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张羽投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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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边总督府回到武威城的张羽有些心事重重,他正愁眉苦脸的对几个手下说道:“这次到总督府太子殿下提出死守武威,其他屯堡都进入大城躲避只有我们必须坚守!虽然太子殿下也派来了援军和武器装备。但仇鸾说要我们当时把太子的部队拒之门外,现在看来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你们怎么看。”
于三火却打了个哈欠道:“大人,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看守武威吧,等击败了鞑靼,守住城池自然也有一份功劳在。”
赵信榜也是有些萎靡不振,前段时间鞑靼在武威周边试探,让大家的精神都高度紧张。结果一松散下来,就觉得像是从大同城跑到了北京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看到手下都是没精打采的,张羽一挥手:“都散了吧,记得把斥候撒出去。”
斥候是一支军队的眼睛,也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
赵信榜突然问道:“大人,那些鞑靼人会不会来偷袭咱们?”
张羽不屑的道:“鞑靼人阿泰勒部只有五万,要接应小王子,再加上这天都能冷掉人的鼻子,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三屯营韩仲指挥部大堂,张羽拜见王道长、孙永强、韩仲、吴金龙。
“王傅,大恩不言谢,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也看到了太子殿下为这次共同抵御鞑靼的作为,这些装备都是我没有见过的,能支援我们这么好的装备足见太子殿下的信任。因此,我有心为太子殿下效力,今天就是想请教王傅对这次武威之战怎么打请不吝赐教,我听从王傅的安排。”张羽开门见山,直接就说到要点上。
张羽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宽颌骨,显得精神威武,是个武人形象。王道长知道每一个投靠太子的人,都要问这个问题,当初腾格里亦是如此,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前程,哪有不关心的道理。因此他就把当初对腾格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经过一番长时间的谈话,张羽更坚定了投靠太子的决心。也隐隐地激发出对仇鸾不满的苗头,原来他是不敢有不满之心是因为他还在仇鸾的管辖之下,当年仇鸾把他一脚踢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面对鞑靼人的铁蹄是敢怒不敢言,但是,有了太子做靠山就不好说了。
杨通前往沙河堡抗击鞑靼,张羽亲眼所见,而且自己也跃跃欲试。但是他不能理解,在他看来沙河堡是鞑靼是安全的后方,那里能有成功的可能吗?
于是他就问孙永强,抗击鞑靼为什么到沙河堡?
孙永强告诉他:“这有几方面原因:”
“第一:鞑靼连续两三年灾荒,粮食短缺,牛羊死亡无数。鞑靼的本性是靠劫掠,而不是抗灾救灾,管理发展。他们一定要找一个突破口,进入中原劫掠粮食财物,以度难关。问题是他们选择哪条路进入中原。”
“第二:延绥、宁夏边兵不是好对付的,河套这一线打了十几年,他们也没有打过来,在这个方向上他们寸步难行,想短期内打进来是不现实的,所以他们选择河套的可能性不大。”
“第三:这两年鞑靼一直在蒙古人身上下功夫,已经征服了大片蒙古草原,驱除瓦刺后今年又有大的军事行动对蒙古草原进行征讨。并且已经控制了库伦旗大草原,这里就成了他们可以选择的通路。”
“第四:我们朝廷之中多短视之人。由于河套防线相对牢固,他们就看不到,或者说不愿意看到,北方长城各个隘口的松懈、空虚,这就使鞑靼有了可乘之机。”
“于是,鞑靼在今年收获无望之际,突破长城隘口进入中原夺粮就是必然。这个突破点就在沙河堡,因为宣府向北的长城紫荆关、龙泉关、固关之外是蒙古最肥美的库伦旗大草原。这里现在已经被鞑靼征服,也是鞑靼的后勤保障地点,行军、打仗、汇集军队都很方便。”
“因此,今年宣府就非常危险了。现在鞑靼已经取得倒马关,准备横扫宣府。谁也不能打包票,鞑靼在回来的时候来不来武威,如果鞑靼不来武威,我们就当是练兵了,收获总会有的。所以我们必须打掉沙河堡这个鞑靼据点。”
张羽听了只能叹服,理不说不透,这个分析清晰明了,说服力极强。
“参谋长,你知道武威不管是兵力还是装备都不足,能不能让韩团长他们进驻武威帮助防御吗?我武威将士虽然不敢说精通战法,对于守城之事还是很熟悉的,大小战斗也经历多次,如有驱使定会努力向前。”
孙永强知道张羽此言不虚,从气质上就可以看出他的杀伐果断,是个上过战场,见识过战场杀气的人。
“张副将,韩团长可以在外围和三屯营帮你阻挡鞑靼的进攻,但是不能参与武威的战事。”
“这是为何?帮我们阻敌却不进武威,这是什么差事?”
“这是因为在武威作战中,我们用的是皇家神威军的名义。你们是武威当地守军,但是如果有仇鸾的心腹部将参战呢?甚至是仇鸾本人来到武威呢?
一旦鞑靼入寇武威,仇鸾是不一定会派援军的,就是派的这些援军定然都是仇鸾的部下,甚至是亲信。这些都是我们的友军,名义上他们还是主力,我们是配合他们作战。你与他们心有前嫌,即便你不计较,他们也会心里龌蹉,相互防范之心顿起,又如何能配合作战?如果发展到互相拆台,这个仗就没法打了。这就是不让韩团长他们参与守城的原因。”
“哦,我懂了。那么我的差事是什么呢?”
“武威之战会相当激烈,一旦有机会,我们会给你支援一批新式武器的,目的是给你一个实际体会新的武器装备对应的新战法,这对你将来指挥战斗有好处。我会把这个意思告诉韩团长,让他安排。”
“那就太谢谢你了。我盼望这有这样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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