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孙子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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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宙语气略微发干。
“客官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不满意？不妨直说。”
李渊倒是没听出李宙的口气，笑嘻嘻的说：“这位小老板弄的这吃食，很有意思，老李我一辈子走南闯北也是第一次见，只可惜这有好菜却无好酒。”
李宙听见李渊原来是要酒，自己倒也不恼了，也无奈跟着叹了口气。
“不瞒您说，寻常水酒我这里也有，就是酒肆里买来的那种，寡淡的很。我自己倒是以前也酿过些烈酒，不过来长安前都让突厥人祸祸没了。”
此时的英娘满眼都是自己的孩子，轻声开口说：“小老板，时辰不早了，你也还没吃呢吧！不妨坐下添副碗筷，咱们边吃边聊。”
李渊也接口道：“对对对，坐下来一起吃，老头我到想听听你说突厥人的事呢！小老板你可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还杀过几个突厥人呢！”
李宙一听也来了兴趣，更主要是他看着英娘就觉得亲切，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
“也好，贵客和夫人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回到房间，李宙翻出来当初酿酒留下的一囊酒头。
“嘿嘿，还好留了一些。”
跑到厨房兑了点水，再撒上点桂花，李宙自己眯了一小口，嘿嘿，这临时凑合出来的酒水还不错，反正比这边酒肆里的浑浊米酒要强太多。
“老李，你有福咯！这是我自己酿的，最后的存货了。现在生意太忙，我根本没时间去弄酒，来来来，你尝尝。”
李渊看着酒盅里不同于米酒的清冽酒水，一股香气直逼眉心，不由的赞叹一声：“好香。”
试着眯了一小口，一股子热辣顺着喉咙直入腹中，“啊！端的是好酒哇！”
“小老板，没想到啊！你还有此等手艺，老李我一辈子也跑遍了中原不少地方，你这酒堪称极品。”
“哈哈哈，老李，好眼力。这酒还真就是天下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这一老一少在酒上找到了共同话题，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李渊作为一个王朝的建立者，那眼界和阅历那是没得说。
李宙作为一个穿越者，先天就有高于这个时代的视角，偶尔说出的话语也是惊的老李目瞪口呆。
两人借着酒力越发聊的投机，直到后来李宙聊起了自己带着一帮山贼杀突厥的事。
说起那突厥人根本不把中原人当人，喊做两脚羊，还直接吃人，老李恨的直磨牙。
气的在那边不停的骂，“畜生啊！畜生啊！”
后来又说起了故意丢弃酒水，加蒙汗药，老李又是频频摇头，“可惜，可惜，糟蹋了这些好酒！”
最后又说起了李宙单人持剑探营。
“老李啊！你是不知道哇！那突厥人的弓可是比咱强太多，我才靠近他们营地还差着数十步之遥就飞来几箭。”
“准头也吓人，瞄的都是我眉心和胸口。”
“啊！”英娘在一旁听的揪心，不由小声惊呼起来。
李宙奇怪的看了英娘一眼，呵呵笑着说：“夫人不必惊慌，小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嘛！那些突厥人怎会是我对手。嘿嘿。”
李渊也是在桌下碰了碰英娘，他可是临出宫再三嘱咐她的，现在绝不能和李宙相认。
他这大安宫里李世民必定是掺了沙子的，要是被顺藤摸瓜查出李宙的身世，那可就把自己孙子害了。
英娘赶紧收敛心神，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小老板这说的逼真，我一个妇道人家听着这打打杀杀的，有些心惊。”
李渊赶忙附和道：“小老板，不妨事，你接着说。”
李宙点点头，继续说道：“要是普通兵士，那几根箭矢怕是难以对付，可小爷我是什么人？嘿嘿嘿，别说才几根箭矢，几十根有能耐我何？”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李宙几两白酒下肚，嘴上早就没了把门，直把自己吹成了孙武转世，霍去病附身。
当最后他说道，把杀掉的几十个突厥人头摆成了京观，李渊也跟着激动的直拍桌子。
“好、好、好，你小子这事做的漂亮，做的绝。”
“突厥人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年年祸害咱中原百姓，要不是我上了些年纪，真想和你一样去快意恩仇，杀光这些狗东西。”
在李渊心中其实一直有个心病，并不是自己的儿子最后落得手足相残，他们再怎么折腾，这江山终究还是姓李。
可当初他为了要一统中原，迫于无奈对外族突厥称臣，这种屈辱会被写进后世的书中，这个污点作为一国之主几乎都是不堪承受之重。
对于他来说，这种由极度屈辱而转变成的恨意，是大于一切感情的国仇。
可以这么说，李渊或许是整个大唐最希望看到突厥灭亡的人。
他甚至要的不是打败突厥人，而是要让他们灭族，要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侧底抹除，非如此不可平心中的滔天恨意。
李宙虽然只是杀了几十个突厥人，或许里面还有吹牛的成分，可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孙儿，朕的长子长孙。
朕现在做不到的事，他做了。
很好，非常好。
此时此刻李渊看着还在滔滔不绝的李宙是越发的喜欢，看他这得胜后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真像当年的自己。
两人聊的投机，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
李渊身后的下人偷偷暗示了一下。
老李虽有三分醉意，但脑子却异常清醒，这个孙儿他要好生看护起来，却不能让李二察觉出马脚，于是他站起身佯装脚步不稳。
“啊哈哈哈，小老板，你这酒虽好可后劲也厉害啊！老李我今天怕是不行了，咱如今也算是熟识，以后少不得经常来叨扰哇！”
说着直接在桌上拍下五两金子。
“小老板，来日再会，告辞。”
老李一挥手，在英娘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店门。
李宙这时完全没有注意的老李的离去，只是嘴上应付了句，“贵客慢走，有空常来。”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桌上的那块黄金吸引。
好家伙，土豪哇！
这老头太特么帅气了，这出手一看就是
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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