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五十九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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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妄抬起头,“他说什么?”
“他说让你亲自去。”
他额上的青筋动了动,白澈见状,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冷声:“他让你去你就去,许负现在说不定连你都不记得,要记得你也不想见你,你这么明火执仗地冲上去,不被打出来才稀奇了。听我的,先走吧,庙就在那里还能跑了和尚不成?”
陈妄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照办,毕竟白澈说的对,他就算现在冲上去了,也是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有权有势又怎么样,沈弄那个疯子就是个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还没有忘记两年前,沈弄就算拿枪抵着许负的脑门把她弄死也不肯让他带走许负,现在他那套威逼利诱的法子照样不管用。
不管怎么说,得等许负落了单。
可他这也跟了沈弄几天了,这孙子一步都不离的跟着她,恨不得两个人黏在一起,一点下手的缝隙都没有。
“白澈,你知道拍花子怎么拍的吗?”
“你想这么对她啊?”白澈惊讶道,“他沈弄是什么人,严重一手带出来的,一个人长了八只眼,八只眼里面有七个都长在许负身上,你还想从他眼皮子底下偷人,小心他一枪崩了许负再崩了你……”
陈妄也急了:“那你告诉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
白澈瞥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好办,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没她这两年不也活的好好的吗,她不在你跟前这两年,你看那小脸,不比跟你的时候好多了,人也精神了,日子也好过了不是,你们俩就谁也别折腾谁了,你放她一条生路吧。”
除了陈妄这个人当局者迷,他在一边看的是清清楚楚,许负不是说在他跟前粉饰太平,但就是不痛快,怎么着怎么别扭。陈妄不是那种缺女人的人,也不缺适合结婚的女人,他们两个就不是一路人。
“她可能是喜欢你的,可是你给了她什么,你为了留住她,周渡死了你瞒着,她外婆死了你瞒着,是,周渡他是该死,许负她外婆的死也不是你的错,但你这么瞒着人家算什么?陈妄你别不承认了,你心里就只想着你自己,你从来都不会站在她的角度想问题。
“当然,你是为她做了很多,她被校园暴力了你给她转学,她神经衰弱你就带她去西藏散心,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为了她牺牲过什么吗,这些事上耗费的金钱或权势,对你来说不过是拔了一根汗毛那样简单而已,别傻了,你以为你有多爱她?你以为你没了她不行?你这两年是酗酒过来的,是一个女人都没碰过,你演给谁看呢大情圣?”
白澈说话一点余地都不留,每一个字都戳在陈妄的命门上,毫不留情。陈妄是当局者迷,可他旁观者清,陈妄爱许负,很爱她,他是清楚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否则,他就不会在生死关头把她推出车外,搞得自己差点归西。那种下意识的行为,装是装不出来的,完全就是出于本能。
大概真的是可怜许负吧,他不想他们再在一起了。
陈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澈说的是对的,于自己没有弊益的牺牲不叫牺牲,只能说是奉献,是施舍。
“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要真想那么做我也没办法,反正你总会找到机会的。”
“我想再见见她,再跟她说句话,就再跟她说句话……”
白澈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话。
功夫总归是不负有心人的,他们废了那么多力气,也总算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花店家的姑娘陶林织。许负很喜欢跟她在一起,也只有她们的时候沈弄的防备才会稍微低一些。
“看见了吗,就是那个女的。”
“知道了白哥,这么个娘们我还搞不定吧,”男人道,“是直接……”他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白澈猛敲了一下他的头,“说什么呢,整天打打杀杀的,咱们是文明人,去,过去请她来坐坐客。”
男人意会,跟着走到陶林织后面悄悄跟着,等她走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眼疾手快,手从她脖子后面按过去把她抵在墙上,女孩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能惊恐地乱动着。
“别动,跟我走一趟。”
陶林织胡乱点着头,颤颤巍巍地说:“我跟你走,别,别伤害我。”
男人朝那边点了点头,就有车开了过来,他一只手掣肘住陶林织,一只手打开车门,粗暴的把她塞了进去,自己却留在外面。
陈妄看着进来的女孩,温和的笑了一下,“小姑娘,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就是麻烦你给我们帮个忙——你跟许负家是邻居对吧?”
他的脸实在具有迷惑性,看的陶林织都没那么紧张了,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我跟她有点渊源,你帮我把她给约出来,别让沈弄跟着。”
陶林织抬起头:“不行的,她手上有定位手表,太偏僻的地方沈弄会怀疑的。”
“那就公园,这附近不是有个北新公园吗,你把她带到那里的石书碑前,放心,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许是陈妄的笑脸给的多了,陶林织也大胆起来,问着:“我怎么相信你?”
陈妄笑了一下,泛着些冷意,但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翻开相册,里面全是许负的照片,那个角度是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拍出来的。
“她是我女人。”
陶林织这才松了口气,只当是许负的前男友找她但沈弄不让见。
陈妄伸出手,她意会,和他握了握手,松开的时候,一个东西多在她的掌心里,下了车,她才看清那是什么,一颗小小的,重重的子弹。
到了下午吃过午饭,陶林织就马不停蹄的去找许负。
沈弄听陶林织要带许负出去,立马黑了脸不许,但许负想去,他也拗不过她,叮嘱她要戴好手表,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乱吃东西,不要离开陶姐姐的视线。
许负都一一应下,这才得以和陶林织一起出门。
陶林织给她买了一根棒棒糖,牵着她就往公园里去,她的智商就那么点,在陶林织眼里也不过就是个小孩子,一根糖就能骗出来。
“我去上个厕所,你坐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许负看看身旁的长椅,抬起头对她说道,“沈弄说,不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陶林织揉了揉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一样,“放心,我就去一会,很快回来的,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哦。”
她听话的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好好等着陶林织。
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陶林织一直没回来,许负也不敢乱跑,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上面等她。
地上忽然出现一道人影,她抬起头看了看了一眼,是一个男人,正在低着头看她,旁边也有几个人,离她远远的站着。
陶姐姐还没来,她还不能走。
许负就又低下了头,沈弄说过,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
陈妄看着眼前的人儿,她就只看了自己一眼就垂下头,无论如何,她见到自己都不应该是这个反应,难道真如白澈所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不死心的慢慢蹲下去,蹲在许负的眼前,想要握住她的手,结果刚一碰,她就猛地缩了回去。
“许负,你还记得我吗?”
许负眨了眨眼,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应该不是坏人。
她慢慢伸出手,看着他说:“你……好。”
真的是不记得了。
陈妄看她看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不记得他了,她怎么能不记得他了。
“陈妄,我们就这么一点时间,沈弄找来就麻烦了,带不带走她,你做个了断。”
陈妄往后看了一眼,白澈就站在那里。
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座椅上的许负一眼,冷声道:“带走。”
他说的声音并不算小,足够许负听见,可她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还在长椅上呆呆的坐着。
白澈拍了拍陈妄的肩,走到许负跟前说道,“小姑娘,麻烦你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许负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好像在辨别着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样。
白澈皱了皱眉,伸手要去扯她,许负见状,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环视了一下,好多人在她周围。陶姐姐还没回来,她还不能走。
“你老实一点,也少受点罪。”
许负摇着头往后退,“不行,不行,我要回家,我要去找阿弄哥哥……”
阿弄哥哥?
陈妄心下一沉,她叫他阿弄哥哥,她以前也就只叫过自己一次陈妄哥哥。
许负还在往后退着,一下子撞到了一堵肉墙,她回过头去看,陈妄正冷着脸看她,她再转身的时候两只脚绊了一下,猛地摔在了地上,口袋里的糖也摔了出来,许负连忙剥开糖纸,里面的糖已经摔碎在地上,她就开始抓着地上的残渣往嘴里送。
陈妄见状,连忙阻止着她:“许负,你干什么,别吃,这个不能吃啊……”
许负推开他,还跪在地上捡东西吃,石砖地旁就是草地,她就把糖和泥土混着往嘴里塞。
“你们把她怎么了!”
一股力忽然把把陈妄扯开了,他站稳一看,沈弄已经蹲下来揽住了许负,拍着她的背让她把东西吐在自己手上。
许负也听他的话,把嘴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但却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了,死死地抱着膝盖,怎么哄都不行。
沈弄就也不费力气了,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安下心来,自己先站了起来。
陈妄看着地上的许负,又把目光挪向沈弄,颤抖着问他:“她,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沈弄看着陈妄,他的眼里隐约还能看出些眼泪,眼白的地方也缠杂着红血丝,甚至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跟着颤抖,那种情绪怎么形容来着,震惊?悲恸?苦不堪言?或许都有吧。
看了几秒,他才冷笑了一声,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讥讽,“如你所见,疯了,傻了,不正常了,都可以形容她现在的样子,这样的许负,你还想带她走吗?”
“到底是为什么,这两年你是怎么照顾的她!”
沈弄再看陈妄,连讥讽都没了,只觉他可怜。
“你跟我回家吧,我说给你听。”沈弄道,“她现在脑子不好使,别带那么多人吓着她。”
陈妄蓦然,沈弄这是要和他好好谈谈,他就把让其他人全都先走了,只让一个白澈跟着过来,毕竟沈弄也是只狐狸,不能不防。
沈弄又走回了许负跟前,蹲下去哄着她,“小阿负,阿弄哥哥抱你回家好不好?”
许负才抬起头,泪眼汪汪的。但她也张开了胳膊,搂住了沈弄的脖子,沈弄两只手抱住她的双腿起身,抬到自己腰间,像袋鼠那样抱着她。她还是很轻,抱起来一点都不费力气。
被他这么抱着,许负就把头埋进了他的肩膀上,沈弄的脸被她的头发弄得有些痒,动了动头,才对陈妄他们说道:“走吧。”
他没有刻意显摆,更像是习以为常了。
陈妄看着这样的他们,只觉得心口一挣一挣的疼,让他喘不过来气,他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许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无力的松开了。
白澈担忧地看了陈妄一眼,见他没有发作,就扯着他赶紧走了。
路程并不算远,走两步也就到了,沈弄来的时候甚至忘了关门,这下倒也省的开了,直接抱着她走了进去,又转头对两人道:“你们等一下,我先送她上去。
说着,他就抬脚走上了楼梯,放下许负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漱口,那些泥啊草啊的不知道有多少细菌呢。
安抚好许负,沈弄又会自己房间拿了些东西才下的楼。
楼下就是修车铺,沈弄是个糙汉子,细致的活本就干不来,只能说是大体上干净,但还是弥漫着机油味。
他随脚踢了个板凳到陈妄面前,“坐。”
陈妄也没那么多事,坐了下来。
他们上一次这么面对面的说话好像还是三年前了,在警局那次。
陈妄不多废话,一坐下就直截了当的问他,“她是怎么疯的?”
沈弄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盯着他,那种目光带着点审视的意味,像是在探寻他对许负到底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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