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正面交流

骑着自行车，白辰慢悠悠的向学校前进，说来惭愧，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上学没迟到、没犯困、没干别的事情。

        “如果没有这个能力的话，我应该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吧。”白辰自言自语着。

        但他自认为他不会喜欢这样的日子，太过于平淡的生活仿佛平坦的草原，如果没有跌宕起伏的山脉，那草原的平坦就只是平坦了。

        对于昨天方安康的问题，白辰觉得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甚至真的怀疑过方安康是不是跟踪他了。

        “因素”的出现让白辰提高了警惕，确认自己的能力还有用后，白辰决定不能完全依靠老黑，并且对于老黑的话，他向来都保持着怀疑，他甚至还怀疑到底有没有“因素”这个东西。

        如果这一切都是老黑编的呢，其实未来本来就可以改变呢，白辰不敢多想，再想就成阴谋论了。

        “看来还是要自己去找线索。”在告诉陈华私人车库的事后，白辰还有些疑问想找那些讨债人解答，本以为陈华很快就能找到，看来这个私人车库很隐蔽。

        。。。

        黄昏，白辰骑着车出现在殷然住的小区后门，还是那个熟悉的巷口，不过这一次白辰没有进入小区，而是前往另一个方向，是欺骗他们逃跑的方向，这个方向走到底就是一大片农田，但在农田的边缘，有一个老洋房，看样子已经没人住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车库应该也在这里。”白辰自言自语的点头，当初他们慌张逃跑，怕是没有考虑到还会有人留意他们的走向。

        白辰把自行车停在不远处，并没有上锁，如果对方想动手自己可以快速骑车逃跑。

        。。。

        “老大，钱要来了，不过有几个是真穷，我们就打了一顿拿了点还算值钱的。”龅牙男抱着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一些杂物。

        “嗯，那些东西能卖就卖掉，不能卖的你看着处理了。”老大站在一边抽着烟回答道。

        “老大，老大！”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跑了进来，正是老四，“有人在门口说要见你。”

        “谁？”老大警惕道。

        “不认识，一个男的，看着好像是一个学生。”老四回答道。

        老大皱起了眉：“学生？”

        龅牙男问道：“会不会是哪个欠钱的人的儿子，来送钱了？”

        “不太可能，”老大摇头：“老四，你搜搜他的身，没问题的话让他进来。”

        老四闻言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带着一个少年进来，正是白辰。

        让白辰站在原地后，老四快步走到老大身边小声说：“老大，搜过了，包里就是一些书，他身上只有钥匙，其他什么都没有。”

        老大点了点头，转而盯着白辰问道：“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额，我，我就是一个路人，找您问几个问题。”白辰挠头笑道，他本想偷偷潜入进来，但是没想到这里只有一个小窗户，凭他的身材倒是可以勉强挤进去，很不巧的是他刚打开窗就被老四发现了，只能嘴硬说自己是来找他们老大。

        “嗯？什么问题？”老大感觉面前这个少年他应该没见过，但又点熟悉感，却说不上哪里熟悉。

        “您认识，殷然吗？”白辰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这是他知道殷然的老公刘勇还会回来教课后就有的疑问，一个在外非法赌博欠债逃跑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教书？这种违法的事足够剥夺他的教师资格证了，就算他想回来都不可能。

        于是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冒了出来，赌博欠债的，不会是殷然吧？

        “殷然？不认识。”老大如实回答了他。

        白辰呆滞了一下，又开口问道：“那你们前几天为什么去她家讨债？”

        老四出声回答：“前几天？你是说那个女人？她在我们这儿……她欠我们钱，我们去找她要回来，有什么问题。”

        老大则在一旁微微抽动嘴角。

        白辰现在确信真的是殷然赌博欠钱了，他点了点头：“那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吗？”

        老大刚准备开口说不知道，就被边上的声音打断了。

        “这个我知道，”龅牙男说着从一边拿出一个有点破的本子，“这个女人叫，刘勇。”

        老大在心里扶头，这俩人真是问什么答什么，没智商的下属听话是听话就是脑子不好使。

        白辰看出了老大想法，差点笑出来，他也是头一回问话问的这么轻松，刚才龅牙男的回答已经很明了了，殷然参加了他们的底下赌博，用刘勇的名字借钱。

        所以刘勇去哪里了呢？知道殷然的所作所为一生气回“娘家”了？

        “咳，既然你问完了，轮到我了，”老大见白辰陷入思考，开口道：“你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前几天去讨债了？问这些问题的目的是什么？”

        白辰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些问题，他斟酌一番后回答道：“首先，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学生，我是那个被你们称作刘勇的女人的儿子，刘勇是我爸的名字，我妈叫殷然，她欠你们钱，现在她住院了，我爸也失踪了，所以我想找你们看看能不能有我爸的线索，至于我怎么知道你们这里，我妈说的。”

        老大疑惑的问道：“你爸失踪你妈住院，你不找警察，找我们？”

        “我爸才失踪半天，电话打不通，还没到能立案的时间。”白辰猜测他们不知道殷然和刘勇的事情，于是胡乱编造。

        老大沉吟思索，他确实不知道殷然的家事，所以这个少年说的都没法证实，不过殷然住院这个他确实知道，因为殷然住院的原因就是被他们追着讨债，结果她自己踩到了楼道的垃圾，从台阶摔了下去。

        他本以为殷然会昏迷几天，所以他做好准备趁机逃跑，但按这个少年所说，殷然已经醒了，所以现在他们随时都有危险了。

        “老四，龅牙，把他带走，找个地方绑起来。”当机立断，老大决定逃跑，在他们顺利逃走前，不能让这个学生接触到警察。

        老四点头，和龅牙一起把白辰控制住，但白辰并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走了，老大指挥其他人去外面收拾东西后，整个底下车库只剩下他一个人。

        老大本想着要不要把这个少年当人质，但没必要，因为警察还没来，他们完全可以逃跑，他也想过要不要灭口，不过他没杀过人，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他不会干这种事。

        老大陷入沉思，完全没注意到背后远处一个身影从打开的窗户悄然进来……

        。。。

        “老实点啊，你就待在这里，我们也不想害你，明天天一亮你就可以走了。”老四把白辰绑在老洋房角落的房间里，交代了一句就把门锁上走了。

        白辰背靠墙壁坐着地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几个人在收拾东西，他尝试挣开绑在手脚上的胶带，但胶带绑的很紧，连他的嘴都被布塞住，外面粘了一圈圈胶带，完全动不了。

        正挣扎着，白辰突然听到外面有不小的动静，然后就是一声尖锐而强烈的叫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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