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六章我是人间惆怅客五

这一天，沐伊博的表兄李义健给他打来了电话。

        “伊博，最近怎么样？”

        沐伊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应付道：“还好。”

        “工作找到了吗？”

        “还没，还在努力的找。”

        “你不是和伟哥说了吗，他那边给你找的怎么样？”

        “一直还没联系，估计没什么进展吧。”

        “你不是有台车吗？想没想过去跑跑滴滴啊？”

        “想过了，现在跑专车也赚不到钱了，不比以前了，以前是平台补贴的多，司机能赚不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补贴了。而且，我那个车，比较耗油，再加上车损，估计一个月赚不了什么钱，还白塔了我的车。”

        “哦，这样啊，那就不好办了。”

        “我之前是想把我的车租出去，但是问了一圈的朋友，现在租赁公司的生意都不好，他们自己的车都不能全租出去，更何况外边的车，所以搞了半天，也没租出去，现在算是砸手里啦。”

        “你那个车还是新车，租出去也不安全，别最后钱没赚到，车再丢了，这样也好。”

        “是，我当时也是担心这个。你最近怎么样？在哪儿呢？”

        “我还在停车场呢，你没事儿过来坐坐，聊一聊。”

        “嗯，好。”

        “缺不缺钱啊，我给你转点？”

        “没事儿，不用，我还有。”

        “你现在住哪儿呢？”

        “在东四环外。”

        “是租的吗？”

        “对。”

        “哦，行吧。你那里房租多少钱？”

        “3500。”

        “哎，现在房租真是贵，我这里年后又涨钱了。”

        “没办法啊，我这里是公寓，还算比较方便，就是价格稍微有点贵，我也是发愁呢，又快要交房租了，我考虑实在不成再找个别的地方住，能便宜点就好。”

        “是啊，先随便找个地方，只要能住就成，先忍过这段时间。”

        “我也是这么想的。”

        “嗯，成吧，房子的事情我帮你问问，工作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如果你缺钱，大钱我没有，小钱还是有的。”

        沐伊博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更不愿辜负他的一片好心，只能应付的说道：“嗯，好。”

        没过几天，郑爽给沐伊博打来了电话，沐伊博认识郑爽是因为他是李义健的朋友，多年前，几人曾经整天厮混在一起，不过，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络过了。

        沐伊博很意外，问道：“爽啊，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哈哈，博博好久不见，你也不知道联系我，我只能主动联系你了呗。”

        “我错了，对不住您嘞。”

        “哈哈，我可受不起。不和你开玩笑了，说正事儿啊。义健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找个地方住，我正好有个地方，你先去凑合凑合吧。”

        “哦？是吗？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条件差点，平房，在鼓楼，是我们家的老房子，早就没人住了，一直空着，你去住也好，帮我看看房，也能有点人气儿。”

        “好，平房倒无所谓，有个能住的地方就成，我也没那么多事儿。”

        “嗯，那就成，对了，没有厕所，只能到院子外边上公共厕所，你要是没问题，咱们找个时间去看房。”

        “嗯，成，房租呢？多少钱？”

        “我操，你还和我谈什么房租啊，要是收房租我就找别人住了，还用得着你？”

        “这不合适，这不是占你便宜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咱这是什么关系，我和义健这都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就别和我见外了，再说了，你过去我放心，顺便帮我看看房子，我也省事。”

        “好吧，那我就多谢你了，废话也不和你多说了。”

        “这就对了，你等我电话，咱们约个时间看房。”

        “好。”

        两天后，沐伊博按照郑爽给的地址，来到了鼓楼广场。他为了这次赴约，出门前特意刮了胡子，但是由于胡子太长了，剃须刀已经刮不动了，他只能先用剪子，一点点将所有胡须都剪短，然后再用剃须刀剃干净，前后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完成。当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时，既熟悉又陌生，这样干净的脸，他已然已经很久没见过了。鼓楼在北京的中轴线上，地安门的北边，再往北就是北二环。这里是北京的核心，也正因为是核心，所以附近的四合院都无法拆迁，只能修缮。为了整体的美观性，又统一粉刷了外墙，古香古色，映衬着鼓楼和钟楼，仿佛置身于百年之前，沐伊博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地方，属于旅游热门区域，居住自然就差了一些。他和郑爽碰了头，两人寒暄了几句，郑爽就带着他走进了广场旁边的一个小门。小门，又窄又矮，走进去后，是一条很窄很长的胡同，只能容一个成年人通过，胡同一侧是一面墙，另一侧则依次排列着几间小房子。走到头，里面是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的地面是用红砖铺设的，并不平整。院子的北面、东面、西面分别建有两间房子，总共有六间房，除了西北角的一间小屋子，其余的房子都住了人。郑爽果然走向西北角的那个房间，拿出钥匙，开了门锁，进屋后，顺手将门锁放到了窗台上。

        这间屋子不大，大概不到10平方，屋子里摆着几件老式家具，看着家具的样式，应该是八十年代的风格。一张红板木板床，一个红色的双开门大衣柜，其中一个门已经掉落了，一个红色的老式书桌，书桌上还有台电视机，两把折叠椅，门口的一侧有一个洗手池。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家具不多，显得屋子比实际面积大了不少。

        “伊博，屋子不大，家具有限，也都是破破烂烂的，但是我保证，床是结实的，你带着姑娘滚床单，肯定不会塌。”

        “挺好的，我行李也不多，生活简单，没那么多事儿。”

        “成，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把钥匙给你了，你随时都可以搬过来。”说着，他拉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卡，继续说道：“这是电卡和水卡，就放这个抽屉里了。”他又指着墙角的一条线说道：“这是网线，你加个路由就可以用了。”

        “好，足够了。”

        “成，那钥匙就给你了，咱们走吧。”

        两人退出了房门，沐伊博拿起窗台上的门锁，锁上了门。他转头看着屋子和西房之间的一片空挡问道：“这里是做什么用的？”

        “没什么用，你要放些东西也成，盖房时，两间房不能挨着，要不然北方就没有窗了，所以必须有这个一块空地，为了采光。”

        “ok，知道了。”说完，两人向外走了出去。

        两人站在院门外，郑爽说道：“右边就是厕所，倒也不远。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四处转转熟悉熟悉。另外，我还得提醒你一下，你隔壁那屋住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人比较麻烦，你平时注意点。”

        “哦？怎么个麻烦法儿？”

        “嗨，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标准的北京老太太嘛，事儿多。好啦，我就不多陪你了，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电话就成。”

        沐伊博说了声：“好的。”然后目送郑爽离开了。

        他站在原地，抬头看着鼓楼，又转头看向钟楼，也不知道这两座巍峨的建筑，在这里矗立了多少个春秋了，见证了多少人的来来往往。他又看向广场，广场上有游客在拍照，有孩子在玩耍，不论大人还是小孩儿，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在他眼里，比当空的阳光还要炫目。他似乎被他们吸引了，呆立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看着那一张张笑脸，看着人来人往。他不知不觉的想着，这应该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了吧，或者是他此时此刻能够感受到的最美好的了吧，真的是千金难买一笑啊。他转念又想到，孟子说：知好色，则慕少艾。他这样一个正常的大老爷们，不去看姑娘，却盯着这些孩子和老人家看起没完，也是仅他一人了吧。他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地铁站走去。

        沐伊博并没有急着搬家，他想等到租期到期后再搬。不过，他想到自此后，每个月可以省下一笔房租，对于他的经济压力减轻了不少，他心里就顿感一阵轻松，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有了上次搬家的经验，但是收拾行李对于沐伊博来说，仍然是一项巨大复杂的工程。他从一早开始整理，直到下午才将所有行李整理完毕，然后再将所有行李从楼上搬到楼下装车，他又搬了两个小时。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沐伊博累的斜靠在椅子上抽着烟。

        他考虑，鼓楼那里路比较窄，不能停车，干脆等再晚些再过去，这样就可以直接将车停在胡同口，搬起来距离也会近很多。所以，他并没有着急，而是打开了电视，看了起来。一直到晚上十点，沐伊博才不紧不慢的来到公寓前台办理了退房手续，他填了几张表格，核对了一些账目，签了字，工作人员到房间检查了一遍后，才办理完所有手续。公寓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押金需要审核，大概需要三到七天的时间，会在微信上转账给他。

        他办完了所有手续，才开车出发。待他到鼓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此时，广场上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喧闹，两旁的店铺也已经关门熄灯了。他将车直接停在了胡同口，开始往屋内搬运行李。虽然时间很晚了，但是他仍然担心会有车路过，档了人家的道，所以中间他未曾休息，一口气将所有行李全部搬进了屋。

        然后，他慢慢的开着车，在胡同里找寻着停车位。北京的胡同一般都很窄，只能够一侧停车，还需要紧贴墙面，才不至于挡住其他车辆的正常通行。而即使是这样，往往胡同里都停满了车，即使没有车停的地方，也会发现经常摆放着类似椅子这样的物件，为的是占个车位。沐伊博开着车，转了一大圈，才在另一个胡同中找到了一处位置，勉强的停下了车。他停好车后，下车反复的观察，确认并未挡住道路，才放心的往回走去。到家后，他又一点一点的整理行李，擦拭家具，一直到深夜，他才将整个房间收拾整齐，而他已经累得没有洗漱就倒在床上睡下了。

        搬家后，没几天，刘启明又给沐伊博打来电话。他将项目进展详细的给沐伊博讲了一遍，又再三表示希望沐伊博能够到公司和他当面聊一下，沐伊博碍于情面只能勉强答应。挂断电话后，刘启明在微信上发来了位置以及公司地址。沐伊博按照位置，在高德地图上查看了路线信息，刘启明的公司很偏僻，在大兴区，而且交通不是很方便。

        第二天一早，沐伊博按照位置信息，先坐地铁，然后倒公交车，耗时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这里周围都是大的园区，看上去空旷而又荒凉，马路上也没有多少车辆，道路两旁更鲜有行人。沐伊博继续按照导航，走进了一个园区。一进门，沐伊博就感觉置身于一个大公园，马路两旁都是满满的绿植，再往里走，道路一侧出现一座人工假山，假山上也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山脚下，还有一条小溪，跨越小溪之上，还矗立着一座精致的拱桥。园区内的办公楼，都统一建成了复古的风格，楼高三层至七层不等，更像是一栋栋别墅。

        沐伊博按照公司地址，找到了对应的办公楼，并顺利来到了刘启明的公司。他对前台说明来意后，前台小姐带着他来到了刘启明办公室门外。透过玻璃门，沐伊博看到刘启明正在和两位员工谈事情。

        此时，前台小姐已经上前敲了敲房门，然后推开门说道：“刘总，有客人找您。”

        刘启明转过头时，已经看到了沐伊博，赶快说道：“快进，快进。”说着站了起来。

        沐伊博走进房间，上前和刘启明握了一下手，笑着说道：“刘总，好久不见啊。”

        “沐总，你先坐，我这边马上完事。”

        “好，您先忙。”说着，沐伊博坐到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刘启明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打发另外两人出去了。转身笑着说道：“沐总，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有几年了吧。”

        “嗯，是啊，至少办公室当时还在西四环那里。”

        “哦，那至少是五年前了，我搬过来至少五年了。”

        “挺好，这里的环境可比那边强太多了，跟个大花园似的。”

        “嗯，是。沐总现在忙什么呢啊？”

        “我这不刚刚离职回北京嘛，正在找工作呢！”

        “呵呵，那不是正好，正好你有时间，帮我推广推广我们的业务呗。”

        “嗯，这不是过来向您请教来了嘛。”

        “我和你介绍介绍啊。我不是做了十几年的车机嘛，因为咱们产品的质量保障，还有咱们有一个庞大的功能强大的后台系统。就这样，太平洋批给我一个失联险，还给我授信两个亿，做先行赔付。你稍微等一下，我找找电子合同啊。”说着，刘启明在电脑中开始查找相关文件，然后打开了一个pdf文件，一边用鼠标滑动，一边解释说道：“你看，这是太平洋和咱们公司签的，这是公章，这边是赔付条款，只要是失联三个月，满足人失联、车失联或者人车失联，都可以赔付。咱们这个产品绝对是市场上的一枚原子弹啊，这是刚需，只要是做出行的、汽车租赁的，就都需要咱们这个产品。现在我正在和两家银行谈资金合作，让他们作为咱们的资方，做汽车金融。其中一家银行已经尝试性的跑了一单，走走流程。另外，我还找了几家银行，一个一个谈吧。”说着，刘启明又指向墙上的一面写字板，说道：“这是咱们设计的金融产品，一共有22种，分期的，库融的，信用贷的，咱们全都有，你说说这是不是要什么咱们就有什么啊？你买保险咱们有，你没钱，我还能给你提供钱，谁能不和咱们合作啊？所以说啊，你正好在出行圈子里有这么多资源，帮我推广推广。”

        沐伊博礼貌的笑了笑，说道：“刘总，我现在就是专心的找工作，应该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帮您做业务，这也不是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就能搞定的事情，您说是不是？”

        “这也不耽误你找工作啊，你也不可能每天都在找工作吧，总有闲的时间对吧。”

        “闲的时间肯定是有但是不多，本身投简历就很费时，然后还要准备面试，如果出去面试基本上就是一天，您说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呢？其实，我上次在电话里就和您说了，您也说了，您这边的团队都齐全的，既然这样让咱们自己的团队正常做呗，为什么一定要找我这么一个外人呢，您说是不是？”

        “是，我们团队现在也接触了几家出行公司，像神州啊，滴滴啊，t3啊，我们都有合作了，t3我们在成都一期合作了200台车，预计总量是800台。”

        “挺好的，好产品总是不愁销售的，您看您这边都已经是风生水起的了，没必要再让我锦上添花了。”

        刘启明沉默了，低下头想了想，说道：“你看这样成吗？我给你最高的提成比例，保险8，金融3。你就在没事儿的时候发发信息，也不用你投入什么，躺着就把钱赚了。”

        “刘总，您和我应该都清楚，这可不是您说的这么简单事儿。我说得再清楚一些吧，这也不是钱的事情，而是我现在所有的重心都在找工作上面，我实在抽不出多余的精力，分心做别的事情。而且，失联险这种产品，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我印象中就有两家拿到了太平洋的这个险种。当时，他们两家都找过我，所以我还是非常清楚的，咱们这个产品真的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了，我也不是很有信心能够推销出去。再说金融，整个汽车金融领域已经非常成熟了，金融渗透率也是越来越高，市场格局也基本上形成了，我看了咱们的产品，虽然没有完全看完这22个产品，但是很显然，咱们的利率也不低，在市场上处于中等水平吧，所以我也不认为我有信心和能力能够推销出去。”

        “信心只是一方面，产品还可以继续完善嘛，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在行业里的资源，现在对我们很关键，所以还请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就算是帮我一个忙，我保证，只要是你的客户，后续的所有订单，你都可以持续性的抽佣，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啊。”

        沐伊博沉默了，他感觉刘启明这是下定决心要赶鸭子上架了，他解释了这么多，刘启明还在一直车轱辘话反复说，完全没在意他解释的各种理由。况且，如果答应了他，对于之前所有的朋友和合作伙伴，就是再一次的销售清洗，这种销售清洗多了，朋友都会没的做了，沐伊博虽然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是面对刘启明的苦苦相逼，他确实陷入了为难，还能用什么理由拒绝他呢？

        刘启明继续说道：“沐总，你看咱俩都已经认识七八年了，还一直没有机会合作过，趁着这个机会，咱俩就合作一回呗。”

        面对刘启明的执着，沐伊博百般无奈的说道：“好吧。”

        “这就对了嘛，沐总，有你帮忙，这件事一定能成。”

        “刘总，首先，我要强调，我肯定还是以找工作为主，帮你推广业务为辅。其次，你相关的材料要准备好。第一，要准备一份代销协议，这个是和我签的，相关条款和政策要明确；第二，您的这些产品要整理一份产品资料，我详细的学习一下；第三，相关的电子资料，例如，太平洋保险的合同，银行的合同等，要发给我一份；第四，业务流程，包括失联险和金融产品，进件流程要给我整理一份；最后，您要给我一个区域代理的政策和协议，我去推广不止做终端，还会找一些区域代理，相关的政策和代理协议，您得出一份。”

        “好的，这个没问题，我都记下来了，今天我就让他们开始整理，然后按你的要求尽快发给你。”

        沐伊博和刘启明谈完后，悻悻的走出办公楼，他走在园区里的小路上，并未着急往回走。他漫无目的的闲逛着，一边漫步一边思索着：刘启明软磨硬泡的一定要让他帮着推广业务，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在这个行业里的，资深的人不好找，有一定资源的人还是有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找他呢？既然一定要找他，为什么死活不松口让他进公司呢？而是一直坚持要他以这种形式跟他合作，难道刘启明现在连多个人都养不起了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他号称有完善的团队，但是办公区里并未看到什么人啊，工位总共应该就在20个左右吧，除了几个技术，另外几个应该是销售或者运营吧，人也太少了些，既然有团队，刘启明为什么非要让他帮忙呢？即使他已经非常明确的表达了拒绝。哎，不靠谱的人做事情也一定不靠谱。既然答应了他，就先尽力帮他做吧，然后尽快抽身。

        第二天，刘启明陆续的将沐伊博需要的材料发了过来。沐伊博对代销协议和区域代理协议中的部分条款有异议，做了批注和修改，然后又给刘启明发了回去。刘启明看完两份修改后的协议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完全按照沐伊博的要求进行修改定稿。待所有电子文件确定后，刘启明将代销协议盖好章快递给了沐伊博，沐伊博签好字后，留存了一份，其余两份又快递给了刘启明。沐伊博详细的看了产品介绍和业务流程，他决定以失联险为契机，顺势推广金融产品，而金融产品他决定只专注做其中的两款，一是分期产品，二是租赁产品，另外的20款产品直接舍弃掉。

        他开始在微信上和之前的合作伙伴们联系并详细介绍保险产品和两款金融产品，同时，将相关的材料发给了对方，其中产品介绍被他做了大规模的删减。他又找了些关系比较好且实力比较强的合作伙伴，直接和对方详谈了区域代理方案，并将代理协议和相关的材料一并发给了对方。沐伊博用了两周的时间做完了准备阶段，然后就是不断的跟进催促进度，解答疑问，终于从第四周开始，陆续的有了订单。在这期间，沐伊博反复的和刘启明沟通强调，做好相关服务，不要欺瞒客户，因为那些都是他的朋友。在他心里，是否能够赚到钱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能坑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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