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扔的谢浩然

无论是在屏幕前听歌，还是用耳机听歌，或是其他，无论哪种方式，现场都有它难以言说的魅力。
  很多人听歌的时候会听到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那么，假如是在现场听到呢？
  颤栗感觉只会放大的更厉害。
  这也是为什么live  house类的酒吧，永远有一批自己的拥趸。
  《歌手》舞台现场，主持人请林以祥暂时回休息室等待，现场观众则是再次掀起一阵山呼海啸。
  即便主持人刚才和林以祥在台上闲聊，观众们的热情依然没有丝毫消退。
  候场的廖峰原本见主持人上去，心底还暗暗感谢，见到此时这副场景，人又麻了。
  累了，我搞快点直接认输行不行？
  回到休息室的林以祥，一推开门就看到几个歌手正在列队欢迎，那鼓掌的力度，丝毫不亚于外面的观众。
  林以祥笑着摆摆手，和大家一起坐下，等待最后一个歌手的表演。
  而苦逼的廖峰，表演得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唱完之后苦笑着下台。
  最后的结果也不出所料，林以祥获得了全场第一，魏琴第二，廖峰倒数第二。
  倒数第一的是一位二线歌手，兴许是因为紧张，他在副歌的高音时候差点破音，导致分数不高。
  比赛最后的结果，是由谢浩然导演在一个小房间里公布的。
  面对向他围坐的一圈歌手，谢浩然和以前不一样，没有搞什么欲擒故纵，也没有故意在公布名次的时候喝水。
  他出现在镜头里，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开始和歌手们闲聊，然后在闲聊中直接说出歌手的名次。
  “首先，要感谢几位愿意出演本季歌手节目，其次，祝贺大家第一期的舞台表演全部圆满完成。”
  “谢导，我可不圆满，刚才拉高音的时候，我差点破音。”
  袁相苦笑着摇头，他是参赛歌手之一，是一个二线歌手，擅长高音。
  “所以你的名次是第七。不过没事，第一期只是公布一个名次，并不作为之后的淘汰依据。”
  “啊？这就公布了？”
  袁相错愕，其他歌手也是被忽然出现的名次搞得猝不及防。
  原本还以为导演是准备先聊天，给后面紧张的公布成绩环节垫一下，哪知道他又一次不按套路出牌。
  “老林你今天的表现，唉。”
  谢浩然转向林以祥，上来就是对他摇头叹息。
  林以祥有点不明所以，他感觉自己表现的还行。其他歌手也是一头雾水。
  谢浩然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笑道：“我严重怀疑你有没有退圈，怎么气息还是这么稳！顺利拿下本场第一。”
  林以祥笑着拿起茶几上的玩偶就朝着谢浩然丢过去，谢浩然配合得做出闪躲动作，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他是娱乐圈老资历，年纪也比谢浩然大，两人更是认识多年的好友，开这样的玩笑，没人觉得不妥。
  弹幕更是狠狠地给林以祥的行为点赞，没办法，谢浩然在前几季实在是太气人了。
  就拿上一季来说，节目到歌手们全部演唱完毕，进度条还有很长。
  观众们都以为是有什么好玩的，结果就看谢浩然一个人在那里叨叨。
  一整季下来，湘南台收到不知道多少纸刀片。
  这季他也是不敢再惹众怒，于是选了一种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
  “我也是没想到，林老师在一首《男儿当自强》后，居然还有这么一首饱含民族精神的歌曲。可惜我的嗓子不适合唱这类歌曲，只能自己去KTV过过瘾了。”
  魏琴开口，上来就是对歌曲的喜欢和欣赏。其他几位歌手也都不吝赞美之词。
  林以祥笑着颔首感谢。
  “魏琴，也不用去KTV了。要不下一场我做主，你就直接唱这首《万里长城永不倒》吧。”
  谢浩然接话，魏琴有样学样，也拿起玩偶作势欲丢，弹幕再一次欢腾。
  “谢导，你这是把我往淘汰路上赶呀。”
  “诶，怎么会呢，以你本场第二的成绩，下一场唱什么都没问题。”
  …………
  在谢浩然和一众歌手的聊天打闹中，每位歌手的名次也穿插着被公布。
  谢浩然也再次成功‘激怒’所有歌手，有了林以祥起的头，每个歌手在被谢浩然调侃的时候，都假装要拿桌上的玩偶砸他。
  《歌手》的金主爸爸只有一个，是给节目提供独家赞助的“今晚吃烧烤”饮食集团。
  金主爸爸的烤肉玩偶，就这么在节目里被丢来丢去。
  对广告植入反感的观众们，却丝毫不觉得突兀。
  他们只想看到谢浩然被砸。
  当结果公布完，导演最后说出一个让观众们傻眼的消息。
  规则改变！
  原本歌手们演唱，是没有规定要唱什么歌的。
  这一次，歌手直接改版，以后每一期都会有一个主题，所有歌手在选歌的时候，必须符合这个主题。
  节目最后，导演给出了第二期主题。
  思念。

  节目结束，乔生和杜子腾父女一起回家。
  路上，林莫雪忽然打来电话。
  “喂。”乔生把怀里的杜菲放下，接通电话，“什么事情啊老板，都大半夜了，不会叫我回去加班吧？”
  电话那头，乔生听到林莫雪高兴的声音：“乔生，刚才董翔导演那边给我打电话，说要《万里长城永不倒》的授权！价格和之前的《男儿当自强》一样。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乔生眼睛顿时放出亮光：“好事啊！我没问题，正好缺钱花，赶紧答应。”
  不知为何，听到缺钱，林莫雪声音忽然变得很严肃：“之前的30万你都花掉了？乔生，你可别染上什么坏毛病。黄赌毒可沾不得！”
  由不得林莫雪不担心，这才过去多久，30万就没了，换了谁都会怀疑，乔生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没事，你不要多想。”乔生倒是没有在意，“我之前不是家里有事请假一下午回去嘛，就是给家里送钱去了。”
  “可你不是说魔都没有家吗？”林莫雪语气中充满疑惑，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明显是在骗她。
  钱肯定花到不正当的地方去了。
  “厄，是。”听到林莫雪语气中的不相信，乔生干脆就直接告诉她，“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我是把它当做家的，不过应该不算你提到的那种家吧？”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传来林莫雪语气坚定的声音：“算，怎么不算家！”
  “这么说，你的钱都给了福利院？”
  乔生点点头，想起来这是在讲电话，又嗯了一声。
  林莫雪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乔生听见鼠标按动和打印机启动的声音，刚要问还有什么事，林莫雪开口了：“你明天来公司，我们把合同重新签一下，工资给你再加一万。”
  这次轮到乔生沉默了，顿了一下，他问林莫雪：“老板，你给我加粽子，不会是想把我的宿舍收回去吧？”
  林莫雪：“滚蛋！”
  好好的伤感氛围，都被乔生破坏了。
  “乔生，你真的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乔生挂掉电话，却看到杜子腾正眼神莫名地看着自己，便直接说道：“你别给我整这死出啊。”
  乔生自然知道杜子腾在想什么，刚才的林莫雪也是，不过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什么的。
  他自始至终觉得，在福利院长大，在秦妈的细心呵护下长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是在福利院长大没错，不过我很幸运，有一个很爱我们的妈妈。”乔生认真的对杜子腾说道，“所以我觉得杜菲也很幸运，有你这么一个爸爸。”
  “你也不要觉得，我签下你是因为觉得同病相怜，可怜菲菲什么的，我看中的是你的人……不对，是你的嗓子。”
  杜子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真有乔生说的这么好？
  “你也不要怀疑自己。”乔生拍拍杜子腾的肩膀，“等编曲都弄好，你的歌就可以开始录制了。”
  这个消息对杜子腾来说，可谓是惊喜。
  回宿舍的路上，他硬是拉着乔生问东问西，拐弯抹角打听歌的事情。
  乔生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编曲已经搞定，他估计恨不得通宵就去录出来。
  一直到关上门，父女俩回了家，乔生的世界才清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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