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境

“病毒？”发现自己想错了的石雨图带着疑惑看向李儒浩。
  “是啊，这问题到现在都还挂在第一条上。”李儒浩用手机发了个网址给他，“你登进去看看。”
  输入网址，屏幕跳转到一个常见的论坛页面，首当其冲看到的就是最上方的一排显眼红字，赫然是李儒浩所说的那个提问。
  石雨图点进去发现，里面至少有上千万条回答，不过认真回复的寥寥无几，大部分人则是觉得这个问题天方夜谭，无从谈起。
  但是这个帖子的热度依旧排在第一。
  “这是八方通论的总坛，你上所有学校的论坛也能看到这个问题。”李儒浩嚼着软糯劲道的猪蹄口齿不清地说着，“这家餐厅就是我在这里面找到的。”
  闻言石雨图继续向下划看其他帖子，这个论坛除了坛主的提问比较严肃，几乎沦为了大家分享生活，谈论八卦的基地。
  好歹我也曾是学生，怎么就不记得用学校论坛这种东西，真是失策。
  石雨图在心中懊悔不已，耳边却传来吴倩的声音。
  “这东西现在对我们学生来说人人皆知，想不到还有石师弟这样单纯的人。”
  话音刚落，只见石雨图脸上露出腼腆，“我与人交流得比较少，都没听说过这个东西，麻烦师兄了。”
  “这有什么，说明师弟你做事很专注嘛。”
  李儒浩没有多想，只当师弟两耳不闻窗外事，与外界接触不多罢了。
  另一边的吴倩则眉角微挑，看向石雨图，语气尽是好奇。“说起来，开学之际我在曾教授那儿听说过石师弟，他对你可是非常赏识，还想要你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可惜最后石师弟选择了安老师。”
  曾教授原名曾伟，是原主入学测试的主要负责人。在测试结果出来的时候，的确邀请过原主，只是后来被拒绝了。
  想到这，石雨图心中一凛，他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事？
  不过感觉来者不善，还是先把眼前的人应付过去要紧。
  “当时曾教授邀请我，我很感激，只是我之前已经答应过安老师去他的团队了，不好违背承诺，就只能拒绝了。”
  他的脸上带着羞愧，声音也逐渐微弱，甚是为当初拒绝好意而感到惭愧。
  “哎哎哎，过去的都过去了，小师弟要是不选我们老师，现在哪还能一起吃饭啊？！”李儒浩感觉氛围隐约有些不对，急忙打断。
  看着对面的人都要把头低到桌上了，吴倩收回眼中的打量，带着轻松的语调说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曾教授比安老师级别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已，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说到后面，吴倩的态度变得严肃，饱含真诚。
  “没事，我知道师姐没有恶意的。”
  “那我们继续吃饭吧，光动嘴皮子菜都要凉了。”
  之后餐桌上再无事发生，只有碗筷不时发出的碰撞声。
  直到三人吃完结好账，已经从大门离开的时候，吴倩的脸色却忽然变得焦急。
  “你们谁看到我刚刚戴的耳环了？！”
  她今天只戴了一只莹白色星型的耳坠，现在突然发现它消失了。
  “别急，你还记得刚刚在餐厅里耳环还在吗？”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之前在前台结账的时候上了一次厕所，那时候还在！”
  石雨图看她焦急的模样，想必这个耳环价值不菲，他提议道：“那我们先回去看看吧，我之前看见他们大厅里有监控。”
  几人赶忙又回到了餐厅。
  “不好意思，刚刚我们……”
  在和餐厅经理解释一番后，却见对方面露难色。
  “抱歉客人，我们大厅的监控器在今天早上因为设备不适应拿去维修了，所以没有监控录像。”
  这意外可真是太及时了。
  石雨图叹了口气，主动上前说道：“我来吧，我的异能也许有用。”
  云阳国对异能者在明面上使用能力是有严厉限制的，尤其是对年轻气盛的学生。
  如果不是监控没有用，他真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能力，引人注目。
  得到餐厅许可后，他径直走向柜台，那有一盆开得正盛的香水百合。
  浓郁的甜香围绕在鼻尖，让鼻子不自觉地耸动了下。
  石雨图用手轻轻抚在花瓣上，感受到从体内涌出一股奇妙的力量，他能明确感觉这股力量化作一层透明的薄膜在百合上蔓延开来。
  下一秒，他仿佛掉进了一个奇怪的空间，浓重的黑暗裹挟着一条条像电影胶卷一样的长条形带状物环绕在他周围，每一条上都连接着数不清的图像。
  而他面前正悬浮着一块类似电影院大屏幕的白色幕布，左手边还有着一台形状奇特的手摇式放映机。
  这台机器整体似乎偏向圆柱形，上窄下宽，本该是菱角的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圆润的弧度，上方的线条组合起来就像数字，零散地散落在机身各处，尤其独特的是手摇处不是常见的前后摇动式把柄，而是像表盘旁调整时间的按钮，只能细细扭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形状有点眼熟。
  四周巡视一遍后，石雨图突然对这个空间有了一种熟悉的掌控感，他用手握住这台机器的把手，缓缓地摇动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眼前的幕布上也出现了不同的景象。
  现实中，还在餐厅等待结果的二人看着石雨图碰到花瓣后，便没有了动作。
  原以为他会需要一些时间，但几息过后，石雨图的身体有了动静，他转头面向门口，对两人用下巴微抬示意门口茂密的植被。
  “看到了，在门口的草丛里。”
  李儒浩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白色耳坠，“在这里。”
  旁边的吴倩看到石雨图的效率这么高，有些惊讶。
  “石师弟，你的能力好方便啊，它从一开始就这么好用的吗？”
  听到这句赞叹，石雨图脸庞泛红，对她强调道：“是的，这个能力原本就是这样的。”
  这句实话让吴倩的目光变得柔和。
  夜幕降临之际，三人回到学校。她再次表示对二人的感谢，并邀请石雨图下次一起吃饭。
  他答应下来，随后回到寝室。
  “系统，你说这吴倩是不是有点奇怪啊，明明和李儒浩更熟悉，反而和我接触得更多。”
  石雨图蓦然想起整天都未呼唤系统，想听听它的意见，可是系统没有给予回应。
  “系统？系……”
  不对！他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系统的存在，明明今天有很多机会能联系它，偏偏到现在才发觉。
  “啊！”一阵剧痛突然涌上大脑，眼前的景象变得恍惚，逐渐消失。
  ……
  寝室内，石雨图从床上惊醒，惊疑不定地发现窗外日丽风和，与之前和系统交谈的那个中午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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