的那副“头上三尺有神明”图画跳了起来，自己想要够着然后再粘在原来的位置，却怎么也够不着，跳啊跳也是够不着，一下子急得满头大汗。他翻了一个身，好容易再次朦朦胧胧地睡着，自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狮子叫声，吓得他浑身一激灵，跳起来就一路狂奔，试图摆脱后面的恶兽。

        梦中跳了起来，而现实中他也真得跳了起来，由于豪无准备，他的头一下子撞在了墙上那变了色的字条——头上三尺有神明，生疼！

        唉，日有所思梦夜有所梦。算了，不睡了。他起身洗了一把脸，向外看已是华灯初上，傍晚时分了，把正也不饿，直接再回到床上来，盘着脚坐了下来，看着墙上的那幅古老的字体。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秘密。

        “抬头三尺有神明”这几个字是按常理书写，隶书，字体还不错。而这这幅画的下面画了几个金元宝却是头朝下的，按理说它们应该就像小船一样，两头尖向上，平底面朝下才对，为什么它会正好相反？是作者粗心，还是当时就流行那样的画风？

        他站起来，用手摸了摸那纸质，年代久远的宣纸，在当时应该是很名贵的，那么画它的必定是家庭殷实，还很有文化，说不定还是官宦之家，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他那么有文化，怎么就能把这些元宝画反呢？

        难到它就是要说明什么道理？或是要表达一个特定的涵义？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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