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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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齐刀斋内有弟子意外找到了一张藏宝图将其交给了门内长老,消息不知被谁泄露出去,平洲的知府带官兵打上门来,齐刀斋被灭门,地图却不知所踪。
刀疤熊本名曹熊,便是齐刀斋门下弟子,也是他泄露的消息,他在官兵攻打期间,杀了门内长老随后抢走地图逃了出来。但他费尽心思得来藏宝图最终只找到几百两白银,与之期望的相差胜远。
曹熊挥霍完钱财后无处可去,索性上山落草为寇,后来他将收留自己的首领害死,自己坐了寨主,那道刀疤也是在此战留下,人送外号刀疤熊。
余元站在寨前,十几把弓对准了他。
“什么人!”
“并肩子,找着财喜,想见见你们总瓢把子,大家一起喝。”
曹熊斜坐在虎皮椅上,左脚架在扶手上,擦着自己那柄开山刀,瞧也不瞧余元一眼,开口问道:“听小的说,兄弟找着意外之财想同我分分?说来听听。”
余元瞧了瞧两边的土匪:“恐怕不方便。”
曹熊明白他的意思,却不在意的说道:“留下他一只手,送客。”
见几个土匪围了上来,余元镇定的说道:“我手里的东西可是和齐刀斋有关。”
曹熊听罢摇了摇手,等手下离开,他起身走向余元,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那我便直说了,当年你拿的藏宝图只有一半,另一半在我是手上。”
“什么藏宝图?”虽然曹熊极力想隐瞒,但一闪而逝的神情还是被余元瞧见。
“借刀一用。”接过曹熊扔来的开山刀,余元将慕行先前演示的刀法又耍了一遍,随后说道:“我叫余元,师傅徐华,师兄可还记得?”
“你是徐长老的弟子?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齐刀斋弟子众多,师兄不知道也不出奇,当年我师傅拿到藏宝图,便将其一分为二,一半交予了我保管。”
曹熊疑惑道:“那你是怎么知晓另一半图在我这?”
“说来也巧,我有个亲戚曾在平洲知府手下当差,当年清点尸体时,便查出有几个人侥幸逃走,每个都出了悬赏令,我一一寻过,只剩下曹师兄了。”
“哦?那师弟就不想替徐长老报仇?”曹熊语调拔高,神色玩味,想糊弄老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都死了,我报仇给谁看?”
“哈哈哈,说得好,做伪君子不如做真小人,师弟将图拿出来瞧瞧如何?”
“曹师兄说笑了,我怎么敢随身带着来寨子。”
“那岂不是口说无凭,师弟不会说出让我同你去取这等傻话吧?”
余元一笑:“师兄果然聪明,确要师兄陪我走一趟。”
曹熊笑容狰狞起来:“我将你擒下,图还是我的。”
“曹师兄,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我今日若是死在寨子里,明日就有官府的人打上来。”
“说笑而已,明日我便同余师弟去取宝图,来人备酒。”听命进来的土匪刚要接过余元手中的刀,曹熊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怀抱琵琶,燕子钻云,师弟!是不是少了一招?”余元听后一怔,转递为撩,一刀割开那土匪的喉咙,随后向身后的曹熊劈去。
原来余元并不是徐华的徒弟,更不是齐刀斋门下弟子,两个月前他在一群马贼手上救下与马贼搏杀而重伤的男子,那男子便是徐华的弟子,为了手刃仇人,寻觅曹熊多年,临终之际将事情原委告诉了余元,并恳求余元能帮他报仇,还未等余元回应便抱恨黄泉。
余元将此事记在心中,在揭赏的同时四处调查曹熊的去向,终于被他找到些许蛛丝马迹。他本打算以匪盗的身份,凭借自黑话切口假意投奔,但遇到慕行后,借着他演练的几式刀法心生一计,便是装作徐华的弟子,以藏宝图为诱,将曹熊引出寨子,可最终还是被其看破。
齐刀斋的刀法是由少林的梅花刀演变而来,怀抱琵琶,翻云覆雨分别为刀法第七和第九式,曹熊本已信了七八分,没想到灵机一问却将余元诈了出来,白日曹熊耍的刀法中,没有第八式左右舞花,余元照葫芦画瓢自然用不出来,也答不上来。
一切太过突然,曹熊勉强避过削首一刀,肩头却被扫中惨叫一声,也怪他太过自大将刀给了余元,以为在自己地盘对方耍不出什么花样。大批土匪闻声涌了进来,将余元围住。
“抓活的!老子要一刀一刀把他的肉给片下来吃了!”
余元听罢倒是暗松一口气,这些土匪暂且不会下死手,自己还有逃出去的机会。他握着开山刀,边砍边往后边突围而去,地上已经倒了不少土匪,多数都只是被砍伤,但没有一个人丢了性命,哀嚎的土匪可以震慑其他人,若是砍死一两个,其他土匪红了眼就更难对付了。
厅子不算大,倒地的土匪占了更多的地方,其他土匪很难一拥而上,正当余元抓住一丝空隙要突围而出时,一个人影挡在了身前,抬眼看去,是已经包扎好伤口的曹熊,正拎着一把刀恶狠狠的与他对视。
“都滚开,一帮没用的玩意。”
曹熊两腿成右弓步,同时,双手抱刀,由后向前棚肘架刀,刀尖斜向下,蓄势后往余元脑袋捅去,正是第七式怀抱琵琶。余元架刀一挡,用力将刀往右横推半尺,曹熊右手抽刀,左手扶贴右手腕,由右转左撩刀,右脚前踏,右手刀由左上方向右下方撩刀,双脚交替,每踏一步便抡出刀花来,顿时余元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曹熊刀招沉猛,逼得对方连退十步,余元握刀的手已经发麻,察觉身后便是墙角,心道再不破招恐怕要命丧于此,不想分神的一瞬间被曹熊抓到破绽,只见曹熊抬刀后转撩为刺,直取余元心口。
余元急忙将刀身挡在胸口,却不想曹熊是虚晃的一招,刀至一半便收回,转身腾空而起,双手握住刀柄劈了下来,余元勉强抬刀去挡,“咔”的一声刀从中间断裂开来,曹熊的刀尖划过余元鼻头而过,若不是余元后退半步,此刻怕是要被劈成两半。
生死关头之际,余元右手扔出断刀,左手解开束发的绳子,一柄银色细剑落入手中,削向曹熊。银丝软剑是余元花重金请人锻造,宽不过二指,柔软似鞭,平日藏于披发中。曹熊轻易劈开扔来的断刀,却剑余元手中突兀出现一柄银色细剑削向自己,躲避不及被削去头顶几根毛发。
余元也不追击,趁机就地一滚拉开了距离。曹熊怒不可遏,大叫着往余元所在冲去,随后两人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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