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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缘由


陆元与慕行进城当日,天鹰武馆内。

  “斐叔,这么急找我,难道是有我爹的下落了?”

  “不错,你爹被囚禁在定安侯的府邸。”

  闻言,刚坐下的东以临瞬间站起身来急促问道:“我爹怎么会被囚禁在侯爷府!”

  “定安侯狼子野心,假意邀你爹去其府上议事,实则逼迫你爹同他一起谋反。”

  “我爹没答应,所以被定安侯囚禁了?可我从未听爹提及过要去侯爷府。”

  “你爹曾与我提起过此事,我有几个曾在江湖上结识的好友,如今在侯爷府当差,消息已经坐实,你爹确实被困在侯爷府。”

  “那我们还等什么,我即刻回城主府调齐人马。”说罢东以临就要离开。

  “慢着,侯爷府高手众多,又有驻扎的定安军在附近,我们怕是连城门都进不去。”

  “这...既然定安侯意图谋反,我们上奏国主,请国主派兵讨伐逆贼。”

  “我也曾有此想法,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一来我们无真凭实据,即便国主相信此事,可樊温毅此人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战事一起少则几旬,多则一年半载才能结束。二来万一惹恼了樊温毅,你爹恐怕性命不保。”

  东以临听罢一怔,跌坐在凳上,喃喃道:“那该如何是好。”

  “我收到消息,樊小禾的两位好友已经来到东嵎城,我们用这两人做诱饵,引樊小禾前来,樊温毅就这一个子嗣,到时将其擒下,用他来换你爹。”

  “人称雪衣小侯爷的樊小禾?若是樊小禾肯为两人来东嵎,定然关系匪浅,只怕他们不会乖乖就范。”

  “正是此人,我已有谋划,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即可。”

  “莫非是要捉一人放一人?可万一樊小禾携大军前来....”

  斐鹰摆摆手笑道:“非也,我已经安排人盯梢他们,借这几日闹鬼的事,引他们来武馆,到时候你装作与樊小禾熟识,想借他们之力破案,后面的事交给我。”

  听东以临讲完经过,柴房里一阵沉默过后。原来最初监视自己与慕行的是斐鹰的人,那么见到三眼猴的人或许也是斐鹰了。

  “那后来呢?你是如何发现城主府里的东尧天是斐鹰扮的。”

  “带你们去铁匠铺的那天一早,下人喊醒我说我爹回来了。我便立刻去见他,看到他安然无恙,放心之余就询问起经过,确实与斐叔所说相差无二,定安侯逼迫他一同谋反,他被关在侯爷府几日,后来假意投诚,便被放了回来。”

  东以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原本我以为爹回来了,那么就不需要再拿你们两人来引诱樊小禾,所以那天我去客栈找你们,是想弥补一二。谁知后来那人招你们入府,当时我还未曾怀疑,所以还担心我爹因为被困侯爷府的事难为你们,等你们走后我询问了几句,却被训斥了一番,我回房后发现有些不对劲,我爹的言辞与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加上那几日余兄所说,我便怀疑闹鬼的事情与爹有关。你们来府上的那晚,我溜进了我爹的房间,发现了一张人皮  面具,模子是我爹的样子。”

        “那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斐鹰扮的?”

  “我离开的时候,正巧撞到假扮我爹的人回来,他喊的那一声,我听出来是斐叔的声音,我仓皇间翻墙离开,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等我回到房内却被人拍了肩头一下,回过神来就在这宅院了,随后我就被绑住丢到了柴房里。”

  “这么说,那晚护卫看到的黑影是你了,斐鹰应该是认出你了,所以才没有追上去,要不然你很难逃得掉。”

  “虽然这么说很厚颜无耻,但小侯爷既然来了,能否请他与定安侯说上几句,放了我爹。”

  “以临兄,当局者迷啊,你到如今还认为东尧天被囚禁在侯爷府?”

  “我虽然不明白斐叔为何要假扮我爹,但不至于拿我爹的性命儿戏。”

        “恐怕你是太过担心令尊的安危,所以才听信了斐鹰的假话。”

    “可是斐叔与我爹有几十年的交情,何况两人本就是亲兄弟。”

  “公侯将相为了避嫌,都不会同各地的城主来往密切,何况你先前也曾说过,令尊从未提及过要去侯爷府的事,这是其一。再者,密谋造反这种事通常秘而不宣,就算斐鹰确实有在侯爷府当差的至交,也绝无可能知晓此事。”

  瞧见东以临的神情,陆元继续说道:“我不妨再说一件事,定安侯家中有长辈过世,直到前日樊小禾都还在守孝,定安侯如何会选在这个时候谋划造反之事?我想以临兄你早有所猜疑,只是不愿相信。”

  东以临没再反驳陆元,柴房内陷入一阵沉默,父亲失踪多日,东嵎城闹鬼之事搞得人心惶惶,他自然怀疑过斐鹰所言真假,可他又能如何,只能希冀是真。

  “等擒下斐鹰,一切自会真相大白,只是还要再委屈以临兄些时日。”

  东以临失神的望着地面,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陆元打开房门,见秦姝正站在外面,知道对方已经将屋内先前的谈话都听了去,本就想让她知晓一些事情,如今省去一番口舌也好。“秦姝姑娘,我相信东以临与此事无关,能否劳烦你写个字符。”

  秦姝会意,开口回道:“既然是余公子开口,秦姝自当遵从,公子在此稍候片刻。”

  没多久,秦姝取来笔墨,墨已磨好,她也不避讳两人,执笔便书,行云流水一般,可见这‘静’之一字,不知练过几何。

  虽是深夜,但陆元仍是瞧见了秦姝额头的汗珠,难怪之前没在柴房中写字符,而是以布团堵口,看来这门以字作符的奇术颇耗心神。

  这点倒是陆元猜错了,秦家姐妹只是不想东以临好过而已。当然,陆元不问,秦姝自然不会主动去讲此事。

  此时慕行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他连忙捂住腹部,神色尴尬望着两人。秦姝掩嘴轻笑:“我房内还有些干粮,两位公子随我来。”

  慕行见状连忙说道:“有劳秦姝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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