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腊月寒，飞雪将至

“别多想了。既然许穰回来了，你不如跟他走。”顾晓磊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你早就知道，你跟君戮不会长相厮守对吗？”

        “对。”

        “若不是你毁了一切，至少他还能再陪陪我。”

        “许长夜，你醒醒吧。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用我说吗？你觉得他会原谅你背叛他？”

        “我有没有背叛他，你最清楚不过吧。你会碰我？除非你真的不要命了。”

        “你都想起来了？”

        “如果我把你的心还你，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保护我吗？”

        “你不是一直觉得，是我在欺骗你、伤害你吗？”

        原来我的心，早已有了一道无法愈合伤。四周密密麻麻的缝满了无数细小到看不清的线。上面隐约显现出法力的灵光。控制我的心，让其不会因为君戮剧烈跳动。牵扯到神经，疼痛难忍。解开了我这些天的疑惑。原来我之所以和君戮在一起不会像以前那么心痛。是因为有人，帮助了我。那个人是被我封印在雪域的守护神徐星火，更是自始至终都陪着我的顾晓磊。

        不能出去，和不想出去。是不同的。如果留在自己的梦境和幻象里可以逃避，我想我是愿意的。

        窗外开始下起了雪。我在想与许穰重逢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无妄的冬天，也是极冷的。虽然没有雪域那般寒风刺骨，没有落冰城那般常年积雪不化。豆豆哥哥说今年的无妄会迎接一场骤雪，叫我出门的话多穿些衣服。他话里有话，就是怕我去见君戮。我说：“我哪也不去。万一保不准突然犯困睡着。冻死在外边。你又要担心我。”他说：“那就好。我累了，去睡一觉。”我：“你就在这睡吧，我回自己房间。”

        “豆豆哥哥。”我见他醒了，想要拉着他的手带他出去走走。

        之前小小看到我俩在一张床上，可能误会了。还说什么让豆豆哥哥以后好好照顾我之类的话。然后一个人在那偷着乐。我说：“你个臭小孩，每天都胡想些什么？我怎么忍心动豆豆哥哥。”我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脸突然红了起来。豆豆哥哥微微一笑，“没关系。人家小小也不过是担心你而已。”我：“我只是见豆豆哥哥太累，总守在我床边。所以起来后让豆豆哥哥睡在床上好好休息啊。”豆豆哥哥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他的眼神有些刺痛了我。若不是我已经麻木的没有痛觉，他眼里的哀伤足以让我比被君戮折磨更加痛苦万分。

        我拉着他，走到了无妄的边境。金色的月光，金色的繁星，金色的星河。这里，是我见过最美的地方。我看着点点星光，站在寒风之中。眼前之人恍如隔世，却想不起任何关于他的事。

        “月月，你会同他和好吗？”许穰望着我，我望着漫天星空。

        我牵着他的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说君戮？还是顾晓磊？”

        “月月，顾晓磊一直在替我保护你。”

        我：“可是有的事情、有的人，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淡忘。我知道你不喜欢君戮，对他有偏见。他是很凶也很会骗我。许穰，‘心甘情愿’这几个字。你比谁都要了解。’”

        无妄的初雪，一点一点融化在我的肩头。

        愿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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