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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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能说。”
小九踌躇了一番终是没有告诉我什么呢。
我冲他安慰一笑，“道什么歉啊，你又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其实你说不说于我都没有关系，只是有些东西，你对别人说说，对树洞倾诉一下，心里会好很多。”
“不要这么难受就对了，什么时候你特别想说的时候，就同我说说好啦”
“嗯。”他对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眼里透着认真。
看着渐深的夜色，我感到阵阵冷风，忍不住哆嗦一下，“那个，小九，今晚我从哪里过夜啊？”
小九顿了顿，讶异道，“这，上面没安排，我且送你去之前的屋子……”
“别别别！”我连忙制止，“那里那么破，也没有什么床铺之类的，住着不舒服。”
他沉思了一下，“不如，你去我的住处？”
我嘴角抽搐，想起我的睡床挑剔症，我深深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灵光乍现，我想他提议，“这样吧，你跟我回月虹轩，然后我睡床，你睡地上？”
我想，我和小九真的是最不靠谱的被绑架者和绑架者了。
当然我们并没有回到月虹轩，而是被安置在了小九上面的人的住处。
就在他差点被我说动的时候，送信的鸽子到了，他从信上得知，安置我住在一处好地方。
小九带着我从暗道过来，来到了这处很好看的地方，简直可以用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八个字来形容。
“啧啧啧，能住在这样地方的，”我分析这个场景，似乎是在哪里出现过，这样的装潢，分明是，“皇上，我们又见面了。”
萧衡之缓步向我走来，察觉到我行礼动作的不适，他走到我身后为我解开了绳索。
我揉着手腕上的红印，还好不是很疼，打趣道：“皇上您这是什么情况？想要见奴婢奴婢肯定蹦蹦跳跳快快乐乐地就来了”
“你倒是蛮想得开的。”萧衡之轻笑，风轻云淡般，“本想绑架吓吓你，你倒好，跟小九聊起天来了。还真是，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你的。”
这个评价委实高了些，我顿觉不好意思，“不是我，是小九人比较老实，好套近乎……”
萧衡之颇有深意地看了小九一眼，意味深长道：“我记得他平时并不爱说话。”
“是啊，所以我要一直说不停才好。”
小九：“……”
萧衡之让小九以及周围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
待房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对萧衡之淡笑道，“皇上今天其实是故意安排吧，让我看到孟宇的真正嘴脸。”
我揣测着萧衡之的表情，“皇上怕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是从沉影进宫，还是更早？”
萧衡之微微挑眉，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现在都明白了，所以，你打算选择那一边呢？”
打死我我也不能选孟宇那边了，简直是找死。
“我并没有完全明白。比如，我曾在文德殿闻道了曼陀罗花香，比如，你给我的玉佩，比如……”
“都是我，”萧衡之嘴唇勾起，潇洒转身，肯定道，“从头到尾，你在皇宫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好可怕。
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盯着。
忽然觉得面前的萧衡之很可怕，他太假了，又太真了，让人分不清真假。
这么，深不可测。
所以的困惑似乎在一刹那间都解开了，我曾怀疑的、不相信的、感觉诡异的地方，都串联了起来。
“最开始的接近，你套出我的名字，你想让我对你稍稍动心，哪怕改变一点点我对你的不良看法。”
“曼陀罗花香，是你故意让我见到当年的幻镜，进而让我心里对你的防线崩塌。看到了当年真相的我，自然不会再不相信你，也便容易接纳你。”
“那本《古今幻奇音律通览》，如果不是我误打误撞找到的话，你或许会以什么名义送给我。”
“送给我你的玉佩，并特别强调玉佩的作用，无非是想我能利用这样东西做些不正当的事情。当然，也能助我探查到曾经，从而让我站在萧紫珞的角度上放松对你的戒备。毕竟我的最终目的是帮她报仇。”
“觉得我有趣，想让我同你说说话，怕是你想从这方面攻破我的心理防线吧。”我严肃地看着萧衡之，期待着他的答案，“皇上，我说的这些可还有错？”
说来说去，我跟萧衡之的交集也就这么多。
“差不多，阿年，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萧衡之对我赞赏了番，然后艰难地否定道，“有几个地方是你想多了，最开始的接近，只是朕想接近你而已，说你有趣，是真的觉得你有趣，想同你说话。”
“你不要把朕想的这么，”他顿了顿，还是勉强地说出这个词，“不堪。”
我忍不住笑笑，“哈哈，皇上我这不是夸您下了一盘大棋嘛！”
收敛起神色，我正经问道：“接下来，您需要我这枚棋子做些什么呢？”
“收网。”他胸有成竹地吐出两个字，眉宇间是运筹帷幄的笑意。
我同萧衡之讲述了下孟宇说的计划，五日后，他便要逼宫篡位。
意料之中，萧衡之一副了然，他淡定地告诉我应该如何做。
皇上终究不是盖的，他的思路严密清晰，条理分明，表达完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作文啊！呸！好战术啊！
然并卵，我听不懂。
“皇上，我不太懂军法，要不我跟您说说我的意思，咱们再讨论一下？”
我曾向慕夏讲过一套行事策略，当然那是针对她的情况而说的，如今，应对我这个假公主的身份，我要如何面对孟宇和沈睿，如何激化两方的矛盾等等策略都要重新谋划。
而我的思路是有的，只是不确定能不能行得通。
萧衡之很有耐心地听我讲完，由衷地笑了，其中还点了几次头表示肯定，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我还以为我们沟通有障碍呢。
“那么，那天，就按照你说的做。”
“真的？”我诧异地看着淡定的萧衡之，“可我……”
“你的布局很是精密，而且面面俱到，不用可惜。”萧衡之缓缓道，“况且，这种情况下更考验的是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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