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盘问

白清善虚弱地倚在床边，看着医师替自己诊脉。一旁站着若明及若修东。

        “你此次受伤颇为严重，日后需卧床静养。”摸着自己的白胡，老者将手伸回。

        “是，多谢医师。”白清善虚弱的开口。

        “白清善，两日前自晚膳后的经过细细讲来。”若修东看着床上的白清善说道。

        “是。”白清善缓了口气，说道，“我同沈巍，钟无言用完晚膳后，便同钟无言前往伊始阁，待无言进入伊始阁后，便前往静修室，敲门后希言师兄并没有回应。”

        “当时是什么时辰？”若明问道。

        “酉时，学生当时着急去静修室，晚上用的极快。”

        “酉时敲门是希言没有回应吗？”

        “是的，”白清善回答到。见若明没有开口迹象，白清善继续说道，“我两次敲门后，屋内没有回应，我想起三日前希言师兄曾吩咐过我，若我敲门两次还没有回应，便在门口一等，也可先行回房自己抄写。

        所以我就在门口角落寻了个位置边抄写便等候，直到戌时也未见希言师兄身影，房内漆黑，我又敲了敲门，屋内仍然没有回应后我便回房。

        回房后看见书桌上的沈巍帮我借的《山海大陆地域图》，想起第二日便是十日之期了。我便带着《山海大陆地域图》去身为房中，去了后发现也是房间漆黑，敲门没有回应，我想着应该是沈巍还在书阁，正好可以去寻他将书还回书阁，便前往书阁。

        到了书阁后发现书阁已锁，我以为是与沈巍一不小心错开了。想着还是第二天在将书交还给沈巍，便离开回房间，还未走出多远，”

        说到此处白清善漏出了恐惧的神色，“便觉得像被人重打了后脑勺一般，然后整个人如同掉进刀山之中，浑身被撕裂之感，之后之事学生便不记得了。”

        “这么说你并没有见过若希言，也没有见过沈巍。”

        “是的。”白清善点点头。

        “那你这期间可有遇到其他人？”若修东问道。

        “我离开静修室时夜已深，路上几乎没有学生了。不过，弟子离开元坊时，遇到检查元坊的百艺师兄，同百艺师兄说了两句话。”

        “那近来若希言有什么异常之处？”

        “异常之处？希言师兄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白清善回想了一下，“每晚都是学生抄写，希言师兄打坐修炼。”

        “修炼之时也没有异常？”

        “没有什么异常。”白清善认真回想了一下，坚定地回道。

        “撒谎，”若修东喝到。

        白清善被吓了一跳，惶恐地说道，“学生不敢。”

        “修炼之时也没有异常，那你晚膳时同沈巍说的助他修炼，他颇有感悟是什么？”若修东大声呵斥道。

        “不是，这个感悟不是那个感悟，”白清善急急辩解道。

        “那是什么，还不如实道来。”

        “是……是一开始我对希言师兄罚我有些记恨，不过之后就了解希言师兄的为人我就知道是我狭隘了。”白清善偷偷瞟了眼若明，解释道，“发现希言师兄不喜欢与人触碰，便经常趁希言师兄打坐时，偷袭他，然后希言师兄并未阻止我而是灵气躲避、阻挡，然后之后的时间我们俩就一直这么玩闹。

        我是觉得希言师兄总是一个人，然后之后玩闹我觉得我让希言师兄有了点活泼之气，我才开玩笑似的说希言师兄助他修炼颇有感悟。真的只是那种感悟。”

        白清善怯怯地看着若明和若修东，“学生知错。”

        若明脸色未变，只是淡淡地问道，“那他近来表现和往常一样吗？”

        “是的，希言师兄还是和平时一样打坐修炼。”

        白清善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若明和修东怎么一直在问若希言的事情，猛地抬头问道，“院长，长老，是希言师兄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若明盯着白清善说道，“只是突破了。”

        “噢噢，没什么事就好，突破了就……”白清善突然停住了，反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突破是我想的那个突破吗？”

        “是的，希言突破至紫级灵根。”

        “那真的是太好了，师兄果然是最厉害的”白清善高兴道，“原来无言说的千承长老说希言师兄要突破是真的，我还狭隘的根据前人的修炼时间反驳无言。”

        伊始阁内，若明和若修东对坐。

        “你怎么看。”若明问道。

        “白清善的话并没有漏洞，我也询问过百艺，戌时确实遇见了白清善离开元坊，当时的白清善没有什么异处。气寝的学生也证实了确实听到敲门声。

        白清善期间任何的表情不似作伪，也都很自然。毕竟是十七岁的少年，再有城府也不至于隐藏这么深吧。

        况且我还是觉得他没这个能力。至少沈巍身后还有个沈家，还是有可能的。但白清善的话，要真的是和他有关系，那他隐藏得实在是太多了。若家虽称不上之最，但在若家眼皮底下隐藏这么多，我觉得应该不可能。”

        “是啊，无论是沈巍还是白清善都很自然。”若明点点头，分析道，“修东长老，书阁灵气暴动代表有人盯上我们，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而且应该是我们隐秘的东西，是敌非友啊。”

        “是的。而且对方甚至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敢如此大费周张的行动，第一从我们方向来说是小看我们，根本不讲我们放在眼里；第二从他们方向来说是有所依仗，根本不怕引起我们的注意；第三来说可以一下子动用如此多的灵植，说明对方财力颇丰。由此来看，对方的势力定是不小。敌暗我明，且对方意图我们并不知晓。”

        “是啊，若家本就站在了风口浪尖，所有人都虎视眈眈。修东长老，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无旁骛的时代了。书阁一事从本质上说还是旁人的窥视，无论对方是谁，有何目的。但这希言不足七年便突破至紫级灵根，这也是前无古人的。”

        “是的，尤其是希言突破的不是青级蓝级，而是第七级灵根。”

        “第六级蓝色灵根突破到第七级紫色灵根，不仅仅是修炼困难，而且其突破时也是困难重重。希言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突破了。”若明沉思道，“我真的希望事有蹊跷，是有外力相助。若真有外力，那……。”

        “宗主，属下明白了，可接下来怎么做。”

        “先查书阁一事吧，”若明思考了一下，“等希言巩固境界后，再仔细和他确认一下。若真有外力，那……”

        “宗主怀疑白清善？”

        “沈家没有那个能力，反倒是咱们不了解的白清善。”

        “是的，宗主，”若修东突然想到什么，“不管怎么说，哪怕是若是有外力促使希言修炼甚至是突破，那至少代表这个外力没有恶意。而书阁一事，对方用了如此多的财力只为了进入书阁密室一探究竟，说明对方所求的不是财，而且也不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那这样的话，若是白清善有什么方式可以帮助希言做到，那完全足以加入若家了，或者和咱们提出交易交换所求之物。完全没必要消耗之多，参与书阁一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若明点点头。

        “所以对于白清善可能有两种情况最为可能，第一种白清善说的是真话，希言自行突破，书阁一事也是不幸被卷入；第二种，希言之事有他相助，那希言突破时定是有所觉得，届时问一下希言便知晓，那这样书阁一事另有其人。”

        若明揉了揉发胀的头，“罢此事一时半会无法求证，是真是假无从分辨，还是等希言稳定后再做打算吧。”

        “嗯，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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