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Chap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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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地睡过一觉醒来，梳洗过后莱娅来到港口。这时候已经开始搬运物资，莱娅想上去帮忙都被拒绝。见帮不上什么忙便登船，在甲板上与正在点货的安妮塔和马赫佳碰面。
“你起来啦。”
“怎么都不叫我。”
“毕竟接下来的路途很辛苦，想着让你多休息会。”
安妮塔笑着揉揉莱娅脑袋，接着继续和马赫佳清点装备物资。莱娅见这会不应该打扰，便独自走到船边吹风。关于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记得最清楚的大概就属斯曼咎落和亚连被破坏心脏与innocence。没错、出航没多久便会迎来恶魔的大军，尽管目标是斯曼而非他们。
“莱娅，你的口袋在发光哦？”
“啊……”
登船的李娜丽同莱娅打招呼，随后指指她胸前正在发光的口袋提醒。莱娅回过神拿出水晶，接通后对面传来美玲急切的声音。
“莱娅姐姐，不能出航。”
“美玲，你看到了什么？”
莱娅知道不能出航的原因，但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知道。正好她需要有个不出航的理由，美玲显然就是她最有说服力的借口。
“有很多恶魔，还有一个巨大的白色生物，还有、还有……”
说着说着美玲的声音开始颤抖，莱娅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便安抚美玲不用继续说下去。继续保持着通话，莱娅把视线投向李娜丽。对方脸上从震惊逐渐平复，最后以复杂的神色回看莱娅。
“总之先和安妮塔小姐说说吧。”
莱娅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找到还在检查的安妮塔，把刚才美玲说的内容都讲给安妮塔听。在了解美玲的innocence能力后，安妮塔思索一番选择暂时不出海。等确认海上安全，到时候再考虑出航。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
“总之先让大家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我们守在这里避免恶魔侵入。”
安妮塔让马赫佳通知下去暂不出海，听到消息的亚连他们跑过来询问。把美玲的话同样复述给几人听，明白过来即将会发生什么，眉头一皱开始商量等会应该怎么应对。
期间莱娅没有参加到讨论中，她只是默默把视线放在海的那头。其他几人注意到莱娅的异样，拉比拍拍亚连示意让他留下。随后其他人负责引导人群离开，安妮塔带着几个人带着结界装置留下协助。
“莱娅，你在想什么？”
“亚连，如果某天你看到自己的伙伴因为innocence而死，你会怎么想？”
“诶？因为innocence？为什么？”
也是啊、毕竟亚连并没有见过咎落，就连李娜丽也不曾知道咎落的结局。莱娅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亚连，她微微抿唇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摇摇头。
“没什么，只是突然这么想。”
“但是……以后不管会发生什么，亚连、不要动摇。”
对上莱娅坚定而严肃的眼神，亚连虽觉得迷茫却也点点头。那么、以后会发生什么呢？不要动摇又是指什么？莱娅这么说是因为美玲还预知到别的事？还是……她本就知道未来的事？
“莱娅、亚连，快看，恶魔来了！”
当亚连想开口把这个问题问出时，李娜丽的喊声打破两人间的沉默。急忙抬头看向天际，黑压压一片恶魔大军正向这边过来。但是等他们发动innocence后，恶魔却并没有继续往这边前进。
“这是怎么回事？”
“恶魔的目标好像是那边的村子。”
顺着莱娅指的方向看去，发现确实恶魔都正在往那边飞。考虑到恶魔也有可能袭击这里，便留下书翁和库洛利待机。莱娅和李娜丽率先出发，拉比则用锤子带亚连跟上。
他们一路直冲进恶魔群里，莱娅和李娜丽能顺利在空中战斗。而拉比要用锤子维持两个人安全，所以能战斗的只剩下亚连。显然现在并不适合战斗，于是四人想先找地方落下再说。
恶魔的目的地他们大概有点眉目，但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一个不注意亚连被其中一只恶魔抓走，拉比都没来得及抓住亚连。莱娅发动光弹试图击中那只恶魔，但那只恶魔左躲右躲，再加上周围全是恶魔根本打不中。
“我去追。”
“注意安全。”
李娜丽见状和莱娅提议，莱娅点点头转头让凯撒到拉比身边。拉比迅速翻身坐到她身后，凯撒也没等拉比坐稳就向下俯冲。听着身后传来拉比的尖叫，莱娅也不敢松手捂耳朵只能忍受。
还好凯撒速度够快，终于平稳下来拉比猛地咳嗽顺便缓神。莱娅没管他再次抬头，这般巨大的数量实在难以处理。拉比揉揉脑袋也抬头看去，乌压压的黑色看着让他心里直发毛。
“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啊？”
“话说这么大的量，到底是准备去干什么？”
莱娅没说话只是默默把视线转向恶魔进发的方向，她记得前面有个村子。咎落后innocence并不受控制，无差别攻击能解决恶魔亦能伤害人。莱娅低头拍拍凯撒，接着用意念直接和凯撒交谈。
【在伤害扩大之前，得赶紧过去。】
“拉比，抓紧。”
“啊？”
拉比还没缓过来多久，听见莱娅这么说下意识抱紧她的腰。不出他所料，下一刻凯撒又重新飞起来冲出去。可是即便凯撒再怎么加快速度，在赶到之前一个白色的巨大物体出现在眼前。
“那个是！”
拉比作为书翁徒弟自然了解教团以前做的实验，一眼便看出来那个白色物体是什么。莱娅咬咬牙让凯撒加快速度，至少尽可能多的留下几个人也好。
“拉比，先保护村民。”
抵达村庄上空，莱娅说完立刻展开光牢挡住咎落暴走的攻击。拉比点点头直接跳下，接着开始呼唤引导人群聚集。现在莱娅优先要做的，就是护着村民们远离这块地。等拉比把人群全部聚集起来，莱娅将光牢的范围缩小。因为被人群圈在正中央看不见路，拉比便担起领路人的重任。
“来到这附近应该就可以了吧？”
“各位、请尽可能去远离这里的安全地带。”
把村民送到差不多安全的距离，莱娅嘱咐他们继续往更远的地方去。看着村民们离开莱娅和拉比对视一眼，接着两人转身重新赶回村子。
“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咎落？”
“…那是什么？”
莱娅知道却明知故问，毕竟于她而言这应该是个新词。拉比跑在前面无法看见脸上表情，莱娅见他沉默几秒后才听他继续开口。
“未被神明选中的，不合格者。”
“那是很久以前教团进行的实验。强行把innocence与普通人融合，结果导致innocence暴走并把人变成这样的怪物。”
“但现在已经被禁止了，不应该出现才对。”
innocence暴走导致的怪物，不管是强行融合还是背叛都无法避免暴走。
“不能阻止吗？”
“啊、根据老头所知道的，一旦咎落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innocence究竟是不是能拯救人类的存在呢？莱娅看着漂浮空中肆意破坏的咎落体皱起眉。两人一边应对发现他们的恶魔，一边持续朝咎落所在地前进。当他们快要抵达那里时，拉比眼尖地发现站在咎落体上面的两道人影。
“李娜丽、亚连！”
在拉比喊出名字的同时，李娜丽从前面被甩了下来。莱娅第一时间让凯撒去接李娜丽，拉比则使用innocence升到和亚连相对的高度。凯撒一接住李娜丽便把她带到莱娅身边，看到李娜丽怀里的女孩莱娅不等李娜丽说什么已经使用治愈。
“怎么样？”
“只是一些擦伤，让她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就行。”
“李娜丽，你带着孩子去安全的地方吧，剩下交给我们。”
“好、拜托你们了。”
李娜丽毫不犹豫相信莱娅，她点点头抱紧女孩发动innocence跃入空中，接着再一蹬脚立刻没了身影。莱娅骑上凯撒也飞到亚连和拉比身边，她首次亲眼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咎落之人的模样。来自鲜血的腥味弥漫四周，惨白到反光的身体看着没有一点生气。
“怎么办？”
“我们要救他。”
“等等亚连，这是不可能的，一旦咎落是没有活的几率的！”
“可他是斯曼，是我们的伙伴，我们必须救他！”
“什么、斯曼？可是咎落明明只应该——！”
还不等拉比说完，巨大的身体开始摇晃。转动的身体带起强大气流，三人一时间没注意都被气流猛地推开。莱娅紧紧抓住凯撒才不至于被甩下去，但拉比和亚连就不太幸运。
现在离斯曼最近的只有她一人，而周围还有数量众多的恶魔。拍拍凯撒让它飞得离斯曼再近点，见差不多位置她抬起手朝向斯曼，接着一道魔法阵出现在斯曼与咎落体相接的横截面。
她在试、就算知道是可能没有意义。可惜就如拉比说的那样，咎落便不再有存活的几率。即便使用恢复也不见有任何变化，反而从魔法阵里冒出类似电流一样的光线。
“果然不行吗……”
为躲避那些电流凯撒不得不远离，莱娅微微活动刚才不小心被击中的手臂。确实像被电击中一样，麻痹使手臂稍微有点活动不灵。突然斯曼像受到痛苦般发出嘶吼，咎落体似乎因此受到刺激开始再次攻击四周。
凯撒带着莱娅飞到更高的位置，莱娅低头看见一只巨爪握住了咎落体。她知道那个来自于亚连，明明手臂已经濒临崩溃却还是逞强。
可是那撑不了多久的，拉比在亚连身边试图阻止。如今他们只能等到innocence自己停止暴走，这样攻击才能彻底结束。凯撒带着莱娅下落，躲开攻击来到亚连身边。拉比着急地让她快劝劝亚连，莱娅面无表情沉默着伸出手。
然后轻轻捏住被innocence寄生的左手，不用亚连自己解除发动，已经达到极限的innocence便自主恢复原样。随后亚连也发出和斯曼一样痛苦的惨叫，拉比看着莱娅蹲下身抱住亚连。
“已经够了，再下去你会死的。”
“但是斯曼，斯曼怎么办……”
“……”
斯曼不存在任何希望了，等innocence停止宿主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即使他最后把斯曼和innocence分开，缇奇也会趁虚而入杀死斯曼。她没法保证打得过缇奇，也无法保证能治疗那时候的斯曼。治愈并不是起死回生，根本没法重新做个心给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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