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还未曾向父母提亲，寒梅又继续说到，

        “小姐，这……满城传遍了，林家少爷和白家大小姐于两月后完婚，说是两家间有十余年的订婚了，如今这白家大小姐到了成婚的年纪，两家今日便把两人成婚的时日定了下来……”

        纪殃手中的针一下子便刺歪了，手指间多了一个血洞。

        “订婚了十余年？可……他从未同我说过啊……林夫人要的门当户对，原是湉瑛这般出身……寒梅，原来他早有婚约……”

        原来这两年，竟是在欺骗和隐瞒中度过的。两人青梅竹马，两家早有婚约，而我却一直不断在盼望嫁给他……

        她一下子所有情绪涌上心头，除了惊讶和悲痛，最多的情绪还是不相信。她要，亲口听林漠硝说。一下子便扔下丫鬟和绣帕跑向林家去。

        这次倒是好巧不巧，林家通报叫出来的并不是林漠硝，而是那个不让她进门的林夫人。

        虽是她第一次见林夫人，但是却一眼认出来，清秀端庄，虽然染了几分岁月，但也能瞧出年轻时的美貌，许多周正，在林漠硝身上也体现了出来。神情高傲，诚然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先是上下打量了纪殃一番，眼神里尽是瞧不起的模样。

        “你便是硝儿之前闹着要娶的那位纪小姐吧。”

        “是。林夫人，我今日来是想问漠硝……”

        “硝儿的婚事今日已经定下了，你该听说了吧。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嫁进我们林家的。我以为这两年来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硝儿第一次与我提起此事时我已经查过你，我们林家是什么样的家室你也清楚得很，我们这般家室该有什么样的少夫人你也该清楚。我不管你是贪图林家的钱财地位还是真的与硝儿两情相悦，你都别再想着明媒正娶进林家。当然，我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你若是愿意，等湉瑛进门后，我也可以抬你做二姨太，也好对得起你这两年陪伴在我儿子身旁。这样，无论你要的是荣华富贵还是两情相悦，都能满足你。当然，你若是妖言惑众，让两家的联姻出了差池，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回去吧，今日硝儿在白家商议婚事，这会儿没工夫见你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纪殃走出林家宅院时仍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想来人家有婚约十余年，自己竟然只是一个笑话罢了，却还一心只想与心爱之人厮守，如今却成了只贪图名利地位的人。

        还有家中那未绣完的绣帕，原本也是为了给林夫人做礼物的，如今看来也用不上了。

        她本不是会做这些闺秀小姐才会学的女红的，是听说林家夫人喜欢大家闺秀，她才去学的，为了林夫人能早点接纳她，成全了她和漠硝。如今看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人家要的是大家闺秀，不是要学做大家闺秀。

        只是这两年的日日夜夜，她觉得竟然好像一下子化为泡影。家中对她的婚事是催了又催，她总和父亲说自己有两情相悦的男子，即使过了该成婚的年纪，她也愿意等等，也请父母等一等。这等一等，等来的是已经过了该成婚的年纪，等来的是那个男子跟别人成婚。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晚饭时母亲又好巧不巧正好问起这件事来，

        “殃儿，你如今也快要十九了，像你这般年纪的小姐都成亲了，你说了这么久的男子，娘等到现在也没瞧见他上面提亲，你看这…”

        纪殃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夹的菜没到碗里，滚落在桌子上，在桌子上留下一条痕迹。

        “娘，日前都是我开的玩笑，只是不想嫁人想陪在你们身边，婚姻是父母之命，殃儿日后自然都是听从你们的安排。”

        母亲的倒是真当她之前确实是在骗人玩笑了，欣慰的拉拉她的手，表示女儿长大了，父亲则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女儿心属了这般久的男子，他并不是没有找人打听过，做医生的，消息自然是灵通些。只不过两家人身份悬殊，早就知道林夫人眼界高，如今竟连为女儿讨个公道的权利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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