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送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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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缓缓的打开，上面写着“书山学院一群狗杂碎，书千痴是个王八蛋！”
聂羽看着这一张白纸一脸懵逼的样子缓缓说道：“这个是干什么？这个是什么意思？”
那黑衣蒙面大汉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神说道：“少特么废话，照读就行！”
聂羽也被他们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一脸懵逼，于是就读了起来：“书山学院一群狗杂碎，书千痴是个王八蛋！”
“什么！”
“什么！”
“大哥，他竟然读出来了！他读出来了！”
“不是学院的人！”
“我也不太肯定！？”
“你的消息有没有错？”
“没错啊！就是这句，那个宝居阁就是这样说的！卖家就这个要求！没错！”
“就这一句话赚一百两银子？”
“哎！早知道，我也试一试了！这宝居阁也真是奇怪，这不是给我们白白赚银子花吗？我在这里待了少说有五六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轻松的活。”
……
“都别说了，把银子留下走人。哎！这小铁匠也是一个苦命人，话说我手上这件兵器还是他打的呢，真不错！这次我是真不忍心下手，现在这是最好的结局了，银子留下，咱们走！”
这几个人让聂羽念完那句话之后，就在一旁小声的嘀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末了说道：“我们是官府的官差，特来调查越孤国的贫穷人家，这些宝锭是特地留给你们作为补贴家用的，嗯……嗯……？现在经过……经……过调……调查发现你们的确是贫穷人家，这些钱就留给你们补贴家用吧。”那人说的结结巴巴的，好像很不自然。接着就丢下两锭大元宝足足有一百两之多放在桌上，接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
聂羽坐在床头突然发话道。
那三人转身而走的姿势，一瞬间定格在那里，接着缓缓回头看着聂羽道：“还有什么事吗？”
聂羽缓缓的说道：“其实……其实我还可以再多读几句，不知道会不会多发一点。”
门口那几个黑衣蒙面大汉闻言全身一震，接着互相搀扶着走出门外，一溜小跑的道：“官府就发放了一次，再多我们也没有了，等待下次再来吧。”
话说这三人并非官府衙役。而是宝居阁出高价钱来试探聂羽的一项悬赏。这湖西村三兄弟在宝居阁徘徊良久，也是走了狗屎运，接了这么一大桩生意。
路上三人边走边说道：“大哥，我他么就像做梦一样，钱就这样到手了，那一百两就这样给那小子了，咱当时要不给多好，反正活已经干了，钱也拿走，那小子半死不活的样子难道还能追上我们不成？”
“你小子难道找死不成！宝居阁的规矩，你难道想破坏，你不知道宝居阁向来一手遮天在这青州之地，给了你钱，不能坏规矩！知道不？坏规矩会死人的！”
“阎王要你三更死，不敢留人过五更。而这宝聚阁，就是这青州之地的阎王，宝居阁要拿人，官府也不敢招惹。宝居阁既然付了钱，让你照做你就照做，如果敢破坏规矩，那么你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
“什么？”其中一个人竟然不知趣，还刨根问底的问道。
那领头的大哥恶狠狠的说道：“”那就是一个字死。”
一阵冷风吹过，三个人在街角转弯处缩了缩脖子，一路向大街的聚贤楼走去。因为宝居阁就栖身于这些酒楼，茶馆的群落之间。
……
“什么？！……不是书山余孽！有点意思！”
那扶玉握着手中的一卷秘信看着窗外缓缓的说道。
“可是师尊有什么理由要做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这时候一个蒙面黑人一身劲装几个跳跃间，翻入古宅之内，接着又几个晃动跳入抚玉所在的厢房之中。
“属下黑鹰卫肖文拜见世子殿下！”
“不必多礼，本世子现在暂居青州，改名越千愁，如今耳目众多，你可唤我为越大人！”
“是！”
“此次前来可有好消息！”
“回越大人，抄录官已将书信抄录完毕，卑职临行前，特来让大人过目一览。”说着那名黑衣人将一封秘折和紫鞘绿珠宝刀递给了扶玉。
……
“不错！不错！言尚事的书法又有进步了！简直惟妙惟肖，连我都看不出来分毫。”说罢将锦书与紫鞘绿珠宝刀卷好装于锦盒之中，接着说道：“肖文，路线可还记得，途中诸多事项可还明白？”
“殿下放心，卑职一定牢记殿下嘱托。借道天都上国，经由常济河西突进元武，借势天都上国将锦盒交由元崇家人或挚友。切记且战且退，不可取胜，散播消息！”
“不错，此事越孤境内还望保密！”
“是！属下领命！”
“去吧！”
接着“嗖”的一声！那黑人转瞬即逝。
……
“什么！！？你……你……你坐在家里就能把钱赚了？”孙二狗一脸的惊讶之色，表示无法置信。那边的小聂一还在独自一个人玩着两锭大元宝。
“说是官府过来补贴穷苦人家家用的？”
“放屁！我在青州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等好事！”孙二狗仍然表示无法相信！
……
傍晚时分一个老者在书童的搀扶和指引下缓缓的走进院子里，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书山学院是一群狗杂碎，书千痴是一个王八蛋……哎呦！不行，聂羽，笑死我了，就这？早知道当时我在场我不得说个百八遍！”
“心魔引！”
屋外的老者闻听此声，顿时脚步一顿。接着说到：“他既然不是书山学院的学生。看来当日是我判断失误！”
那老者站定身子在院中待了一会缓缓的对书童说道：“童儿，我们走！找错地方了，不是这里，走吧！”
说着那个小童就拉着老者缓缓的往院外走去。刚走到院门边一阵怪风吹过，“咔嚓”一声！那老者问道：“童儿，是什么声音？”
那小童急忙捡起掉落在稻草上面的玉佩。那玉佩应声碎裂成数块，于是说到：“爷爷您的玉佩掉在草上摔碎了。”
“怎么掉在草上也能摔碎！快拿来我看看！快拿来我看看？”
“给！”
那老者微微颤颤的接过小童手中的玉佩，用手抚摸着，果然碎成了几块，顿时脸上闪过一道黯然之色。
“天意呀！一切都是天意啊！”那老者似乎喃喃自语道。接着脑海中缓缓的回忆起当年自己的师尊，给自己的批语：
“书山非书山，
飞鸟相与还；
暗针亦难躲，
明枪亦难防；
他日林中会，
玉碎不瓦全。
宝刀不可赠，
付玉可相托。”
“师尊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哦，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然可以明了！”
“元崇，记住刀在人在！刀为杀戮，玉为托付。今起执刀兵之事，却难再寻付玉之人！这柄绿珠宝刀为师就赠予你了！”
“多谢师尊！”
“付玉，付玉？……原来不是扶玉，师尊，弟子这么多年也没能参透玄机，想不到临别之际，竟然让弟子识破玄机！师尊您老人家一生劳苦，弟子很快就能来与你相会了！”
言罢那老者就叫住书童，“童儿，将此书交于屋内之人，就说“不破不立，凭心而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
“不破不立，凭心而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一阵寒风吹来，小童推门而入，一张小口突兀的说出这么俩句话来。
聂羽坐在床头正和孙二狗以及蓝儿说道着，冷不丁一个小童突然说出这样两句话来。
聂羽三人齐刷刷的望着这个孩童，“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出来！”
“我爷爷叫我说的，他还说有东西给你们”
“有东西？我看看！”孙二狗一听有东西，急忙跑过去，“一本破书，几块碎玉！”
“你爷爷呢？”
“就在外面！”
那小童说完，就向门外走去。孙二狗连忙跟了过去，想看看是谁送过来的。
“没人啊？”
“刚刚他还在这里呢！”
这边聂羽还坐在床上，细细的回忆着刚才的那两句话。
“不破不立？凭心而生？”
……
“不破？不立？凭……心……而生？”
难道是元崇在点拨自己！
冥冥之中聂羽好似要抓住了什么，却总是让它一瞬间溜走，总有那么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在脑海中一闪而现，细细想来却又模糊的很。
“到底是什么呢？”
……
“外面没人啊！”孙二狗嘟囔着走进屋来。
“可能是那位老伯已经走了吧！”聂羽坐在床头缓缓说道。
“也不大像啊，这么晚一个孩子到处乱跑，那肯定是有人带着他呀！”孙二狗发出自己的质疑。
“来！给你的！躺在床上有人送书有人送银子，这天真是要变了！”孙二狗打趣的说道。
“蓝儿呢？”
“蓝儿说去送那个小子了，这天黑路滑的这么小一个孩子也不知道谁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哎呀，累了一天了，我也回屋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去开工呢！”孙二狗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慢悠悠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仿佛将刚才的事情都抛出脑后，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吱呀”一声！几片枯叶划过，门又快速的关上，蓝儿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了进来。
“怎么样蓝儿？看见那个老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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