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琴座，红石渗血

你知道天琴座的故事吗？

        那代表着—永别。—题记

        你还记得吗？那些日子，像石榴石一样晶莹。那些从我们手心流淌出的汗珠，像石榴石一样的富有光泽。

        炎热干燥的天水上空，烈日在天空纵情的燃烧着。她在市场叫卖的声音，清澈悦耳。她是一个被神遗忘的孩子。她长得很美，有夜空明月的纯净。可是，却是个半残废。右腿重度残疾。每行一步，刀割般的痛苦。但她并没有在乎那些。依旧每日倚在街亭旧巷的拐角处叫卖。

        就像普通的商贩一样，以卖自己的瓜果、蔬菜为生。

        “跟你说几次才肯听话。家里三个男的，还用你出来挣钱养活？再说你体质那么弱，还有残疾。你究竟要我为你操多少心，才肯罢休啊？”一个相貌不凡的男子突然冲过来大吼大叫。她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回了。只是淡淡的对来者说：“大哥叫我好好照料你和弟弟们的生活。你就少在这里瞎闹了，快回家做饭去。”“真拿你没办法。”他转身离去。

        民间流传着一个故事，牛郎织女后来化为星座。在天琴座流泪的时候，是不是注定再也不能朝夕相守。

        又一个金秋，石榴树丰收了。同时，天水绝地边境的石榴石，也泛着淡淡的紫红色光芒。很多人为了赚钱去采集石榴石。但很少有能平安采集到回来的。那里有座红石镇。因宝石矿藏量大而闻名。虽然石榴石很难采集，但红石镇的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人。所以石榴石在这里很普遍。到处可见十两一颗的石榴石，五十两一颗的红石榴石。和经天擎改良变异后的，七十两一颗的蓝石榴石、极为难寻的[炫彩之光]。

        伊若天擎。这一带最富有的人。家产能铺满天水最大的街市—望东街(临南道、游西坊、易北郭)。

        但是，她仍过着最平凡的生活。当一个普通人。那时，天水的男子。从普通长相到俊朗不凡，从普通人家到家财万贯。无一不希望向伊家提亲，要娶这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可是这些只能想想作罢。令人费解的是。这么好的姑娘。放着全天下那么多优秀的男子，为什么一个都不要。

        “擎擎，你是不是相中哪家公子了。要不就是那个什么族的皇子。兄弟我好帮一把。”水寒希笑着说。

        “去死，我才相不中那些俗货呢。再说，我们是妖。我还是个残废的妖。谁会要啊？”

        寒希仔细琢磨了一下，心想也有道理。和擎擎认识那么多年了。从出生就被妖王任命为擎擎的守护者。他是了解她的。身为守护者，对皇子有害的事是不能做到(在异界，王的孩子都统称为皇子)。可他知道。即使她身有疾患，日后也定会成为妖界高高在上的王。

        那天。擎擎的朋友，一个叫林子升的男孩去采石榴石了。这个男孩才十七岁。武功很高、道力很高，略通法术。男孩告诉她。他的母亲是一只上古蝶妖，父亲是一个法力很高的道士。可是他们却因为这些不能再继续相爱。当他母亲被蝶妖王凶狠地钉在了城边的-望川上雪的洞内。尽管那是她的亲生骨肉，我的亲姑姑。后来，我渐渐明白了爱情的不易。发誓有朝一日统领一世时打破这些该死的、荒谬的天规。因为，真心相爱的人，是不应该被限制的。

        然后，蝶妖王心软了。她终于放开了重重的枷锁下的女儿(伊糜生)。我负责把姑姑断裂的妖骨接合。唯一遗憾的是，以后姑姑只能跛着脚走路了。最后，蝶妖王用了一半的修为让爱女重生为人，与子升的爸爸双宿双栖。

        之后的一个半月，我痛苦不堪。总是合着眼躺在房内。后来，哥说。在那些日子里，我总是满头大汗。肤若冰雪，头若火炉，还时常吐纯黑纯黑的血。让人看的时候，都像被在心口割开一样痛。他每天都给我带[还灵草]熬汤喝。小阳弟弟也总来用他的‘如沐春风’之术为我看病疗伤。唯有星弟不语。

        我总是反复做一个梦：“翠竹、清河。人鱼抚琴，男子吹箫。契合出天籁之声。”

        几个月后，哥陪朋友去采石榴石。遇到山崩。他将被砸成重伤的友人吃力的背回。而自己早已满身血迹。左臂开出一个大口子。右手托着两颗鲜红的石榴石。

        数年后，梦解，终不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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