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归家

　　“哈哈哈，离家一载，今始功成，是时候回去了。”
　　明劲到暗劲困了他差不多一年了，今日终于功成，饶是他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一股喜悦之感，高兴之余，他对家的思恋之情也是压抑不住。
　　张玄看了下方位，顺着来路返回，他虽不知直隶在何处，但他却知道，直隶在他现在的位置和出发的位置之间，届时一路走一路问总能走到。
　　来时他天人合一寻常漫步，可回时，他每一步都用上了明劲勃发，一步踏出便能跨越三四十米。
　　明劲勃发虽对筋骨有影响，可他体壮筋强，影响虽有，但却不大，不影响赶路。
　　这一次回去，他不再下意识避开有人的地方，每路过一城，便寻人问路，好知晓自己身在何方，这一路走走停停，那大日升起又落下，不知过了几个轮回，
　　终于，他看见了熟悉的地方，保定。
　　寻了个空隙，混进城里，他不在意自己浑身褴褛被人看见，可看着眼前熟悉的院子，近乡情怯，他竟有些不敢敲门。
　　……
　　“吱呀！”
　　“你是…”
　　大门打开，从里钻出个粗使妇人，穿的圆滚滚的，手里垮了个篮子，想必是要去买菜，
　　刚出来，乍一看见门前有个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怪人，刚想惊呼，可却从这怪人面上看出几分熟悉。
　　“王姨，我是小玄啊，我回来了。”
　　瞧着面前妇人熟悉的脸旁，张玄出声道。
　　“啊，你真是小玄，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快跟我进去，我去烧点水，你好好梳洗一下。”
　　听见怪人所说，再仔细一看，果真是张玄，一时间连菜也不去买了，拉着张玄的胳膊就要把他带进院子里。
　　院子里，有几个人正在雪地里站桩，盘活气血，瞧见刚出门的妇人又钻了进来，还带了个形似野人的玩意儿，有人就忍不住出声道，
　　“王姨，你怎么又回来了。嗯？这是谁？”
　　“师兄，师姐，我回来了！”
　　不待妇人出声，张玄瞧着院子里熟悉的面孔，面带笑容温声说道。
　　“这…，你是小玄？”
　　“哈哈哈，你怎么成野人了。”
　　“……”
　　这下不用妇人说，他们都知道是谁了，不过看着张玄现在的样子，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后都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挨着院子的正厅里，师父正在喝茶，听见动静，朝着两人看去，知道是张玄后，仔细打量了一下他，随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手中的茶杯放下，来到院子里，
　　“师父，我回来了。”
　　“回来好啊，就差你了。”
　　接着他继续说道，“暗劲了？”
　　“暗劲了！我从江苏走到东北，走过了夏天，走完了秋天，在路上走忘了一切，心里只剩下了拳法，直到，我遇见了第一场雪，在那之后，我和一头老虎对峙，在那一刻，暗劲自成。”
　　“哈哈哈，好啊，好啊！”
　　院里的师兄师姐，听见师父和小师弟的对话，面上都涌出一丝惊色，
　　“你真暗劲了？”
　　小师姐涩声道。
　　“嗯！”
　　张玄点了点头。
　　得到答复的众人一阵恍惚，顿时不再做声。
　　除开张玄之外，众师兄、师姐、师弟里原本就只有大师兄是暗劲，可现在最小的师弟也成暗劲了，这让他们夹在中间的，一时间心里有几分难以言明，这无关嫉妒，但总归是有些难受的。
　　瞧见院里众人如此，脑海里闪过以前发生的事，张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无关嘲笑，但就是想笑，接着对师傅道，
　　“师父，我先去梳洗一下，咱们稍后再聊。”
　　“嗯，你去吧。”
　　师父颔首。
　　“王姨，你也不用去烧水了，我就用井水洗吧。”
　　说着，张玄便朝着后院走去。
　　配合着劲力，他在水井前随意冲洗了下就作罢，蓄长的头发他并没有剃，而是用木棍随意扎在头顶，冲洗完后将衣服套在身上，开始催动气血，还没有走到前厅，浑身便已干透。
　　“师父，我这次回来，有一个问题想问您，三劲之后是否还有路！”
　　站在喝茶老人面前，张玄提问道。
　　“你先坐。”
　　张玄依言坐下，看着老人沉吟。
　　“什么是路？”
　　让张玄没有想到的是，老人不仅没有给出答案，反而丢给了自己一个问题，但他还是答道，
　　“有人走过的便是路！”
　　听着这个答案，老人不置可否，再问道，
　　“没人走过就不算路了吗？那悬崖峭壁上有路吗？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上去，但有的人就是上不去。”
　　声音入耳，张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老人继续道，
　　“依循前路是路，开辟荆棘也是路，我可以告诉你，三劲之后还有前路，但是，目前还没有人走通过。”
　　“多谢师傅授道！”
　　听到这，张玄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至于为什么张玄有系统了还要去问他师父，这个问题吗，懂得都懂，不懂得他也没法明说。
　　夜里，房间内，张玄看着眼前的面板，
　　“
　　宿主：张玄
　　武学：形意拳、龙吟铁布衫（圆满）、十三太保横练（圆满）
　　境界：暗劲
　　命运点：46
　　当前世界：灵异民国”
　　‘系统，消耗命运点提升暗劲！’
　　“好的，宿主。”
　　话音刚落，盘坐在床上的张玄，就感觉浑身震颤，筋骨在齐齐律动……
　　……
　　随着时间的逝去，张玄细细体会着这种感觉，命运点消耗殆尽，现在他浑身各处，除了面部之外都密布暗劲，可以随意勃发，挨着就伤，磕着就死。
　　除此之外，暗劲为心力勃发的结果，在消耗命运点后，除了在全身各处练出暗劲，其心脏亦是得到了强化，其泵动血液的能力大大加强。
　　“
　　宿主：张玄
　　武学：形意拳、龙吟铁布衫（圆满）、十三太保横练（圆满）
　　境界：暗劲
　　命运点：0
　　当前世界：灵异民国”
　　等到将脸上也布满暗劲，那他就能趁机进入化，一举步入现阶段拳术最高境界，届时全身无处不可打人。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天色将亮未亮之时，张玄朝着镖局走去。
　　他向师父打听过了，镖局还没放假，李庆也还在镖局内，于是他便打算去看看。
　　镖局的人都认识他，所以没发生什么狗血事件，最多的就是众人好奇他为何开始束发，他只是一笑而过，并未解释。
　　一路走过，众人很是清闲，直到他见到李庆，
　　李庆在镖局院子里抖着大枪，见他到来，方才停歇。
　　“昨天回来的？”
　　见张玄面上表露出些许好奇，他才又道，
　　“我前日去过总镖头家里。”
　　这下张玄知道了，但李庆下一句又让他有些破防，
　　“镖局快要解散了，总镖头的决定。”
　　“为什么？”
　　李庆有些遗憾又有些释然道，
　　“镖局最开始创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兄弟们找口饭吃，可现在时局动荡不堪，镖局再出去押镖就是把头系在裤腰带上，犯不着为了口饭吃就把命给丢了。”
　　张玄顿时了然，是啊，不提那些妖魔鬼怪，就现在各地那些军阀，搞出的乱子还小吗。
　　李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你成暗劲了？”
　　“侥幸成了。”
　　张玄点头道。
　　“搭把手？”
　　“好！”
　　话音落地，张玄站定在李庆面前，两人伸出手掌，捏合在一起，
　　“嗯？”
　　手掌相握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不对。
　　李庆想要施展听劲的功夫，可在他的探查下，张玄浑如一体，无丝毫破绽，
　　“咯吱！”
　　张玄开始发力了，手掌轻轻一抬，李庆哪怕施展卸劲的法子，也还是被挑的脚尖稍稍离地。
　　“真是…，厉害！你离化劲还差几步？”
　　见好就收的张玄放下李庆，被他一身巨力震撼到的后者发言道。
　　“还差两步。”
　　至于哪两步，李庆没问，他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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