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审讯芍药

　　此后不久，芍药在醉红楼看到郭有富搂着另外一个女子嬉笑打闹。两个人见面的第一眼，郭有富还是有些不自在，松开了那女子。他听说过芍药已经把小孩拿掉了，虽然有一瞬间的难过，但男人吗，做大事的人，还怕以后没小孩。既然没有了这个担心，他重新开始来醉红楼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芍药愣了一秒，马上一个笑脸，拿着扇子捂着嘴撒娇：“这不是郭爷嘛，好久没有芍药这里来，了，什么时候有空来我这喝两杯啊！”
　　郭有富本来想着还有些尴尬，想到芍药根本没事一样，果然母亲大人讲得对，青楼女子都是水性杨花。他干笑了两声：“下次，呵呵，下次来你这。”
　　芍药笑着一扭一扭离开了，郭有富又重新抱上边上的姑娘快活去了。
　　自从这次之后，郭有富真的慢慢又来找芍药了，不过两个人都绝口不提以前的事，更加不会说到那孩子。芍药招呼他更加热情了，但再也不要求他替自己赎身之类的话了。郭有富可能是对以前的事还是有些愧疚，对她也很大方。两个人现在相处得到比以前还好了。
　　江磊说完这故事还感叹：“你说青楼的女子脸皮怎么这么厚，那男人都这样了，还跟他一起相处得这么好。要我的话老早拿把刀把那男人给阉了。”
　　“他们真就这么和好了？”连晓不大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来出来看这个世界一眼就没了，哪个母亲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吧，真的是因为青楼女子吗？
　　“我也是这么问那女的。”江磊说：“她呸了口痰说，那郭有富不是个东西，他还帮芍药介绍客人了。那男人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她听到过芍药恨恨的说过，要替自己的孩子报仇，还帮小孩做了个牌位供着。但她也没看到芍药具体做了什么，也就当她嘴里说说而以。而那芍药不但把郭有富伺候地妥妥贴贴，还每次郭有富来都吩咐厨房把最贵最好的菜端上来。”
　　“那你们说那芍药是故意让郭有富多吃些的，还是巧合。不过她又是怎么知道郭有富每次来她这里前后会吃西红杮呢？如果他不吃西红杮，那虾确实是道好菜。”连晓说。
　　“这就要问顾小婷了，郭有富是不是每天在家都吃西红杮。“秦厉南看着连晓说。
　　连晓想着也是，顾小婷照顾着一大家子，如果这西红杮是每天在家吃的话，她最清楚不过了。现在顾小婷还在牢房里关着，去问下那什么都清楚了。
　　顾小婷一见到连晓就小跑过来，她扶着牢的栏杆急切地问：“阿晓，你去看过囡囡了吗？她怎么样？”
　　“你放心，她在郭家过还好。对了，小婷，我想问你下，你们家最近每天都有在烧西红杮的菜吗？那郭有富常吃？”
　　顾小婷很奇怪连晓他们专门到牢里问她这个问题：“这就一般家里吃的菜啊，我也偶尔会烧，是这菜有什么问题吗？”
　　“那就是说你并不会每天烧这菜。那你知道他每天晚上除了在醉红楼吃点还会在什么地方吃东西吗？”连晓没想到郭有富不是在家吃到的。
　　顾小婷不明白为什么连晓对他吃的菜这么感兴趣，但她也老老实实回答：“有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家里吃过晚饭了，他总是说太忙了，来不及回家，要陪客人一起喝酒。其实是在哪里喝酒你也知道的。”
　　连晓想这不对啊，那郭有富长时间吃虾和西红杮哪里来的啊？一般不大可能跟朋友出去喝花酒还提前吃个饭啊。偶尔一次也就算了，可按顾正义的说法，这样起码吃了一个月以上了，不然毒素不会积累到伤性命的地步。
　　顾小婷看着他皱着眉头：“是有富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吗？跟他的死有关？”
　　连晓也不拐弯了，直接告诉她了：“法医检查说他是长时间吃了大量西红杮和虾引起的中毒，加上那天喝过醉情绪又太激动引起的突发性死亡。我们已经找到虾的源头了，可是怎么也不知道西红杮是怎么吃到他肚子里面去的。”
　　顾小婷听到这后低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神有些开始闪躲：“那个，是我每天烧了西红杮面条给他吃着垫垫肚子的，刚你突然问我，我一下给忘了。”
　　连晓盯着她看：“小婷，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有富喜欢吃西红杮，所以每天傍晚时分我都烧个西红杮炒蛋给他吃。”顾小婷不敢看连晓的眼睛，盯着地面说：“我不知道有富会因为这个中毒身亡。”
　　秦厉南知道连晓在想什么，他替她说出了没说的话：“顾小婷，法律上来说做伪证也是要做牢的。我不管你想保护谁，我们现在只是在查一个真相，并不是说这个人就是凶手。”
　　“真的吗？”顾小婷有一丝惊喜，她看向连晓，她只信她。虽然婆婆对自己不好，但有事时她还是下意识地为她掩护。
　　连晓点了点头。顾小婷松了口气，道出了原由：“有富胃不太好，晚饭又时常在外面喝酒，常常要到半夜才回来。婆婆心疼儿子，想着他每天喝酒前垫垫肚子的话，胃会好一点。于是每天晚饭时间，婆婆会亲自烧个面啊，饭啊什么的送到店里给有富吃。有富喜欢吃西红杮，婆婆就变着法用西红杮做成各式各样的菜给他吃。没想到---”
　　所有的人都没想到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芍药跟了郭有富一段日子，所以她肯定知道这个事情，所有的一切都理清楚了。
　　“求求你，不要让我婆婆知道这个事情，那样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连晓同情的拍了拍顾小婷：“你太善良了！我会跟大宝说下的。”
　　李大宝迅速把芍药给叫到了警局。
　　芍药跷着二郞腿，看着自己刚做的寇红指甲：“不知道李探长把我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芍药，你蓄意杀害郭有富，还不老实交代过程？”李大宝一上来就想给她个下马威。
　　“李探长，你别吓我个妇道人家。郭有富又不是死在我那，我怎么就杀他了呢？”芍药优雅地把手伸出来左看右看自己的指甲，感觉没上次做的好看。
　　李大宝一时被她话给噎着了：“你蓄意让郭有富吃相克食物，引发了他中毒身亡还想抵赖？”
　　芍药笑了笑，终于把手放下：“警官，说话可要有证据。那嘴长在他自己身上，难不成我还能控制他吃什么不吃什么？”
　　“你隐瞒跟他的关系，就是不想我们找到你。”
　　“长官，就算我隐瞒跟他关系，你们不是也查到了吗？我只是想跟他划清界线，这事不犯法吧？不过，如果警官想立功，随便拉个人顶罪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芍药在醉红楼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她最擅人心了。李大宝最后灰溜溜地给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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