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谁家师傅跟徒弟抢男人?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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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谁家师傅跟徒弟抢男人?不可能的!【二合一】
鹿云书院群情沸腾,对于忽然降辈这事,学子们反应不一,对于院长真给陆斩面子这事,更是惊愕不已。
他陆斩让你给他面子,你就真给了?
高空之上云霞尽散,唯有细雨绵绵落下,立于高空中的两人,看着陆斩忽然到来,表情各有不同。
院长望着那飞掠来的儒生,炯炯有神的双眸浮现复杂情绪。
要怪就怪石清泉师叔,闲着没事结交忘年交,害他陈某人平白无故降一辈。
虽然陆斩是野师叔,可就凭对方护送石清泉孤本回到鹿云书院,这份恩情就不能不记,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读书人忘恩负义?
这个罪过,院长觉得自己目前背负不起,这才给陆斩几分薄面。
立于高空之中的大司主,亦是神色错愕。
她紫裙翻飞媚若天成,黑色的丝袜裹着修长浑圆的细腻双腿,再往上便是吊带般的小裤子。
不过她周身真炁弥漫法宝笼罩,就算站在高空之上,外人亦无法看清裙底风光,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大胆穿着。
眼看自己座下爱将飞掠而来,大司主眨了眨眼,红唇轻启:“陆斩?”
不过此时倒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女上司今早便进宫了,进宫后连镇妖司都没回,却直接来了鹿云书院。
再三斟酌后,院长才强颜欢笑道:“陆大人今日为何事而来?”
方才那种场面,陆斩是不想阻止的,造化境大能打架,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咕嘟嘟——”
他拱了拱手,笑容如谦谦君子:“实不相瞒,今日登门,实则有事相求。”
看来是宫内发生了某些事,令她意识到要跟鹿云书院相交。
卿倾国倾城容颜绝色,可玉脂老虎更胜几分风采。
院长看了眼陆斩,若有所思,他对这事倒是很感兴趣,大周百姓被妖魔所扰,若是百姓们能多点基本知识,自然是好的,可是…
“那个……”院长刚想开口,却有点迟疑喊陆斩什么称呼,平时喊声师叔没什么,可现在当着魏晋瑶的面,他有点喊不出口。
奇怪的是,陆斩只是喊了一嗓子,就让陈泰之那老登收了功?
诶,她的座下爱将面子这么大吗?
“自然是有事请院长帮忙。”陆斩微笑看向院长,礼貌地打着圆场:“都是自己人,何必动手?有什么事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陈院长意下如何?”
大司主不动声色收了收腿,身板儿挺得很直,摆出上司架子:“你怎会来此?”
读书人在寒冬腊月时,喜欢围炉煮茶踏雪寻梅,这是极为风雅之事。
“……”大司主倒也不是真的没脑子,她只是不爱用,眼下拢了拢袖口,问道:“你怎么做到的?能让陈泰之收手?”
“读书人嘛…多少都会给彼此个面子。”陆斩摆摆手:“您怎么在这里?”
“这…”
“这老登分明是给我示威。”大司主美眸眯起:“我也砸!”
相对而言,女上司那张嘴有点欠。
鹿云书院院长虽然肯坐下聊聊,却始终不愿意搭理大司主,索性将话题抛给陆斩。
——
最终,院长长舒一口气,冷声一声:“难得镇妖司还有懂事之辈,既然如此,我们下去聊。”
今日无雪却有细雨,院长在长亭招待两人。
可为了镇妖司跟鹿云书院的情谊,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
哎…反正打也打不死人,没必要。
院长有些意外:“镇妖司有什么事情能求到我们鹿云书院?”
大司主眉头微皱,她看着底下万千学子,神色悲悯,叹气道:“如今大周南疆不安,汴京城风雨飘摇,我想跟老登和平共处,今日是特地来跟他冰释前嫌的…甚至准备请他去坐云台吃个饭泡個温泉…谁料他牛脾气,看到我没好脸…我就没忍住。”
“卑职见过大司主。”陆斩飞掠至女上司面前,抱拳行礼。
长亭周围挂着帘幔,隔绝外面的雨丝寒风,又能影影绰绰地看到外面风景,不远处是红梅灼灼、竹林清幽。
思至此,陆斩道:“大司主,咱们先下去吧。”
“哎哎哎…”陆斩一把抓住女上司胳膊,小声劝道:“这是人家地盘,人家可以砸,咱们是客人。”
国色天香的女上司眨了眨眼,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院长脸色青红交接,有股子说不出的火气,他恨不得将魏晋瑶一脚踢到东海,可又不能对陆斩动手,他们书院还欠着人情呢…
陆斩没有隐瞒,将镇妖司准备著书立说的事情告知,并且着重提到此举乃福泽百姓之举,不仅功德厚重,甚至能流芳百世,希望能得到鹿云书院的帮助。
言罢,院长身影化作流星,直入后山,将后山硬生生砸出个窟窿,可见心底十分不满。
陆斩见院长不愿意搭理大司主,也没有强求,便准备说正事。
说着,院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大司主,神色有几分得意。
“……”
读书人向来都有点性子,这也并不是怪事,院长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更有风骨。
大司主冷哼一声,她知道陆斩为何而来,只是看着院长这副模样,心底难免不爽,可想想陆斩此举的深意,大司主还是咬牙忍着,没有搭理院长的无声挑衅。
陆斩来鹿云书院并不奇怪。
眼角的余光落在她完美的弧度上,陆斩眼角一抽,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那日在无央宫看到的画面。
可是这事儿是镇妖司主导,一旦答应下来,这就意味着要跟魏晋瑶打交道。
众所周知,给魏晋瑶打交道向来没好事。
院长想到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手放在腿上,幽幽叹气:“这确实是好事,可是书院学子尚未学成,鲜少跟朝廷打交道,书院也并无这个规矩,实在是爱莫能助……”
陆斩早料到他会拒绝,当即眯了眯眼睛,稍微收敛了几分谦逊,端起茶盏,慢悠悠道:“泰之啊,敢问鹿云书院为何而立?”
“!!!”
此话一出,整座长亭的氛围立刻就变了。
大司主原本插不进来这种话题,她跟老登聊不了两句就要吵起来,本想安静地看着座下爱将发挥,结果座下爱将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泰之”,令大司主眼皮子一跳。
泰之,乃鹿云书院院长的名讳。
知道院长名讳的人颇多,可敢直接直呼其名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当今陛下,见到鹿云书院院长,也会喊声“老师”以表尊重。
就连嚣张至极的她,平时都不喊泰之,最多喊句老登。
陆斩这个年纪,直呼前辈名字乃及其没礼貌的行为。
本以为老登会勃然大怒,谁料老登面色赤红,尴尬无比地哆嗦出仨字:“师叔你……”
读书人最重规矩。
就算院长心底不太认可陆斩这位野生师叔,可是陆斩辈分在这里放着,他不认也得认。
否则,往小了说,这叫没有礼数,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师灭祖。
陈泰之向来重规矩,自然不会当场反驳。
“咔嚓——”
茶盏破碎声传来。
大司主瞪大眼睛,因为太过激动,她将手中茶盏捏成齑粉,她惊诧道:“啥玩意?师叔?不是喊我呢吧?”
院长本就憋屈,听到这话,顿时吹胡子瞪眼:“谁喊你了?…哎哟!我的五百年紫炉茶盏!”
“……”大司主露出尴尬笑容,她搓了搓手,将手上的茶盏灰搓下去,千娇百媚的脸蛋儿满是惊讶:“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太激动。那个…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说来话长…”陆斩悠悠道。
随后,陆斩将石清泉的事情告知。
当初刚获得石清泉的孤本时,陆斩只是出于道义帮忙,他自己也没想到,帮个忙会有这么多好处,直接给他超级加辈,令他在汴京也算多了个人脉。
大司主听着陆斩叙述,神色变化多彩,从惊讶到皱眉,又从皱眉到惊讶,但最终皆化作愉悦。
她眉开眼笑地道:“泰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陆斩跟我徒弟情投意合,不夸张地说,不日将成为我的乘龙快婿,咱这辈分得好好论论。”
“……”
院长根本不信她的鬼话,怒目而视:“他何时跟伱徒弟情投意合?你休要胡言乱语!等什么时候真成亲,你再与我论这个辈分不迟!”
大司主难得认真思索:“确实,年轻人的事情说不准……但话说回来,就算他跟我徒弟没缘分,跟我却有,我跟陆斩是平辈。这样吧…你叫我师叔,我叫你老登,咱们各论各的。”
鹿云书院院长眼睛一瞪,魏晋瑶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
还她跟陆斩有缘分…她一把年纪的老女人,跟个小年轻能有什么缘分?
难不成她还能老树怀春嫁给陆斩不成?实在是荒唐至极!
院长越想越气,还好魏晋瑶是皇家公主,但凡没点身份背景,在修仙界约莫跟镇元仙人无异,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院长气得心绪不宁,他懒得理会大司主,而是看向陆斩,神色不悦:“陆大人何出此言?鹿云书院为何而建,跟这件事有何关系?”
陆斩神色淡然,他望着面前德高望重的大儒,神思有些悠远。
大周儒修的社会地位,远远高于其他职业,可真正将自己学识发挥作用的儒修却寥寥无几。
武修尚会斩妖除魔保护百姓,道修亦会刻苦钻研守护天下。
唯独佛修跟儒修初心淡薄。
陆斩望着浑身浩然正气的陈泰之,忽然笑了笑,可他双眸却十分肃然,声音亦郑重:
“当然有关系。自上古时期,仙门世家便倾力成立学院,他们成立学院的初衷,往小了说,是为教化世人明德知理。”
“往大了说,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镇妖司今日之举,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福泽万民之举,与鹿云书院建造初衷不谋而合,院长你为何不愿?”
陆斩来之前便打好了草稿,虽此举有些道德绑架之嫌,可鹿云书院作为天下学子向往的最高学府,深受百姓爱戴,既然享受着身份带来的社会地位,自然应该做出些回馈。
虽说陆斩邀请鹿云书院有私心,但万事万物,论迹不论心,著书立说确实是有益百姓之事。
大儒们向来自称教化世人为国为民,口号喊得颇为响亮,若是只喊口号不干实事,自然不成。
陆斩并不觉得院长是沽名钓誉之辈,只是人身在高位久了,难免会被虚名遮住点眼睛。
院长心底虽有些火气,可听到这句话后,他双眸瞬间瞪大,身躯有些颤抖。
“你……你说什么?”
院长猛地站起身,他望着面前清俊稳重的少年,神色动容无比。
大司主眨了眨眼:“老登你这耳朵都聋了?”
院长没工夫搭理大司主,他快步走到陆斩跟前,居高临下看着陆斩:“你刚刚说什么?”
陆斩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平静,他抬起头,一字一顿重复了方才的话:“这才是天下读书人的信仰,若连这点精气神都没有,读书人为何读书,鹿云书院又为何传承数千年?”
院长哑口无言,只觉得胸中清气长舒,他眼中似含热泪,久久不能言语。
他盯着面前的陆斩,好似看到一股清气自陆斩眉间爆出,直冲云霄。
这是浩然之气!
很难想象一个镇妖师,竟然能说出如此令人振聋发聩之话。
院长打心底认了这位师叔,他双手颤抖,想拍陆斩肩膀,又觉不妥,便去拍旁边桌子,一边拍一边道:“好好好,这件事我们鹿云书院义不容辞!”
陆斩淡声道:“院长早该如此。这件事不管对镇妖司而言,还是对鹿云书院来说,都是功德一件。须知后世名声,不在朝堂官场之中,而在人世百姓之间。你我生在妖魔之世,既然身居高位,更应知苍生不易。若能为百姓苍生尽绵薄之力,当义不容辞,方不负百姓信任。”
“师叔,所言甚是!”院长望着陆斩,难掩激动之意,同时羞愧无比。
他活了上千年,掌管鹿云书院上千年,竟然因为跟魏晋瑶的私怨,而放弃为百姓做事的机会,实在羞愧。
羞愧过后,院长也品出了陆斩的意思。
著书立说教化世人,这事儿不敢说利在千秋,功在当代是肯定的,镇妖司肯拉着鹿云书院一起,无疑是给鹿云书院扬名的机会。
所谓扬名,并非简单名声,若是简单名声,他们鹿云书院还不缺。
可若想被世人敬仰,那还差点火候……至少他陈泰之继任院长后,尚未给鹿云书院做出大的贡献,估摸着青史留名有些困难,可陆斩这次无疑是个机会。
思至此,院长又瞪了眼大司主,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她不能参与这件事,我不想我们学子在镇妖司受到压迫。”
陆斩略微思索,这倒不过分,让人家鹿云书院的学子去镇妖司干活,人家担心大司主给穿小鞋,合情合理。
陆斩看向女上司。
女上司摆摆手:“你放心,这件事主导人是陆斩,我不参与。”
不参与还有冠名权,大司主别提多高兴。
院长沉思道:“等明日我会挑选五十学子过去,同你们一起编撰这本书。”
目的达成,陆斩咧嘴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陆斩便起身离开,实则那横渠四句用在这地方,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陈泰之乃鹿云书院院长,若对方能从这四句中受到警醒,这无疑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陆斩长舒一口气,他并没有儒修的学习天赋,所说的词句全都是前世先贤所做,若真能改变大周读书人的一些风气,也不枉他前世苦读多年,将这些名句记在心中。
陆斩大步离去,任凭细雨斜飘打湿发丝。
大司主望着院长那吃瘪模样,语重心长地道:“泰之啊,神威丹的事情是我不对,此番前来也是为了给你道歉。”
院长冷哼一声,语气却软了许多:“我不需要。”
“哦,你不需要就算了。”大司主摆摆手:“走了老登。”
——
“咕噜噜——”
銮驾冒雨行驶,隔绝寒风凉意,大司主端坐在銮驾之中,眼神儿打量着陆斩。
陆斩坐在她的对面,那容颜俊俏得晃眼,因为练武的缘故,他的身体格外强壮,隔着衣服都能想象到里面腹肌多么硬。
身材如武夫,气度如儒修,学识渊博又极具少年意气。
大司主心里头赞赏,嘴上也道:“刚刚你那几句话,至今想来都令本宫振聋发聩,没想到你倒有如此意气。”
大司主虽喜欢用拳头说话,却也不是凡俗之辈,方才那几句话中所含风骨意气,令她热血沸腾难以自抑,只是她不想跟陈泰之一样激动,这才故作镇定。
眼下銮驾里只有她跟陆斩,大司主的夸赞之意难以遮掩。
陆斩端坐在女上司对面,正好能看到她大团团轻轻颤抖,便移开视线,看着窗外雨景,道:
“意气人人都有,可真正能保持初心的人少之又少,有些话太具理想主义,现实未必存在。”
大司主挺直身子,曼妙身姿随着呼吸轻颤,她眸光若潭,淡笑着道:“你既然能说出那话,可见心中浩气长存,莫非连你也无法免俗?”
陆斩神色坦然:“卑职亦无法免俗。”
大司主望着他,眼底欣赏之意愈发浓烈。
陆斩向来拍马屁一流,可谓舌灿莲花,可现在,他却并未顺杆子说些振奋人心之话,反倒是坦诚承认自己心胸渺小。
这是个极有分寸、又有底线的男人。
良久,大司主才淡声道:“人生在世,皆有牵绊,不能免俗,不是罪过。”
陆斩罕见大司主正经之时,一时间倒不知该说什么。
大司主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假寐,陆斩也并未打扰,默默撑起真炁罩,隔绝外面杂音。
大司主未曾睁眼,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
无央宫,尘漪殿。
一袭白裙的楚仙子端坐在水榭,以真炁隔绝外面雨丝,她手中捧着一本书,表情沉静恬淡,像是在仔细阅读。
可她目光悠远有几分怔然,心思显然不在书上。
“岚岚!”
明亮清脆的声音自前方传来,楚晚棠自沉思中回神,神色并未有涟漪波动,只是静静将书收起,静待来人。
不多时,一袭鹅黄色长裙的祝绯风风火火前来。
祝绯抱着身上的织锦斗篷,走得颇为豪放,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楚晚棠坐姿挺拔,微微抬手,旁边茶水便自动倾泻。
祝绯端起便喝了一口,笑嘻嘻道:“我前两日随父亲去益城探亲,刚回到汴京便听说陆斩在国公府的事情了,便迫不及待想来问问,他当时竟然如此霸气,当场踹飞国公爷?”
楚晚棠没亲自看到,却也能想到陆斩风姿,不禁心神摇曳,面上却镇静无比:“不错。”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祝绯双手撑着小脸,将包子脸上的肉挤在一起:“我看江湖月报上写得十分威风,还以为是添油加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早知如此,我便不去益城探亲了,若是能亲眼看到那场面,该是多么热血沸腾!岚岚,你也没亲眼看到吗?那可是你未来男人,你没跟着啊?”
“……”
楚晚棠正喝着茶,听到这话,心弦一动,她干咳道:“胡说什么,什么未来男人…那天他跟师尊一起去的,自然无须我跟着。”
提到大司主,祝绯小声道:“我堂兄在镇妖司当值,言称一年半载都未见过大司主,陆斩刚刚来到汴京,为何如此受器重?大司主对他是不是有点太照顾了?”
楚晚棠:“……”
她心底本就乱着,眼下听到这句更乱了。
祝绯这话说得直白,难不成师尊会对陆斩有非分之想?
绝不可能!
师尊纵横数千年,什么美男子没见过,没道理会对陆斩动心思。
楚晚棠板着脸道:“你别胡说,师尊是爱才罢了…对了,你这次去益城如何?”
祝绯见楚晚棠不想聊这事儿,也没有继续提,撇嘴:“没什么好玩的,刚到益城我大伯父便去世了,我在那边守孝好几天,哪有工夫玩。”
楚晚棠眯起眼睛:“祝家大爷不是在南疆吗?”
祝家虽是世家,可因为子孙不济,在世家遍地的汴京算不上名门望族,可做生意却极有头脑。
祝家大爷自年幼时便走南闯北,将家族生意发扬光大,后来在南疆开拓出一片天地,鲜少回中原。
楚晚棠也是幼年时见过祝家大爷,虽然修炼天赋平平,可却是一位经商奇才。
祝绯点头:“就是在南疆做生意,今年原打算回汴京相聚,但刚到益城老家,伯父忽然急症发作,当时三个夜医都未能救回。事后,我们在大伯父身体里发现了蛊。”
楚晚棠秀眉颦蹙:“南疆擅长用蛊,是有人要害祝家大爷?”
“我也不知道。”祝绯叹气:“随从说我大伯父在南疆与人为善,就算生意对头,也对大伯父赞不绝口。倒是最近南疆那边蛊虫异动,据说山野里时不时会碰到毒蛊,有不少百姓因此丧命,经过家族调查,我大伯父或许便是如此。”
楚晚棠端着茶盏,杯中茶有些喝不下去:“南疆蛊虫异动?”
“或许跟季节有关,现在汴京是冬季,可南疆那边温度与我们不同,所以出现了异常。”祝绯安抚道:“若真有大事,南疆王跟那位圣女肯定会来报。”
楚晚棠若有所思:“也是……”
祝绯看她思绪万千,便笑着转移话题:“我不在汴京的这几天,你跟陆斩进展如何了?”
提到这事,楚晚棠更有些纠结,她略微思索,低声道:“嗯……家里头都知道了。”
祝绯惊讶无比:“秦家那边也知道了?”
楚晚棠干咳道:“嗯,前两天秦非还挑衅了陆斩,还好我及时赶到。”
“……”
祝绯瞪大眼睛,没想到闺蜜跟陆斩进展这么快,居然连家长都知道了。
“那你俩呢?抱没抱,亲没亲?”
祝绯好奇地望着楚晚棠,她跟楚晚棠自幼相识,楚晚棠一直都是清清冷冷的,这些年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人的追求。
祝绯原以为楚晚棠会走太上忘情大道,彻彻底底断情绝爱。
却没想到心动来得如此及时,说动就动。
现在连家长都知道了,只能说明陆斩跟楚晚棠之间发展更快,指不定两人都羞羞了。
但这事儿不好问这么直白,祝绯便没有问得太直接。
眼看楚晚棠沉默,祝绯催促道:“快说呀?俊美无双的陆大人的亲亲是什么滋味儿?”
楚晚棠脸色一红:“你胡言乱语什么?我跟他清清白白。”
“切…”祝绯撇了撇嘴:“话本上都说了,清清白白生三个…况且,你若是跟他毫无进展,为何告诉家里?”
“……”
楚晚棠脸色火辣辣的,她急忙将事情原因告诉祝绯,这件事全怪风南宫。
祝绯根本不信:“你少骗我了,你俩真的没亲没抱?你再不加快点速度,别到时候陆斩成了大司主的面首…唔……”
祝绯话还没说完,便被楚晚棠捂住嘴巴。
楚晚棠皱眉:“别胡说,师尊绝不是那种人!”
谁家师傅跟徒弟抢男人?不可能的!
祝绯扒开她的手,小声道:“没什么不可能的,特别是在男人这件事上,向来是先下手为强。你没什么经验,要不…我给你出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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