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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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angry，小心我揍你哦！”河田内保也依旧是笑着的，但暴起的青筋却揭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哈？□□iley才更过分吧！”
两兄弟谁也不甘示弱，谁都不肯退让。
龙宫寺坚拨开他们两人，有些头痛，“你们又怎么了。”
“都是□□iley！他竟然想去烫发！”河田飒也先告了状，河田内保也的青筋又跳了跳，好像下一秒拳头就会砸到河田飒也的脸上。
“啊？”龙宫寺坚不明白了，“烫发又怎么了？”
说起这个河田飒也就生气，“我不答应去烫，□□iley竟然说我是爆炸头！”
“明明就是。”
“□□iley不也一样吗！”
两人又想吵起来，佐野万次郎和龙宫寺坚一人拉开一个劝说。
调月春名醒过一次，原本还想再睡个回笼觉，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被河田兄弟这么一吵更精神了。
她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怎么了，那么吵。”
原本还在隔空对骂的两人看见她突然大笑起来。
调月春名眼睛发涩，只能微眯着眼，刚起来还有些迷糊，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场地圭介笑够了过来给她整理头发，调月春名乖巧地站着任他摆弄。
“好乖啊……”
众人惊悚地看着松野千冬，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就在松野千冬以为自己离死不远时，场地圭介说：“没事，她还有些迷糊。”
调月春名浑身没劲，场地圭介把她搂在怀里催眠。
“你睡着了你睡着了你睡着了你睡着了……”
调月春名原本又快睡过去了，场地圭介在她耳边一吵她都不困了。
“你好烦。”春日遥把场地圭介推开。
调月春名昨晚穿着一件无袖t恤就睡着了，今早被晨风一吹有些想感冒的意思。
场地圭介拿了一件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睡得挺好。”
“还行。”调月春名吸了吸鼻子，她感觉自己应该感冒了。
场地圭介两指揉捏着t恤下摆，薄薄的布料，她现在还在吹风，场地圭介眉头紧蹙，催促她说：“赶快回去换一件衣服。幸好只有我们来京都了，不然兰哥要骂死我。”
调月春名打了个喷嚏后说话有了鼻音，“是吗？可是兰哥和龙胆来了啊。”
场地圭介僵了一下，然后赶紧用外套把她裹紧扔进房里。
“赶紧换衣服！我去给你买药。”
门“砰”地一声关上，场地圭介怒气冲冲拿着钱出门了。
说起药……
调月春名低头哧哧笑出声。
她又跑了出去，停在了三途春千夜房间门口。
调月春名正欲抬手敲门，三途春千夜这时把门打开了，她有些尴尬地把手放下。
调月春名脸上还隐隐有些笑意，“小千夜，谢谢你了。”
三途春千夜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谢我什么。”
“药啊。”
药？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给过她什么药。
“不是我给的。”说完便将门关上了。
调月春名咬住下唇，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憋屈。
吉野大驾想找调月春名谈点事情，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心想可能是收拾好起床了，就在外面寻找她，刚巧在三途春千夜房门口看见。
“组长？”
吉野大驾发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您怎么了吗？”
“没有。”调月春名又吸了吸鼻子，“有什么事吗？”
“叛徒的事有些眉目了，是我们内部解决还是和其他组长或是会长一起解决。”
调月春名不能让二阶堂碧失望，也不敢让他失望。
“内部解决，先把彻找回来吧。”
“那位呢？”吉野大驾指三途春千夜。
调月春名思索许久，虽然这是二阶堂会的事，但毕竟她的组还是在东卍充当六番队。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算了，“这和东卍没有关系。”
“我知道了。”吉野大驾离开去寻找姬宫彻。
调月春名就这样不知道站在三途春千夜的房门前多久，直到感觉脚后跟麻了才微微动了动身子。
场地圭介正好买完药回来，看见她这样又生气了，“不是说让你去换衣服了吗？能不能听点话？”
调月春名鼻尖一酸，眼眶里有泪冒出来，场地圭介被吓得手足无措，只会不停地道歉。
一直站在这里也很奇怪，调月春名抹干了眼泪拉着场地圭介离开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三途春千夜背靠着门板，看到她终于走后，双手捂住脸，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
房内。
“我首先怀疑伊藤。”吉野大驾开门见山地提出。
调月春名皱眉，看着资料上所显示的，显然有些不相信，“伊藤……我倒是觉得下落合的松山，我刚和伊藤打过电话，他说松山最近有些奇怪。”
姬宫彻总结了他们两人的话，“那就是说，伊藤和松山都有所嫌疑。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们是同伴，第二种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同伴，但他们都想着办法搞我们。”
两人都表示赞同。
吉野大驾建议从伊藤查起，毕竟在六番队中他是最崇拜调月春名的一个人，她没事也会与他闲聊，一些重要的事可能会说漏嘴。
姬宫彻翻看着打印宇佐美莲的资料，“等等，目黑不是离品川不远吗，河田不就住在目黑吗。”
“对啊。”她都忘了这件事了，“吉野，去把河田叫过来一下。”
“是。”
河田兄弟坐在调月春名的对面，河田内保也问：“怎么了，让吉野喊我们过来。”
调月春名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你们既然在目黑，那应该知道［osamu］吧？”
“知道，但我们家那里并没有太多［osamu］的人，对吧，飒也？”
河田飒也对上河田内保也的视线有些心虚，“对。”
河田内保也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他拽着河田飒也的衣领让他与自己对视，“飒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河田飒也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河田内保也更怀疑了，“看着我的眼睛，真的吗？”
姬宫彻突然“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喂内保也，你把眼睛睁开啊。”
河田内保也眼皮狂跳，抛开河田飒也起身揪住了对面姬宫彻的衣领，“哈？那能不能把你的眼珠挖出来给我？”
河田内保也依旧是笑着的，但语气听着吓人，姬宫彻原本都不笑了，被他这样一吓又打了个嗝。这下不止姬宫彻，在场的人都被他逗乐了。
“好了好了，回归正题吧，小彻也正经些。”春日遥继续刚才的话题，“小飒，你是不是和［osamu］的人有什么？”
河田飒也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是，上个月哥哥不在家，我和［osamu］的人起了冲突。”
河田内保也听后忍住想揍他的冲动，面上仍是笑着，手下却不留情地掐着河田飒也，眼看着河田飒也都快被硬生生掐哭了，调月春名拍开了河田内保也掐着他大腿的手，“小飒，你说一说具体情况吧。”
河田飒也对上个月的事记忆尤深，细节一个不落。
“那时候爸妈都出去了，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人。因为前一天晚上熬了夜，所以第二天没能起来，家里正好没有零食了，哥哥没叫醒我出去了。等我起来的时候发现哥哥不见了，只有一张字条被压在餐桌上，我就想出去找哥哥，然后在路过一所高中时，发现有人在勒索学生，出于正义感，我出手相救……”
河田内保也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后脑勺，骂道：“蠢，你不能等我回来吗？”
河田飒也委屈地说：“可是哥哥没有带手机，我有很想吃的东西没法给你说。”
“他们自称是八王子市的［osamu］，我当时想八王子市离目黑那么远，他们也可能只是吓唬一下我，于是我就动手了，没想到他们还真没说谎，我打完那两个人就有更多的人出现。后来勉强把他们打倒，我怕哥哥回来看见我这幅模样，我就赶紧回家冲了个澡，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样说起来，那就是自家的人先动的手，那最后这责任可就落不到［osamu］身上了，而且他们有充分理由开战。
调月春名有些心累地叹息，河田飒也心中警铃大作，“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调月春名没法和他说，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把河田兄弟送走后，她疲惫地揉了揉眉间。
“没想到［osamu］的人都已经跑到目黑了，如果我们再不出手，可能涩谷都会变成他们的了。”吉野大驾替她把文件收好。
调月春名自然也知道，可对方比他们大不少，而且在［osamu］没有动作前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
“依我说，还是先得揪出叛徒。”自从刚才调月春名让姬宫彻老实点，他就在一旁打听伊藤和松山最近的行动，“果然，这两人都有点问题。”
“在没查清楚之前先不要报给碧。小彻，你继续找，我和吉野去找深夜。”
“好——”姬宫彻这边已经动手筛选监控了，只不过这样很麻烦，如果确定伊藤和松山是叛变者的话，那他必须从半年前开始追溯。
春日深夜一整天都待在灰谷兄弟及他们姐弟三人在京都的房子，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有些诧异。
“堇不是应该和mikey他们在一起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什么啊……你也跟着改口了啊。”灰谷龙胆注意到了他对调月春名的称呼，毕竟从他们母亲改嫁时就一直喊［春名］这个名字。
“怎样啊？”调月春名带着吉野大驾来了。
灰谷兰这时正在厨房里做午饭，听到调月春名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关火就去到了客厅里，“呀，堇回来了，吃饭还要再等一等。”
“你在做饭吗？我有些事对深夜说，如果开饭了你和龙胆先吃吧。”
灰谷兰有些失落，“好不容易都在一起呢……”
调月春名最受不了他这套，偏偏灰谷兰还拿捏得死死的，无奈只好答应，“我知道了，尽量在吃饭前说完。”
灰谷兰这才高兴地又跑回厨房，灰谷龙胆把视线重新移回到书上，“哥哥老是这样子。”
调月春名在灰谷龙胆的身边坐下，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兰哥不知道吧？”
“绿林吗？不知道。”长时间低头让他的后脖颈有些酸痛，灰谷龙胆捏了捏脖子，调月春名很有眼力见地帮他按摩。
灰谷龙胆舒坦地闭上了眼睛，“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等［osamu］事情过后就不一定了。”
调月春名停下了动作，灰谷龙胆正舒服着呢，她这一停便立马睁开眼睛，“继续啊。”
“继续什么啊，你也跟我上楼！”
调月春名硬把灰谷龙胆拉上了楼，房门反锁，备用钥匙被她拿着，确保灰谷兰不会闯进来她才放心。
“说！”调月春名把灰谷龙胆摁在墙上，“为什么你也知道［osamu］的事？”
灰谷龙胆不甚在意地挠了挠脸颊，“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灰谷一组还灰谷二组，还有……”
“别说了！”调月春名打断他，又怒气冲冲地训斥春日深夜，“要是被兰哥知道了怎么办？知道后果吗？”
春日深夜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抱歉，我错了。”
四人围着圆桌坐好，开了一次小型圆桌会议。
资料上勾勾画画一大片，灰谷龙胆时不时在纸上记录下来，春日深夜偶尔配合她在电脑上查找讯息。
“所以说了这么多，还是一句话，敌不动我不动，如果［osamu］有所骚动，那么我们会全力以赴一击即溃［osamu］。”
“第一，东卍不知道，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第二，要把叛徒隔绝在外。第三，绝不挑拨是非。”灰谷龙胆把纸瘫在调月春名面前，“是这样吗。”
调月春名看着他做的记录很满意，一本正经地说：“不错，给你加鸡腿。”
突如其来一句令人放松的话，紧绷的气氛立马缓和了下来，就连吉野大驾都有了些笑意。
灰谷龙胆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在纸上画圈，“堇总是很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呢……”
后面还有半句话他没说出来，调月春名只是以为这是对她简单的一句称赞。
调月春名把纸折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一边起身一边说：“今天就先这样吧，剩下的事等小彻那边弄好了再说。吉野留下来吃饭吧。”
“诶？可以吗？”他还没和灰谷兄弟接触过。
楼下，灰谷兰早就盛好了饭等待他们。
“你们好慢啊，饭菜都快凉了。”灰谷兰哀怨地用筷子不停戳着碗里的米饭，中间都被他戳出一个小洞。
“抱歉啊兰哥。”调月春名坐好后把旁边的椅子拉开，拍了拍椅面，“吉野坐这吧。”
“好，谢谢您了。”
灰谷龙胆打开冰箱拿出冰镇过的西瓜，先把它切开，等吃过饭后就可以吃了。
灰谷兰面带笑容，“真好啊，一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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