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到原点

“系统！系统！”
  石雨图疯狂地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怎么了，宿主？”还未见过情绪如此激动的宿主，系统有些疑惑。
  “我刚刚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系统摸不着头脑，“宿主一直在睡觉。”
  听到这个回答的石雨图有点不可置信，充满质疑，“我一直没有离开过宿舍？！”
  “是的。”
  石雨图稍稍冷静了下来，在脑中尝试回忆之前的事。
  但他越回想越觉得惊恐，大脑里竟然有两份关于今天的记忆！
  一份是与李儒浩他们二人出去吃饭的记忆，另一份却是他在和系统沟通时忍不住上床睡着的记忆。
  哪一份是假，哪一份才是真？！
  眼中疑惑之色渐浓，连忙拿起手机想要搜索记忆里的餐厅，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那家餐厅的名字。
  察觉到这一点的石雨图改变主意，准备搜寻曲阳路是否存在。
  刚要打字，他貌似又突然想起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系统，你检查一下这个房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特别是电子产品。”
  “包括手机吗，宿主？”系统知道对方是一个比较注重隐私的人。
  石雨图深吸一口气，说道：“包括，整个房间所有东西都要。”
  自从上次他通过了所谓的新手试炼，系统的功能得到解放，在凋落世界里已经能让系统进行一定程度的辅助。
  系统2567如言对整个房间深度搜查了一遍，的确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宿主，窗户周边有些奇怪的痕迹，结果数据匹配，疑似是使用异能后残余的能量。”
  听完系统的回答，石雨图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从床上爬起，伸手拿起桌上的镜子面对光照打理着自己的头发。
  “唉，这头发越来越少了。”
  似乎是嫌弃这个照射的角度不够亮，转换了好几个角度，看着自己渐少的发量叹息，忧愁地又躺回了床上。
  背对着窗户的石雨图并没有刚刚照镜子时的忧郁，相反，他已经在和系统确定刚刚的结果。
  “宿主，确定是属于异能者的能量，来源是户外白玉兰花苞内的微型监视器。”
  原主宿舍外有一株年份已久的白玉兰树，花苞长满了树梢，每个都牢固又严实。
  “如果不是袭击我的那伙人，就是来自黎明言组织的试探。”
  石雨图向系统确认自己在床上时没有发生怪异的反应后，大概确定了监视来源，“既然我在睡梦与现实中都没有发生危险，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向系统说明另一份记忆的存在，对此系统有其他看法。
  “虽然供给宿主投影的原体是由我们系统提供，但是原体本身还是属于这个世界，并且为了顺利完成救世任务，原体在本世界是按照正常规律成长的，所以即使宿主的意识与原体成功融合，依旧会和原住民有所不同。”
  系统停了下来，似是在搜寻资料，接着说道：“肉体上肯定是没有任何异常的，那就只能表现在意识或灵魂方面了。”
  闻言，石雨图确定关于三人同行的记忆是来自黎明言组织某位成员的异能，大概率是关于梦境或幻觉方面，这监视器也许就是为了查看他之后的反应。
  既然如此，他还是装作将梦里的记忆遗忘比较好，至少还有解释的余地，反而如果记得太清楚，难免对这个人不是一种威胁。
  毕竟还没有正式被邀请加入反派，安全起见，还是弱者的形象比较有利于现在。
  意识到这也许只是一次试探，石雨图心中的压力减了不少，神经放松下来的他又昏沉沉地陷入了睡梦。
  第二天，石雨图在实验室找到李儒浩，以想要了解学校周边环境为由试探出八方通论的网址。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那个梦里的东西竟然是真实存在的，但总归是件好事。
  不过在试探的过程中，他婉转地从对方口中套出一个信息。
  李儒浩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叫吴倩的女生，他周围的吴姓之人都是男生，更别说是同届女生了。
  “看来，那个梦里一切都是基于现实打造而成的，只有吴倩这个女生根本不存在。”这个信息相当有重量，“那么‘吴倩’应当就是这所谓的梦境创造者了。”
  “宿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系统感觉宿主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意图。
  石雨图的确已经明白这场梦境背后的意义，“无非就是来考察我是否真的清白无辜。”
  他还以为会是黎明言本人亲自上阵，现在看来他的重要性还要再往下降低一些。
  “也不排除‘吴倩’这个人的能力也许还有辨别真假的作用。”想到这里，石雨图不禁有些庆幸，“幸好之前在梦里我伪装得还算成功，说的也都算是实话。”
  现在想来，当时‘吴倩’询问自己的能力是否从开始就拥有那般效果的确深有其意，但是一番操作下来，他现在应该也算是准通过成员了。
  “这件事暂时算是过去了，只要等对方自己主动找上门就好。”石雨图现在担心的反而不是这件事。
  “系统，你们对这个投影的成长经历有了解吗？”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了。
  “没有，既然要让原体适应世界方便宿主投影，那就要按照本世界的规则成长，并且宿主既然已经融合进这个世界，就需要连同原体的过去一起接受。”
  听到这个回答，石雨图有些质疑，“果然你是知道什么的吧，2567？”
  “没有。”干脆利落的否定。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石雨图把手套脱下放回原处，准备出门。
  “小师弟你去哪儿啊？”李儒浩在身后喊道，这个时间点就走不太像小师弟的风格啊。
  “有些急事，需要赶快处理。”答复传回的时候，人已经走远。
  “宿主，你要去哪里？”看着他脸上有些异样，系统也有些好奇。
  对此，石雨图没有立即回答系统，而是一路沉默直到他来到侦查学院的教授办公室外。
  看着上面一脸威严肃穆的曾伟头像，他的眼底充满笑意。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到原点，从头开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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