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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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未紧闭的窗帘打在了床上，季霄厉睁开了眼，心道又是新的一天。
他低下头，看到怀中的人正闭着双眼靠着他，手臂搂着他的腰，一副依恋极深的模样。
“起床啦。”有的时候陆凡也会腻着他，但只要季霄厉起了，他就不会再假装入睡。
但今天有点不一样，陆凡听到了声音，抬手挠了挠耳朵，继续睡了。
季霄厉捏住他的手，不死心的摇了摇他，“乖，不赖床了，今天要出门，我们的晶石不多了。”
待会分一点给汪宇泽他们后，留给陆凡的口粮就不够了，还是要多留一点在身上，万一哪天陆凡又进化了，总还要留够给他进化的晶石。也不知道他的进化什么时候是个头？会不会进化到最后就彻底变成人类了？
“呜，好困。”
陆凡翻了个身，把自己埋在被窝里，试图当一个没有听到声音的鸵鸟。
季霄厉却蓦的顿住了：“小、小鹿。”
陆凡掀开被子露出一颗头，闭着眼睛软乎乎的开口：“干嘛呀。”
季霄厉冷静了下，确认了自己没有在做梦，然后声音里不自觉带着欣喜，有些激动道：“小鹿，你可以说话了！”
这一次进化不仅仅是让他恢复了食欲，还给了他睡眠和语言。昨晚他刚醒来，不知道困，也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睡眠，说话也是，那么久不说话了，都习惯了用动作用眼神表达想要说的话，忽略了自己说话的本能。
季霄厉看着他，浅金色的阳光在他睫羽上跳跃，随后那睫羽颤了颤，挥散了一片金光，缓缓掀开了眼皮。
陆凡的眼神陡然发亮。
骤然大喜之下似乎又忘了怎么说话，陆凡张着嘴试探了好几次，才叫出了季霄厉的名字。
“……季霄厉。”
“嗯。”
“季！霄！厉！”
“我在。”季霄厉也开心了捏了捏他的脸，道：“真的可以说话了，很厉害。”
陆凡摸了摸嗓子，开心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好像有好多话要说，又觉得现在季霄厉已经在他身边了，那些以前想要说的话，都已经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陆凡把头放在季霄厉的肩膀上，低低地喊了一声：“男朋友。”
陆凡的声音清润，语气里带着缠绵。
“我们小鹿怎么这么粘人啊？”季霄厉揽着他，手不自觉就伸进了衣服里，抚摸着他的后背，笑道：“像只小粘糕，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很粘。”
陆凡感觉他的手触过的地方有些发痒，却不想让他的手拿开，他喜欢他的亲近，恨不得与他相贴得更加紧密。
“男朋友，我喜欢你。”
“嗯，是块糖心的小粘糕。”
“超级超级喜欢你。”
季霄厉哼出两声闷笑，会说话的小鹿怎么这么甜，甜的他好想把这块小粘糕一口吃掉。
季霄厉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他的唇，道：“好甜。”
陆凡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真好，他现在是他的男朋友。
两人胡闹了半个早上，季霄厉身体力行地帮陆凡试验了一下身体其他部分的恢复情况，效果良好，季霄厉很满意。
直到汪宇泽来敲门，说星月联盟目前的老大回来了，想要见一见他。
十楼的会议室很简陋，季霄厉和陆凡到的时候，就只看见闫蕾和唐蔓雪以及她们对面坐着的一男一女。
女人气势威严，目光锐利。相较于母亲的不苟言笑，儿子倒生了一副桃花似的脸，招摇的凤眸将季霄厉两人上下扫了又扫，勾起的唇角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余凤景，这是我母亲余彤，幸会。”余凤景身上有一股社会人士的玩世不恭。
“季霄厉，幸会。”季霄厉入乡随俗，跟他握了握手。
余凤景挑了挑眉，看向他身侧，道：“想来这位就是季先生的爱人，陆先生，你好。”
余凤景朝陆凡伸出了手。
陆凡把手缩得更深了，也把自己藏在了季霄厉的身后。
季霄厉道：“我爱人胆子小，抱歉。”
呵，他胆子才不小，本来季霄厉想让留在房间里等自己回去的，可他偏偏想要跟过来，也不管这里的异能者能不能发现他。
季霄厉转头对陆凡道：“你坐在旁边等我好吗？”
陆凡点头，坐在了会议桌最远的那头，姿态乖巧。
其余众人神色复杂。
说实话，末世后为了活下去，也有不少人愿意攀附强者，做个善解人衣的金丝雀，但是像陆凡这样表现的这么明显的，那可真是独一份。
闫蕾现在就对这个陆凡的感觉不太好，她觉得这个陆凡怎么和那个林尧是一个货色的？
但终归这是季霄厉的私事，众人就算心里装着点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些不好听的话。
“早上回来就听到蔓雪她们说了季先生的一些事，他们说，季先生手里是有晶石的对吗？”余彤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季霄厉回道：“是的，不过不多。”
余彤道：“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我们手里也有不少，听说季先生是木系异能者，那我们或许可以互惠互利，交换晶石，各取所需。”
季霄厉的手指无意识点了点桌子，“怎么说？两位是想以个人的身份与我做交易？”
余凤景接过话茬：“难不成季先生有可以和星月联盟做交易的资源？”
“资源这种东西……又不只是晶石。”
余彤母子皆皱了一下眉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有除了晶石之外的能够提升异能的方式？
季霄厉并不打算过多为难他们，他本意也不是来剥削的。
“我之前……有一些研究，正确地使用异能，可以使异能最大化，异能者们也不会在异能耗空之后有虚弱、头痛这样的负面反应，晶石可以提升异能，但不能全部依赖晶石的能量，靠自身……”
季霄厉之前做过的那些研究就全部派上了用场，通过自身高强度训练后迅速提升出来的异能使用后更加得心应手，晶石所带来的能量并不能一下子把异能提升到下一级，上次江采晴异能提升完全是她之前已经积累到位了，水到渠成罢了。
余彤和余凤景的异能等级看起来已经到了二级，在末世后一个多月就能达到这样的高度，算是很强的了。
季霄厉抽出了他的笔记，上面不光有普遍的木火土金水五行异能者的训练方式，就连比较稀少的雷系和冰系都有。
余彤母子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他也就在末世混了一个多月，甚至他的异能还是之后觉醒的，怎么会有这样详细的报告？
季霄厉看出了他们的想法，淡然解释：“之前遇到了一个还不错的团队，大家一起研究出来的。”
“这么宝贵的东西，你就这样散出来了？”
“是啊。”季霄厉道：“所以，我需要星月联盟所有人的资料，包括异能者的所属系异能及等级这样的信息，要一并在内。”
如果星月联盟现在的规则真的是照着他以前制定的那些来改编的，那么登记薄上一定记载了不止姓名、年龄、家庭关系这一类简单的信息。
那些看起来不太重要的人力资源信息，才是季霄厉的目的。
反而是异能者升级报告，对他来说留在手里才叫一个没用。
这波不亏。
两方都有这个想法。
余彤母子想的却是，星月联盟早晚会变得更强更大，会招揽更多的人，现在的人物资料不过是一时的，留在手里，顶多是他们几个重要的异能者信息被暴露了而已，但是，大家出门在外都是要使用异能的，有心的人早晚都会知道他们的真实实力，没必要藏着掖着。
于是一拍即合。
“资料换资料，晶石便是附赠品了。”
季霄厉不打算出手所有晶石，便不穷大方，打算只提供一些必须的，毕竟升级方法都给出去了，晶石不过是锦上添花。
“余姐！”
会议室大门忽然被一个人拍响，众人望去，是楼下的守门人。
“不好了，周哥他们……周哥在楼下，采晴姐和杨荷都不在，他的情况……不太好！”
周成天的团体实力也是不错的，加上江采晴已经突破到二级，能出什么事呢？
余彤带着人赶紧下楼，汪宇泽三人看了季霄厉一眼，道：“我们先下去看看。”
他们是星月联盟的人，出了事当然要去看看，季霄厉不是，他们不强求，但季霄厉还是打算去看看情况的，于是他拉着陆凡的手跟在了后面。
周成天现在的样子跟季霄厉前段时间看到的可大不一样，整个人好像从难民营里逃出来一样，他躺在大厅的地上，一副异能空虚殆尽，累极了的样子。
“凤、凤景……”周成天一把拉住率先赶过来的余凤景的手，焦急地开口道：“我们在……蔚蓝商场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丧尸……咳咳，杨荷和采晴她们都在里面……她们让我回来……快去救她们……咳咳……”
这一段话消耗了他太多的能量，说到后面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余凤景眉头紧皱：“你先别急，你说那个丧尸很厉害，有多厉害？怎么会把你们弄成这个样子？”
周成天也知道没有准备闷头闯进去，说不定就跟他们一样，忙道：“那个丧尸动作很快……比一般的丧尸更加坚硬，咳，我们的异能都无法将他必杀，而且，我们使用过异能之后，他会防备！他似乎记得我们是谁使用什么异能，我们的攻击方式。我们真的……”
说到这周成天难以控制住情绪，“杨荷好像被他抓伤了……采晴说她可以拦住那个丧尸追我们，就让我回来求救……”
听到杨荷被抓伤，众人的脸色都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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