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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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可遗憾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生存与死亡都我都没有意义。”
林漠以为卫玉衡叹息的原因是她的自毁倾向，坦然解释。
“那可真的太遗憾了。”卫玉衡转头望向索非娅，“她是我亲自设计的第一款机器人……”
他望向会场，给林漠指出谁是他从孤儿堆里捡出来培养大的，又有谁从他捐助的学校中脱颖而出，还有谁进入公司十年底层默默无闻，因为一个小小的发明被他特别擢升，从此发奋图强成为了业界翘楚。
看到满面痛苦扭曲的王暻，卫玉衡甚至轻笑道：“这熊孩子该受点教训，不然总以为世界上没什么是他那个固执的脑袋解决不了的事。”
林漠被他的淡定所感染，也逐渐沉下心来。她知道卫玉衡是在为自己展示一种新的可能性，可她不能接受，“看起来您并不愿意这一切被野心家索非娅打碎。”
卫玉衡看到的一切是静态，他能猜想动乱，没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索非娅。
“是谁对她进行了改装？我并不认为她有独立意识。”
林漠微笑，“所以……能告诉我这个困局怎么解决吗？”
卫玉衡微笑，他指着旁边的c3问，“他站得这么近，不是你的朋友？”
c3当然是例外。
林漠望着银发少年，他双手抄兜，右肩微耸，似乎是一个准备出击的姿态，好像也有警卫机器人瞄准了他。
如果c3被打穿几个透明窟窿……林漠不敢想。
卫玉衡缓缓踱过去，他随便在c3身上摸了一下，手指已经挟了一只糖果出来，“微型磁暴炸弹？他准备很充分嘛。”
林漠看着那个熟悉的糖果外包装，微微有点不妙的联想，“呃……”
卫玉衡把糖果重新放回c3手中，“你身上没带武器吗？”
林漠摇了摇头，面对单个对手普通人，她自己就可以是武器。可是面对这些密密麻麻的警卫机器人，只是c3手里的微型磁暴炸弹恐怕不够用。
卫玉衡突然消失，又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小朋友大概不知道，你能开启这个找到我，并不是偶然，也不是我针对你的预设，而是……”
林漠无端觉得脑后一阵凉风，她又不敢回头看，肩膀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要不要来玩个游戏？”
卫玉衡突然又站到了她的面前，微笑着做示范动作，“把手伸到背后，想象你的脊柱里藏着一把剑，然后拨出来。”
要不是对方展示出了超出人类目前科技水平的东西，林漠绝对不会学他这个傻瓜动作，她全神贯注试了一次，只抓出了空气。
林漠微笑着展示自己虚握的右手，“是皇帝的新装续集吗？”
“不够专注，再试一次……具体一点就是你的脑脊液里溶解着无数金属微粒，它们是你能够唤醒我的钥匙，也是非常特别的武器……你的精神力可以把它们锻造在一起，成为无坚不摧的利刃。”
卫玉衡凝视着林漠，语声很轻，仿佛上古之神的咒语。
林漠记得c3第二次见面时，就把她按在墙上，说是塞了一些金属微粒在她的脑脊液里，还说是可以被他远程凝结成任何形状。
这件事绝无可能被其他人知道，卫玉衡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漠决定再试一次。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精神力正在她想象的部位集中，凝结，最后在她手掌中形成灼热的实体。
她微一用力，暗沉的剑锋划过半空，嗡嗡作响。
这把精神力和特殊金属共同铸造而成的剑锋并不长，大概有六十多公分，没有任何特别的金属色泽，看起来更像是一块乌沉沉的木头。
林漠将剑锋斜斜指向索非娅，突发奇想，“如果我现在砍掉了她的脑袋会怎么样？”
剑锋凝结而成的短短一瞬间，卫玉衡已经绕着会场转了一圈，他突然站在林漠面前，凝视着她轻声说：“你和我处在时间夹缝里，无论你做多少事，最后当你的手离开那个黑盒子时，现实世界都会在同一瞬间接收到结果。”
“这可真是作弊。”林漠想用笑容来掩饰一下震惊但没成功，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不，有很多限制，那黑盒子重好几吨，你无法拿着它乱走，也别指望用机甲载它……因为是你本人处在时间夹缝里。”
卫玉衡回手指了指罗曼，“人类的眼睛会认为是同一瞬间发生的事，但是机器人、所有客观录影设备会录到你做的一切，你的动作会像是一微秒内完成了所有事情——这超出了人类科学现有的内容，你绝对会被解剖的。”
林漠点点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这剑锋怎么收回去？”
卫玉衡抬手摸了摸她的脑门，似乎这样可以给予她力量，“用你的精神力试试？”
林漠尝试放弃了精神力对金属的控制，剑锋瞬间就在空中溶解，仿佛有生命一般沿着她的指尖，直接侵入血脉，瞬间回到她的脑脊液里。
“卫神，祝我好运吧。”林漠轻笑，“成功了我就尽快去打四十位大师，失败了……希望能有地狱，您有空来探个监。”
卫玉衡抬手齐眉，向她敬了个军礼，影像随即消失。
林漠还礼的手臂才抬起来，望着他消失的位置微微叹息，“好吧，我去战斗了！”
战斗是在一秒中结束的。
林漠突然抽出了一把乌沉沉的剑，纵身挥剑将索非娅砍成了两半，她的手臂、腿等部位也同时被几个机器人击穿。
与此同时，c3向人群中丢出了一把微型磁暴炸弹——这些炸弹原本只是瞬间干扰，所有机械装置在短时间内接收不到指令。
他的微型磁暴炸弹似乎是个信号，办公楼外更剧烈的磁暴波穿越建筑物冲过来，所有机械类设备瞬间停止了工作。
包括索非娅。
也包括罗曼。
会场众人都是高阶知识分子，见到这个场景愈发惊惶失措，有人大喊着让众人不要乱，两名公证官也站出来维持秩序。
“各位，请不要慌乱！危机看起来并没有解除！”
有人已经冲到了会场门口，疯狂按了无数遍开门装置，紧闭的大门纹丝没动。
扩音设备已经全部失灵，单靠公证官的喉咙根本无法控制慌乱的人群。
磁暴影响下，通讯失灵，现场仅仅只有照明线路和维生系统在忠实地发挥着作用。
c3从完全停机的罗曼身上摸出一把小巧的热线枪，向着会场顶端的巨型水晶灯连开了数枪，水晶爆裂的声音盖过了人群的喧哗声，现场立即安静。
c3握着枪轻笑，“各位，不要慌张，请安静等候帝国救援。”
人群中有人指着他身后尖叫，c3猛然回头，才发现王暻不知何时爬到了林漠身边，颤抖着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眼神冰冷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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