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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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狗也低着头，听蓝儿这么一说，赶忙看向聂羽，接着说道：“聂羽，你怎么啦，可不能干傻事啊！”
聂羽也想不到即使强大如金童师兄一样的人物，竟然也翻手间被灭杀。
台上的那位于大人还在那里吧嗒吧嗒的说着。而聂羽在台下一句也没听进去。
“怎么会这样！”聂羽小声嘀咕道。
“……这些敌国的奸细非常狡猾，他们暗中与人勾结，牵连甚广，仙师大人保一方风调雨顺，而这些人连仙师都敢杀，简直罪胆包天！……”
“青州近些年来一直风调雨顺，老百姓也安居乐业，人人富足。大家也不想有一日再起刀兵……”
“现在为了大家的安危，州府越大人为大家准备了清神散和洗圣水，方法很简单。只要每个人过来闻一下这炉中散发的香味和清洗一下旁边的圣水就可以了，驱邪避灾，保平安啊！”
说着那个于大人就带头做起，穿过烟雾缭绕的香炉，陶醉的深吸一口气，接着双手沾了一些圣水，搓洗了一下。“看！非常简单。做完这些大家就可以回家了。”
一听说可以回家下方的人群立马引起了一阵骚动。
“我来！”
“我来！”
“我先来！”
“我排在前面的……”
人群中立马引起一阵阵躁动的对话声。聂羽一家夹在中间，一言不发。环顾四周，聂羽发现在人群中同样也有三三两两，保持着观望态度，也有一些人则谨慎的望着四周，彼此相互对视着。
当然聂羽绝对不相信这所谓的清神散和洗圣水。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事情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前方的人群缓缓的蠕动着，四周的衙役也站立其间，相互监督看管着。
……
“大老黑，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地方，竟然也有你的徒子徒孙啊，啊哈哈……”
“哼！旁门左道，怎可和我风魔神祭相比！”
“此子收集万千香火气运，沾染暗魔水祭，怎么不是你的徒子徒孙，我看此子上佳。”
“哼，弹丸之地米粒之华而已！怎可和我风魔一族相提并论。”
“难道你不想搏一搏？”
“搏一搏？哼！说的容易，强如掌尊亦湮灭其中，我们只需静等神祭预言即可。我们操哪门子心。”
“而且星空之狼分散星域，你以为我们可以和其他神子，仙宗天才相争锋？”
“可是你一直以泥丸宫污垢压制此子突破，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巨修令一出，此子定难逃脱扼杀，你我又要回到磨盘之中痛苦轮回！不如安于此处，静观其变，等待神祭出现！”
“哎，区区百年只不过弹指一挥，与你我也是瞬间之事，可是与此子却是一翻造化。你难道只想蜷缩于此，看着风魔一族消耗殆尽！”
“……”
那暗影雾手左右挣扎晃动，似摇摇欲坠。暗黑的泥垢之中浮出一道光球说道，
“眼下就有一劫，我观那越孤国气运之盛，隐隐有气运之子出现，奈何聂羽这小子又隐隐与其争锋，你是神祭师。你现在告诉我，与气运之子争锋之人会有何后果？”
半晌之后，一个声音答到“皆亡！”
……
下一个，“聂羽！”
聂羽走上前，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走过火灵酒引区，洗过心魔引之水。
当然最受关注的还是扶玉和云水生以及一名仙都尉。聂羽的到来立马吸引了扶玉和云水生，而另一名仙都尉是看到扶玉与云水生都关注此人，才不得不多看了几眼。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扶玉和云水生只是略微关注而已，也没有因此而再找聂羽的麻烦，就连聂羽心头也略感差异。
聂羽瞥了一眼云水生，云水生此刻暗甲上还沾染血迹，衣角也少了一小块！仅此而已，不过聂羽可以想象当时的画面，这些应该是金童师兄留下的。
“轰隆隆……”
一连串的闷响声，击打在聂羽的内心，也击打在暗沉的天空。有毛毛雨开始飘落。
“快！”
“快一点！”
“可以三个人一组！”
四周的衙役在得到允许后，催促着！
“师弟！代我问师尊好，让他老人家安心住在青州，绝不会有人动他一分一毫！”
那扶玉一阵风一般与聂羽擦身而过，目不斜视的走向远方。留下聂羽一时发懵。
“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聂羽的骨骼发出噼啪的响声，双拳紧握。
“扑通，扑通！……”心脏剧烈跳动，一股澎拜而又节奏的力量瞬间涌遍全身。全身闪现一道道纹路，速度极快，接着就恢复正常。就连聂羽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全身轻松了不少，明明刚才还沉闷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轻松不少。
“轰！”
天空闪过一道炸雷，扶玉走着走着一个趔趄，堪堪稳住身形。接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奇怪！我怎么会这样！”扶玉裹了裹身上的衣袍，以前的自己从没感觉到冷，今天竟然感觉到一丝凉意，好似冥冥之中，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袭上心头。
“越大人，你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
“来人！快来人！”
“是！”
“赶紧拿一套锦袍过来，给越大人披上”
那于大人小眼一转，对于捕风捉影，察言观色那可都是自己的强项。一个衙役一溜小跑拿过一套锦袍，于大人赶忙抢先接了过来，快步上前给扶玉披上。
“越大人，风寒露重，还望保重身体啊！越大人为国为民，当是我辈楷模……”
一翻话说的下来，情真意切。，连自己都差点感动。
扶玉回头看看于大人，露出一丝轻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干，看好你！”
“这些都是属下应该的。属下一定……”
那于大人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扶玉一行人驾着马车扬长而去，留下那位于大人干张着嘴，末了只能挥挥手，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模样，“越大人慢走啊，一路走好！”
……
“聂羽，走慢点！”
“怎么突然间这么快，我们差点都追不上。”
聂羽一路上不停的思考着，“怎么会这样，金童师兄死了？还有剩下的四五个人，应该也是和金童师兄一起的吗？”
“聂羽，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怪怪的，怎么感觉你突然间不一样了！”孙二狗一溜小跑过来，接着二人并排走着说道。
“是吗！可能是清神散和洗圣水的功效吧！”聂羽开玩笑道。
“是吗？我来试一试身手！”
“嘿！”
“哈！”
“嘿！”
“……”
聂羽看着孙二狗像耍猴一样，今天的孙二狗也有点不正常，好像异常兴奋！蓝儿则带着聂一走在后面，人群中三三两两的爆发出嬉笑打闹声。
“代我向师尊问好！……他怎么会知道？是一开始就知道还是刚刚才知道。”
聂羽此刻才发现这个扶玉简直是隐藏的太深了。
翌日清晨，第一抹阳光照进草屋，孙二狗乓乓乓的敲着门，
“聂羽！”
“聂羽！”
“蓝儿，聂一！”
“快开门！快开门！有好消息……”
“吱”的一声，聂羽打开木门，孙二狗满头大汉的说道：“我们……的……铁匠铺……铁匠铺可以回去了，继续打造兵器！”
“可以回去了？”
“是的，听说是有人推荐，说我们兵器打的好，好像最大的那个官，叫啥来着？”
“哦！对了，越大人特批的！想不到这次这个清灵散和洗圣水还真让我们转了运！”孙二狗今天特别高兴。
“放心，你现在力量还没恢复，以后给我打下手，我来主打！”
……
久违的铺头，阳光照进来，仿佛一股尘封已久的记忆一瞬间涌上心头。孙二狗跑进跑出的看着，
“还不赖，老杨头保养的还算好。基本上就没怎么动过！当初我就说我们都是良民……”
孙二狗吧嗒吧嗒的说着。
聂羽看着墙角那柄超大型重锤以及十几柄断了的锤把，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放心吧，你这些东西别人就是想拿也拿不走啊！”
“聂羽，赶紧过来帮忙抬一下，蓝儿，聂一你们俩去楼上打扫一下。看到这一切，心情就是好，是不是师傅！”说着孙二狗还朝着空气大喊了一声。
“哐啷”一下，孙二狗放下铁块朝聂羽跑了过去，“我的天呐，你恢复了！这么快，果然是一个妖孽！”
只见聂羽拿着那柄超大型重锤站在原地来回挥舞了几下。
“三千担之力？凡人之躯如何掌控？”聂羽心头暗道。
“师弟，代我向师尊问好！”不知怎么的，聂羽最近老是能在耳边响起这道声音。
“剑冲，缘中缘。古来大乘者皆讲究一个缘字。缘到意自到，缘散意自消！”这是金童当初的声音。
聂羽似有所感，头脑无比清晰。“如今我缘分已到，如不随缘尽意，缘分自然消去，就看我自己了。”
说完这些话，屋外吹过一阵冷风，聂羽转头对蓝儿，孙二狗说道：“我今天有点事要去五十里亭，你们在家好生照料，傍晚时分我即回来！”
“好，晚上给你留饭！”这次是蓝儿答的很干脆！
孙二狗则是站在原地没有答话，半晌后看着蓝儿说的，“自从去了北城角之后，我总隐隐感觉聂羽好像真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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