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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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后上班第一天覃娴迟到了。
好巧不巧，正好遇上那个赵书昊。总经理上班时间比他们晚半小时，不过平时李博衍习惯早到，覃娴都快忘记了。
两个人在电梯里，气氛十分尴尬。
“覃娴是吧？市场部的那个？”赵书昊说话跟太监似的，鼻子哼哼出音，下巴恨不得能撅天上。
“是我，赵……代理总经理。”覃娴刻意地把“代理”两个字说的很重，让赵书昊生气也不敢表现出来。
“新年第一次上班就迟到，下次再迟到扣一个月奖金。”赵书昊撇了撇嘴。“叫你们部门抓紧把这几天假期新门店的客流量分析报告交上来，前天李总开会说了。”
“好。”覃娴点头，看到电梯到了市场部的楼层，连声再见也没说，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嘁。”赵书昊冷笑。
“覃组长，新年快乐啊！”季雯看到覃娴第一个打招呼，没等覃娴坐稳，就凑到覃娴旁边：“2号那天你怎么翘班啊……李总当时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不舒服。”覃娴统一口供，摸了摸腹部。
“迟到了还闲聊呢？”经理尖细又老态的声音在覃娴耳边突然响起，“还有你，季雯，客流量报告做好了吗？这么简单的工作还没弄好呢？赵总在催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季雯低头，缩回自己的工位。
“覃娴，你也有自己的工作吧？”
覃娴看了一眼经理，简直像一只俯首的猴子，脸上的沟壑因为并不服帖的假□□底液显得更加明显。
覃娴点点头，没说话。
“别天天混吃等死！一个个的工资也不低，天天浑水摸鱼成什么样子？想摸鱼都给我滚回家！”
覃娴跟着点了点头，一想到经理办公室里到处都是对她根本没用的抗老化妆品，化妆品比工作文件多好几倍，就觉得好笑。
唉，谁叫人家是上司呢。
熬吧熬吧，媳妇也能熬成娘呢。覃娴打开了电脑。
午休时，办公室几个人都点了外卖，覃娴不想点外卖，就出去吃了。
走了一大圈，覃娴发现每个店里面人都很多，只有一家刀削面没什么人，覃娴不喜欢吃面，但既然选择出门了，就得屈服。话说，比起吃面她更讨厌排队。
进了店刚坐下覃娴就收到了微信消息。
李博衍：我听赵书昊说你今天迟到了？
覃娴大翻白眼，这个死赵书昊，是要给李博衍当狗吗？怎么屁大点事都要跟他说？
话说这李博衍怎么起这么早……
覃娴：不好意思李总，我今天忘记定闹钟了。
李博衍：新年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不合适。
覃娴：是是是，我下次绝对不迟到。
覃娴越想越不对劲，赵书昊也不至于无聊成这样，他一个总经理管小小市场部一个员工迟到做什么？
覃娴又想起早晨自己对赵书昊没好气的态度，突然又觉得合理。赵书昊这种心眼比针尖还小的人，估计跟李博衍添油加醋要扣自己奖金呢。
李博衍：对了，我这边谈差不多了，我马上就回去。我回来之前你们的新工作必须步入正轨。
覃娴：好。
就这么连着上了几天班，覃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感觉自己没之前那么有干劲了。
思来想去覃娴都找不到答案，她总感觉自己闷闷的。
这天下班后她没直接往家里去，往公司附近的步行街逛了逛。
看着步行街路边的服装店开始打折卖冬装，覃娴才突然意识到快过年了。
她每年都这样，想不起来过年，然后订车票定不到，再跟覃长策坐大巴车坐上个十来个小时回去，这两年覃娴买车了，也会开车回去。
这个覃长策也是的，不知道提醒自己。
覃娴打开手机订票的软件，查了查票，奇迹般地有票。
不过是大年三十当天的，怪不得有剩的，这是被人家买剩下的。
覃娴立马给覃长策打了电话，告诉他订票的事情。
“大年三十……不是吧？”
“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提醒我订票？”
“我们今年期末考试晚……我忘了……”
“要你有什么用啊……”覃娴叹了口气，“挂了，再聊一会大年三十的票都没了。”
覃娴一直向前走，打算走到头就原路返回然后回家。她不是来逛街的，是来思考的。
这几天到底为什么总感觉空落落的……
算了，越想越想不出来，还是回家吧。覃娴往地铁站走去。
上了地铁的那一刻，覃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困扰了她好几天的问题突然迎刃而解。
“许总？”
靠在栏杆上的许既明抬头，看到刚上地铁的覃娴。
“许总怎么来坐地铁了？体验生活吗？”覃娴走近许既明打趣道，“还是七十万的车不香了？开腻了？”
覃娴其实没打算这么说话，原本打算恭恭敬敬打个招呼的，但她突然很开心，也就不想正经说话。她看到许既明就是开心，因为许既明就是困扰了她好几天的问题的答案。
“车坏了……坏的莫名其妙。”许既明摇摇头，“现在都八点多了，你加班到现在？”
“当然不是，我刚刚去步行街逛了逛。”覃娴弯弯眼睛，“我这大工作刚完结，公司还能让我加班？”
“也是。”许既明点点头。他发现自从合作结束之后他似乎和覃娴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了，这种感觉让他焦虑，似乎他们之前所有的愉快都是工作给的，没有工作他们之间就什么关系也没有，或者说，只是同事的关系。
许既明开口半天没说话，他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但他看覃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跟平时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很不一样。
覃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他们之间的沉默尴尬，她一直看着车门外飞速而过的广告灯牌，哼起了小曲，她觉得许既明在她面前就已经很高兴了，说话什么的都不重要了，能看到他就好。
有时覃娴的视线会转移到许既明身上，或者是和许既明对视时，覃娴会弯弯眼睛。
覃娴觉得开心，许既明心里却跟被一百只猫轻轻挠着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自在，就是哪里都不自在。
“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在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二十多分钟后，许既明看着覃娴一脸轻松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高兴嘛……”覃娴又将视线转移到许既明的眼睛上，她眨了眨眼，似乎要用自己的眼睛挠挠许既明似的。
“我今天找到答案了。”
“答案？”
“答案是你，你就是我的答案。”
许既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刚打算开口问是什么问题的答案是自己，结果地铁不识趣地到站了。
“我到了，再见啦。”覃娴挥了挥手，歪歪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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