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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喜欢那只狐狸


  谷殇逝世,染霜心里难受,今夜她一个人就喝了三坛子女儿红,眼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由絮辛抱着。
  子澈也没好到哪里去,喝得脸颊通红,走路跌跌撞撞。
  “阿茗,今晚的星星好亮啊。”子澈站不太稳,身子不住摇晃,如同一片被风任意摆弄的落叶。
  夜里的皇城与白日里的皇城一样繁华热闹,子澈不是被过往行人撞了肩,就是碰了背。
  子澈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倒地的子澈甚恼,破口大骂,“该死的凡夫,竟敢撞本太子,本太子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过往行人纷纷绕开子澈,只当他醉酒说胡话。
  鹿茗上前拉他,“起来,要睡去客栈睡。”
  “阿茗,你看,今夜的星星真的好亮堂。”子澈四仰八叉地躺在街上。
  “好好好,亮堂,你赶紧给我起来。”鹿茗抓着子澈的双手,努力想将他拉起来,“你明明还没有染霜喝的多,怎么醉成了这副鬼样子。”
  鹿茗拉不动子澈,只得暗中聚灵。借灵拉起子澈,子澈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累了,不想走。”
  “大少爷,累也得走啊,到了前边的客栈再歇行不行?”鹿茗双手叉腰,垂眸看着盘腿坐于道上的子澈。
  子澈满脸灿笑,双手搁在双腿之上,脑袋微扬,笑嘻嘻地看着鹿茗,“我累得走不动了,阿茗,你背我好不好?”
  絮辛抱着熟睡的染霜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只是投向子澈的目光带着一抹浓浓的嫌弃。
  “不好,赶紧起来,我扶着你走。”鹿茗故作生气模样,顺势踢了一下子澈的腿。
  子澈瘪嘴,仰躺而下,“你若是不背我,那我就不起来。”
  鹿茗可不是被吓大的,她也最不屑别人威胁,“不起就不起,今晚你就睡大街吧,正好我也省下一间房钱。”
  鹿茗转身就走,絮辛收回嫌弃的目光,随鹿茗而去。
  “阿茗,阿茗!”子澈坐起身子大喊两声。
  双手叉腰的鹿茗翻了一个白眼,同时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无奈。
  缓了片刻,鹿茗没好气地转过身去,“子澈,别闹了,赶紧起来。”
  “你背我。”子澈向鹿茗伸出双手。
  “你还是接着睡吧,梦里什么都有。”鹿茗转身就走,显得有些绝情。
  没走几步就听见子澈大喊,“没天理了,大家都来看啊,鹿茗竟然弃夫不管啊。”
  “娘子,你不要抛弃为夫啊,鹿茗啊,娘子啊。”
  娘子?为夫?
  鹿茗的脸一瞬间就黑了下来,絮辛也暗暗握紧了拳头。
  “子澈,你胡说什么呢?!”鹿茗转身冲子澈大吼一句。
  星光明亮,灯火摇曳,醉酒后的子澈脸颊通红,微凉的夜风吹红了眼眶,他眼眶里汇聚着诸多泪花,看着倒还有几分可怜样。
  “阿茗,你别丢下我,背背我吧。”子澈伸手要抱。
  过往行人看见子澈的可怜模样,有听见他之前所言,便有人上前规劝。
  “姑娘,小两口吵架归吵架,抛弃夫君这等事情可别做。”
  “是啊是啊,快带你家夫君回去吧。”
  “有道是床头吵架床尾和,闹一闹就行了,天晚风凉,快带他回家去吧。”
  鹿茗红了脸,甚恼,“他不是我夫君,我也不是他娘子!”
  “阿茗娘子,为夫知错了,你快背我回家吧。”子澈揉了揉眼睛,眼下将楚楚可怜四个字用在他身上十分妥帖。
  我去你大爷的!
  鹿茗暗嗤一句。
  子澈身为龙族太子,身为龙族唯一的继承人,他性子张扬跋扈,鹿茗见过他盛气凌人的模样,见过他满是杀心的模样,却从未见过他这般白莲做作的模样,如今第一次看见,只觉得心中有一万匹吗奔腾而过。
  想吐。
  令人作呕。
  絮辛的脸色阴沉,恶狠狠瞪着子澈,子澈自动将絮辛忽略。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开口劝慰鹿茗之人也越爱越多。子澈一面哀嚎,一面又维护鹿茗。
  “阿茗,你抱着染霜,我背他。”黑着脸的絮辛欲将怀中的染霜交给鹿茗。
  子澈却抢言道:“我不要你背,我只要阿茗背。”
  “你真的醉了么?”絮辛双眼半眯,握成拳头的双手又增了一分力。
  子澈却不搭理絮辛,只可怜巴巴地望着鹿茗,“阿茗,阿茗。”
  围观众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鹿茗羞得红到了后耳根。她大步而去,气冲冲大叫,“起来,我背你行了吧!”
  “拉我,我头晕得厉害。”子澈咧嘴一笑。
  鹿茗拉起子澈,背过身之后微微下蹲,子澈趴到她背上。
  “阿茗,阿茗。”子澈环住鹿茗的脖颈,靠着鹿茗的脖颈,在她耳畔一声接着一声念叨。
  “你给我闭嘴,烦死了!”鹿茗见过不要脸的人,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自己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如今却被子澈这个醉鬼直接安排成了娘子。
  真他娘的亏大了!
  鹿茗在心里暗骂之时,又后悔,只道之前应该拦着不让他喝酒。
  一个大老爷们儿,喝醉酒后变成了一个话痨,叨叨叨叨,活像只苍蝇。
  絮辛跟在鹿茗身后,目光始终不离鹿茗背上的子澈。若是目光能杀人,子澈如今定然千疮百孔。
  鹿茗与絮辛二人就近寻了一家客栈,要了四间房。
  因着染霜和子澈二人喝醉了,所以鹿茗就让他们二人住在中间,鹿茗与絮辛二人分别住在左右两间屋子。
  染霜睡熟,絮辛将她搁于床榻,替她脱了外衣,灭掉屋中的烛火,最后轻轻合上了房门。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醉酒后发酒疯。
  就像现在的子澈。
  “松手,子澈,我叫你松手!”鹿茗使劲拽被子澈紧紧抱住的右手。
  “不要,我一松手你就走了。”子澈的瘪嘴,眼含泪花,“阿茗,我不想你走,别走。”
  “你他妈赶紧松手,老娘累了,老娘要回去睡觉。”鹿茗猛扒子澈的手,时而又推开他那颗靠近的脑袋,“酒疯子,快松手!”
  “既然累了就在我这里睡,回去也是睡,在这里也是睡,反正都是睡觉,在哪里睡都一样。”子澈抽出一只手拍拍自己坐着的床榻,“阿茗,留下来跟我一起睡吧。”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鹿茗丝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中子澈的脑门,使得他往后一仰,“醉鬼,赶紧睡吧。”
  子澈仍旧死拽着不放手,“我没醉。”
  鹿茗道:“你都说出这等胡话了,还敢说自己没醉?”
  子澈应声道:“我真的没醉。”
  鹿茗怔了片刻,旋即捻化出龙骨剑架在子澈的脖子上,“你赶紧给我松手!”
  子澈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拉得更紧了。
  有道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鹿茗想过从子澈嘴里吐出的不好言论,却没有想过他会说出这等言论。
  在鹿茗发愣的间隙,子澈兀地发力,一举将鹿茗拉下,而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鹿茗压到床上。
  “你干什么?!”鹿茗大惊,慌乱之间连龙骨剑也弃了,双手直愣愣地抵住子澈那副压下的身躯。
  子澈满目温柔,“阿茗,今夜我的确饮了酒,但我真的没有醉。我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子澈,你赶紧起开,要不然我真的生气了!”鹿茗猛捶子澈的心口,对于絮辛的情感鹿茗目前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子澈的情感她却是很明白。
  子澈钳制住鹿茗的手,深情地望着她,“阿茗,我想娶你为妃,我真的想娶你为妃。这不是戏言,此言发自肺腑。”
  “子澈,你当真是醉得厉害!”鹿茗右手聚灵,一掌打开子澈。
  这一掌带着不少怒火,鹿茗用了七分力,子澈完全没有躲避,硬生生挨了下来。
  子澈倒地后呛出一滩血。
  鹿茗起身欲走,子澈又闪身上前挡住她的去路,一手死死抵住门,一手按住鹿茗的肩膀,“我说了没有醉,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呢!”
  子澈嘴角带血,酒气之中又夹杂着一丝血腥气儿。
  “阿茗,你是不愿意相信还是不敢相信?”子澈的呼吸声有些重。
  子澈这寥寥数语就似一道又一道的晴天霹雳,劈得鹿茗头脑发晕。
  见鹿茗迟迟不言,子澈试探性地追问,“你是不是喜欢那只狐狸?”
  喜欢到底是什么,怎么样才算得上喜欢?
  鹿茗一直就笨,从小就笨,以前爹爹鹿清讲过的药理,她要许久才能记住。
  常言道,笨鸟先飞,常言又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笨虽笨了点,但是鹿茗有事没事就爱悟。
  在遇到絮辛不久之后,鹿茗就开始悟什么喜欢。所悟不多,但也颇有些感受。
  以前和爹爹在润禾山下的小村庄时活得没心没肺,主要的事情就是学习药理同时采药晒药,偶尔同村里的顽皮小子斗智斗勇。
  那时候没有什么知心朋友,家里也清贫。日子不富裕,但也乐得逍遥快活,无甚牵挂与担忧。
  不管天晴下雨还是阴晴圆缺,都是那么回事儿,顶多就是出门与不出门,打伞与不打伞的关系。
  无聊与否,高兴与否,都是鹿茗一个人的事儿,直到絮辛的出现,一切开始出现变化。
  虽然与絮辛的初见不是很愉快,甚至险些丢掉性命,但是鹿茗每每与絮辛在一起时,总能觉得安心。
  “阿茗,回答我啊,你是不是喜欢那只臭狐狸?”子澈的声音高了几分。
  “是,我是喜欢絮辛,不喜欢你。”鹿茗心乱如麻,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
  子澈怔住了,眼眸里有愤怒,也有难过,更多的也是不甘心。
  “滚回你的东海,别再缠着我了!”鹿茗推开子澈,一把拉开房门,谁料絮辛直愣愣地杵在门外。
  絮辛与鹿茗对上目光,而后又对了子澈愤恨的目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好一会儿,子澈拂袖,转身化作一道灵光冲向天际。
  鹿茗面红耳赤,脸烫得厉害,站在絮辛面前不知所措。
  絮辛约莫也乱了心神,站在门外半晌不言,只盯着鹿茗看,两道目光中带有惊愕之色。
  被他听见了么?
  看他这个神色,应该是听见了。
  鹿茗暗自懊悔之时,絮辛开口喊了一声,“阿茗。”
  “夜深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鹿茗不敢听絮辛的后话,‘啪’的一声就将房门合上,阻断了絮辛的视线与后话。
  期待着他的后话,却又害怕听到他的后话。
  鹿茗匆匆倒了一杯茶,颤巍巍地举到唇边喝了起来。
  都怪子澈那家伙,好端端的何故提起这件事情!
  喝完这杯凉透的茶,鹿茗心中的慌乱逐渐减少。她四仰八叉地躺上床,开始回想方才之事。
  虽是与子澈相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与他相处得并不和谐,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对自己生出这等情愫?
  思来想去,越想越乱。
  鹿茗拉起被子蒙过头顶,折腾了这么大半夜,也着实累了。
  鹿茗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合上眼睛。心里暗想却还在想那件恼人的事儿,鹿茗多么希望这只是一个梦,待到明日高挂,大梦一醒,所有烦忧全都消散无踪。
  睡得迷迷糊糊之时,鹿茗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嘈杂尖叫声。在这些嘈杂尖叫声中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茗,阿茗,醒醒。”
  对了,是絮辛的声音。
  鹿茗缓缓睁开双眼,但见絮辛怀抱染霜,一脸紧张地站在床头。
  “絮辛,你这是干什么?”鹿茗揉了揉眼睛,睡意消退大半。
  吵闹声与呼救声在四面八方响起,窗外火光冲天,房屋倒塌的声音此起彼伏,摧枯拉朽之势不可阻挡。
  不过睡了一会儿,这是怎么了?
  鹿茗翻身下床,走到窗户处往外一瞧,整座客栈竟被大火包围。眼见之处火光冲天,火星子随着夜风飘向四面八方,灼热感颇为强烈。
  这座客栈被一道结界护着,因而没有被烈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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