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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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的好好看！这是我选了好久最喜欢的一件了。”聂澄阳走到宋圳和许既明面前，“覃娴真的很会选欸。”
“哇，这么漂亮，我的阳阳从来没这么漂亮过。许既明你别看，你看到我们阳阳这么漂亮就会萌生找女朋友的想法的，到时肯定要拜托阳阳给你找女朋友。”宋圳夸了聂澄阳又说了一堆毫无逻辑损许既明的话，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是让许既明别麻烦聂澄阳帮他找女朋友，实际上是说许既明没女朋友呢。
“相信覃娴的眼光。”许既明没什么反应，只是笑了笑，瞥了覃娴一眼，语气里还带点骄傲的意味。
“对了，覃组长你方不方便陪我们逛一会？我还想去其它店买的别的。”
“可以啊，反正我也只是一个人逛逛。”覃娴笑着点了点头，偷偷用余光看了许既明一眼。不巧被许既明捕捉了，她只好转成光明正大地眼神看着许既明，表明自己没有偷看他。
“不介意做电灯泡吗？”许既明开玩笑似的说，“别人七年之痒，他们俩七年如胶似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姐俩。”
“看着别人幸福我会很开心的。再说了，发光也挺漂亮的，我正愁今天脸色看起来有点暗沉呢。”覃娴拨了拨碎发，偏头笑了笑。
许既明低头笑着微微点了点头。覃娴的确机灵，甚至把“电灯泡”这个听起来不好听的词都巧妙地给避开了，又顺带地夸了一波宋圳喝聂澄阳的感情好。
覃娴不怎么买珠宝，主要是买不起，那些戒指项链都都挺好看的，不过每次看到自己半个月的工资在一个小小的价牌上的时候，覃娴总会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都太繁重了……不好看，我喜欢简约一点的。”聂澄阳穿梭在柜台间看了好几圈，都没看到满意的，突然抬头看到覃娴的项链。
“你这个很好看欸，是在哪里买的？”
覃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项链，“这个？”她笑了笑，“我这个是人造玻璃，不是什么钻什么石的，在夜市五十块钱买的。”
“你眼光好好啊，看起来像五百五千的。”聂澄阳凑近看了看，“真的很好看。”
“你喜欢的话，我送给你？”这不算客套话，如果聂澄阳要的话覃娴的确会给她，也不是什么贵东西，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送别人了就买一条新的就好。
许既明双手抱臂，能看出来覃娴是真诚地想给聂澄阳，不过他找不到她的任何动机。按理说覃娴是个很会把握人心的人，刚刚帮聂澄阳选衣服就已经让聂澄阳对她的好感上升了好几个度，如果再送她项链，好感度就变成了无用的往上叠加而不是往两边面积拓展，会腻的，这种做法是不是有些不妥。
实际上，覃娴是个利他主义者，不过不是圣母不是乐于助人，仅仅是她喜欢在利他的过程中满足自己内心的对于自己外在苛刻的完美主义。按理说她自己对于生活浑浑噩噩满脑子只有赚钱，但这种对外在的完美主义似乎是天生存在的，这也导致了她从小到大不怎么合群，而在成人后的工作中混的如鱼得水。
“不不不，我不能要。”
覃娴没有再说什么，再说会显得她不真诚了，利他也是有度的，否则会走向极端，被对方扣上“假”的帽子。
“再挑挑吧。”
帮聂澄阳忙活好一整身装扮之后就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聂澄阳想请覃娴吃夜宵，覃娴以减肥的理由婉拒了，聂澄阳觉得不好意思，让宋圳送她回家。
“你别去了，你陪澄阳去吃夜宵吧，晚上饭都没吃呢。我送覃娴回家。”
聂澄阳朝许既明投出了一个让许既明一瞬间就心领神会的眼神，不过宋圳和覃娴都没发现。
“可以啊，学会主动了？”聂澄阳的眼神说着。
“助人为乐，优良传统。”许既明用眼神回复道。
看着许既明和覃娴走远后，聂澄阳突然低骂一声：“承认自己对人家有意思能死啊？”
“啊？我怎么了？我一直很喜欢你啊，我什么时候没承认？”宋圳听到聂澄阳冷不丁地开口，突然不知所措，回想着今晚他做错了什么，是不是她试衣服的时候态度太敷衍了？可是他真的看不懂啊……
宋圳脑子里都快脑补出四十集的电视剧了。
“我说许既明！我这么为他的终身大事考虑，还装呢？”
“你这小红娘，不好当嘛。”宋圳笑着用指尖点了点聂澄阳的鼻子。
平安夜当天，joyco门店开业，覃娴整个小组加上李博衍都去了现场，甚至有的人开始充当起了导购，季雯就是那个最卖力的导购。
路过李博衍时，李博衍对季雯说：
“事先声明，我不给你加工资啊，你别喊累。”
“不用了李总，店经理说了请我吃大餐。”季雯嬉皮笑脸地混了过去。
中午吃饭吃的很仓促，李博衍原本打算跟许既明工作室几个人一起去吃的，但是跟门店经理聊过头了，等他聊完人家都吃完饭了。
许既明和覃娴没说上几句话，覃娴一直跟李博衍在一块，早晨她们几个就是坐李博衍司机开的保姆车来的，晚上还得跟李博衍去参加那个破聚会。
不对，不能叫破聚会，那可是五倍的加班工资，joyco的加班工资本身就不低，五倍，那可不是个小数字。怎么能叫破聚会呢，明明是全世界最值得参加的聚会，对。覃娴摇了摇脑袋。
傍晚，李博衍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个衣服袋子，给了覃娴。
“这是什么？”
“你晚上穿的衣服。”
“我准备好了啊……”什么时候自己能轮到李博衍给她准备衣服了？这可不敢要。
“就你身上这身？我说你今天穿的比平时正式呢。但也不行，你这一下就看出来是上班族了，只能适合这种门店开业的场合，就算穿这身，你这一天下来都皱了。”看得出来李博衍很嫌弃覃娴的聚会穿着。
“这……”覃娴被李博衍说的哑口无言。
“你拿去试衣间换了。”李博衍下巴指了指试衣间方向，“我现在去男装那边试衣间给衣服换了，一会还这儿见。”李博衍这话听起来跟命令似的，覃娴听着挺不爽，但一想到五倍加班费，忍了。
不过一进试衣间把衣袋打开的时候，覃娴有些吃惊。
是那件她给李博衍提意见的白色西装。肩线的确改高了，衣袋里面还有一件半身裙和内搭。
覃娴挑了挑眉，不错，她何德何能比明年春天发布会的模特提前穿上明年秋冬的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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