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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各方势力


当今圣上虽身体康健,但几个儿子渐渐都长大了,也渐渐有了野心。

        明面上自然都装的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私底下如何作想任是谁都不会知道。

        当朝太子祁景渊乃先皇后独子,更是皇家唯一一位嫡子,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理所当然的拥有最多的拥趸,加之其本人天生聪颖,过目不玩,年少时便拜大儒傅明之为太子少师,温润又不失锋芒,君子气度贤明持重,参政以来勤卷好学,内政修明。朝中大部分忠君之臣皆敬服,太子殿下当之无愧。

        而先后早逝,皇上与先后伉俪情深,将一腔思念都寄托在爱子身上,为君之道倾囊相授,只盼他与梓童的儿子青出于蓝,做一个名垂千古的明君,他也能不愧于九泉之下的发妻。

        皇上的态度明明白白,忠于太子就是忠于皇上,朝臣人尽皆知。但总有些人心怀侥幸。

        先后之后本朝再无皇后,当今圣上扛下了朝臣的压力并未立后,后宫位分最高的,便是姚贵妃,六皇子之母。

        姚相身处高位多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嫡亲妹妹又身在宫中深受宠爱,难免有些小心思。

        他为官兢兢业业,虽说有些小差错,可也无伤大雅,又是寒门子弟科举出身,拉拢了许多学子书生,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可惜,姚相为自己的外甥劳心劳力争一个前程,六皇子却叫他失望至极。奈何筹谋十数年,早已经不是他想放弃就能放弃的了。

        六皇子祁景程自小也是天资不凡,虽说比不得太子,可也是天之骄子。也是因为他幼时之聪慧以及童言童语间的见地,才叫姚相生了心思。

        可母妃身居高位,自己也只在父皇和太子面前低头,连舅舅为他请的老师也要看他的眼色,稍有不对便会被辞退。

        六皇子日日被人捧着夸着,逐渐长成了如今这幅纨绔模样。

        在皇帝面前还会收敛些,叫他只当是年少轻狂,性子顽劣些,可实际上,贵妃暗地里不知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六皇子如今刚刚十九岁,不及弱冠的年纪,单单因为床笫之事死在他手下的女子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更遑论被他强行纳了的良家女子。他只图一时之欢,手段粗暴,对那些无辜之人来说却是天降横祸。

        的确有些是贪图名利自愿送上门的,可也从未想要以生命为赌注。

        后来六皇子的名声悄悄传开,几乎没了自愿的“玩具”,那些狐朋狗友们便四处搜罗些符合主子喜好、又家世低微的女子。

        除此之外,还有些想要借此攀附的臣子,将自己的姊妹、女儿亲手奉上。

        若说这些还能被姚相的门客解释说是“年少贪欢”,不过几个女子罢了不妨事,可随着六皇子逐渐长大,也有了参政的资格之后,唯二处理的两桩政事,叫姚相看了心生绝望。

        三年前,耗时十年、人力物力不尽其数的刚竣工不久的宛城大桥一夕之间坍塌,伤亡惨重。且这类大型工程,耗资耗时无数。消息一传到京城,皇帝震怒,满朝皆惊。

        六皇子奉命彻查此事——原本该是太子前往,可事发之前,太子向圣上告假去了先后祖地祭拜,同时也有另一项任务要做。此事便落在了积极表现的六皇子头上。

        姚相初时在殿上看见兴高采烈的表现自己的六皇子时,便忍不住闭了闭眼。他敢打赌,六皇子绝对不知道,宛城大桥的负责人,是他们一方的。

        这些日子受到同僚们怀疑的眼神就已经让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可没想到,未来要送他们上断头台的,或许是他们效忠的六皇子本人。

        但既然已经到了如今地步,姚相也不能再告诉他真相。若六皇子不知负责人是他们的人,兢兢业业、明察秋毫的抓了出来,还能算做他们以生命送上的政绩。

        可若是叫他知道……以六皇子的性子,绝对不会认真办案。

        皇上执政二十余年,可不是傻子。

        姚相主意打的好,可人总是怕死的。

        六皇子到了宛城,顿时被哭丧着脸的宛城官员跪了一地。

        姚相早早传了信过来又如何?天高地远,都死到临头了,怎么可能不搏一搏。

        六皇子只要保住他们的命就够了,就算会被皇上厌弃……那又怎么样?六皇子是皇上亲儿子,总不会死的。

        他们跟着六皇子为的就是个从龙之功,可眼前这人连条蛟龙都不是,不过一个浅水中试探的小蛇罢了,他们却就要掉了脑袋,哪里能愿意?

        六皇子自小被宫中人捧着惯着,怎么比得过官场上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一来就被这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场面唬住了,只觉他们不容易极了,只是一点小疏忽,如何就要被砍头了?父皇的律法制定的实在过于严厉了。

        带着这种想法,六皇子只顾着每天跟着向导吃喝玩乐,过的不甚快活,对于那些官员找替死鬼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跟去的幕僚着急上火,却始终奈何不得。

        姚相在京中胡子头发掉了一大把,正要请旨前往之时,太子殿下到了宛城。

        彼时,宛城几个主要官员的打算已经快要完成了,花银子的、送美人儿的,上下级打点的差不多,家财散尽,可到底能撇开了自己的责任。

        太子得知此事之后便快马加鞭往回赶,可先后祖地距离宛城距离甚远,等他到了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太子和皇上一样,知道自己这个六皇弟是什么德行,虽说并未抱太大希望,可到了之后,看见一边是声色犬马、一边是民不聊生,不禁勃然大怒。

        雷厉风行的查明真相,该处置的一个不落,先斩后奏抄了家,将其中所得财产率先安排给了有家人受伤或死亡的百姓。

        一切处理完毕之后方才冷着脸带着一脸心虚的六皇子回京。

        宛城知府虽说是六皇子一脉的人,可因着要避过风头,贪墨修桥的饷银还未送进京,要追究六皇子的责任很难。

        而其他贿赂无伤大雅,又是亲儿子,圣上轻拿轻放,只给六皇子定了个治下不严的罪名,禁足半年。

        这罪名倒不会让姚相心生绝望,他绝望的是,到了现在才看清楚,自己要推上皇位的是这样一个糊涂蛋。以前或许也有所觉,可总是想着:他还小、还要慢慢教;亦或是不曾事到临头便下意识忽略。

        可到如今,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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