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阿姨洗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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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边的店铺里流淌出舒缓的音乐。
  曼谷的夜晚没有白天那么喧闹，店铺里的音乐舒缓悦耳，橱窗里的灯光柔和明亮。
  曼谷的夜晚也是燥热的，微醺的男女勾肩搭背，路灯下的技师搔首弄姿，角落里的阴影中喘息阵阵。
  这是一个被荷尔蒙充斥的城市，看着很有活力，但实则败絮其中。
  大皇宫东边的一片区域以前是暹罗王朝的贵族区，现在则叫官邸区，能住在这边的人非富即贵。
  吞武里大街3号，这是一个占地面积能有一万平的奢华宅邸，这里的装修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都不为过。要知道在王玉生活的S市，像金碧辉煌这种档次的商K，坐台至少要800起，所以这装修壕到什么程度就可以想象了。
  此刻宅邸的主人巴素将军正穿着一身军装端坐在宅邸大堂内闭目养神。他五十出头的模样，两鬓花白但依然腰背挺直，虽然是闭着眼，但浑身依然散发着一种很有压迫感的气场。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暹罗传统服饰立领马褂的黑瘦的老人快步走了进来。
  巴素将军猛然睁开双眼，他眼底布满血丝，但双瞳依然明亮有神。
  “言东法师，仪式准备好了？”巴素将军问道。
  黑瘦老人，也就是巴素将军口中的言东法师回道：“祭品已经就位了。今天月相变化的时间是20点09分，马上就可以进行仪式了！”
  巴素将军眼中闪过激动，他猛的站起身，但强壮的身躯却踉跄了一下。
  言东法师上前一步想要搀扶，却被巴素将军一个眼神逼退。
  言东法师呐呐的放下手，后退两步，脸上挂起了讨好的笑容。
  缓了两秒，巴素将军挺直腰背，大步走出了房间。
  路过每一位站岗的士兵身边时，他都会和煦的招手点头，碰到熟悉的下属，还会稍稍驻足，交谈一二。
  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但没人知道，巴素将军为了维持这种轻松的状态付出了多大的毅力。
  他病了。
  跟上过萝莉岛的老霍一个病。
  运动神经元病，也就是俗称的渐冻症。
  作为一位将军，还是一个以政变着称的国家的实权将军，他不能表现出一点点软弱。
  如果他的同僚和下属知道他得了绝症，那后果就是被群起攻之，撕成碎片。
  ......
  官邸的后花园里有一个巨大的地下室。
  这里原本是一个地下射击训练场，但现在这里被改造成了一处巨大的祭祀场地。
  四十七位少女被按照星图方位牢牢的绑在祭祀场上，而祭祀场地中央则放着一个两米高的鎏金象头神坐像。
  地下室里此时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有身穿长袍的阿赞，这些阿赞都是言东找来的帮手，算是有点能耐又没什么大能耐的那种三流法师。
  这会儿两个年轻些的正凑在角落旁边小声嘀咕。
  高一点的那个小声说道：“都检查过了是吗？可千万不能再出纰漏了，否则我们都要陪葬。”
  个子矮一点的那个回道：“安排医生重新检查过了，这次肯定都是未成年的原装处女了，保证没有问题。”
  高个子骂了一句本地脏话：“这国家真是烂透了，14岁竟然就不是处了，差点坏了大事。”
  矮个子在祭品中找了找，然后看到了他亲手绑来的清水由纪。
  以巴素将军的权势，在东南亚这样的地方准备准备47个少女作为祭品还是很简单的，但仪式要求祭品必须是16岁以下的处女，这就没办法从人口贩子手里购买雏妓充当祭品了，只能花钱订制。
  所以准备祭品很是费了一番工夫，可不成想，最后检查的时候竟然发现有一个14岁的竟然不是处，这可急坏了负责准备祭品的矮个子。
  没办法，他只能临时出门去绑架一个回来。
  也是因为担心绑到背后有关系的本地人，所以他选择的目标是外国游客，很凑巧的，小小的清水由纪就落入了他的视线，被绑了回来。
  矮个子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门口一阵骚动，巴素将军和言东法师已经走进来了。
  随后高个子和矮个子快速分开，站到了自己应该站着的位置。
  仪式是由言东法师主持的。
  他挥了挥手，便有七位阿赞围着象头神的神像跪了一圈。
  他们双手高举，又俯身下拜，同时口中念念有词，说着听不懂的祈言咒语。
  连拜了七次之后，七个人拿起身前供奉多时的匕首，随后又绕着象头神的神像转了七圈。
  做完这些，七位阿赞散到祭祀场内，沉默的站着，等待时间到来。
  ......
  清水由纪的内心此刻就像一片荒芜的沙漠，被绝望深深地覆盖着。

  得益于发达的网络讯息，清水由纪很容易就判断出自己的处境了。
  她知道自己完了。
  绝望的情绪如潮水涌上心头，淹没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梦想。
  她没有试图挣扎求救，因为她知道那毫无意义。
  8点09.
  言东法师高喊了一声：“吉时已到！”
  七个阿赞伸出左手抓住身前祭品的头发，强迫女孩抬头，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右手一划，切开了女孩们的动脉。
  鲜血喷涌而出，血液顺着切口流淌到下方的阵法中，瞬间便被吸收殆尽。
  阵法发出了诡异的红光，蜿蜒成诡异的纹路，一直延伸到象头神雕像右手上托举的莲花盘里。
  七个阿赞等了几秒，见祭品流出的血流放缓，就转身走到另一个祭品身后，又是一划，鲜血再次流下，汇入到地面的法阵里。
  随着鲜血越多，法阵的光芒愈盛，渐渐的，象头神手中的莲花盘里浮现出一颗黑红色的珠子。
  站在远处的巴素将军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仪式就要成功了，只要吃下那颗汇聚了47位纯洁处女精华的血珠，他就能得到象头神的祝福。
  渐冻症确实是绝症，无药可医。
  但象头神是代表幸运与成功的神明。
  有了运气，一切就都有可能。
  他的病情不会继续恶化，甚至在未来获得解除病症的方法也是可能的。
  清水由纪看到了其他祭品的模样，她也猜到了自己将要迎接的未来。
  当冰凉的刀刃放在她的脖颈上时，出奇的，她竟然没有感觉害怕。
  冰冷的刀刃划破皮肤，切断血管。
  先是凉，然后是热，之后才是剧痛袭来。
  清水由纪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向外流淌。
  她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眼前走马灯一样开始闪动回忆一生。
  她这一生，真是没有丝毫值得怀念的地方。
  乡下出身，上学时也只是班级里最不起眼的那个。17岁高中毕业后，独自一人来到东京打拼。
  她做过超市收银员，当过餐厅服务员，睡过网吧，也睡过公园，甚至差点就被AV星探选中当了女优。
  最后她认识了自己的朋友近村明美，跟她一起成为了地下偶像。
  想一想，真是没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
  或许，唯一值得怀念的就是枕头下的那件衣服，主人的衣服......
  她都20岁了，还没有谈过一场甜甜的恋爱，还没有...跟主人相认......
  随着血液流淌，清水由纪的视线开始模糊。
  生命的最后阶段，清水由纪想到的却是村上春树在《舞！舞！舞！》中写下的一段话：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听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或许......不，事实就是自己和主人，就不是一片海里的鱼。
  ‘主人，我很抱歉，由纪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游到您的身边了。’
  ‘主人，阿姨洗铁路......’
  ......
  提前请半天假。
  有个剧本着急要改，晚上没时间更新了。
  明天应该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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