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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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妈果然还在因为香皂的事在冷战,不过情况要比我想象得要更严重些,他们不仅闹分房睡,还拒绝进行交流。
可怜我一回家就被夹在中间当传声筒,明明白天工作已经累得要死,晚上还得回来哄这两个老小孩,换作是谁都不愿意,但这并不是让我后悔今晚踏进家门的原因。
当我妈得知我辞职的原因并不是她以为我想通了要继承她的占卜事业后,果断和我爸站到了同一战线上。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我爸妈这场由香皂引发的中年婚姻危机,最后竟因我提出辞职的念头而彻底摆平。
接下来他们对我进行了一番说教,但这并没有说服我改变想法,毕竟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念头早在我进魔法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策划了,秘密谋划了这么多年岂是被他们说一两句就放弃的呢。
不过我爸妈配合得倒是很好,完全看不出是冷战了将近一个多月的夫妻,这顺带解决了我先前对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可还能做到将近一个多月都不和彼此说话的疑惑。
你看,我爸这才刚说完上一句,我妈立马就将话接了过去,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原来恩爱的最高境界是,你不用开口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可以省去。
当我还在感慨我爸妈原来这么恩爱来着,结果下一秒他们便把我赶出了家门,说是要我在外面多吹会风,等什么时候我的脑子被风吹清醒了,他们才会给我开门的,如果想不明白的话就一直关在外面到想明白为止,还说我要是敢辞职就立马和我断绝关系。
他们把我推出来的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这不由让我怀疑他们早有预谋。
等我反应过来时,大门已经上锁了,而且还被施了很厉害的魔法,就算有钥匙也没用。之后我围着房子绕了一圈,发现屋子的所有门窗都上了锁。
行吧,算他们狠。看来今晚是进不去了,那我就滚回自己住的地方去,好歹我现在也是一个经济独立的成年巫师了,他们管不着。
正这么想着,我习惯性去摸了下裤兜,结果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咦,我的魔杖呢?该不会是下午追那俩兄弟的时候掉了吧?不对啊,我记得很清楚在回来路上我还检查过的,明明就放在我外套口袋的,怎么这么突然就没……
哦,放在外套的口袋了,可我现在没穿外套,我的外套被我一进家门就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俗话说,这没了魔杖的巫师就好比没了刀的厨子,啥也不是。
还是去看看他们会不会发慈悲给我递个魔杖啥的,我想就算气头上也不至于拿宝贝女儿的安危开玩笑吧,毕竟谁知道这大晚上外面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生物出没,没有魔杖的我手无寸铁拿啥自卫呢。
不过我确实想得太多了,一开始爸爸妈妈以为我是想通了,满脸堆笑为我开了门,爸爸甚至一度想和我儿时那样,给我来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将我举高高,以此表示欢迎我再次回家,但听说我只是回来拿个魔杖的,他的脸顿时黑了,还凶我,说我的魔杖不在里面,随后用力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那门板还差点砸到我的脸。
我发誓我爸爸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我当时被他吓得差点眼泪都要掉下来。
原本我还想据理力争一番,结果我刚要再敲一次门,家里原本亮着的灯一下子都灭了。
在一片黑暗中,我穿着单薄的衬衣独自一人站在自家黑漆漆的院子里,冷得瑟瑟发抖。
这都叫什么事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时我瞥见不远处迪戈里家的房子还亮着幽暗的灯光,根据我对他们家多年的了解,那绝对是塞德里克的房间发出来的灯光没错,还好他今天也说要回趟家。
别无选择的我轻车熟路走到塞德里克房间的窗户下,也没细看他现在在里面做些什么,按以前的习惯敲了三声玻璃,不等答复便毫不客气打开窗爬了进去。
“娜娜?是你吗?先别进来,等一下。”
我一只脚才跨进去,便听到塞德里克有些焦急地说。
可惜我当时过于专注爬窗,顾不上看他一眼,听到他冷不丁这么一说,毫不在乎地随口回了他一句等什么等,难道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刚说完,等下一秒我抬起头以后,不由感到十分后悔。
我朝着全身只裹了一条浴巾的塞德里克大喊:“妈耶!塞德里克你怎么不穿衣服!”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并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嘴边嘘了声,“小点声,不然我爸妈会过来的。”
见他一脸严肃,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他放开了我。
“干嘛怕叔叔阿姨会过来?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而且我不是外人。”
我困惑地看向塞德里克,就我家和他家这关系,迪戈里夫妇难道看见我还会把我当小偷抓起来不成。
塞德里克无奈地叹口气,用手覆盖住了我的双眼,“乖,把眼睛闭上,让我先穿个衣服。”
于是我自觉地闭上眼,之后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不一会塞德里克让我睁眼。
只见他穿着他那万年不变的灰色条纹睡衣,这让我不由在心里面吐槽他对睡衣款式的选择还真是专一,但他也好像是误会我了,见我目不转睛看着他,还以为我想对他图谋不轨呢。
“娜娜,你得记着你是女孩子,不能这么随便进男孩子房间的。”
他说就说吧,干嘛要把双手都放在胸前,这让我有一种错觉,我是一个私闯闺房的流氓。
这让我有些生气,“我一直把你当姐妹,不是,我说,塞德里克你在想什么呢?还有都怪你!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的。”
“可是我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不是应该的嘛。”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知道他心里可能还是在想我是不是故意的。
“哎呀,又不是没见过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都没害羞你害羞什么。我们小时候不还经常一起洗澡吗?”
我真的没说谎,我可以回家给你们翻相册,有当年的照片为证。
三四岁之前我们的妈妈们经常会把我们俩放在一个大澡盆里洗澡,说是这样洗会比将我们单独分开洗要乖很多,毕竟两个人一起拍水花似乎都比一个人在澡盆里玩橡皮鸭要有趣得多。
“娜娜,那时我们才多小啊。”
我故意没听到塞德里克的抱怨,早已反客为主坐到了他的床上,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和他说:“唉,我说你收留我一会呗,我被我爸妈赶出来了,魔杖也没在身上,这有家也回不去了,而且我得把魔杖拿回来,明天还得去上班呢。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现在过来找你。塞德,你人这么好,应该不会忍心看我在外头吹一晚上的冷风吧?”
“为什么要赶你出来?”塞德里克坐到我的身边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和他们说我要辞职,因为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开开眼界,然后我告诉他们我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听了那么生气,还想要和我断绝关系。”
他听完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安慰我说没关系的,我的父母只是一时生气而已,等过几天他们会明白的。
然后他起身去拿一床新被子来,说是今天晚上他打地铺好了,让我睡在床上。
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让他一个主人委委屈屈睡地板,再说了本来就是我自己厚着脸皮过来麻烦他,虽然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但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于是我让塞德里克安心睡在他的床上,如果他非要把床让给我的话,我还是出去吹一夜冷风算了。
他一向是拗不过我,所以勉为其难答应了。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觉得塞德里克挺傻的,明明占了便宜的人是他,为什么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最后我可是连铺被子这种事都没有让他劳心。
在收拾了一会后,我发现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
原先塞德里克是有睡前阅读的习惯,今天可能是为了照顾我,我看见他在上床前将原先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又默默放回到了书架上。
他的房间摆设朴素,除了一个装满了书的大书柜比较引人注目外,其余的家具装饰都极为简单朴素,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松木铺成的地板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很难闻,甚至闻久了还让人产生几分睡意,但不得不说就算底下铺了层厚厚的毯子,这地板还是硬得有些硌人,但总比在外头睡在冰冷的石头上强。
在自我催眠这地板柔软极了,塞德里克突然开口关切地问道:“是不是睡着不太舒服?要不我们换换?”
“不!谁说不舒服的?舒服极了!”我倔强地说。
然后我听到在黑暗中传来一声很轻的笑声,“那好吧,晚安。”
我原本也想回他一个晚安,但突然想到他都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辞职呢?难道他不好奇吗?
所以我问他,“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辞职吗?”
“是有点好奇,但有件事我很清楚,娜娜,一直以来你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你在决定做什么之前都是想好了才去做的,所以我没有理由去担心你做得这个决定对你而言是不是正确的,我唯一要做的便是在背后默默支持你。”
“要是我爸妈也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塞德,还是你最好。”
不过我还没感动多久,便听他又说:“可是一想到你以后真的要一个人跑出去,还真是让人担心呢。”
我听后一激动差点坐起来,反驳他,“你才让人担心呢,那年明明都叫你不要去报名那么危险的比赛了,你非要去,知不知道这害得我和你妈妈为你担惊受怕整整大半年。”
“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塞德里克声音轻了很多。
那年塞德里克参加了三强争霸赛,可谁能料到在第三关的时候出了些意外。
当他被波特带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当时圣芒戈医院的治疗师曾说他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了。
我和迪戈里夫人听了治疗师的话后抱在一起痛哭了一整天,那段时间几乎是以泪洗面,我都快忘了我和她后来又是怎么互相安慰,强打起精神去照顾塞德里克。
原本我们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好在梅林眷顾,也可能是我妈妈给的那个保命护身符的功劳,在半年后的某一天塞德里克突然奇迹般地醒了。
想起这些,我感觉鼻子酸酸的,翻了个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说:“哼!知道就好。睡觉睡觉,现在起谁都不要说话了。”
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我好像听到塞德里克说了一句:“娜娜,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我下意识回答了他。
七八岁的时候我经常干这种事,就是大半夜从家里跑出来爬塞德里克房间的窗户,去找他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害怕独自一个人待在家睡觉。
我的爸爸是傲罗,他总是工作很忙,特别是那段时间黑魔王虽然被大难不死的男孩击败,暂时销声匿迹了,但他残留下来的势力依旧还在各地兴风作浪。
自打我记事起,我的爸爸经常在出差,要么就是在出差的路上,通常个把月都没有见到他是常态。而妈妈也常会在半夜出门给人占卜,她坚信水晶球在每个月特定的时间的月光下会更透亮,更容易看到所谓的未来。
虽然妈妈每逢在夜晚要出门前都会给家里布满保护咒语来确保我的安全,但年仅七八岁的我能做到在她离开前,不哭不闹已经很厉害了。
现在想起来我会觉得塞德里克也很可怜,他经常会被我在大半夜叫醒,然后还要好脾气地将被子给我一些。
每每到第二天早上,迪戈里夫人才会惊奇地发现我们俩个小不点,在塞德里克的那张小床上挨在一起睡得正香,我不知道她每次见了都会怎么想,但她每一次都会笑眯眯地在我们起床并完成洗漱后招呼我们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又会打发我们去花园里玩。
后来妈妈每次夜出办完事后回到家,要是在家里没有找到我,就知道我是去找塞德里克了,她一般也是等到天亮了会过来接我回家,再后来她要是有事出门,会事先和迪戈里夫人打声招呼,让她在空的时候记得把我带他们家去。
不过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我们上二年级以后,我再也不会因害怕一个人睡觉而大半夜跑去找塞德里克。
第二天早上,我一睁眼看见塞德里克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打领结,他看见我醒了便笑着问了一句:“醒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他的床上,于是吃惊道:“我怎么又睡到了床上来了?”
他回避了这个问题,“没事,跟我客气什么?你去洗漱下,待会一起出去吃个早饭吧。”
“你爸妈都出去了?”
“没啊。但你知道的,他们又不会说你什么。”
他的话让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张得更大,昨天不是他提醒我,让我小声些,千万别把他爸妈给招来,免得我俩的关系说不清楚来着,怎么他自己忽然变卦了?
这时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塞德里克,你是疯了吗?我们现在还是七八岁的小孩吗?我这一大清早要是从你房间出去,咱俩就算是亲兄妹也说不清楚好吧。”
“开个玩笑嘛。”他说,“一会我先出去把他们支开,你等我的信号。”
我想了下,我待会要回趟家取魔杖,取完之后还得回趟自己的公寓,总得换身衣服才能去上班,但很显然时间很紧迫,我怕来不及,便摇摇头说:“不用这么麻烦的,我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好了。”
可我千算万算没料到迪戈里先生在这些年中多了一个新习惯,他喜欢在吃早餐前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这都怪我爸,你说他自己喜欢种花,那么他就自己种好了,干嘛非得带上迪戈里先生一起种,什么有个共同爱好可以促进邻里之间的关系,我看简直是狗屁,在没这个共同爱好之前,这么多年下来,不也处得好好的嘛。
当我跨坐在塞德里克房间的窗户上,正要往下跳时,我忽然发现在院子里浇花的迪戈里先生正在看着我如何爬窗户。
由于气氛过于尴尬,我决定总得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
“嗨!叔叔早上好啊!您真是勤快,这么一大早就给花浇水啊,哈哈。”
迪戈里先生依旧呆滞地盯着我,他甚至都没意识到他手里的水管还未关,一道强有力的水柱一直在对着那盆已经抽出花骨朵的万寿菊喷射。
其实我早就想提醒他了,要是再不把水管拿开,那盆花很有可能会被他浇死的,但我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饭桌上,塞德里克已经反复解释了好几遍了,可是他的父母似乎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看到的。
“爸爸,我和娜娜之间真没有什么,你们怎么就不肯相信我们呢。”
我坐在塞德里克旁边,而对面坐着便是他的爸妈,这尴尬的氛围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怕说得越多他们便越误会,所以我只好一个劲埋头吃起迪戈里夫人夹到我碗里的早餐,这种事就让塞德里克去解释吧。
可是迪戈里先生接下说的话吓得我差点噎着,“塞德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呢?想当年我追你妈的时候……”
塞德里克一边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一边说:“爸,你不要乱说了。”
“好了,孩子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解决的,我们还是不要管了。”迪戈里夫人又说着又往我的盘子里夹了很多东西,“来,娜娜多吃啊,你知道的,在阿姨这千万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呃,就当自己家?虽然说这话我从小听到大,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在今天这话怎么听起来格外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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