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意识灵魂的融与散

小百合对于thirteen的总结评价是中肯的，但雨果听在耳中却隐隐有些不舒服。thirteen之所以会变成之后的样子很大程度上与其有着密切的关系，而thirteen为雨果所付出的也无疑非常之多。如果说thirteen所谓是弥天大罪的话，雨果也原因为之分担责罚。

        小百合不知雨果心中所念，继续道：“不过无论痛恨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我也明白那时的你已失去了近乎所有的记忆，近乎成为一张白纸，将错误完全指责在你的身上也很无缘由，更重要的是这样并不解决问题。”

        “就在我感到无比焦虑恐惧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再度降临。显然thirteen并非如宙斯寻找情人那般全凭自己一时所兴，她的选择与创造更是有着明确的目的，并在其所完成的渎者组织起来，创造出一个有着绝然力量的集合群体，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想到这便是南丁格尔。”

        对于南丁格尔小百合果然熟知，雨果这跟准备开口向其询问有关于南丁格尔的一些问题时小百合继续讲道：“世人都认为渎者组织的出现是面对猎人的追杀从而产生的，实则早在那之前thirteen便已着手建造，而当时thirteen所为并非去建造一个奥林匹克山，而是在着手建造一个规模庞大的异能者军队。”

        雨果闻言诧异地看向小百合道：“军队？”

        小百合点了点头道：“你没有听错，正是军队。”

        给出肯定答案后小百合反问雨果道：“你可知在东岛毁灭日后月岛军方为何会对东岛进行完全的禁严，并且对幸存者进行斩尽杀绝？”

        “一方面月岛政府方面的确对于西蒙的‘创神’计划有所了解，所以在东岛毁灭日出现后一些人想要极力掩埋此事的真相，但这并不足以给他们如此的动力与决心，他们的决心是因为他们现了我与thirteen的存在，也就是说有些人知道了‘创神’计划虽然失败，但却同样诞生出了一个‘神’，只不过这个‘神’不由他们控制，从而引了他们对于整个东岛的恐慌，于是在借助无数借口后开始对展开了大规模的屠杀行动。”

        只是他们将我与thirteen太过小看，也实在不了解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中的力量，拥有那种力量的人又怎么会被机甲炮弹所伤。

        当初的迪卡尔只是借助了魂戒部分力量，便近乎完全消灭了拥有着强悍机甲军队，而掌握着完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力量的thirteen有着怎样的可怕实在难以想象。

        小百合道：“南丁格尔的出现不仅让我彻底看清了thirteen的野心，更让我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因为我开始明白为什么zero并不想将我从那茫茫的黑暗中唤醒过来，并非她不记得也并非她没有能力，而是我不再是她的‘唯一’，她拥有了新的‘朋友’，新的驱使者，我她的眼中已失去了价值。”

        小百合的声音有些颓然，便如一个倾尽全部感情的少女徒然现自己的恋人其实对于自己的存在完全属于可有可无的态度，这种巨大的落差感会让人瞬间彻底疯掉。

        “事实也确实如我所预想的那样，我已逐渐成为了这副身体中的异物，我无法参与到神身体活动的机能上来，也无法与thirteen进行精神交流，只如同一种弃物般存在着。呵呵，那种感觉某种程度上将要比我面对无尽黑暗还要痛苦。”

        小百合抬起头长叹一声道：“最终我在这种巨大压力下近乎崩溃下去，我的意识灵魂开始大量削弱。你对于这种抽象的感觉也许并不明确的改变，且如之前所简单的那般，灵魂拥有这近乎的无穷无尽的生命时长，不过那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毕竟我们没有亲眼见证过用永存的灵魂，甚至第一个进入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中灵魂也没有见到过，所以说灵魂终究会在无限的时间之河中消散。”

        雨果闻言不禁想起昨日自己在那挂饰之中所见到的zero，她便曾提及灵魂与无限时间的关系，只是她的说法也不算完全肯定，所给出的结论都是在一种理想化的状态之中，所以相比之下小百合的推论更具有真实性。

        小百合道：“灵魂消散想来便类似与人在现实中**自杀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人自杀的过程很短，灵魂消散却需要较长的一段时间。如此说来也许灵魂消散更像是某种癌症顽疾吧。”

        “如果就那样死去的话也许便没有了眼下的这些事情，当然世界也许在之前的某一时刻便生重大改变了。”

        此时窗外的暖风不知在何时已变得清凉起来，相比于前却多了几分寒意。

        “但你不要忘了，我的意识灵魂并非完全属于我自己个体，还有一个被我吞噬掉的詹妮弗。”

        “就在我进入某种虚弱阶段中时，意外的事情生了，我意识灵魂内被吞噬的詹妮弗意识开始苏醒，并且与我产生了交流。”

        雨果皱了皱眉道：“你们两成为了...共生体？”

        小百合努了努嘴，秀美的面容显得顽皮且可爱。

        “共生体这个词听着实在让人感到不舒服，很容易便能联想到湿漉漉的外星生物。不过你的形容也不算是错，姑且便那么理解吧。”

        顿了顿小百合继续解释道：“不过情况也有些不同。最开始时我与thirteen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中的灵魂融合，之后被詹妮弗侵入，当时的我们共成一体，在我我执行封印的这段时间期间，我与詹妮弗依旧相对保持着某种共存，只是我与詹妮弗休眠般的对峙致使thirteen暂且有了较为独立的意识灵魂，而在她之后对于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力量有所领悟后，这份意识灵魂便变得更加独立，最终自原本的灵魂体脱离出去，这也是我后来无法感知其意识的根本原因。”

        “而我吞噬詹妮弗的意识灵魂便显得更加复杂，便如同我吃下一块牛肉，但这段牛肉上某些依旧生存神经进入了我的体内，而这份神经包括神经上的意识记忆也成为了我体内的一部分，总体而言便是詹妮弗与我完全融为一体，并成为了我体内的某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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