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掀摊位，翻天作地

“阿瓜。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谁没事骚扰你啊。”

        阿瓜当着众人的面，给我难堪。

        “你洗洗睡吧，别作妖了。”

        十一：“这家伙疯了。跑到大街上说你老缠着他，是因为他长得太帅。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放眼整个红海。比他好看的不一抓一大把。他连红海的容颜排名榜都上不去，还在这吹牛。”

        恩非本以为出来散散心。谁想到看见我和阿瓜在大街上吵架。

        阿瓜说如果我再不回心转意，他就去转换自己的性别。做一个女孩子。他一生气，施法掀了一整条街。那些没来得及收拾的摊子，变成一堆废木头。恩非本来怕我受伤，赶紧跑过来。被十一先行一步，施了屏障保护住我。破木条和木头渣子被屏障弹开，飞得老远。

        我抓着十一撑在我头顶的那只手臂仔细查看，“你没事吧？”

        十一笑了笑，说：“没事。保护你，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那是守护神该做的事。守护神不在，是失职。”恩非插了一句。

        “谁说我不在了？”郑华施法，撑着另一边。他很少管我的事。比起他，十一的寸步不离，更让我安心。

        “你也会担心她受伤？”十一说。

        我说：“小郑哥哥，你快回去修炼啦。不用管我。”

        “守护神对宿主动了心，就不怕灰飞烟灭吗？”十一说。

        “不好好守着你的红海，跑这多管闲事。要是红海有难，你担待得起？”

        “好啦。我……我……我负责。红海是我的，当然我负责。”

        我自然知道违背守护神契约的下场。我的父母那么强大，也躲不过。父君险些命丧于此。而留下来的人，我的母亲。也不好过，不愿再接受别的男人。活在回忆之中。

        后来回家的时候，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心绞痛的厉害，强忍着装成没事的样子。林进问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说了句没事，倒头就睡。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不愿意想死很久以前在红海的事。

        “黎心把你在红海的记忆封死了。他嫉妒心作祟，不愿意让你再想起我。他觉得遇到我，你注定不会过得好。”

        “哦？是吗？你早就知道他喜欢我？”

        “以你的样貌和能力来说，在红海一定很受欢迎吧？”

        “你又想扒我的过去？找找看在你之前，我还有没有老情人？”

        林进凑过来，“有又能怎样？哪一个比得上我？现在我找到本体了，还不是让你更欲罢不能？”

        “天天耍流氓，没个正行。”

        “跟你学的。”

        再后来，血池跟我说。阿瓜之所以想变成女孩子。是因为他听说我揭了堕神印记，就会变成男的。他还是想有朝一日，能跟我在一起。我说阿瓜现在这样，我有责任治好他。可是我已经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他说，这也不能怪我。是阿瓜好端端的，非得作妖。他让我千万别上火。

        我最后一次见阿瓜，是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后。本来我还想跟林进离开红海，远嫁到别的地方的。万万没想到，离开红海，我就会香消玉殒。我身上所有的生命力，都是红海这片肥沃的土地赋予我的。一旦离开，就会和其他空间互相排斥。黎心告诉我真像。我却执意要走。“如果正常步入轮回，林进总会找到我的。我想他不会把我弄丢。”

        “可我把你弄丢了。”

        我躲在阿瓜家附近，观察他。不敢过去跟他告别。刚离开他的那些年，我过得并不好。我每天饱受折磨，最后有了心绞痛的毛病。一想起他，就难受得半死不活。我曾经想过各种办法哄他开心，最后都失败了。他不回头，我就等。一天两天，直到三年后。渐渐的失去了耐心，失望透顶的选择放手。

        我以为阿瓜厌烦了，心里再也没有我了。

        血池不断安慰我，十一也是。

        我跟血池说：“他朋友那么多，在红海混的风生水起。人缘好，不需要我了。”

        跟阿瓜吵完架，我的梦境更奇怪了。仿佛到处都是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几轮梦境后，我去了中天。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叫了句“哥”。那个人不是白曦。而是等待我多时的黎心。他说他会带我走，让我远离痛苦。

        梦醒后，我没看见林进。十一守在红海，仿佛猜到了我会去。他带我去找黎心。我去的时候，黎心的情况很不好。他躺在床上，十分难受的样子。十一说，“你跟阿瓜吵完架后，他就一直这样。你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你能不能不要只顾着自己，不顾别人死活？黎心对你那么好，你舍得让他痛苦成这样？”

        “你是傻瓜吗？为何闯入我梦境？”

        黎心：“我想带你走，去哪里都行。只要你能答应我。我拼尽全力保护你。”

        “你有这功夫。阿瓜今天掀翻了大街上十个摊位。天亮之前，你和十一去给我修好。”

        十一：“你有没有良心啊。黎心都这样了。”

        “你有良心，你自己去。我留下来照顾他。反正林进也不在家。”

        黎心：“林进就那么重要吗？就算他不想要你了？你还是爱着他？”

        “林进怎么可能放弃我呢，除非他死……或者有什么危险不能说。”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你好好休息。你不会出事的。我不会让林进死。更不会让你死。”

        “你回去吧。万一林进回家，看见你不在的话。回头又要闹。”

        我听了黎心的话，先回去了。

        血池听说阿瓜在红海闹事，赶过去和十一一起收拾了烂摊子。血池说，他带了小夏大夫过去。用了大量强力麻醉剂，才使阿瓜安静下来。我说：“你该不会给阿瓜用堕神才用的麻醉剂吧？”血池：“那倒不至于。不行再控制不住，我就把这小子打晕过去了。”我说：“不用给我面子，该揍就揍。本来就不好看。没准揍几拳，还能周正过来些。”血池：“还不是怕你犯病，才没动手。”“话说回来，我还头一次见你喜欢这种样貌普通的。你眼光不是很高的吗？”我说：“我有那么肤浅吗？”

        “跟谁聊天呢？”林进推门而入。

        “没谁，血池那小子汇报工作。”

        “身体不舒服还惦记着工作。”他又把我没讲完的声讯掐断了。

        我还以为他发现了，紧张的开始额头冒冷汗。

        “别怕，我又不吃了你。”

        我开始狡辩，“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只是醒太久了，会累。”

        “会比做梦还累？你的梦境不断进阶、演化，只会越来越离谱。到时候会害了你自己的。”

        “林进，你要是真想放手了，一定要跟我说。我已经习惯了。”虽然我极其依赖他。可就算离开他，日子也要照常过。我手下还有那么多人。我不能只自私的想着自己。

        林进过去铺床，“你想撵我走？趁机换人。我才没那么傻，主动让位。”

        十一站在黎心卧室的那面镜子前：“自从林进走后。她的精神状态一天不如一天。你忍心看着她这样吗？我知道我帮不了她。但是，你一定能。”

        黎心：“所以你想把她交给我？可是林进已经回来了。”

        “怕什么，你不是她哥哥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我们俩只是共用血源。要是看见我在她梦里，林进肯定要误会。”

        十一：“你放心啦，他看不见的。他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进不去她的梦。”

        黎心：“阿瓜那小子疯了？”

        十一：“没疯，不过也快了。他还天真的以为，能把那丫头给追回去。可是当初他伤她多深，让她失望透顶。”

        黎心：“我家丫头这条件，到哪不是众星捧月。偏偏倒追这么个要啥没啥的臭小子。他还不知足。”

        “烂摊子我收拾完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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