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じしf_,)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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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橘委委屈屈地对手指：“对不起呀，阿戊，我忘记带鱼竿了。”
“没事的。”敖戊轻笑了一声，“我下水把它们抓上来吧。”
“可是他们会飞，游得很快，咬人很痛的。”
敖戊笑笑：“没事的，我觉得我还挺擅长抓鱼的。”
他把脸上带着的口罩递给小橘，随手扎了两下散落在肩头的长发，利索地下了水。
这个院子的池塘只是看着浅，实际上内里连通大海，不知道有多少深。
白小橘担心地看向池塘，自从敖戊下水之后，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水面上冒了两个泡，之后水面平静无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太阳都快落山了，阿戊怎么还不出来啊？
另一头，敖戊下水之后，鯥鱼被他伤口渗出的血液吸引，很快围了过来。敖戊顺利抓了两条，刚想浮出水面，便被池塘下面的一束绿光吸引，不由自主地游了过去。
“涅……”
“涅……”
“涅……”
敖戊的声音带着些迟疑：“是有人在说话？”
“涅……”
“是住在这个池塘里的前辈吗？”
“涅……”
“前辈，如果因为抓鱼打扰到您，晚辈先在这里和您说声抱歉。”
“涅……”
敖戊想了想，试探性地将手伸到那绿光中，拿到了一片薄薄的骨片。敖戊潜意识里告诉他，一定要占有骨片。
他将骨片紧紧攥在手心里，慢慢往水面上游去。
“哗啦”一声——
白小橘等了半天，终于看到阿戊从水里冒出头，都快等哭了。
她七手八脚地把阿戊拉出水，有些担心地问道：“阿戊，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敖戊看着小橘一脸担心焦急，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真的没事吗？脸上的伤口重新碰到水之后有没有痛？”
敖戊攥紧了手里的骨片：“我没事。小橘，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呀？”
敖戊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摊开手，露出了掌心的骨片：“我在池塘里找到了这个。”
白小橘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敖戊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它对我非常重要，我……我想得到它。小橘，你可以联系到这里的神明吗？我愿意和她交换。”
白小橘拿过骨片看了看，骨片表面乳白光滑，捏了捏，质地坚硬，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骨头。敖戊还没有还得及阻止，白小橘就把骨片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好硬哦，根本咬不动，也不好吃。”
她把骨片还给了敖戊：“喵喵神大人和她饲养的人类出去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可能几百年之后吧。没事的，阿戊你把它拿走吧，猫猫们对不好吃也不好玩的东西不会在意的，等她回来我和她说一声就好。”
敖戊重新攥紧了骨片：“谢谢小橘。”
“不客气，对了，敖戊你抓到鯥鱼了吗？”
敖戊点头：“抓到了，我们现在回家吗？”
白小橘摇摇头：“亭子里有烧烤架，我们直接在这里把鱼烤了。阿戊你处理一下鱼，我去庙里找找看有没有干净的衣服，你的湿衣服需要换一下。”
“不用了。”敖戊及时阻止了小橘，他闭上眼念了个口诀，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变得干净又整洁。
白小橘：！！！！！
小猫咪目瞪口呆，小猫咪不敢置信，小猫咪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白小橘委委屈屈，“为什么阿戊你能学会那么多法术？”
“啊？”敖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是刚才才想起来用清尘术的，清尘术不是很简单吗……”
看着小橘委屈的脸，敖戊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犹豫了一会儿，小声问道：“那待会儿我把清尘术交给小橘好吗？”
白小橘：“可是我很笨，很多法术都学不会，只学会了藏毛毛。”
敖戊温柔地小声道：“没关系的，小橘很聪明，一定能学会的，我也会认真教小橘灯。对了，小橘要吃鱼吗？”
“要——”
亭子里各种烧烤的东西准备得挺齐全，像是经常有人在这个小院里烧烤。
敖戊将两条大鯥鱼刮完鳞片，处理完内脏，先用刀先把鯥鱼两侧的大翅膀切下来，涂上油放在炭火上炙烤，那翅膀薄如纸，不一会儿就烤出香味，变得金黄透亮。
敖戊把烤的金黄的翅膀放在白瓷盘里递给白小橘：“小橘，你今天还没吃午饭，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吧，剩下的我慢慢给你烤。”
“谢谢阿戊。”白小橘咬了一口金黄翅膀，果然酥得掉渣，既带着鱼肉特有的鲜香，又有着灯影牛肉的麻辣鲜脆，细细品尝，回味无穷。
敖戊又切下鯥鱼的蛇尾，放在火上炙烤，再将紫黑色的鱼身劈成两半，一半切成麻将大小，改了十字花刀，刷上油，放在烧烤铁丝网上一烤，紫黑色的肉慢慢变了色，变得雪白透亮，慢慢卷成了鯥鱼花卷。
他正打算将剩下的一半鯥鱼做成鱼生，嘴里便被人塞进了一大块酥脆的黄金翅膀，耳边传来小姑娘甜软的笑声：“阿戊，你也吃。”
敖戊急忙忙咽下嘴里的香酥的翅膀，含糊地应道：“谢谢小橘。”
他拿筷子快速将卷好的雪白鯥鱼花卷摆进红漆盘里，撒上胡椒粉、辣椒粉和黑芝麻，递给白小橘：“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会不会有点太辣了？下一个鱼卷我少撒一点辣椒粉？”
白小橘借着敖戊的筷子“嗷呜”一口把鯥鱼花卷吞下，鲜嫩的汁水在嘴里迸溅开来，滑嫩的鱼肉细细一嚼，仿佛还带着蜜果的甜香，夹杂了胡椒和辣椒的微微爽辣，滋味万千。
“阿戊烤得鱼肉比翅膀还好吃，这个味道刚刚好，你也吃。”
“好。”
等两个小家伙把烤鱼花吃得差不多了，鯥鱼细长的蛇尾也烤好了，烤鯥鱼蛇尾的味道尝起来有点像鸭脖，皮肉紧实，但全身都是脆骨，不用吐骨头，最方便做打发时间的小零食。
吃得差不多了，白小橘从毛毛里拿出还冒着冰汽的橘子汽水，敖戊将剩下的一半鱼肉切成薄薄的鱼生，调好酸醋和酱汁，临着池塘，吹着晚风，好不惬意。
吃饱喝足，白小橘揉着肚子：“这个风吹得好舒服哦。”
夕阳浅浅地照着小院里的一切，晚风轻轻吹着，显得格外温柔。
敖戊看了眼身边眯着眼睛幸福吹风的小橘，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着天色渐渐变黑，亭子里光控灯亮起，两个小家伙才打算收拾东西回家。
敖戊问：“小橘，剩下这条鱼怎么办？”
“唔……一半我们明天吃，一半留给舅舅吧。”白小橘有些担心，“也不知道舅舅今天晚上回不回来，我都一整天没有看见他了。”
“也许我们现在回去就能见到他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冒冒失失住进你家。”
“不会的，舅舅他是个好人，唔，不对，是好妖怪。他一定会和我一样欢迎阿戊的。”白小橘扯住敖戊的袖子，“走吧，我们回家。”
“好。”
两人趁着月色出庙下山，回到家附近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楼上的百叶窗里透出了光亮。
白小橘问身边的敖戊：“阿戊，我们今天出门的时候关灯了吗？”
敖戊点头：“我关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小橘舅舅回家了，我们快上楼吧。”
白小橘点头：“好。”
上了楼，还没等白小橘拿出钥匙，门就已经开了。
黎墨黑着脸双手抱胸斜靠在门框边，他淡淡地撇了一眼敖戊，开口道：“进来吧。”
敖戊点头：“多谢前辈。”
白小橘完全不觉得黎墨的黑脸是冲着她和阿戊来的，只觉得是因为警局里的案子还没破，所以舅舅才心情不好。
她炫耀式地举起手里已经处理好的鯥鱼向黎墨展示：“舅舅，今天我和阿戊去喵喵庙抓鯥鱼了哦，你现在要吃吗？”
面对小橘，黎墨不好再冷着脸，他努力缓和了一下语气：“先放冰箱吧，舅舅现在不饿。”
“好。那舅舅你快点关门哦，蚊子都要跑进来了。”
原本冷凝的气氛彻底被破坏了，黎墨无奈关上门，趁着白小橘去放鱼的功夫，盘问敖戊：“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儿？”
敖戊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晚辈敖戊，见过前辈。”
“姓敖？”黎墨心里思量了一下，东海那老头倒是没食言，还真把他儿子送来了，“行了，坐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敖戊看了眼黎墨，原来小橘舅舅真的和小橘说的一样，只是面上冷，其实内心就是个好妖怪。
“多谢前辈。”
两个牛头不对马脚的妖怪刚在沙发对角坐下，白小橘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递给敖戊和黎墨一只妖怪一根碎冰冰。
她熟练地坐到敖戊身边，又惹得黎墨心里一阵发酸。
“对了，舅舅，这是阿戊，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哦。”
“嗯，舅舅知道了。”
“舅舅，阿戊脸上受伤了，我今天带他去吃了鯥鱼，他脸上的伤能治好吗？”
黎墨愣了一下，看向敖戊：“脸转过来给我看看。”
黎墨捏住敖戊的下巴，认真看他脸上的伤口，半晌，才道：“鯥鱼有点用，但是用处不大。”
白小橘有些难过：“鯥鱼没有用吗？可是我小时候受伤，吃了鯥鱼伤口就全好了呀。”
黎墨：“……”其实，当年要是鯥鱼烤得再慢一点，小小橘的伤口都快愈合了。那几个唯恐不天下大乱的家伙，只是用烤鯥鱼哄小小橘不哭而已。
鯥鱼确实能治疗肿疾，但黎墨看了敖戊一眼：“他脸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之所以这么久还没有愈合，是因为沾染了秽灵。”
“秽灵？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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