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险胜（二）

“这？”一直等到明军开始冲击蒙古人营地，黑牛部落也没有决定出自己等人有没有资格再受到长生天庇护。

“族长，出大事了。”一名身穿皮甲的士兵直接打开帐篷进来，士兵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上面对着一众长老们：“明军趁着大军祈祷长生天的时候发动突袭，现在估计已经冲击营地了。”

“什么？是李文嘛？”族长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他就想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谁？你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啊？”一名距离士兵最近的长老冷冷的看着士兵并且把手放在武器上。

“我是黑鸦部落十夫长，这是我的族纹。”士兵脱掉头盔，掀开头发，在他的后脑勺有一个清晰可见的烙印，那是三足黑鸦部落的族纹标志。

每个三足黑鸦部落人成年的时候都会在自己身体上留下这么一个烙印开证明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的，你没有祈祷嘛？”族长说了这么一句，按理说除了他们应该不会有蒙古人没有祈祷长生天了啊。

“我们专门安排的斥候，尤其是面对李文；我是来通知各位准备迎敌的。”十夫长行了个礼，看了看周围发现都是黑牛部落的长老们，确认没有搞错以后士兵继续说道：“各位是否有考虑过如何面对明军？”

“还用问吗？人家都打过来了；我去整队，准备作战。”一名长老正准备出去，士兵将他拦了下来。

“诸位，有没有考虑过投靠大明？”士兵忽然问道，一众长老们忽然愣了一下。

然后，众人就明白了这是明军的探子；一名长老直接拔刀斩向士兵，结果那名士兵速度更快，抽出弯道格挡住。

嘴里依旧不停的说：“李文将军愿意不计前嫌，只要诸位愿意带领族人接应李文将军，诸位可以搬入国内，或者在大明境内挑选一处肥美的草场也行。”士兵一人抵挡三名长老不落下风，如果不是从外面进来的侍卫一脚踢在士兵背后，士兵估计还有机会反杀三名长老。

“刀下留人！！”族长制止了侍卫杀死士兵，然后快步走向士兵。

“你说真的？”族长已经背叛过一次了，如果真的能给部落带来生机在反叛一次又如何，大不了这辈子都上不了长生天。

“当然，只要你们现在反向冲锋，去迎接李文将军；然后跟随李文将军冲杀营地就足够了。”士兵起毫不畏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武器，十分冷静的说到。

“我们怎么相信你？”

“去集结你们的人就行，就算是假的也不损失啊？等你们听到喊杀声就足够证明了啊！”士兵有些不屑，这些墙头草就是这样，半天拿不准主意。

“看着他，去集结士兵们。”族长命令一众长老们出去集结士兵，长老们也不含糊；集结刚刚完成祭拜的族人们，族人们正在准备中，就听见一名传令兵隔着老远就在大喊：“明军突袭了，明军趁着我们祭拜长生天突袭了。”

“杀了他。”一名长老手持弓箭，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射杀这名传令兵；箭枝呼啸着飞向传令兵，传令兵做梦也没想到黑牛部落这时候竟然反叛了，箭枝直接穿透他的额头。

“还真的来了？”这名长老下令：“准备战斗，这次目标是除了我们部落的所有蒙古人，等打完了仗我们就去大明帝国吃香喷喷的麦子、喝纯正的粮食酒。”

蒙古帝国只有极少部分土地可以种植小麦，粮食是稀缺品更不用说用来酿酒了。

“为了死去的族人们，我们杀了黑鸦部落的人！”长老们齐声大喊，族人们也震天一呼，数千黑牛部落的人朝着哈密卫方向冲杀而去。

在他们两里外，明军骑兵们冲散了蒙古人最后一点抵抗力量；杀死最后一支准备充足的巡逻队后，开始以十人小队为单位冲杀营地，没哭过一个帐篷不仅仅杀死其中的人还烧了帐篷。

四散逃亡的蒙古人朝着营地中间而去，那里驻扎着他们中最精锐的士兵，还有着数米高的木制营寨，在那里他们是安全的还能在精锐的带领下反冲敌军。

可惜，背后有明军；前面还有黑牛部落呢，当黑牛部落的族长打着旗帜带着数千族人冲过来的时候，不少逃亡的蒙古人心中反而高兴然后他们就害怕了，黑牛部落的人不仅仅没有减速反而冲锋得更快了。

“这？”等不及们思考，黑牛部落的箭雨就已经落在谈的头顶了，除了少部分悍勇的蒙古人手持盾牌顶着箭雨冲向黑牛部落，绝大部分人只能停下脚步慌张的看着四周同样慌乱的蒙古人。

前面的停下脚步后面的可看不见，成千上万的人拥挤在一起；不少人被活活踩死甚至挤死，等到明军骑兵靠近的时候，后面的蒙古人发现前面走不了，后面有明军骑兵，死亡的恐惧终于战胜了慌乱。

游牧民族的彪悍在此刻体现出来，无数蒙古人转身冲向明军骑兵；可惜，迎接他们的是一波箭雨然后就是骑兵的铁蹄。

黑牛部落数千骑兵直接装上拥挤的人群，接触的一瞬间；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就撞翻一群人，然后就是上下飞舞的弯刀，每一次飞舞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黑牛部落和明军骑兵将敌军夹在中间，一点点的蚕食敌军；前面的骑兵手中的武器上下飞舞收割着人命。

后方的士兵用弓箭越过前面同伴的头顶将箭枝射向敌军士兵，不少敌人还不知道两边发生了什么就被箭枝无情地射杀。

黑牛部落也用了同样的战术，黑鸦部落送来的武器装备不到几个小时就还给他们还附带了其他部落。

一个小时后，黑牛部落和明军骑兵的终于会面了；脚下是数不清的尸体，双方阵营成犬牙交错；不断的将幸存者分割蚕食，最中间的位置则是黑牛族长和李杰会面的地方。

黑鸦部落族长带着族人抵达的时候，除了遍地的尸体和口气中充满了的令人恶心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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