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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嵎斐鹰


三人在房内相谈许久,东以临与店小二所说相差无几,不过因为其父城主的身份,他所知道的更为详细。

  “林二当真是在狱卒的眼皮底下不见的?”

  “我见过牢头和当夜负责看守的三名狱卒,当日除了县令没人进过大牢,子时之前人还在,等到丑时巡查的时候人便不见了。”

  “也即是说,狱卒并没有亲眼看到林二是在自己牢房突然消失的,为何临兄认为不是鬼魂作祟?”之前在廊道,东以临曾说吕斌死状与林二等人相同,应该是同一人所为,陆元才有此一问。

  “因为南门的守卫曾见到过凶手,既不是林大宝也不是他夫人。”

  “也就是说并非闹鬼,为何官府没有张贴画像或告示?是怕打草惊蛇?”

  东以临点点头:“不错,这人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即便关闭四方城门也无用,画像早已私发下去,命人在城门口暗中查验。”

  陆元相信此法没有半点实效,不然东以临也不至于在此等候自己了,于是便开口问道:“能否去吕斌的房内看看?”

  东以临颔首起身,领着两人来到吕斌生前的房间,大小与东以临的房间相似,但椅子并非东以临房间靠墙两侧的圈椅,而是收拢于桌下的圆凳。

  “昨日官府的人来过,并未找到什么线索。”说罢东以临抽出圆凳坐下,

  陆元一眼瞧见墙上挂着的剑问道:“先前你说吕斌的剑术不错,到底是何种境界?”

  “与方才见到的田姓武师一样,离六品只差临门一脚。”

  “没想到东嵎城还真是卧虎藏龙。”东以临说的轻描淡写,那其父和天鹰武馆的馆主最少也有六品的境界,一郡之地入品的能有几多?不过数百而已。

  “虽然与其名号不符,但凭他的身手连佩剑都未能动用便被擒下,可见行凶之人武艺高强,恐怕...”陆元已经心生退意。

  “无妨,老夫来护你们周全。”随后一个中年汉子踏门而入。

  东以临见到此人连忙起身说道:“斐叔叔,你怎么来了。”

  “晚辈余元见过斐馆主。”慕行也连忙跟随陆元起身拜见。

  斐鹰手掌虚按示意三人不必客气,随后走到东以临身旁坐下,这才开口回道:“田志说你带了两个人回武馆,我便过来瞧瞧。”说罢打量起陆元两人。

  陆元发现斐鹰看向自己的眼神古怪,便看了一眼东以临,见对方也颇为无奈的模样。随当是高手的怪异性情,任由对方看去,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方才陆公子所言,行凶之人武艺高强吕斌未能动用佩剑便被擒下,老夫倒是有些疑问,就不会是熟人作案,或者当场将吕斌杀死?”

  陆元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校考自己,仍是答道:“若是熟人作案,相信不会在吕斌开门后就动手,容易惊动武馆的其他人,换成以临兄,有客临门会先怎么做?”

  “自然是迎客落座,茶水招待。”

  陆元点点头:“可吕斌的房间,茶杯倒扣,且茶壶满茶,未有人喝过,其次以临兄带我们进来时,圆凳子都收在桌下,我想不会有人作案后有闲情将其归位。至于是擒是杀,死者皆是肚肠在外,房内却没有血迹,那吕斌必定不是被杀死后才被带离房间。不出半点动静擒下吕斌,和偷袭杀死他再带离,不可同日而语。”

  斐鹰眼露赞赏之色,而东以临紧接问道:“那陆兄觉得吕斌与林大宝之事有何关联?”

  陆元起身环顾房间,来到敞开的木匣前,匣内有翻动的痕迹,应该是之前官府搜查所致,突然他发现木匣内有一只瓷碗,想到自己身上那只,便伸手将匣内的碗拿出端详起来,可惜只是寻常百姓所用,刚想放回原处,却突然想到什么,便拿着瓷碗回到桌前问道:“吕斌可好赌?”

  东以临摇了摇头说道:“馆内有六规,第三规就是不允赌博,陆兄为何有此一问?”

  陆元将碗口示于众人:“碗口内侧多有磕碰,而我先前发现桌上磨损的痕迹怪异。”说罢将碗口倒扣桌面,果然吻合。

  斐鹰眉头皱起:“吕斌是以瓷碗做盅,与人在房内赌骰子?”

  “既然斐馆主立下规矩,那么吕斌不敢去赌坊,心痒难耐下只能自己在房内开设赌局了,房内的椅子想必也是因为圈椅太大不方便,所以换成了小巧的圆凳供更多人上桌。”

  “可官府的人并未搜查到骰子。”

  “盅骰若俱被发现有理也说不清,可只有一只瓷碗那便只是瓷碗了,骰子应该有另外一个人保管,而且不会是寻常骰子,就如这瓷碗一般。”

  斐鹰一拍桌子,起身怒道:“好一个吕斌,敢在武馆私设赌坊!真是死有余辜!田志与他最为亲近,这事他定然一清二楚,我这就找他问清楚。”

  或许是因为东以临的关系,斐鹰从出现就语气和顺并未摆出馆主的架子,此时须发怒张,气势徒然拔高,两袖无风自动,如猛兽出笼。陆元这时出声劝道:“斐馆主先不着急动怒,捉人拿脏,吕斌人已经死了,此刻死无对证,口说无凭,若田武师不承认,馆主也拿他没辙。”

  东以临也起身附和:“是啊,田叔是否参与其中也未可知。若田叔不知晓此事,斐叔叔前去质问岂不是寒了人心。”

  斐鹰看了两人一眼收敛气息坐回原处,与方才判若两人:“陆公子可有高招?”

  慕行见其转变之快,有些瞠目结舌,心道高手果然是高手。

  陆元自然不是慕行这初入江湖的雏,田武师敢和东嵎城主公然叫板,其中若是没有斐鹰的授意,谁信?方才那番作态恐怕是演给东以临看的,能在东嵎闯出偌大一份家业的人哪会是省油的灯,自家眼皮底下的事斐鹰必然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姓田的是真拿自己当下一任馆主惹恼了斐鹰,还是被其当做了弃子。

  “不敢在斐馆主前面卖弄,不过在下确实有一计可用。”

  你想借刀杀人,那我便驱虎吞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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