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第七章

        过了一月后，信王和安王死于刺杀。老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后逝世。诚王上承天命，下承民意，于良辰吉日登上了皇位。

        可是……

        顾惜月愣愣看着面前一副不成样子的画。良久，顾惜月放下手中的笔，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有十五天没看到李渊了。虽然信还在来回的送，但她心里总是有一种不明的失落。

        顾惜月走出画室，来到卧房。看着正在欢快地吃鸡腿的二哈。温柔地向它招手，“小二，快过来。”

        二哈看到顾惜月，先是颤抖了一下，赶紧吃完了鸡腿，然后不情不愿地拖着腿，爬到顾惜月的脚下。

        顾惜月把它抱到床尾，脱下鞋子，把脚放在二哈的松软的毛里踩了了一下。

        确认二哈的肉软度后，她躺下，然后盖上被子。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这样，日复一日。

        直到某一天，那天，阳光清浅，清风徐来，树叶旋转着落地。

        他终于来看她了。

        李渊穿着一身银色铠甲，头发紧紧地束起，手上拿着一个银色头盔。

        他笑对她说：“等我。”

        顾惜月将自己制作的提神醒脑的清凉油和花茶递给他。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然后说：“放心。”

        过了一会儿，李渊就骑上马，挥鞭而去。顾惜月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殆尽。

        ——

        又过了一月，李渊得胜归朝，皇帝大喜，封李渊为太子。可好景不长，不久，皇帝就因病离世了。

        李渊顺势接下了这个重任，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行登基之礼。

        李渊不在的时日里，顾惜月就宅在家里侍花弄草养二哈以及画画，闲来无事也会和他们聊聊天，给他们做几次全身护理。

        顾惜月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回到了山上的那段与世无争，岁月静好时光里。

        在这两个月的时光里，顾惜月渐渐明白一个道理：不是谁没了谁，就活不下去了。

        李渊开始十几天不来的时候，她没想到自己会不习惯。

        之前她在山里住的久了，一个人的日子过惯了，不知道两个人的日子的好。等知道两个人生活的好了，偏偏他又走了，她又慢慢开始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李渊登基没几日，就命人抬着轿子，接顾惜月入宫。

        顾惜月走出门之前，恋恋不舍地回望了自己的家。她微微侧头，问旁边的婢女，“这位姑娘，请问这个屋子可以一直留在这里吗？”

        婢女连忙欠身，跪在地上，“娘娘折煞奴婢，圣上吩咐过，这个屋子一直为您留着。”

        顾惜月连忙扶起她，本想道声抱歉，话到嘴边却止住了。只吐出了两个字，“走吧。”

        ——

        长春宫

        顾惜月经过沐浴焚香之后，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看书的李渊。

        李渊一看到顾惜月，就放下书走过来，然后牵起顾惜月的手，带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屋子前。

        李渊把钥匙放在顾惜月的手上，温和地笑着：“开门吧！”

        顾惜月笑着点点头，一打开了门，她就愣住了。

        这个房间里的布置与小巷里的画室除了旁边多出来的一扇门，竟然一模一样。

        李渊仿佛看出了顾惜月的惊讶，一人走到那扇门前，轻轻推开。然后一个人走了进去。顾惜月笑看着李渊，也走了进去。

        这里的窗户都是由成色极好的玻璃制成的，金丝楠木做成的镶着花纹的花架布满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花架上有小巷里的花草，有山里那些花草，也有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花草。

        李渊将顾惜月垂落的碎发别在耳后，笑着：“知道你喜欢花，我就派人多寻了些。”

        李渊停顿了一下，想起那次花灯节顾惜月呓语的话，又说道：“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那么久了。”

        顾惜月假装高兴地点点头，拿着旁边的水壶给花浇水去了。

        时过境迁，这时的我已不再期盼你的陪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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