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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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正心》心法，如同一条引领长河的神龙，在张霄的身体里，将淡薄的元气，带入筋骨和肉体之中。
筋骨和肉体在元气的洗涤之下，肉眼不可察看的正在缓缓律动。
律动里，筋肉相连，互相呼应之中，力量居然要比往日多出了几倍有余。
“文老，我感觉现在的力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帝雾牛打飞。”
“嗯，上次擂台上一战，你肉身收获良多。再个有那小妮子的引元丹，进入通灵第五重的力境，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嘿嘿，想要完成这份试炼任务，恐怕是有些难！”
“难么？”
站在大树之下的张霄，微微皱眉。转眼望向了，像是大海一样，绵绵起伏没有尽头的大山，心中也是没有底气。
就在讲堂导师突破之际，天地异象纷呈激动人心的时候，院长突然宣布，要和上一届的老生们，一起试炼。
突然而来的试炼，让所有的学子都齐齐望向了张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自己拖累了他们，从羡慕导师进入元法之境中清醒。张霄郁闷无比，没想到，唐家的手，如此的大。
正阳山脉深处的种种，张霄也是没少听说。
传说，山脉之中有妖。
这妖，是妖国的精英。穿过了大龙山脉之上的仙宗封锁，来到了三大帝国。
有地说，它们是要在三大帝国的旁边，建立第二个妖国。也有的人说，它们是为了修行，专门来吞噬人类冲击境界。
而这次的任务，却是穿越，有妖出没的正阳山脉，去极南之地的涯海，收集文心石。
天之涯，海之角。
世界的尽头，无尽的岁月之前，涯海有恐怖的海兽肆虐。
有夫子为了镇压涯海之中的异族，孤身前往。
最终力竭的夫子，不能回转帝国，无奈之下和他的法器，齐齐坠落在海中。
自那以后，无尽的思念和文道元气，在神器的融合之下，产生了文心石。
文心石，可以自动收集文气，以备学子冲击境界之时，有一臂之力，是不可多得的物资。
“文老，涯海之中的夫子，你认识吗？他是什么境界，会不会就和讲堂的导师一般，是元法之境？”
“哼，元法？元法算个什么东西！”
“嗯，通灵之上有真武，元法更在真武之上，元法，元法竟然不算什么？那为何，那教习，修到了那么大的年纪才突破？”
“因为他笨。”
“不过，元法的确不同通灵和真武，是元气的积累。元法是要感悟天地，这就是如同在没有光的世界，摸着过河。”
文桑子的声音一缓，变得有些唏嘘。像是在感叹，无论聪明或者笨拙，修行都极为不容易。
“有资质上绝的，闭着眼走出了一条直线。资质中庸的人，歪歪斜斜摸着过了河。而他，却是沿着河沿，一直走到了头花发白。”
“要不是你那一句，充满文道哲理的话，为他照亮了元法的彼岸，他呀······。”
张霄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震，没想到修行，并不容易。
“文老，你的意思是说修行也是要用心吗？”
“唉，杀人要用心，修行要用心，做人真难，要是仙就好了！”
“仙？”文桑子在张霄脑海之中，白眼一翻，有些无语地接着道。
“三大帝国，山海都很少，仙，你做梦吧？”
“山海？山海！文老，这些境界，究竟是有什么讲究，你老修为高强，肯定可以直接一句话，说明他们的本质。”
“嘿嘿。”
一捋花白的长须，文桑子在张霄脑海之中，有些得意起来。
“这你就问对了人，老夫生前可是山海之境。你真是幸运，不但有神碑护身，还有老夫为你剥开修行的面纱。”
“通灵说白了就是修炼肉身，为了以后打基础。”
“你要想想，以后境界高强之后，元气磅礴。一个泥巴的瓷瓶，如何装得了铁水？”
“真武，便是将元气充满了肉身，内外合一对敌，内外真一。元法嘛，其实就是和这天地联系上了，获得了一个身份。”
“这身份，可以随时借取天地之力，但能借多少，就看你这个瓷瓶了。”
“畅通的意思就是，你和天的关系好，随便用，是自己人，可以调用。”
“山海······，就不说了，你，估计达不到。”
“哦，达不到也好，境界越高，估计烦恼就越多。”
张霄撇撇嘴，马步深蹲之中，望向了远方的青山，倍感压力。
自己要是和唐家不对付，恐怕有些难。唐老老鬼爷爷，是上儒的副院长，境界必定不低。
只是，真的杀不了方夭瑶吗？
“什么叫境界越高，烦恼就越多，这种想法自然就是错的。”
就在此时，一道脆声响起，香气扑鼻而来之中，让张霄顿时精神一振，马步却是摇晃了起来。
“青泥姐！”
“嗯，张霄，我告诉你，烦恼不是因为境界的高低而多少。但强者解决烦恼的能力，绝对是要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青泥姐，我能有多少烦恼呢？除非你······。”
忽然张霄的脸庞，有些红润起来。
金黄的头巾飘扬，叶青泥也是雪白的肌肤之上，多出了两道彩虹。
“我们···，还小且不说。唐家的事情，你能解决吗？你要去道歉吗？”
“道歉······？”
响起了唐衫和方夭瑶的脸庞，张霄心中怨恨翻腾，瞬间变得异常的抵触。
“要是我，我也不会去道歉的，就算你去道歉，恐怕别人也不接受···。”
叶青泥踱步在树下，轻描淡写的话，却是非常的沉重。缓缓伸出玉手，叶青泥将头顶之上的树叶摘下，放在手指间转动。
“哦，青泥姐，你我果然是同道中人！”
“切，谁跟你是同道中人！”
叶青泥脸色微微带着羞红，白了一眼张霄，却是风华无限。
“只是，张霄你似乎漏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我漏掉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什么东西？”
张霄闻言一愣，再也懒得坚持原本就有些摇晃的身形，站立了起来。
“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我母亲就是唐家大夫人啊！”
“大夫人？”
忽然，叶青泥金黄的身姿转动，走到了张霄面前站住，轻声地问道。
“那她，叫什么？”
“叫什么？”望着吐气如兰的叶青泥，张霄呆住了。
是啊，自己的母亲叫什么？为何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就连对自己有些好感的七长老，也从不愿提起。
“他们是不是告诉你，伯母是病逝的。但是什么病？如何死的，葬在了哪里？”
“怎么死的···？葬在哪里？”
这一刻，张霄脑子有些混乱了。
“我母亲，我母亲就葬在了正阳山，那块飞来石的之下。上次，你还曾在飞来石上找到过我的，青泥姐。”
张霄思绪混乱之中，像是找到了一个正常的东西，来说明一切正常，世家安好。
“可是，那墓里有人吗？”
叶青泥的话音再次响起，将张霄震惊得瞳孔睁大，脑门有些乱了起来。
“这女娃娃年纪和你相仿，又如何知道十五年前的事情？嘿嘿，有趣！”
就在此时，脑海之中，文莱子轻轻摇头，但双眼之中，爆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对啊，青泥姐，你和我一样大小，又如何知道以前的事？”
“因为···，因为我喜欢看书啊，嘿嘿。”
玉手之上的树叶，轻轻划过了张霄的脸颊。
丝丝麻痒里，双眼失去了叶青泥精致，有些尴尬的脸颊，张霄的心中，此刻却是不能平静了。
“青泥姐，你们叶家好像很厉害，还有引元丹这种······。”
“咦，青泥姐、张霄原来你们在这里，我找得到你们好辛苦。”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树林之中，忽然多了三道身影。
一位瘦高黝黑的少年，站在不远处，双目有神地望向了两人。
脸上一颗颗的小痘痘，像极了远山之上，散落在山体的巨石，有些突兀但又带着自然的气息。
第二位，脸色如同张霄一般蜡黄，精明似猴子一般的双眸乱转，矮小的身躯，像是闲不住地在晃动。
第三位，同样是黝黑一片，但却极胖，年纪轻轻，就有些脱发的赵大胖子。
“谁是你青泥姐？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叫我。”
一道不满的娇喝之声响起，叶青泥望向了瘦高的少年，却露出了异常鄙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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