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师徒双双把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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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寒夜眼睑沉下，还是恭敬地行了弟子礼，不动声色的退出大殿。
待司寒夜退下离开后，其他长老也对善逸的行为很是不解，明明这少年十分优秀，且又是重汐的弟子，以善逸往日爱屋及乌的秉性，就算司寒夜这弟子不参选，必也是内定的人选，只是为何……
在众多报名参加的弟子之中，司寒夜的资质算是种上，完全看不出一年前还是个半点修为灵力都没有的人，说不定他还能在这次宗成礼上成为出彩的佼佼者。
严长老也疑惑问：“掌门，你是否有其他打算？”
门内其他弟子也不差，但是这司寒夜若是参加，他们夺得胜算的机会必是大的，特别禁地初见，潜力看着就不错，他的处变不惊让他印象深刻。
“严师兄，这孩子你也知道根基不错，但一年前才修得灵脉，又是跟着重汐那不靠谱的修行，很多系统的修炼都不够纯熟，虚镜里考验的不单单是修行的高低，而且还考验心境，若是因为根基不扎实而生了心境崩坏，那我们岂不是因小失大。”宗成礼考的实际是内心之境，探视本源。
严长老对掌门的话思虑一番，觉得说得有些道理，修行之人最重要的是修心性，“掌门说的有理，那就按你的决定吧。”
洛溪峰。
重汐兴高采烈的拿着从重离那边拐来的青霜丹，正打算拿去给别院的白无瑕，可才刚走进院里，就看到海棠树后藏着个人，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
收起药瓶，她笑眯眯走过去，“怎么了？难得会看到你无精打采，该不会哭了吧？”
“师尊？”司寒夜红脸急忙别开头，嘟嚷道：“谁哭了，我才不会哭。”
“让师尊猜猜，是殿堂资格测试没过？”虽然她早知道结果会如此，但也有点心疼他。
“嗯，但是我不明白师祖为什么不同意我去，我明明可以的，师尊你可知道？”他故意将话题抛给她，或许能套出一些话来。
“对啊，我们阿夜这么优秀为什么不能呢……看来你师祖人老眼花了。”
他瞅着她异常亲切的笑容，随即明白为什么昨夜她会答应如此干脆。“其实你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对吗？但是你还是让我去了。”
“哈，看出来啦，这么明显吗？”她应该没很明显的幸灾乐祸吧。
“嗯。”
他诚实的点头，她的眼睛很容易让他看透。
“好吧，既然我们家阿夜被臭师尊伤了心，那师尊今天就大发慈悲，那个什么宗成礼不参加也罢，反正也不好玩。”她徒弟的优秀不需要什么名号作衬。
“师尊你么说完全没有安慰到人好吗，而且我想应该是师尊你想溜出去玩吧。”
他笑着偷偷为她佛去发丝沾上的海棠花瓣，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眼里漾着宠溺的目光。
她站起身拍拍裙纱，将司寒夜拉起，“意思听懂就行啦，你师祖都没说我什么，你倒来数落我，你说我生性洒脱，怎么就带出你这么个执拗得很的家伙。”
“怎么样？要不要跟师尊私奔去。”
“师尊这是要带上我？”他很意外。
“不然呢？”
司寒夜被她逗笑：“那师尊可想好去何处？”
“云梦镇。”
司寒夜欣喜，没想到他费尽心思的事，她却给他带来了这份意外。
正当重汐和司寒夜御剑而行的时候，一句呼唤声叫住了他们。
“喂！天上飞的那两个笨蛋，停下来。”
“说谁笨蛋呢？”她不悦瞪着眼前挡路的重启。
“哦，原来是我眼花，我还以为是哪个弟子皮痒了要违反封山禁令。”
“什么封山？”她怎么不知道。
“我说小师妹啊，谈恋爱麻烦把脑子锁好。”重启指了指她腰间的通传铃，鄙视道：“你难道一直都没看到这东西闪光吗？如果眼神不好得早点治。”
“啊？没注意，哈哈。”她刚才只顾着安慰徒弟了，然后就一心盘算这次的游玩攻略，毕竟头一次带人‘私奔’……喔不，是体验生活。
她将通传铃放耳边细听，越听下去她的脸色越黑，“为什么突然这样啊。”
重启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司寒夜，随后莞尔一笑解释：“现在因为宗成礼即将举办，山下散播出了许多不确定的传言，特别是近期禁地频频有异动，师尊思量的决定，目前情况所有人都不能下山，这一次师尊是认真的。”
重启在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不似平时欠揍的口吻，她知道这次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要不然师尊不可能突然下达封山令。
她憋着脸不乐意道：“那为什么在最后还特意点名我和我徒弟的名字啊？”
师尊全员发了封山令就算了，但是过分的是还特别做了强调她和司寒夜必须禁足洛溪峰，他们俩是重点对象。
原本的兴高采烈到被重启拦下，他们也只能败兴乖乖调转回头了。
“你说师尊怎么想的，封山？禁足！”她分明是觉得师尊他在用掌门权限公权私用，公报私仇。
她不满的踢开拦在脚下的石子，好不容易想着闭关前好好浪一把，结果泡汤了不说，竟还被在通传铃中广播宣传……臭师尊，坏师尊，看她不找机会在他酒里下泻药。
重启憋着笑，一本正经道：“我倒是觉得师尊今日人间清醒，终于知道管管你这个惹祸精。”
“啊，我突然听到心碎的声音！”她面带哀伤，双手捂着胸口，哀叹道：“天啊，真是手足不睦，没得到如此美丽善良的我被禁足，某人没有安慰就算了，还被嫌弃，呜呜呜……”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嗯咳！小师妹，你徒弟在一边看着呢，收敛点。”重启轻咳提醒，鄙视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最近还是安分点，少给师尊添乱，明白吗？”
“噢，师门无情呀。”她转身伤心飞奔回房，只留司寒夜和重启一头雾水在院子里。
“诶？！怎么就走了呢，你听到没有？”重启得不到她的回应，转头看向司寒夜问：“你师尊今天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戏份有点过了，你这样看着都不尴尬么。”
司寒夜飘了眼正巧灭灯的卧房，轻柔一笑，语气宠溺道：“师尊她一向如此，习惯了，倒觉得有趣。”
“我真是……服了你，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好多娇花非要盯着一坨牛粪长。”重启恶心吐槽。
“我是牛粪，师尊是娇花。”司寒夜温柔纠正他的吐槽。
“别这样笑，看了刺眼。”
“我喜欢。”
重启干笑摇头，这是那这耿直的孩子没辙，“你呢，最近最好还是劝她乖乖的别到处跑，这一次听闻久不露面的玉皇堡都来参加了，委实奇怪，多防备一些为好。”有可能大家都是多少听闻了一些传言，为禁地里封印那把剑而来的。
“玉皇堡的人还没进山吗？”
“嗯，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其他宗门早早已经在山内招待的别院落脚了，就玉皇堡狂妄至极，将我们迎接的弟子骂了回来，还嫌弃我们缥缈宗设施简陋，饭菜不合口，非要等到后日大典开始才进山。”想起这件事重启的脸色很难看，是一种想冲上去将人揍飞的表情，分明就是瞧不起他们缥缈宗。
“所以他们现在都落脚在何处？”司寒夜脑中盘算，若真的还没进山，那所有事情就好办了，那个向天与玉皇堡之间定在谋划什么，但他们如果真的是要就出悟昆，那门都没有，无论怎么样，他都要想办法阻止玉皇堡的人顺利上山。
重启狐疑看着他，“你怎么对他们有兴趣了？”
司寒夜斟酌一番笑道：“听说他们都是些驯兽能手，我也想见识见识灵兽长什么样。”
玉皇堡在东北之地，那里灵物多样，有不少珍奇野兽出没，所以他们以驯服灵兽为主修，多出有名的驯兽师，并且兽丹资源丰富，所以他们灵力体格都比常人生得壮硕。
“想看灵兽？为什么不找屋子里那位带你看。她年幼时候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对兽类来了兴致，天天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野兽回来，惹得你师祖心烦，后来还专门帮她做了秘境圈养，想看灵兽身边就有。”当时搞得满院子鸡飞狗跳的，整个洛溪峰就像一个野兽园，又臭又闹，人人都没法静心修行。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只是还未有机会同师尊她提起。”以前他也养过一只魔兽，三足金乌。
重启回道：“他们在云梦镇。不过你现在都被禁足了，后日等他们来了有的是机会看，不必着急。”
“嗯，二师伯说的是。”
深夜，一身黑衣乔装的身影悄悄打开房门，一切都非常小心翼翼，就怕惊扰了另一个屋子里睡美容觉的某人，直到树上传来一阵一阵的憋笑声，让黑衣人停下了动作。
他拧眉不悦，气愤抬头往花枝间寻找，原以为是花海中的花灵们在嬉闹，但是印入眼中的却是一身桃色的轻装，本应在卧房里休息的重汐。
“师尊你怎么还没睡？”黑衣人惊讶拉下面罩，他明明还特意使了术法试探过。
“你这小耗子都没睡，我怎能好眠。”她轻佻眉眼一笑，暗指他这身鬼祟的装扮。
“我就是睡不着，出来消消食。”司寒夜几经思量，决定偷偷前往云梦镇探查虚实，也好在上山前拦下他们的阴谋。
“消食穿这样？消食还摸进我房中偷了我的通行牌？”她微笑施法，从他的衣襟的夹层中重汐的玉牌飘了出来。“老实说吧，在打什么坏主意呢？说出来让师尊也一起想想。”
想做坏事，怎么可以不带她，真不厚道！她可是有千百种使坏的办法。
“只是今天听二师伯说了一些云梦镇的趣事，我只是想下山看看，听说很热闹。”他故作为难。
“这可不好搞，会被罚的。”她可怜兮兮望着他，“我们不做坏孩子好不好？”
“师尊……”
“你现在下山很麻烦的。”她说的麻烦是指他这只小魔的身份容易引祸上身，因为宗成礼的举办，现在外面的花花世界相比以前更加复杂，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修仙能人在外头等着，或者还有魔族伺机而动，他个小小魔头浪出去没她带着是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她也不一定能护得了他。
“我能照顾好自己，不给师尊惹麻烦。”以为她是担心他会惹事，他诚恳保证。
“真的很想下山去？”
“嗯。”
“能不能不去。”
“不能”他必须在玉皇堡上山前弄清楚向天的事情。
许是被他莫名的执著说服，想着宗成礼后她打算闭关，那时怕也没有时间陪他了，只好答应点头，“那师尊陪你一起去，说好了，看看就回知道吗？”
“嗯。”
得到回应，重汐飞身而下，皱起眉上下打量了他一身黑衣，轻指一点，二人的衣衫更换成同一色系的黑红色，月光下，一个看着俊朗沉稳，一个看着姿容清冷。
“师尊这是……”他不解，不就下山而已，怎么连他的衣衫都给换了。
“笨，这样才显得咱们是一伙嘛，而且我看着喜欢。”
她来回打量两人身上搭配的衣物，这才满意的拉着他偷偷从后山的一条小路溜出了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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