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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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补了一手帕的□□，等确认柯南失去意识之后，霜月才恢复平常的语气：“起来吧，博士，他已经晕过去了。”
宽胖的阿笠博士灵活地从雪地上爬起来，随手摸了一下后腰：“准备的血浆有点多，一会儿还要清理门前的血迹啊。”
“不过血腥味很真实，新一完全没有怀疑。”霜月抱起柯南走向拐角处的江户川文代，从容地将小学生递给她。
江户川文代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终于到手了，唯一一个特殊的个例……”
很入戏，霜月评价道，并配合着命令道：“先把他带去那边。”
“是，”江户川文代卡了一下词，谨慎地叫道，“大人。”
为了防止柯南中途醒过来，江户川文代还补了一下□□手帕，看得霜月眼角一跳。
这么对亲生儿子真的没问题吗？
留下阿笠博士和霜月清理门前的血迹，江户川文代带着柯南赶往下一个片场。
“博士，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霜月拿起雪铲指了指博士的后背，“虽然这条街上人很少，但要是被看见还得解释一遍。”
阿笠博士挠了挠后脑勺，听话地转身回去换衣服。
一铲一铲把红白相间的雪堆到金属桶里，霜月体会到了组织后勤人员的苦恼。
还好她向来习惯用炸/弹毁尸灭迹，这样一想她可是瓶体贴下属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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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从昏昏沉沉之中恢复意识，他下意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冰箱、水池、橱柜，这里是厨房？
他顶着有些昏沉的脑袋站起身，透过窗户得知自己是在二楼，而厨房的门刚好有一条缝隙让他能够看到客厅。
“什么？你还没把她给杀了？”
“这是卡兹黛利大人的命令，你想要违背她吗？”
柯南小心地靠在门边，透过缝隙往外看去。
是刚才自称江户川文代将他从毛利侦探事务所带走的女人，还有一个穿着披风、戴着礼帽的男人背影。
“大人说他的药物副作用是个特例，必须要带回组织。”江户川文代似乎因为提到的「卡兹黛利大人」显得十分有底气，她毫不退让地盯着男人。
男人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忽然转过头，诡异的白色笑脸面具出现在柯南眼中。
面具男人走向厨房，眼睛缝隙中一片阴影：“他醒了吗？”
“药效应该还在。”江户川文代回答道。
“不过这个小鬼真的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吗？”
在一片黄昏暗淡的光线中，客厅里的两人身上一片阴暗，面具男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女人解释道：“其实我到现在也不太相信，不过工藤新一失去下落的那天和这小鬼出现在事务所的日子刚好是同一天，而且在那之后发生的事件都完美被解决。
“最重要的是，工藤新一的灭口是卡兹黛利大人亲口同意的，而江户川柯南又太过活跃，引起了她的注意，直到前几天她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现在大人对这种药的特殊副作用很感兴趣。”
面具男人静静听完她的话，稍作思索，从口袋里拿出一板红白相间的胶囊：“既然是卡兹黛利大人点名要求的，那我也想看看组织开发的药物的特殊之处，正好这次出来我带了这种药……只要让别人服下这种药，就能知道它是不是能让人变小了。”
装晕的柯南瞳孔一缩，两个人的对话透露出太多信息，他飞快地在内心分析着。
他在毛利小五郎身边的活跃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而江户川柯南的身份本就是假的，用小孩身份上上学还能不被发现，但过去的事情根本禁不住细查。
还有他们提到的「卡兹黛利大人」，他记得自己在被琴酒打晕时听到了「ka」的发音，还有隐隐约约不确定的「同学」二字，如果说霜月沙耶就是他们所说的卡兹黛利……
卡兹黛利是一种葡萄酒，与他在新干线上偷听到的那两个黑衣男子的代号都是酒名，很可能就是同一个组织。
霜月是黑衣组织的一员，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柯南就忍不住咬紧下唇，他三年的同学、推理方面的劲敌、小兰她们的好友、警方眼里的正义侦探，背地里却很可能是一个罪犯。
在他跟踪琴酒和伏特加的交易被打晕过去时，那两个黑衣男子应该是认出他是霜月的同学，特地去向她请示，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才给他喂了毒药。
柯南试图把自己从被背叛的难过情绪之中拉扯出来，猛然意识到霜月身边的蓝发青年——也就是白泽希光，被霜月称为「卡耀」。
以前他一直没怎么在意过，幼驯染之间有特殊的称呼很正常，但现在想想，卡耀是朗姆酒的一种，是不是意味着希光哥也是组织成员？
在他没察觉的时候，身边竟然已经被犯罪组织的成员包围，这让他背后一阵冷汗。
他的身份还没有告诉小兰和毛利小五郎，否则他也说不准霜月会不会对他们出手。
黑衣组织的成员卡兹黛利和卡耀，从面具男和女人的对话中可以得出前者在组织里的地位不低——两个高级成员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干净的侦探和粉丝基数不小的明星，这让柯南感觉到一丝荒谬的同时隐隐感觉到了组织的深不可测。
面具男手上有他服用过的药物，柯南大脑飞快运转，如果能得到药的样本……
“你打算让谁吃这个药？”女人额头留下一滴冷汗，她暂时有卡兹黛利的庇护，男人不至于拿她试药。
面具男「啪」地一声合上药盒，阴恻恻地说道：“就是明天来跟我们交易的那个男人……反正交易一结束我们也要解决他，正好拿这个药试试。”
“如果药真的能把人变小……”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那工藤新一就没用了，明天卡兹黛利大人说会亲自过来吧？”面具男冷笑一声，“有第二个样本在，大人也不会在意这个高中生侦探的生死。”
他们要拿药去给明天交易对象试药。
柯南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努力放缓呼吸。
那两人说明天的交易时间是下午一点，他必须在交易时间到来之前找到他们的交易地点。
有第二个样本，霜月就会不在乎他的生死……柯南仍然不太敢相信那个有着柔软内心、会考虑被害者家属和凶手双方情绪、被称为平成年代的葛蕾的高中生侦探会是黑衣组织的干部。
如果只是从这两人口中得知，可信度不会很高。
但他亲眼看到霜月开枪打中了阿笠博士，总是笑盈盈地和他们介绍各种稀奇发明的慈祥老人倒在一片血泊中，红色和白色的对比刺激着他的大脑。
那双冰冷的绿眸和当时的琴酒没有什么两样，还有那不同寻常的打扮……
阿笠博士已经凶多吉少了，柯南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终究还是牵连到了身边的人。
外面的两人已经在沙发上睡去，黑暗中的柯南却毫无睡意。
明天一定要去阻止交易，阻止更多的人被那种药物杀害。
明天霜月大概率也会到场……
无论如何，她犯下的罪是不争的事实，他会用印一切办法找到证据，就算是多年的好友，罪犯也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往好的方面想，霜月今年才十七岁，说不定还没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
但是在这个年龄坐上组织干部的位置，谁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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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了阿笠博士的恶人颜黑衣组织干部卡兹黛利此刻已经和“死者”一起清理完门前的红白色积雪，窝在柔软的沙发里一起休息。
霜月动手散下长发，抱着热乎乎的牛奶放松地舒了一口气：“博士，你的演技还不错嘛。”
震惊的回眸和无力的倒地动作正好显露出和他差了半个身位的霜月，那一幕对柯南的震撼感不亚于发现小兰在和别的男人约会。
“沙耶也是，”阿笠博士笑呵呵地喝了一口热红茶，眉宇之间完全没有戏弄柯南的愧疚感，“和平时的反差感很大，要不是我也是设计剧本的一员，恐怕也会被你吓到。”
少女耸耸肩，她从进组织不久之后就跟着琴酒，经常近距离感受过对方身上冰冷的杀意，此刻用在柯南身上刚刚好。
“说起来，明天要用的机械外壳也准备好了吧？”霜月看向角落里的伪装用品，抛了抛手中画着笑脸的黑色圆球。
阿笠博士自信得说：“当然，没问题的，不过把「微笑」的身份也加在你身上……可真是恶趣味啊。”
明明是事实。
“我可是真的在里面塞了炸/弹的构造，”霜月狡黠一笑，“只是没有放炸/药而已。”
炸/药的部分被换成了普通的白砂糖……也可能是盐，霜月没有仔细分辨就从博士家的厨房里随意抓了一把。
准备好了吗？缩水侦探工藤新一。
迎接你父母和同学深厚的爱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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