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和你有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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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店之后许既明发现一个座位也没有了，服务员问他要不要拼个桌。
没有人想跟喝的酒醺醺的人坐在一起吧，许既明四处望了望。
“许总？”站在许既明旁边点单的女孩子认出了许既明。声音又熟悉又陌生，许既明偏头。
“哦，季雯，是季雯吗？”许既明认出来了，是覃娴小组的组员，奈何不能完全确定。
“对，我是季雯。许总您一个人来吗？是不是没位置了，跟我们拼个桌吧，我们一个小组一起来聚餐的。”季雯指了指后面的桌子。
“不会打扰吗？”
“怎么会呢，许总加入我们，是我们的荣幸。”季雯点了点头，跟店员说：“看看这位先生要吃什么，加进8号桌吧。”
“感谢。”许既明垂首微微笑了一下。
覃娴看到许既明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惊讶的。许既明一直直视着覃娴，是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眼神，近乎是全然看着她了。
今天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他自然地走到覃娴旁边的空座坐下，覃娴想提醒他这是季雯的位置，还没开口季雯就过来了，一桌几个人的眼神都在季雯和许既明之间徘徊。
季雯装作不知道那是自己的位置一样，从容地在另外一个位置坐下了，还给周围几个人使着眼色叫他们别看了。
“喝酒了？”覃娴闻到酒味了，怪不得许既明今天看着有些不一样。
“嗯，喝了。”
“你怎么来的？”
“地铁。”
除了覃娴以外组里的几个人聊的挺欢，季雯举起酒杯，对着覃娴。“老大！你今天说请我们吃饭，那就不客气了！先让我敬你一杯！”
覃娴举杯点头，“随便点，我请客。”
“我敬你，组长。”
“我也来！”
“少不了我！”
几杯刚喝下来，覃娴的脸就开始泛红了。
“不能喝别撑着。”许既明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看着自己杯子里的酒说，没看向覃娴。
“能撑。”覃娴摇摇头，“今儿心情好。门店马上就开业了，这个工作马上就收尾了，轻松啊。”
许既明突然想起来工作快要收尾了，下面的日子自己和覃娴可能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百感交集，一句话没说，又喝了两杯。
覃娴察觉到许既明的情绪了，但她不好说。他们俩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些什么？覃娴又自嘲笑笑，或许自己想多了，可能人家单纯心情不好，何必去揣测什么。
一直到吃完饭，许既明和覃娴没说几句话。两个人都在喧嚣的觥筹交错和推杯换盏中试图用酒精来将自己清洗到尽兴。
季雯几个人坐电车走了，覃娴和许既明坐地铁走，顺路。
一直到许既明走出店门，他才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在喧哗中一杯一杯地灌像是喝水一样，被冷风一吹才把喝进脑子里的酒给吹干。
安静了好一会，覃娴开口了。
“我们的……培养到头了。”覃娴发现自己开始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了，尽力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嗯。”可能喝酒的人的脑电波频率是相同的，许既明似乎听懂了覃娴在讲什么。
“如果可以……我矫情一下哈……”覃娴耸耸肩笑了笑，“我希望我一辈子都能做这个工作。”
“什么工作？”
“跟你在一起的工作。”覃娴用力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许既明嘴角上扬的很高，比平时都要高。
“因为是你，因为和你在一起。”覃娴哼哼嗯嗯笑了两声，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只能看到一条线。
“很简单的理由？”许既明微微向覃娴一侧偏头，“就是因为我？”
“你很好，我工作这么多年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的人。”覃娴顺势拽住许既明大衣的大领子，许既明很配合地弯下腰，两个人停在了原地。
“你，完美的人。”覃娴在许既明耳边说了一句，便撒开手往前走了。
许既明有些诧异，但还是笑了笑，跟上覃娴的脚步。
他根本没覃娴想的那么好。他自卑又骄傲，骨子里像警惕又狡猾的兔子，会用温顺的外表来让别人对自己有一个好印象。他和覃娴刚认识时，用自己的狡猾察觉到了覃娴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才会表现出自己真诚的样子，不过也不是完全的真诚。但是他对覃娴是鲜有的八分的真实了，他自己也纳闷。
覃娴觉得他好，大概也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态度好。
“我不完美，相反我有很多缺点。”许既明双手插兜，眼睛远远看着马路。
“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你的缺点难挑，或者是无伤大雅，那在我眼里就是完美。”覃娴自己说着自己还点着头。“有的时候感觉你很圆滑，但是你把你的圆滑应用在了你的情商和能力上面，那么这种看似缺点的东西就成了优点。但是你真诚起来的时候是真的让人信任让人安心，这也是你的优点，你没有丢失绝对的纯粹。”
“没想到你把我看的这么深。”许既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又抬头看着覃娴因为喝酒现在还红扑扑的脸，“专门研究啦？”
“哪里有……这是，我作为……女人的直觉和思考力。”覃娴伸出食指晃了晃表示否定。
“那所有女人都能看出我是什么样的人喽？”
“那倒不是。”覃娴突然向前走了一大步挡在了许既明前方，挥挥手让许既明低一下头，小声说道：
“我能看出来，只有我能看出来。”
“嗯？只有你能看出来吗？”许既明配合她低了头，估计这俩人的举动在路人看来跟神经病似的。
“对。”覃娴突然凑近许既明的脸，她喝酒了胆子就是大，许既明能清晰地看到覃娴的每一根睫毛，能看到她眼睛里面的亮晶晶是自己的身影。
“因为，我是和你有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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