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春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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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那天是6月30日,月亮岛的气温适宜,当天还有海风吹拂,我站在台上,看着远处的你也在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落日余晖下你洁白的头纱随风飘动,像是个仙子,那一刻你和远处的大海和天边的晚霞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台下坐着我们的朋友、家人,他们都在为我们祝福,你喜欢的音乐作为背景音循环播放,你穿着洁白的婚纱从远处缓缓走到我眼前,是仙子下了凡。”
向北结束了回忆,低头看向秦桉,才发觉她已经睡着,有滴泪顺着眼角滴到了秦桉的脸颊上,向北用指腹轻轻擦掉,却不愿意离去,手指摩挲她的脸颊,看着她安详的睡颜。
安安,你真的忘掉了这几年经历的一切吗?为什么你连话都不愿再说?你怨我到这种程度了吗?
安安,我错了,回来好不好?
安安,是我负了你,应该由我受罚的啊,为什么你会承受这一切?
安安,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装作失忆了,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你能接受吗?
安安,要是有天你醒来会不会怨我?
安安,不要怨我好不好,就当是老天给我们的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缝隙穿过屏障照进房间,秦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挣扎着坐起身,向北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秦桉香肩半露,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伸出双臂求抱抱,向北走上前,抱起秦桉,两只手拖住屁股,带进浴室,将她放下靠在自己胸口,挤好牙膏将牙刷递给秦桉,秦桉就在他的怀里洗完了漱。
向北又将秦桉抱回卧室,从厨房拿出买好的早点,送到秦桉面前。秦桉鼓着腮帮子,看着向北手里的饭,秦桉咽一口,向北就喂一口,整个过程自然又熟悉。
秦桉终于吃完了早饭,向北一边拿出纸巾给秦桉擦手一边对她说,“安安,我带你去月亮岛怎么样,去我们办婚礼的地方。”向北看到秦桉抬起脑袋睁大眼睛点点头,眼睛里闪着光芒,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向北想,忘记记忆的秦桉或许也挺好,这样充满生机满是活力,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的秦桉他也很久没见过了。
从家出发到月亮岛开车要两个半小时,向北怕秦桉路上无聊,提前在平板上下了电视剧,买了很多的零食和水果,车内放的也是她喜欢的歌,秦桉不能说话,就把想说的话写了下来,拿给他看,“看来老了的北哥也挺好的嘛!老男人果然是更会照顾人。”
向北看着屏幕上的字,又看看写这段话的人,带着无奈的笑容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没良心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秦桉只是皱了皱眉头拍掉鼻尖上的手,冲他做了个鬼脸。
路上并不算安静,秦桉总要扒着窗户向外看,或者手指着外边的建筑让他介绍,没了三年的记忆,周围都已是陌生的环境,向北只好顺从她,将车窗关上,不等她伸手比划,将路过的建筑和风景一一介绍给她。
“你右手边看到的那个是一个游乐场,一眼能看到的就是它的标志建筑——摩天轮,据说是全市最大的,你一直都想去,我总是没时间陪你。”向北敛了敛情绪,继续说,“明天吧,明天我带你去。”秦桉冲他点点头。
“这是个商场,里面有几个你常去的专卖店,不能说你常去,应该是我常去的。”秦桉疑惑的看向他,只听他继续说,“你懒得动,放假的时候就喜欢宅在家,可是你又想要买东西,所以我就成了你的御用跑腿。”向北歪头看向她,借此在秦桉面前告个状。
见秦桉又撅起了嘴巴,急忙转移话题,“今天的天气很好,月亮岛的风景不错,你会喜欢的。”听到这秦桉收起嘴巴,听着向北继续说,“其实我也好久没来了,海边应该会有海鸥,一会咱们拿下去几袋面包,你把面包块放到手上,伸出手臂,海鸥就会飞过来吃掉。”秦桉光是听着描述就觉得有趣,一路上高兴不已。
车到了港口停下,向北拉着秦桉上了轮船,秦桉站在甲板上扶着栏杆,看着愈来愈远的岸边,广阔无垠的大海,船尾处掀起阵阵浪花,海风从耳边拂过,带来大海的气息,秦桉享受的张开了双臂,闭上双眼,感受这一刻的宁静。
向北紧跟在秦桉身后,看着秦桉张开了手臂,自觉地走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腰,低头伏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myonly,youjump,ijump”
秦桉转身将双臂环住向北的脖颈,轻啄了一下向北的嘴角,眉眼带笑的看着他,向北觉得喉咙一紧,慢慢低头轻轻吻上她,像是对待某件珍藏的宝物,又像是找到了某件失而复得的宝藏,向北虔诚的一下一下吻在秦桉的唇上,描摹唇的形状,秦桉闭起双眼,微微仰起头回应着吻他,脸上有冰凉的触感,秦桉睁开眼,有双手遮住了视线,向北趁这个时候撬开了她的唇舌,男人的吻缱绻多变,时而温柔时而霸道,不变的是覆在眼上的那只手。
半小时后他们下了船向北开车前往当时他们办婚礼的地方,现在已是春季,月亮岛上的风景褪去了冬的伪装,换上新衣,空气中混着泥土的芳香,海滩上有玩耍的小孩,结伴而游的情侣,海面上有海鸥飞来,和游客们嬉闹,一副春日游的风景画摆在眼前。
秦桉迫不及待的走下车跑进画里,她穿了身白色的吊带长裙,裙尾有彩色颜料点缀成的一朵合欢花,那是从前秦桉画上去的。
向北站在车前看着远处的女孩,还是一身白裙,轻盈的向海边跑去,秀发随着跑动被海风轻轻吹起,像是察觉到身边空荡荡的,秦桉慢下脚步回头看他冲他招手,向北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的那一幕,远处的仙子朝着他微笑,见他愣神,便跑向他,周围多了一些游客,秦桉就这样穿越了人海,飞奔到向北的怀里。
向北看着怀里的女孩,因为跑动发丝被吹乱,脸上多了晕潮红,脸上带着笑意,心里有了一丝触动,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温热的气息,“谢谢你能来到我身边,我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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