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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就揭短了


  赵寻在给黑衣男子行礼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人虽然不是锦霞州人氏,但小人的母亲在来了锦霞州之后,没少被颜绍的娘子为难过。相信他的娘子派人去坑害我母亲的事,他不会不知晓……”
  一个被颜绍和他的家人们,伤害过的人的儿子,难道不能说说,希望看到颜绍如何去死?
  黑衣男子听了,思索了下,道:
  “你的提议,也还不错。”
  只是能不能被锦霞州的乡民们接受,就难说了。
  不管怎样,在大多数乡民们的眼里,把颜绍给砍了,是最为欢喜的事。至于赵寻提出的,先别处S颜绍,就把颜绍发配到边jiang去牧羊这事,相信很多乡民们,都不愿意接受。
  在无奈之下,黑衣男子只能去跟徐充,还有韩敬远他们相商。
  要知道,在这一块儿,都是由那几位说了算的。无论他是个多有主见的人,在处理这些事情之时,都不好一个人做主。
  经过相商了后,黑衣男子只听到徐充说道:
  “老夫以为,就颜绍这身子骨,让他去漠北那边牧羊,怕是还赶不到那边去,就会病倒。不过这般也好,再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韩敬远冷静地想了想之后,道:
  “既然徐大人都答应了,老夫也就不再执意反对。只是有一样,在他和禇风之中,必须得死一个。不管是凌迟,还是绞刑。在半个时辰之内,老夫要见到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位的shi体!否则,别怪老夫亲自动手了。”
  黑衣男子以眼神请示太子殿下,还有滦安王爷。
  这两位的话,他也都得听听。
  他选择让禇风去死吗?
  滦安王爷微微颔首,随后举了举右手,是想以此提醒黑衣男子:既然人家想把颜绍发配了,那咱们也没有不答应的理儿。至于禇风,就赶紧送他上路。
  太子殿下一双剑眉微锁着,在他看来,无论是颜绍,还是禇风,都得去死。可是他也不明白赵寻是如何想的,会在关键之时走出来,为颜绍说情。
  难道就因为,颜绍,曾经是赵寻的母亲的未婚夫?
  罢了,罢了,且让颜绍多活几天,相信等他在路上颠簸个十来天,就会死的。
  太子殿下对黑衣男子说道:“把禇风处以绞刑。”
  “属下遵命!”黑衣男子应了声儿,就回到禇风对面,按照太子殿下所说的那样,让人把颜绍押下去,和他的家人们关在一起。
  一会儿派一些禁军将士们,把颜绍送到边关。
  至于在路途中,颜绍能不能不病,不痛,那就不管了。
  看着颜绍被押下去了之后,黑衣男子就让人绑了禇风。
  禇风哪怕早就料想到,在被关了,又被押送到锦霞州了之后,必然会死。可当他听到黑衣男子说了“处以绞刑”这四个字之后,瞬间就吓晕了。
  听着他的娘子的哭喊声,越来越远,而他在被人从囚车里拽出来,拖去施以绞刑之时,又没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哪怕是像他恳求的那般,用黑色的布蒙着他的脸了,免得被乡民们看到,他在死前的样儿,有多惨。也行。
  可是就这么个小小的愿望,也没能实现。
  顾盈盈看着那几位身着铠甲的男子,拿着绳子,把禇风的双手给绑了。禇风无法挣扎。就在心里窃喜。
  在禇风被押送到锦霞州之前,她就听张悦吟说过,“我听大伯母说,舅舅是带了证人去的禇府,见禇风的。那时,禇风是由他的夫人搀扶着,在大厅里,见的舅舅。”
  “他……忽地就病了?”顾盈盈隐隐觉得,禇风病的有点蹊跷。
  “不。”张悦吟微微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讽,说道:
  “禇风以前和徐大人一样,都是领军去漠北,抵御过楼国的强敌的。后来哪怕交出了兵quan,也没听谁说,他身体不怎么好。说来还真巧,在他一听说,太子殿下他们,快要回到皇城了之时,就对外面的人们说,他病了。”
  顾盈盈一听这话,心里也就有了答案。
  那禇风若是不装病的话,有些事,就得趁早交待。但是在装病了之后,先还不管这病,是不是真的,但人家也会看在,他是立功过的人的份儿上,不会太过于为难他的。
  “舅舅对大伯母说,他去见禇风之时,看到禇风面色苍白,说不了几个字,就开始咳嗽。当时跟在舅舅身边的,还有舅母。在舅舅跟禇风说事儿时,舅母就和禇风的夫人在一起聊了聊。只见禇夫人的手上有层茧子……”
  张悦吟的舅母没问什么。
  却是在舅母看禇夫人的手之时,被那禇夫人给觉察到了。就说给舅母听,“都怨我,在这些年里,没能攒下一文钱。这不,夫君都病成这样儿了,我也拿不出银两,请个下人来侍奉他。不管是煮饭,还是熬药甚的,都由我自个儿去做。”
  舅母在此之前,是见到过禇夫人的。
  对于禇家的情况,以及禇风们两夫妻,各自都为人如何,多少都有点了解的。
  知道禇夫人所说的话,并不是真话,就也说了假话来安慰她:“话也不能这么说。自个儿的夫君,当然是自个儿照顾,更为放心。你看,不管是花点银两请哪个下人来,都不如自己亲自照顾的好。”
  禇夫人顺着舅母的意思就接了话:
  “也有这方面儿的原因。呵,还是你了解我,好些事,我不说,你也能知道。”
  舅母微笑着道:
  “那是,哈哈。”
  从禇府走出来,舅母在坐上了,回家的马车上之后,就对舅舅说:
  “夫君,我听禇风的妻子说,他近来一直都不舒服,也就没出过家门。今儿个一见,他确实不像是个健康的。但他这病,也病得太怪了些。”
  “他那老狐狸,什么场面没见过?要糊弄过去,都不难。”舅舅感到了不屑。
  张悦吟对顾盈盈说:
  “你是不知道的,禇风那人有多会装。在我的舅舅拿了账本,前往禇府,要跟禇风说事儿之时。那禇风就低声咳嗽,不说一个字。”
  “一说,就会被人家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得病了。当然是不说为好。”顾盈盈最恨禇风那种虚伪的人,在做伤天害理的事之时,却还装什么好人。
  在看到了证人,也见到了账本的情况下,为了逃避,就装病,还装糊涂。
  以为那样,就能忽悠别人?
  “等到我的舅父站起身,要走出大厅之前,那禇风才说:‘都怨贱荆不会待客,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穆大人见谅。’那么一来,我舅父他们自然就能知道,禇风得病这事,是真,还是假了。”
  张悦吟眼神里流露出滑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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