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穿越活板门

他们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四楼走廊，那扇门已经被开了条缝，有人抢先了一步。

        “如果你们现在想离开，我也不会——”哈利还没说完，一个人影已经飞快地窜了进去，在这之后，吉尔伯特也紧跟进去，哈利目瞪口呆地说完了之后的话，“责怪你们。”

        “说什么呢，快进去吧。”罗恩和赫敏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中肯定至少有一个人刚刚笑了，哈利能确定。

        终于能活动筋骨的赛德娜正打算舒展腰肢，而就是那一刻，她看到了黑黝黝的三头犬呼呼大睡，她的喉头滚了滚，悻悻地收回手。五个人猫着腰走到了一块活板门旁边，赛德娜拉开活板门，眯着眼睛瞧下面是什么东西。

        “时间不等人，我先下去吧。”

        先下去的是莱斯特兰奇，之后是波特跟罗恩，赫尔曼稍稍犹豫后也跳了下去，在三头犬的狂吠传来时，赫敏也掉了下来。他们摔在一张柔软的东西上，可能是某种植物，但它黑色的根茎总让人有些不安。

        “幸好有这些植物。”

        “幸好？这可是魔鬼网，记得别乱动。”

        吉尔伯特冷笑着反驳了罗恩的话。这些植物伸出长长的藤蔓缠住了他们，赛德娜冷静地回忆着魔鬼网的知识，最后选择放松身体。她是第一个被魔鬼网缠住的，没过多久，那些缠绕的藤蔓就松开了她，下方还有一块地板，赛德娜稳稳地粘住了，之后是吉尔伯特，他皱眉看着上面几个格兰芬多。哈利和赫敏有听进去他的劝诫，很快也被魔鬼网松开了，而罗恩则是喊着救命挣扎得更剧烈。

        “incen——算了，你来吧，赫敏，我可不想烧到罗恩。”

        赫敏无奈地挥舞魔杖：“lumos！”

        几点光芒往魔鬼网的方向飞去，那些藤蔓很快便收了回去，罗恩因此得救。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哈利似乎是想感谢吉尔伯特，但后者那冰冷的态度实在让他说不出口。

        吉尔伯特也不在乎，他走在赛德娜的身旁继续跟着哈利往前走去。他们走到尽头，前面传来了一些清脆的声响和翅膀挥舞的声音。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数不清的钥匙，它们身上有着翅膀，因此能够随意飞翔。前方有一扇门，罗恩试了试开锁咒，但并没有用处，看来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那把钥匙”

        赛德娜认真观察着上方四处飞舞的钥匙，像是有所发现，她低声的喃喃先被身旁的吉尔伯特听到。他看向赛德娜想问她，谁料后者居然已经冲出去，抓住一旁的扫帚直接骑上飞到了钥匙丛中。

        身后似乎传来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但赛德娜没管，她的目光盯准了一把没什么精神的、翅膀像是被谁抓住过的钥匙。那把钥匙像是知道自己又会被抓住，逃命似地乱飞。赛德娜一边紧跟着，一边躲过几把试图戳烂自己眼睛的钥匙。

        比游走球好抓。

        手中传来金属的冰冷质感，赛德娜如此判断，被逮到的钥匙挣扎了几下，但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后，便一动不动了。赛德娜这才注意到，近乎所有钥匙都集中到了自己身后追赶着她，她微微地笑了。

        “接住！”

        一把钥匙被抛了下来，赫敏接住了，她连忙把钥匙塞进孔里，紧接着用力一扭。门开了，赛德娜于是调转方向朝门的方向冲去，但是等她即将到达门口时，还有一个人没进去，如果她比任何人先冲进去，紧随其后的钥匙们会狠狠打在他的身上。于是她顿住了，让那个人先进去，这导致的后果就是一堆钥匙冲到了她身上，背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冲击力使她飞了出去。赛德娜滚了好几圈，后脑勺碰到了什么很硬的东西之后才停下。

        似乎有谁在呼唤她的名字，有一双手臂扶住了她。赛德娜摸了摸后脑，黏腻的触感凝在手指上。

        “你这个疯子，你怎么能”

        出声的是吉尔伯特，他用怨怼的语气说话，可能他看到了赛德娜停下的动作。身旁围了一圈人关切地看她是什么状况，赛德娜略微不适地甩了甩头，扶着身旁的坚硬东西慢慢站了起来。

        “我没事啦。”

        眼前是一片漆黑，她掏出魔杖，下意识想使用照明咒。

        “你这是做什么？”赫敏惊讶地问道。赛德娜被这一问问得有些出神，或许真的是撞傻了，她甚至没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问道：“太黑了，为什么不用荧光闪烁？”

        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她说了很奇怪的话，慌乱逐渐在她心里扩大，罗恩试探地说：“灯亮起来了，你看不见吗？”

        ……她看不见了？

        这个事实的接受需要一些时间，赛德娜一定露出了极为呆傻的表情，不然为什么身旁的人都来安慰她呢？

        “脑部被剧烈的撞击有可能会导致间歇失明，”吉尔伯特冷静地说道，“你接下安生点的话，或许还有得救。”

        于是赛德娜乖乖地站到一旁，扶着她的是吉尔伯特，他用了不小的力气，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这次的难题似乎是巫师棋，所幸罗恩平常玩得不少。哈利和赫敏各自站在了一棵巫师棋旁边，吉尔伯特则是站在赛德娜身旁，全然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罗恩平静地指挥着棋子们或进或退，沉重的摩擦声让人牙酸。赛德娜不安地等待了一会，突然听到罗恩有些悲伤的命令。

        “他这次的移动会让他的棋子被吃掉。”

        吉尔伯特说。接着，又是一阵棋子挪动的声音，赛德娜听到一声闷哼，以及哈利悲痛的呼唤声：“罗恩！”

        赛德娜感觉自己被松开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吉尔伯特说：“他昏过去了。”检查完罗恩状况后，他又回到了赛德娜身旁。

        在不远的地方，罗恩就躺在那里，赛德娜眼前是一片黑色，所以她的视线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只能四处游离。她的心里很乱，乱到她暂时没考虑想死的事情。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握得很紧，一些力量通过那只手传递过来，让赛德娜的内心安定了。

        厚重的石头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吉尔伯特解释了那声音的来源：“门开了。”

        “你觉得我应该过去吗？”

        “我觉得你不应该。”

        赛德娜没有说话，她现在还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在某些时刻，她的贸然行动影响的不止是她一个人：“那我便不过去了。”

        赫敏要留在这里照顾罗恩，能够行动的只有哈利和吉尔伯特两人。

        “你能跟哈利一起去吗？”

        赫尔曼沉默了一会，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后点了点头。他们两人离开后，赛德娜蹲了下来，试探地问：“赫敏？”

        “我在，”声音从身旁传来，赫敏刚刚鼓励了哈利，但她现在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精神，“你好些了吗？”

        “能勉强看到一点东西了。”

        赛德娜睁了睁眼，微弱的光芒刺进眼中，她近乎落泪了。模糊的视野中，她看到一片狼藉的棋盘，以及昏倒在地的罗恩。

        如果她先前没有那么冒失，或许罗恩此时能够活蹦乱跳，那么他们就能一起前进了。赛德娜不免有些自责，她靠在了赫敏的肩上，头部传来不轻不重的触感，赫敏也把她的脑袋放了上来。两个人在这里呆了很久，或许没有很久，赛德娜不知不觉中闭上了眼睛，黑暗侵蚀了视野，随后是意识。将一切托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新鲜而令人不安，赛德娜渐渐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的景象变化了。阴森昏暗的密室变成了干净亮敞的医疗翼，她睁开眼睛，余光瞥见似乎有一个人影在自己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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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伍德好感度max]

        短发男生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她的醒转，他的眼睛瞥着别处，唇瓣在齿间辗转，像是思考些什么，也更像是单纯在发呆。奥利弗·伍德大多数时候对她表露出来的神情都鲜明而很有活力，赛德娜很少能够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安静，让人连动作都会不经意间放缓，生怕惊扰了他。

        赛德娜微微抬起头，想对他说些什么，但脊椎的小幅度移动让一阵剧痛刺进她的后脑。她倒抽一口冷气，勉强维持一副平淡的神色躺了回去。

        伍德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似乎笑了，他用愉悦的语气说道：“要是庞弗雷女士在场，你又要被训了。”

        “你是来看我的吗？”

        “看你？恩，当然不呃，我是说，我只是来看看斯莱特林追球手的伤势而已，对，刺探敌情”他的声音减弱，最后放弃般地说，“好吧，是有点担心你。”

        “这么有潜力的一位对手，如果之后在比赛时看不到你，未免有些可惜了。”

        伍德用手撑着脸侧，下垂的眼角因此而被挤压地上挑，他认真地注视着赛德娜，嘴微微撅起，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构想之中。

        “哎，我这不还没死呢吗？如果你的想法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说，你担忧的那种情况不会发生的，我可是赛德娜·莱斯特兰奇。只要你不毕业，我还会缠着你很久很久。好了，这能让你不再胡思乱想了吗？格兰芬多的守门员。”

        说完一长段话后，赛德娜近乎感到窒息了，但她仍然只能小幅度地喘着气，生怕会触发到哪根不堪重负的神经。这幅样子似乎逗乐了伍德，他嘴角扬起，藏在内心深处，难以觉察到的一份心思，在本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得到了满足。

        “你最好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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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f塞德里克好感度max]

        准确的说，那是个趴伏着的人影。赛德娜拼命地转着眼珠才能看见一丛深金色的头发。赛德娜艰难地挪动，让上半身能靠在床头板，她再去观察那只像是睡着了的大獾。

        塞德里克的面色很安宁，他的那双灰色的，时常蕴着温和与笑意的眼睛此刻是闭上的，赛德娜不自觉地动了动手指，指尖正好碰触到了他的。他的手指是长而骨节分明的，显得有力。

        他居然在这里睡着了，到底是等了多久？

        赛德娜心情复杂地盯着天花板，没过多久，身旁的塞德里克似乎挣扎着醒来，在他看到赛德娜已经坐在一旁后，他揉了揉眼睛，欢欣地说道：“你醒了？”

        “醒的比你早，”赛德娜开玩笑地说道，在看到塞德里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后，她问，“你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了？”

        “或许几个小时？”像是不愿让赛德娜抱有心理负担，塞德里克又连忙补充道，“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便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塞德里克没有说出的是，即便他不去医疗翼，一个黑发女孩的身影总会在自己脑海中闪过，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来这里看她的实体呢。

        “你你对其他的人也会这样吗？”这份友谊过于厚重，赛德娜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太好了，好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值得。

        他对其他人也会这样吗？这个问题问住了塞德里克，他甚至忘记眨眼睛，良久之后他才得出答案，他不仅在回答赛德娜的问题，同时也在回答自己内心的一个疑问：“不会。”

        说完之后，他就一言不发地开始玩起手指，泛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不平静，他之后又干巴巴地问了些问题，赛德娜照实回答了。等到他离开后，她还在想那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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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德娜也看到了在不远处病床上躺着的哈利。庞弗雷女士说他没有什么大碍，再过不久就能醒来。期间也有一些朋友们想要进来探望她跟哈利，但在几次后，庞弗雷女士就不允许他们进入了。但是这份名单不包括校长邓布利多。

        “我很高兴你没有在最后的时刻选择自己更喜欢的做法，我原以为你会不顾伤势一起去的，”白胡子的老人微笑着说，“非常好，虽然你的做法依旧激进，但在最后时刻，你收住了。”

        “我听说是奇洛和伏地魔在搞鬼，斯内普教授是清白的，对吧？”

        “没错，斯内普教授虽然做事不招人喜欢，但他不会害学生的。”

        得到世界上最伟大巫师的回复后，赛德娜感觉积在心中一角的郁结全部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气。

        “莱斯特兰奇，你现在还回忆得起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吗？”

        这个问题让赛德娜意想不到，她仔细回忆了一遍。幼时发生的，她还能想得起来有一截记忆断层，断层前面是奈哲尔和自己在伊比亚女士那里生活，断层后面便是抓捕食死徒血亲的风潮过去，邓布利多带着莱斯特兰奇姐弟回到她们家中。

        “仍然有一些记不起来，比如伊比亚女士您还有印象吗？”

        邓布利多的眼神沉了沉：“印象深刻，不会有谁能在见了一面后还能忘记她的。”

        “是啊，她不，我可不会想她，”赛德娜笑了笑，是那种已经远离蕴着复杂情感的过去的人特有的释然，“她一定还在某处摆弄着花草，一边刻薄但健康地活着呢。”

        “或许在未来的一日，你还能够见到她。”邓布利多笑着说，这话却让赛德娜面上的笑意尽数消退：“不，还是别了。”

        再次见到那个女人，这件事对赛德娜来说，是无法想象而遥不可及的。而在之后几年里，这个她认为的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很快地发生了。

        年终宴会上，格兰芬多取得了第一。赛德娜倒是不觉得悔恨，她已经把因为自己扣除的五十分赚回来了——邓布利多对她抓捕钥匙的行为的赞扬。奇怪的是，参与那天隐秘行动的，只有吉尔伯特没有加分，据他所说是——

        “全靠救世主一人，他跟奇洛的对峙中没有我能插手的，我倒是看了不少好戏。”吉尔伯特耸了耸肩，然后继续把一块鸡肉塞进嘴里，无所谓地嚼了起来。

        “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我可不像某位莱斯特兰奇小姐能把自己搞进医疗翼里，两三天才恢复。”

        “你怎么知道我的恢复时间？”

        吉尔伯特哑口无言，不理会赛德娜，继续咀嚼。赛德娜倒是能理解，让这个别扭的人直言说出自己那几天都在关注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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