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军令

也因此，四名火器营千夫长和四名重步兵千夫长已经被李杰成功收买；剩下七人不能确定，但是对比只会打仗的李文，哈密卫百姓的想法可是很对不起他的。

毕竟百姓们只要自己能吃饱饭，管你是谁呢；而且，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世人皆知啊。

“属下替下面的士兵谢过将军！”一名白披风千夫长率先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感谢李杰。

“叔叔请起，使不得啊。”李杰连忙扶起地上的千夫长，那一句将军可是自己想了整整十八年的称呼啊，这个千夫长这么一喊，李杰的心都快高兴得蹦出来了。

“呸！”边军骑兵千夫长们恨不得吐那个人一脸口水，李文还没有死呢，这么快就找新主人了？

“诸位叔叔，侄子有一个想法，不知各位叔叔是否答应？”李杰忽然说到，他对军事方面一窍不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参与讨论。

“将军但说无妨。”众人只能勉为其难的改口，毕竟李文重伤，哈密卫能说得上话的也就第三兵团兵团长，可是他在额济纳，剩下的就是面前的李杰了。

“我们趁着今晚蒙古人晚饭前祈祷长生天，再一次突袭东营。”李杰斩钉截铁的说到，眼神中充满了力量。

“使不得啊！”

“将军英明！”边军骑兵千夫长们自然愿意，毕竟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想法，而其他人一如既往的反对。

“叔叔们莫要害怕，侄子我曾学过占卜之术，侄子刚刚特地占卜过，这次出征大吉啊。侄子以老天爷发誓，请叔叔们决断啊。”李杰斩钉截铁的说到，既然你们害怕老天爷，那我就让你们安心。

李杰当然不会占卜，更加不可能有什么大吉的卦象，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这些迷信的千夫长们安心而已。

“是啊，有老天爷保佑害怕什么？”边军骑兵千夫长们一个个磨拳擦掌等着再一次出征啊。

“将军，下令吧；很快时间就要到了，再不去就晚了。”手上挂着绷带的千夫长忽然提醒了李杰。

李杰是唯一的指挥官了，没必要处处和他们商量。

“骑兵兵团听令，现命令你们带着骑兵们再一次出征，突袭蒙古人东营，顺便带上投靠过来的蒙古人，这一次争取再一次重创甚至彻底歼灭东面剩余的三万多蒙古人。”军令如山倒，几名千夫长直接下去安排去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刚刚投靠过来的蒙古人不一定听话。

不过，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李杰在来之前就给黑牛部落的长老们谈过了，威逼利诱加一块黑牛部落的人只能答应。

不答应就杀光他们给自己凑军功，答应了就帮他们向大明帝国皇帝请功，黑牛部落的人没得选。

本就处于战备状态的边军骑兵和黑牛部落的士兵们很快就集结完毕，当黑牛部落的人听说自己要在祈祷长生天的时候再一次突袭蒙古人营地，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抵触，毕竟吃饱饭和长生天显然吃饱饭更加重要。

况且，当他们背叛老族长的时候。长生天就已经抛弃他们了；如果没有，那么那在短短几天内饿死、病死的族人又是谁的错？

蒙古人东营，黑鸦部落族长带着一群侍卫去了蒙古可汗大营，剩下的人正在忙碌的打扫战场以及终于想起来要建立营地。

可惜，蒙古人天生就不会建筑、他们所谓的营地也只是竖起一排木桩和一些不高不低的箭塔而已，这些城防设施是挡不住骑兵的进攻的。

“不行，这些挡不住他们；在援军到来之前，我们得防备明军第二次突袭。”黑鸦部落长老们和其他部落族长、长老们在中军帐内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

“首先，今天之类明军不会再一次偷袭了；我们的儿郎们已经够累了，他们比我们还累；不见得会再一次偷袭，况且面对一次突袭，我们肯定会有防备，明军也会这么想，不至于撞上来。”

“其次，我也觉得那些木排抵挡不住明军反攻；虽然我觉得他们不会再一次反攻。”一名长着八字胡的年轻人摸索着自己的八字胡率先开口。

他是黑鸦部落族长的弟弟，也是部落的大长老；族长不在，自然由他主持会议。

“我赞成大长老的说法，但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增加防御力量，比如挖壕沟；准备拒马等等。”另一名黑鸦部落的长老率先符合道，他的话得到了绝大部分人的同意。

“这一次，我们还有整整六千伤员；军医、延误不够用了啊；而且大量的帐篷被明军烧毁，帐篷也不够用。”一名小部落族长提出不同意见，他最担心的不是防御问题，反正自己的部落不在边缘地带。

反而更担心自己部落的那些伤员，这一次他们部落有三分之一的伤员，从比例来看可以说是最多的了。“

“这个各位放心，将帐篷让出来给伤员用，军医和药品我兄长几个小时前已经向其他营地求援了，估计今天晚上就会抵达。其他士兵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吧，这样也不用担心夜晚天寒地冻了，坚持几天应该没问题。”黑鸦部落大长老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到，现在哈密卫地区夜晚也有零度以下，那可是会冻死人的；至于挖坑这种方式确实有用，只不过坚持不了多久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没有多少挖地用的锄头、铲子这些东西；是先挖睡觉用的坑还是壕沟呢？”一名长老忽然来了一句，蒙古人毕竟游牧民族，种地用的农具和建筑用的工具他们的数量确实不多，平时都是将就用一下。

“这样，集中所有的工具，优先挖睡觉用的坑；剩下的人用自己的弯刀、长矛慢慢的刨坑也行，优先建造拒马。”大长老想了想明军没有可能再一次突袭，睡觉明显更加重要，可是也不能不防备啊。

“是，我们立刻去安排。”众人回应到。

“走吧，是时候为死去的弟兄们举行葬礼了。”大长老带着众人出了中军帐，在营地北方，那里堆积了上万尸体，蒙古人在这里烧毁他们的尸体，好让他们的灵魂回归长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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