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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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在她身上的炸/弹威力大概足够让她的胸口炸开花，却刚好不会伤到旁边的人。
即使是爆破专家也难以解决体内的炸/弹，可她是魔法少女。
霜月眨眨眼，将炸/弹里的炸药「毁灭」，这样一来即使乌丸莲耶按下按钮也不会爆炸，同时她又能感知到炸/弹被引爆。
至于这些绷带……她裹紧衣服，把风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再将衣领立起来。
回去换件衣服遮住就行。
胸口的伤口还要留着误导红方，给自己增加认可度。
有了乌丸莲耶这一出，霜月就不必留着手伤，省得让松田担心……虽然开胸的伤似乎更可怕。
“卡兹黛利，你……”在离开基地后，贝尔摩德叫住了她，欲言又止。
外面的摄像头覆盖范围比基地里小得多，霜月避开监控范围朝她眨了眨右眼。
“我才是先生最信任的孩子。”她片刻之间就冷下脸，头也不回地走开。
贝尔摩德眼神复杂：“……”
歌海娜，你的孩子似乎在策划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我们曾经畅想过的未来真的能实现吗？
————
【检测到世界认可度达标】
【获得隐藏成就：[通向未来的路]】
【通向未来的路在哪里？只要你迈出脚步，它就在那，去开创属于你的未来吧】
【姓名：霜月
年龄：17（17）
阵营：黑方（白羽葡萄酒）
身份：组织干部/炸弹客微笑/魔法少女/歌手月曜/高中生侦探/赤井歌未/幸霜月
称号：[高中生侦探]、[现实中的虚拟歌姬]、[暗之幻影]
状态：[魂体分离]、[魔力充盈]、[意志削弱]
世界认可度：91】
霜月一时有些不习惯。
不仅是时隔多月没有见到的小丘比，还是脑海中的文风。
“你的描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向上了？”她抬手摸了一把小丘比的耳朵。
小丘比动了动红宝石般的眼睛，与乌鸦吊坠的眼睛不同，它的眼睛圆润而灵动，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暖的光芒。
【相由心生，我所制作的系统也是如此。】
霜月动作一顿：“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
丘比一族不会说谎，它们擅长用真实掩盖真实，但当得到确切答案的时候，就证明这个答案是真实的。
【这里的世界线在几个月前进入了控制力量最高的时候，所以我不适合待在霜月身边。】
“剧情吗？”她将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随意地绕路隐入人群。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这个世界的意识，前几年都还在幼生期，剧情开始后进入了飞速成长阶段。】
小丘比晃着蓬松的尾巴，跃上霜月的头顶蜷成一团，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
“是因为认可度达到了足够高的程度？”她算了算时间，乌丸莲耶会在三天后给她发去某个地点让她前往布置炸/弹，预计不久之后就会开始沉睡计划，要在一周之内让红方加快集合速度。
【霜月，随着认可度的增加，你和这具身体也会完全融合……】
“可我是魔法少女。”灵魂被束缚在宝石内。
【你会摆脱魔法少女的命运，】它的声音依然不急不缓，霜月却听出了几分释然，【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霜月隐隐有些不安，她向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哪怕这种感觉一闪而逝：“你要离开我？”
【我会陪着你。】
那这份不安究竟从何而来？
【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她抬头看向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既不像见泷原那样干净得像大海一样蔚蓝，也不像雾都那样灰暗。
“……说不上喜欢，但我喜欢这个世界里的某些人。”
霜月原本没有打算干掉乌丸莲耶，她想安安心心白天上学，晚上或者假期做任务，平平淡淡地过完校园生活——或许未来会成为魔法女青年或者魔法阿姨也说不定。
也许有一天即将死亡或者变成魔女，那她就选一个最讨厌的地方等待死亡，将那里变成都市传说或者诅咒之地。
小丘比也能在这里寻找新的契约者，重新开启魔法少女的轮回——她才不在意别人怎么样。
直到她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个支点，也就是琴酒。
「小鬼，我只演示一次。」
「要不是boss的命令，我才不会带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出任务。」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你明白死亡是什么吗？」
「卡兹黛利，你的代号。」
「……你不需要道歉，下次再有疏忽被子弹贯穿的就是你的胸口。」
「谁知道内衣该怎么买？！伏特加！！」
「钱给你，自己解决。」
「是因为芝华士？这些名单给你，想怎么杀都无所谓。」
「boss又对你用了那个？希望为数不多的核心干部不会被弄傻。」
「生理期？你会有这种东西？」
还真没有。
想到这里，霜月忍不住会心一笑。
「伏特加，你答应过卡兹黛利什么？」
「新漫画的特典？那是什么？答应卡兹黛利的事情要做到，否则那个小疯子能吵到你受不了。」
「你要的□□。」
「你要的炸/药。」
「你要的电脑。」
「……你要的奶糖，让伏特加去买的。你不是没味觉吗？」
「我不吃。」
结果琴酒最后还是把大白兔奶糖放进了风衣口袋里。
霜月当时在贝尔摩德和琴酒之间纠结，不管前者会如何对她，后者与她的相处已经成为过去不可更改。
她长大以后，在boss的有意安排之下与琴酒的关系逐渐疏远，变成了任务发布者以及行动成员的关系。
……
在熟悉炸/弹的过程中，她差点被自己人的炸/弹误伤，温柔的猫眼青年救了她。
明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冒着受伤的风险救她？
琴酒会提前预判攻击，将她带离危险地带，在她成长之后让她自己出任务。
只是短短几分钟，她便沉溺在那双宽阔而包容如海洋的蓝色眼睛里。
她注定与明亮的海面无缘，但她在黑暗中再次碰到了诸伏景光。
大海并非只有温柔和宽阔，它的底下是无尽深沉的漆黑，它的水压能够挤碎世界上最坚硬的合金。
诸伏景光也并非只是阳光下的平静海面，他可以是呼啸的波浪，可以是坚硬的冰川，可以是冰冷的深海。
「没事吧？嘶……」
「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你走错地方了。」
「卡兹黛利？」
「很厉害，是怎么做到的？」
「你的同学们……很有意思。」
「学得很快，以前学过类似的乐器吗？」
「你平常就吃这些？」
「……以后也好好吃饭，每天早点休息。」
「我一定要去，zero还在这里。」
「前辈好，我是格兰威特。」
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
英勇无畏，却也并不是真正无脑的飞蛾。
「是我做得不够美味吗？」
「试试看这个吧……我改良了它的外观和气味。」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吧？」
「你不必成为向日葵……能开出花朵，辛苦了。」
她并不是花朵啊。
……
当年她试着从研究组捞了个人出来，也就是卡耀。
他的性格、家庭和经历都刚好符合她的要求，父母追名逐利，妹妹重病在床，卡耀更在意妹妹。
「幽灵小姐。」
「幽灵小姐，你是天使吗？」
「我会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足够站在小姐身边。」
「小姐……明明和希实一样大，看起来却和大人一样呢。」
「我们死后也会变成微风吗？小姐一定不会，小姐是神明。」
「小姐，你想做的，我都会与你一起实现。」
「哪怕遇见再多困难。」
不会有很多困难的。
她会掌控大局，一切都会在轨道中稳定前进。
……
……虽然有些小事情会走向未知。
比如突然自来熟的卷毛警官。
「这位小小姐很有意思。」
「有没有考虑过当警察？我可以教你拆弹哦。」
虽然在他面前的可是爆破专家微笑。
「毕竟我是优秀的好警察，有事可以找我哦？」
「你也是个很优秀的侦探。」
「不愧是霜月的做法啊。」
「只是一些擦伤？完全没有问题？」
看到她身上没几天就能愈合的伤口却会生气，只是轻微的骨裂都会担心。
「你没有痛觉，对吧，霜月？」
她平时隐藏得很好，几乎没有受过什么伤。
「所以你要让希光承受失去父母的痛苦，甚至让还在上学的他负担起两个人的治疗费？」
有人真心实意地为他们担忧、为他们愤怒。
这个世界很复杂，有很多很多阴暗，也会有光亮。
她喜欢一些黑暗，也喜欢一些光亮，同样地，她也讨厌一部分的光和暗。
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这一点她早就明白。
但这个世界可以分为自己人和无关人士。
他们是她认可的净土，无论世界是什么颜色，他们在她眼中都是清澈透明。
她可以放弃自己的随波逐流、碌碌无为，她可以试着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找到坚定的信念、找到前行之路。
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是净土在这里。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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