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再次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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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人走后，我整理饭桌，边收拾用过的碗筷，边思索凌静好的事情。
困扰我的是，一方面凌府似乎有着些秘密，另一方面凌静羽的丈夫为何会是虹异，还有凌府的人真是少得可怜，即便是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也不至于只有个管家和做饭的婆子。到底在凌家发生了什么，让凌静好遣散了所有的人，或者是所有人都不愿住在这里才选择离开？
一定凌静羽的死有关系。
钟毓走近我，接过我手上的碗筷，“想什么呢，一动不动的，跟雕像似的。”
我瞥他一眼，把桌上的盘子往他手上摞，“倒是没想什么，你说过的，让我不要掺和这件事。”
“噗——”钟毓低声一笑，“我就知道你好奇凌静好他们的事情，但是继续调查的话可能会有危险，不过……”
“嗯？”
钟毓贴近我，神秘道，“如果你很想知道的，今晚咱们就去会一会凌静好的姐夫，虹异吧。”
“好。”我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厨房，去洗碗筷了。
这段日子我们过上了忙碌的生活，但是这丝毫不掩饰我愿意动脑的心思，短短的几天里我的脑容量越来越大，能盛下很多的东西，比如……
凌府种着好些丁香花，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我们住的地方最多，刮阵风香喷喷的，馥郁幽香，让人莫名地愉快了起来。
比如，凌府很大，转着转着我便找不到来路，每每迷路都会发现凌府不是一般的荒凉，除了我们住在的地方，其它地方总是会长着些凌乱的杂草。
再比如，平常时候我从未看到过那个虹异，只有在清晨和夜晚的时候，才会看到他迷蒙的样子，似乎是在等人，似乎也在思考。
比如，我从未见过凌静好曾说过的管家和做饭的婆子，倒是凌府的一切都是她来打点的。
再比如，凌静好一般都是很晚才从酒馆回来，酒馆的事情她总是要忙上一天。可她有什么要忙的？
钟毓敲了敲我运作有些慢的大脑，嫌弃道：“本来就笨，学些乱七八糟的就算了，现在倒好还要装这么多八卦隐私的事情，阿年，你真是够闲。”
“哦，我觉得也是，那我多喝点水吧。”边说着我边顺手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喝起来。
“你……？”钟毓似乎不太明白的我冷笑话，有些迷茫地看着我。
我冲他笑眯眯道，“我很闲啊所以当然要喝水啊，对吧对吧！”
“……唉，别喝了，”钟毓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脑子已经进了很多水了，再喝就漫出来了。”
我：“……”
晚上的时候，我悄悄躲在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钟毓靠在我旁边，懒懒地注视着前方的发展，同警惕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凄凉的夜晚，月色明朗，丁香花的香味传来，安谧的花丛里蟋蟀愉快地歌唱着，陪伴我们这么猥琐的两个人。
唉，我真的觉得两个人这样缩在一块不太能藏下一个人的石头后面，着实是有些猥琐。
“喂，钟毓，”我戳了戳一脸不情愿的钟毓，“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
钟毓生无可恋地看着我，狠狠点头，咬牙道：“记得，历历在目。”
想必钟毓定是记得偷.窥沈睿且打算潜入书房的事情。
嗯，被沈睿抓到的那天晚上还是很刺激的。
“哈哈哈哈，看来我真的没有什么监视别人偷.窥别人的命啊，每次偷.窥都会出问题……”本来还想说一句话吐槽一下钟毓苦逼的表情的，结果就听到有人向我们走来的声音，脚步声一点一点越来越大。
回头看去，正是凌静好。
果真，我是没有偷.窥别人的命啊。
虽然我对她的突然出现表示深深的疑惑和奇怪，但是显然她比我更加疑惑。
“阿年，你们是在……”我能猜到她没说出的话，你们是在偷.窥谁吗？
“哈哈哈哈，我们、我们在赏月呢！”我拉着靠在石头上的钟毓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便指着天上的方向，“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呢？”
“嗯，是挺圆的。”凌静好顺着我的手向上看去，一轮圆月正完完整整地悬挂在漆黑的夜空中，皓月当空窗皎皎，此情此景着实适合赏月。
钟毓依旧一副生无可恋的脸，我理解他，毕竟穿着身女子的夜行衣是非常奇怪的，即便这衣服很合身。
这身夜行衣我特地准备的，因为是晚上行动当然要穿黑色的衣服了。
而钟毓并没有，我只能从衣柜里各种找，还真让我找到了身黑衣服，是我在离开沈府的时候悄悄找盏溪要的，现在想来足以见我那时候的目光长远，深谋远虑，现在终于有了穿上的机会。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留给钟毓了，我哀叹且不情愿地将黑衣服套在钟毓身上，倒是能凑活着穿，而我就找了身偏暗色的衣服，以掩饰自己在晚上的行为。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凌静好暧昧地看了我和钟毓一眼，她的眼神在钟毓身上停了下，掩盖了笑意后转身离开了。
这样一来今天的偷.窥行动已经被发现，我们总不能继续在这里埋伏了，毕竟虹异那样警惕的人应该不会像平时一样无所顾虑地出现。
“阿年，我觉得，以后有这样的行动我一个人做就好。”钟毓认真地想我提建议。
“这怎么行，咱们是一个组合，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呢？”
钟毓无力的回答传来，“如果你不丢下我不管，我就要丢下自己的命不管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郁闷，我也很郁闷，这么好的一身衣服白穿了倒是蛮遗憾的，”我认真地看着钟毓，深表遗憾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只是偷.窥而已，怎么会把命搭上，就算是真的会要命，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唉，”钟毓每听我说一句话，脸上的精神就消散一分，待我说完后，他仰天长叹千言万语终是化作一句，“咱们回去吧。”
刚刚想答应，却感到夜风的飒飒声音比起平时重了些，我拉住钟毓蹲回原处，“再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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