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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袁垣坐在icu外面的椅子上,脸色惨白。

        心里涌起浓浓的悲伤,他想起来那个梦境,梦里是他出了车祸,右脚截肢变成了残疾,奶奶死于心脏病发。

        icu的门开了。

        袁成钢和王筱惠走了出来,两人都是这家医院的医生,看了检查结果都明白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袁奶奶的情况很不好,全身多处骨折,颅脑损伤,多脏器衰竭。

        王筱惠走过去轻柔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妈,奶奶怎么样了?”

        王筱惠话到嘴边说不出来,流着眼泪看向丈夫袁成钢。

        袁成钢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奶奶年龄大了,可能需要比别人更多的时间。”

        眼泪也流了下来。

        “奶奶怎么会被车撞了。”

        “你奶奶昨晚刚打完麻将出来,家那边下了场雨,你奶奶被撞了,肇事司机逃逸,那附近也没有监控。下雨,街上没人,很久才被发现。”

        王筱惠哭着说:“都怪我,昨天本来我下班挺早的,在单位看了会儿资料,下雨,我就想雨停了再走,我十点多到家,家里的都灯都关着,我以为你奶奶已经睡着了。”

        袁垣脸色惨白。

        “不是的,妈,你还记得我前一阵做的梦吗?”

        “一个噩梦而已,别想了。”

        王筱惠将头抵在丈夫肩膀上哭泣,袁成钢拍了拍妻子说:“我昨天回家也没发现妈没在,这事不怪你。”

        “爸,梦里撞我的人是刘成,他肇事逃逸的时候连人带车掉到了河里,撞奶奶的人会不会也是刘成?”

        袁垣站了起来,“我想去看看。”

        袁成钢拉住了袁垣,神情凝重。

        “你就在这,你奶奶醒了会想见你。这个事我找别人去看。”

        阮唐远远的看着袁垣,不敢靠近。

        王筱惠在科室处理完事情正好看到她:“妮妮,你来了。”

        阮唐红着眼眶问:“王姨,我来看看袁奶奶的情况,袁奶奶怎么样了?”

        “不太好。”王筱惠眼泪忍不住也流下来。

        阮唐抱住王筱惠,喃喃地说:“对不起。”

        “傻孩子,奶奶一直身体都挺好的,会挺过去的。”

        王筱惠安慰阮唐,也是说给自己听,两人向袁垣走去。

        “你怎么来了?”

        袁垣看了眼墙上的表,阮唐应该在上课才对。

        “我听说袁奶奶…”

        阮唐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袁垣,“我买了点吃的和水……”

        “你走吧!”

        袁垣低头看着地上,没有接。

        王筱惠愣了一下。

        “垣垣,你这是干什么?”

        阮唐瞬间反应了过来,袁垣是想起来大家说的她不吉利吧。

        阮唐放东西放到了袁垣旁边的椅子上,“对不起。”

        转身跑了。

        王筱惠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妮妮过来也是好意,你赶她干什么?”

        “妈,我怕…我怕奶奶是因为我发生的意外,可能靠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袁垣放在腿上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哭了出来。

        王筱惠抱住儿子,摸了摸他的头。

        “傻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想,这只是意外。妮妮家一年多去世了三位长辈,本来就有流言蜚语说妮妮,你刚才赶她走,她不会误会吗?”

        袁垣愣住了,他只是不想阮唐受伤,没想到还是伤到了她。

        袁成钢从icu出来,擦掉眼泪说:“你奶奶醒了,你进去看看奶奶吧。”

        袁成钢重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声音哽咽,“你做好心里准备,你奶奶已经说不出话了。”

        袁垣一步一步走的很沉重,袁垣一眼认出来了奶奶。

        奶奶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带着颈托和氧气罩,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

        整个屋子里只有各种机器的声音。

        袁奶奶望着袁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袁垣握住了奶奶的手,奶奶的手紧紧回握住。

        “奶奶。”袁垣刚开口就哽咽住了,心像针扎一样疼。

        袁奶奶似乎很痛苦,努力不想表现出来,咬牙忍着。

        “奶奶你快点好起来,我还想吃奶奶做的大肘子。”

        袁垣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用右手努力抹掉眼泪。

        怕看不清奶奶,也怕奶奶看见伤心。

        袁奶奶盯着袁垣仔细看了看,笑了笑轻摇了摇头。

        袁垣明白,奶奶不想让他哭。

        袁垣咬着嘴唇,努力想把眼泪咽回去。

        袁奶奶轻轻用手握了握袁垣的手,留下一滴浑浊的眼泪。

        机器上的指标迅速掉了下来,心跳变了成0,机器发出了警报。

        袁垣大喊着医生,医生拉开袁垣,进行抢救。

        袁垣被推出icu。

        二十分钟后,医生出来对着他们摇了摇头。

        刘成的尸体和车都在河里被捞了上来,警察很快结了案。

        王筱惠和袁成钢带袁垣去看了心理医生,袁垣还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王筱惠带袁垣去了山上的庙。

        高僧批了六个字:前世因今世果。

        又送了他十个字: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晦还明。

        阮文军似乎有话想说,支支吾吾一直没说出来。

        阮唐心情复杂,也没有注意到。

        阮文军第一次去了附中见了阮唐的班主任,给阮唐请了第二天的假。

        第二天一大早领着阮唐参加了袁奶奶的葬礼,阮唐本来觉得自己不吉利不想去,被阮文军狠狠骂了一通,年纪不大,封建迷信倒是信的不少。

        阮家父女来的太早,告别厅里,刚零星来了几个人。

        阮唐排在后面准备给袁奶奶行礼,被阮文军拽到了家属答礼区。阮唐愣住了,这时候还能插队?

        袁垣眼睛直直的看着阮唐,红了眼眶,嘴委屈地颤抖着。

        阮唐张开双臂抱住了袁垣,轻拍着袁垣的后背,袁垣紧紧回抱住了她。

        阮唐有些不能呼吸,但没有说出来。

        两个人都默默流眼泪,袁垣过了一会儿才放开她,哽咽着说:“谢谢。”

        阮唐刚想走,阮文军拉着她站到袁垣身边,抿了抿嘴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在阮唐耳边说:“你今天就在家属答礼区回礼,以袁奶奶孙媳妇的身份。”

        阮唐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爸,你说什么?”

        阮文军不敢看女儿的眼睛,“你先别问,晚一点我再给你解释,现在,你听我的。”

        阮唐愣愣地点点头,认真地回礼,袁叔王姨好像都知道这件事,没有任何疑问。

        袁家亲朋好友众多,直到中午,拜祭的人才渐渐没了。

        王筱惠握了握阮唐的手,捋了捋她的头发,“好孩子,辛苦了,回去吧,下午的事你不用参加了。”

        阮唐在停车场找到了阮文军,看着车前地上的烟头。

        “老爸,你不是答应我戒烟了吗?”

        “我就是今天抽点,明天继续戒。”

        阮唐上了车,问“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阮文军吸了最后一口,把烟头扔到窗外。

        “我给你和袁垣定过两回娃娃亲,一次是你五六岁的时候,你被袁奶奶养的大公鸡叨了,差点一叨到了眼睛。”

        阮唐摸了摸鼻子上已经不可见的疤。

        想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你怎么从来没说过啊!”

        “那时候你流血不止,又不停的哭,满脸是血,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事,去医院的路上就跟你袁叔发了火,我怕你毁容了怎么办,袁垣说他要娶你,后来你没事了,晚上你袁叔请我喝酒赔罪,我和你袁叔稀里糊涂就给你们定了亲。我把你外婆给我的玉坠子给袁垣了。酒醒了我也后悔,但不好往回要了。”

        阮唐拿出了脖子上挂的玉坠,意外发现上面有了个轻微的裂缝。

        以为是灰尘,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没擦掉。

        “跟这个一样那个?”

        阮文军十分尴尬的抿了抿嘴,“是,这两个玉坠子合起来是一个玉佩,当年我和你妈结婚,你外婆给我的,原来你妈妈那块给你了啊!”

        “我外婆知道吗?”

        阮唐觉得有点好笑,没想到老爸喝完酒还搞这一套。

        也没看到袁垣有带东西啊,估计是放起来,或者没当回事丢了吧!

        还是得找机会要回来。

        阮文军挠了挠头,“我没敢告诉你外公外婆,就我和你奶奶知道。”

        “外婆一直跟我说这个是护身符,让我随身携带。那怎么还有第二回呢?”

        阮唐猜到了,老爸最怕外公,敢背着外公给她定亲,老爸真是胆肥。

        “你记不记得十岁的时候,我领着你们几个小孩去水库玩水,让你在岸上看东西,我看喷了花露水那蚊子还围着你转,车里正好有瓶杀虫剂,我就拿杀虫剂冲着你前前后后喷了几遍,然后我们就下水了,还是袁垣发现了你的不对,先游回了岸上,这才发现你杀虫剂中毒了,那天差点没吓死我,幸好救回了你,我就拿着你爷爷收藏的那个笔洗想送给袁垣,后来喝多了,不知道怎么又从袁家拿回来一个玉砚台,你袁叔说算是你们的第二件定亲礼。”

        阮唐回忆了一下,问:“是我外公用的那个玉砚台?”

        “就是那个。”

        阮文军不敢看女儿,发动了车,回市区。

        阮唐转过来看着老爸,迷惑地问:“那不是外公给我换钢琴,不收你的钱,你送的中秋礼吗?”

        “不是,你外公给你换钢琴我不知道,那天正好赶上了,你外公怼的我没说出来话。”

        “我外公还挺喜欢那个砚台的,藏了好几年才舍得用,也算没白送。”

        “爸爸也不是瞒着你,想着你还小,等你高考完再说。”

        “爸,你们是活在旧社会吗?”

        阮唐一点都不生气,小时候的阮唐也是因为这件事喜欢过袁垣。

        只是觉得很好笑,平常看着开明的老爸,一喝完酒就乱给自己定亲可还行。

        “您以后戒酒吧,我怕您给我定第三回亲。”

        “我保证以后不喝了。”

        红绿灯,阮文军觉得尴尬,又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在身上摸着打火机。

        其实,阮文军还真干过这事,女儿很让他骄傲,一喝多了就炫耀女儿,不过自己不记得了,也没有交换信物。

        阮唐一伸手把烟和烟盒抢走了。

        “外婆去世后,那个玉砚台被小泽拿回来送给姑姑了,我们找到还给袁家吧,袁垣不喜欢我,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别硬凑在一块了。你们这样我们见面太尴尬了,别忘记把我外婆的玉坠要回来。”

        阮文军半天才在女儿的注视下说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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