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鸟虞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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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命换这三百多条命,这可是个只赚不赔的买卖。”旭榆盯着鹿茗不转眼。不待鹿茗应声,南溪便破口嗤道:“白日做梦,看我不灭了你这妖孽!”
南溪扬剑而上,旭榆身后的染霜纵身抵挡,絮辛亦上前欲捆染霜。旭榆稍施灵力,凡人皆不受控制地围攻鹿茗等人,箐卿祭出捕妖网将众人团在一起。
旭榆冷笑道:“生死关头还不是爱惜己命,你也不过是个假善的人罢了。”
鹿茗沉默了,她怕死是真,她想救众人离开也是真。正当鹿茗纠结之际,黑压压的天空突然划开一道光亮。
众人皆惊。絮辛和南溪合力制住染霜。乘风联合一干弟子结出剑阵,一举攻破旭榆的阵法。周遭的林木如流沙般散去,鹿茗再一看,周遭又是扶桑之景。
旭榆大恼,抬头就见诸多尚善仙门的弟子,为首之人风度翩翩,面容甚好。乘风与一干弟子向其施礼道:“大师哥。”
那人踏风而来,先向箐卿拜了一礼:“竹溧见过箐卿仙上。”箐卿微微颔首。转眸之际,竹溧又不由自主地看了鹿茗一眼。
竹溧道:“我已找到你的尸骨,若是识趣你就束手就擒,我还可送你入轮回之道,如若不然,定叫你灰飞烟灭。”
鹿茗呆了,竹溧竟把那堆森森白骨呈出来给旭榆看。这人说话说话做事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真不愧是尚善仙门的大师哥。
旭榆望着自己的尸骨,一张脸气得比那堆白骨还白,半晌才道出一句:“我娘要灭了你!”
灵力炸裂只在一瞬间,旭榆长发翻飞,襟带飘飘,周遭的屋瓦全都腾空,箐卿道:“小鹿徒儿,北溪,你们二人护送他们撤离。”
鹿茗与北溪领命,带着一干凡人急急逃离,絮辛亦带着染霜撤离。竹溧与乘风领着诸弟子结阵围剿旭榆,双方灵力皆动,法阵对峙,一时间天昏地暗。
旭榆没有丝毫收手的迹象,反倒是主攻竹溧,欲夺其手中的尸骨。竹溧运灵而上,那堆森森白骨在旭榆眼前化作灰烬。
少了尸骨,旭榆的灵力大减。乘风等人结出阵法,预备彻底灭掉她。阵法将至,谁知旭榆化作一只巨鸟,仰天长啸。
此巨鸟有三头,头顶花翎,尖喙黑目,弯勾鹰爪,趾骨分明。巨鸟的羽毛硕大,通体皆红,一看就不是寻常鸟兽。
乘风颇惊,竹溧也变了脸色。
箐卿望着旭榆不转眼:“这就是神鸟重明。”一声嘶鸣将箐卿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祭出捕妖网去捉旭榆。奈何旭榆稍稍振翅,瞬间狂风大作,残瓦断木全都被吹起,众人睁不开眼。
旭榆振翅而飞,三只鸟头厉声一叫,三串火焰蔓延而开,不过片刻这周遭就烧成了火海。竹溧等人赶忙聚灵灭火,箐卿再施捕妖网。
熊熊烈火吞噬着扶桑城,竹溧见火势大涨,也顾不得旭榆,他只身飞往下街,聚灵引结海水。硕大的水柱在竹溧灵力的牵引下涌向中街,灵力稍松,海水倾盆而下,火焰这才逐渐熄灭。
旭榆胡乱吐着烈火,赤焰席卷而过,诸多房屋在熊熊火焰中坍塌。若再不阻止旭榆这般行径,只怕是整座扶桑城都要埋葬火海了。
竹溧、乘风等人将旭榆包围其中,八方聚灵,一些弟子拉住旭榆的双腿,一些弟子聚灵牵制住旭榆的尾巴,竹溧与乘风两人分别控住住旭榆的脑袋。箐卿耗了大半气力,此刻再调捕妖网就显得十分费劲,北溪出手帮衬。两人合力将捕妖网又扩大两倍,一网而下,旭榆被囊括其中。
“北溪,快收网!”捕妖网中的旭榆使劲扑腾,大有夺网而去的征兆。鹿茗见箐卿吃力异常,因而闪速上前帮衬箐卿。
箐卿道:“虞瑶,前尘旧事已随风,回头是岸为正道。你莫要再逃避,速速随我回天伏罪,如此兴许还可留得一命。”
虞瑶?鹿茗不解,她明明叫旭榆,箐卿师父为何唤她虞瑶?
旭榆蓄灵又吐出三串烈火,尚善仙门的弟子被烧得满地打滚。旭榆猛地振翅,南溪和鹿茗都被绊倒在地。旭榆夺网而逃,一道魔气从天而降,直贯鸟身。
刹那间,旭榆周身的火焰暗淡了几分,穿过鸟身的魔气变作一把利剑。北溪皱眉道:“琅玥剑。”
鹿茗瞧着这把剑似曾相识,看见司幽后鹿茗才猛然想起当初他提着这柄琅玥剑欲杀自己同絮辛时的模样。
旭榆坠地后扑腾了两下,司幽身后的一干妖魔蠢蠢欲动。箐卿道:“小鹿徒儿、南溪、北溪,定要伺机带走虞瑶,切不可让她落入司幽手中。”
“是!”南溪北溪异口同声,鹿茗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见爱笑的箐卿师父露出少有的紧张之色,她便晓得这事不寻常。
司幽领军直奔旭榆,其中还有在无名妖馆碰过面的蛇妖,竹溧与乘风亦率领弟子朝旭榆而去。两边都想捉旭榆,旭榆退无可退,只得奋起反攻。
场面一度混乱,还不待鹿茗看清双方的情况,旭榆的一只脑袋就被司幽砍了下来。旭榆痛得振翅扑打,那群小妖小魔连同几名尚善仙门的弟子被扇了很远。
司幽扬剑欲再砍旭榆的脑袋,箐卿上前阻止,南溪北溪亦跟了过去。鹿茗不敢落后,纵身上前帮忙。
箐卿与南溪北溪都去抵挡司幽,旭榆又变作女人模样直奔鹿茗,红光穿体而过,鹿茗的身子有过片刻的刺痛,筋骨痛,肤肉痛。
旭榆倒地吐血,鹿茗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箐卿,她只觉自己体内的血脉正在逆行,所见之景逐渐变作红色。温润的液体从双耳、双目、鼻口中淌出。
“阿茗!”南溪直奔而来。鹿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直栽在地。她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周遭越发安静,我这是要死了么?
无数的红羽从天空中飘然落下,犹如寒冬里的大雪。鹿茗身轻如烟,行动不能由己。寂静的混沌之空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人声,此声听来颇为热闹。
鹿茗努力睁眼一看,这地儿不是别处,正是扶桑城。过往的行人穿体而过,鹿茗翻看自己的手掌,一片透明。
我这是死了吗?
鹿茗跑到一个小摊前从小贩使劲叫喊,小贩没有丝毫反应。她又伸手去拿摊上的发簪,手指直接穿过发簪。几番尝试过后,鹿茗终于相信自己死了。
饱含不甘与埋怨,鹿茗使出吃奶的劲儿嚎出一句:“老天爷,我才二十岁啊!”嚎完此句,鹿茗又嚎道:“师父,可怜你徒儿我还没来得及在你跟前尽孝心就成了孤魂野鬼啊!”
嚎了几句过后,鹿茗越发觉得意难平。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叫声,鹿茗循声而去,但见人群围着两人。一个是辣手摧花排第一的赵无双,另一个则是生得如花似玉的旭榆。
“不对,赵无双不是死了么?莫不是……我还没死?”鹿茗还未深想下去就听见一个男声道:“赵无双,你厚颜无耻,快放开我娘子!”
鹿茗穿过挡住视线的人群站到了最前面,自个儿嘀咕道:“原来旭榆是成了家的。”看完旭榆鹿茗又将目光挪到了她的夫君身上,这人身形瘦削,一看便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读书人。
“一个佳人,一个才子,十分相配。”鹿茗点评之际,赵无双抬手扇了那书生一巴掌。
“夫君!”旭榆上前搀扶。赵无双嚣张道:“崔文,识相的就赶快给我滚,如若不然,本少爷给不了你好果子吃!”
崔文嘴角带血,满脸皆是不屈之色:“赵无双,你青天白日抢我娘子,真真是下流无耻,败坏门楣!”
“你个臭要饭的,若非是我家收留你,你早就饿死了,现在非但不知感恩,还敢辱没我赵家。来啊,给我往死里打!”赵无双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三个家仆上前就对崔文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旭榆死拽着崔文不松手,赵无双一把就将旭榆扯了过来。崔文吐血不止,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禁得起这般拳脚。
“别打了,快住手!再打他就要死了!”鹿茗上前护住崔文,可家仆的拳脚仍旧落在了崔文身上。鹿茗甚急,但她什么都做不了。
“住手!”赵无忧匆匆而来,瞪了一眼赵无双后便上前去扶崔文。崔文被打得鼻青脸肿,昏死不动。
赵无双道:“妹妹,这是他自己不知好歹,你可怪不得四哥我。”
赵无忧道:“你还不快放开旭榆姐姐,当心我回家告诉爹爹听!”
一声爹爹犹如一盆冷水,浇得赵无双当即没了兴致。赵无双松手道:“好,我放手。你也快些回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少在街上乱走,免得惹人说闲话。”
赵无忧遣了丫头去药铺请大夫,又与旭榆一道扶了崔文回学馆。大夫来诊治了一番,替崔文上了药,开了汤药方子。赵无忧付过诊费后向旭榆赔了礼才带着丫头回转。
鹿茗心道这赵无忧倒是知礼,是个温柔人儿。
赵无忧走后旭榆寸步不离地守着崔文,鹿茗则去在学馆里头转悠。学馆占地不大,但里头什么都齐全,前馆有十来张书桌,是崔文讲学的地方,后馆有几间屋子和一方菜地,应是他们二人的吃住之地。
没转悠几圈天就黑了。旭榆熬了些清粥,崔文吃了粥喝了药便沉沉睡去,旭榆见崔文伤得这般重,忍不住又对烛抹泪。约莫是到了后半夜,旭榆才宽衣靠着崔文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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